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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秋眉梢一挑,笑着道:“好啊。”敏哥儿就笑着去看析秋的手指,目光闪了闪便抬手主动牵了析秋的手。
析秋一愣,随即嘴角露出笑容来。
萧四郎靠在床头拿着析秋常看的书随意翻着,见她进来就悠悠的拿了枕头的下的怀表看了一眼,析秋笑看了他一眼,便直接进了净房,等她出来时萧四郎依旧靠在哪里翻着书。
析秋笑着道:“四爷怎么还不休息!”早朝是寅正开始约莫早上三点钟,而萧四郎丑时就要起床。
萧四郎没有动,析秋就只能从床脚爬进床里间,萧四郎便目含笑意的看着她,待她进了被子里便挑着眉头道:“敏哥儿睡了?”语气里颇有些酸味儿。
析秋忍住笑,点头道:“嗯,睡了!”说完,就滑进被子里裹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萧四郎盯着她的面容,目光微闪,便随手熄了宫灯!
黑暗中就听到析秋惊呼一声,嗔道:“四爷……”萧四郎就闷闷的道:“为夫累了,还不服侍为夫”
析秋就歪在他的怀里咯咯的笑了起来:“四爷要如何伺候。”
萧四郎就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胳膊很酸,腿也很酸……”
析秋就摸着去给萧四郎捏胳膊:“轻重四爷可还满意?”
“嗯。”萧四郎满意的哼了一声,便语含笑意道:“为夫帮夫人捏一捏。”
析秋忙摆着手往被子里缩:“不用,妾身福薄受不得受不得!”
萧四郎不依,便顺着胳膊一直捏下去……
析秋咯咯笑着左右去躲,萧四郎的拿捏的姿势就渐渐变成了抚摸……
第二日一早,析秋送走萧四郎回房,就见敏哥儿已经梳洗好站在房里等她,她纳闷道:“怎么起的这么早?”
敏哥儿就将昨晚抄的东西交给她,又道:“母亲说要绕着院子跑五圈,孩儿现在便去跑!”
昨天还说三圈,现在却听令执行了,析秋赞赏的点头道:“好,让二铨陪着你。”
敏哥儿果真围着院子去跑,析秋便站在廊下看着他,院子不大不过因为年纪的关系,敏哥儿两圈下来还是有些气喘吁吁,析秋让奶娘去打了热水备好,待敏哥儿跑完便带着他去擦了身子换了衣裳。
两人坐着吃了早饭,析秋问道:“累不累!”
敏哥儿很诚实的点头道:“累!”析秋回道:“坚持些日子就好了。”
敏哥儿没有再说话,便拿了书包和二铨一起出了门。
等中午歇了午觉,春柳便进来禀道:“张医女到了!”
析秋听了忙迎了出去,就见穿堂里一位穿着白色褙子,清淡的仿若一朵出世白莲的女子缓缓走来,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异常的柔和,析秋过去笑着道:“您来了。”
张医女笑着道:“受人之托来京城办事,听说六小姐与四爷已成亲,便向来道喜!”说着,从身后跟着的女童手里拿了个包袱出来递给析秋:“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析秋收了交给春柳,笑道:“您能来已是蓬荜生辉,何必客气。”两人说着进了门,析秋将张医女让在炕上坐下,吩咐春雁去泡茶。
“上次的事情得亏与您相助,一直也不得机会谢您。”析秋笑道。
张医女摆手道:“我也是受四爷之托行事,不过也是夫人机智,否则单我一人也不成。”说着,两人相视一笑。
析秋问道:“张医女此次来京城是定居还是暂住?”
“我闺名静柳,娘家姓阮。夫人唤我名讳即可。”
析秋听着便笑着点头,想到她姓阮不知和锦乡侯有什么关系。
阮静柳道:“我在江南待了半年之久,觉得有些累,便打算回京城,恰巧四爷托人带信与我,我便直接来京中了。”说完又道:“许是要住些日子。”
析秋听着一愣,问道:“四爷带信给你?”阮静柳回道:“说是有位姑娘得了一种怪病,连太医都素手无策,便想请我来京中相助。”说着一顿又道:“夫人不知?”
析秋便歪头想了想,摇头道:“这我倒是未曾听四爷提起过!”
正好春雁端了茶进来,阮静柳接了茶低头喝了一口,回道:“说是姓胡,夫人问四爷便知道了。”
析秋若有所思,难道是徐州胡家有人病了?怎么萧四郎没有和她说起过,析秋心里诧异,面上却笑着道:“你也别喊我夫人,我闺名析秋!”
阮静柳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析秋!好名字!”说着又道:“此次来京我住在钱塘胡同,离南牌楼半盏茶的路程,你若是平日得空便去我那边走动。”
析秋笑着点头:“一定!”说着一顿又道:“你一路从通州过来,可用了午饭?”
“没有!”阮静柳摇头道:“有些晕船也吃不下,才服了药!”析秋接着道:“若不然就在这里用些糕点垫一垫吧,这不吃东西总是不行。”
阮静柳摆手:“不用,我稍后还要去胡府!”
析秋正要说什么,忽然春柳先了帘子露脸道:“夫人,胡夫人来了。”
析秋听着一愣,看向阮静柳,阮静柳也挑了挑眉,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并非是她请的。
析秋就更为纳闷,阮静柳不过才到府里,胡夫人后面就跟着过来了,真的就这样迫不及待,她不由好奇,胡家到底是谁得了重病!
“请她进来。”析秋说完,春柳便出去,转眼功夫便领着胡夫人走了进来,她笑着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眼房里的摆设,朝析秋点点头,又和阮静柳见了礼,便笑着道:“我来拜见太夫人,听说张医女到府里来会见四夫人,我心里焦急便想着过来拜见一番。”
真的是来府里拜见太夫人?怎么这么巧。
析秋笑着道:“夫人不必客气,请坐!”说完,让春雁去上茶。
胡夫人在一边的填红漆玫瑰椅上坐了下来。
阮静柳与析秋对视一眼,她眼中淡淡的问道:“我已派人知会贵府,申时到访,夫人何意?”
直言不讳!
胡夫人面上露出一丝尴尬,看了析秋一眼,笑着道:“老身唐突了。”说着一顿,叹了口气:“也是素青病情时好时坏,老身焦急便迫不及待想见一见您。”
素青?难道是胡二小姐的闺名,难道是胡二小姐病了?
“四爷信中提过令嫒的病情,我也并非有十全把握,一切只待见过病人后再议!”阮静柳淡淡说着,并未因为胡夫人情绪激动而有所回应。
“那是,那是!”胡夫人尴尬应是,又看向析秋,笑着道:“老身还未多谢四夫人相助,若是素青痊愈,一定带她登门道谢!”
析秋眯了眯眼睛,笑着回道:“夫人客气了!”
胡夫人目光就闪了闪,依旧是笑着道:“四爷自是要谢,让四爷为了素青奔波许久,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夫人转达老身的谢意!”
析秋朝她笑笑,道:“四爷一向重情义,心也善,他帮您想必也不是为了谢意,您不必介怀!”
胡夫人暗暗诧异,不是说四夫人是庶女出身,在娘家时怯弱畏缩连说话都不敢大声,怎么今儿瞧着却与传闻大不相同?
阮静柳再直爽也看出胡夫人目的不纯,她站了起来笑着对析秋道:“我还有位朋友要拜访,改日再来和析秋会聊。”
“好!”析秋也站了起来要去送阮静柳。
胡夫人见她们都站了起来,便也笑着道:“那我和张医女一起吧,正好我的马车停在府外,不如坐老身的马车吧。”
阮静柳看了胡夫人一眼,淡淡的道:“此时里申时还差三刻,届时我自会去府中会诊。”说完朝析秋点点头,带着女童扬长出了门!
析秋随后去送她。
胡夫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待析秋送走阮静柳,回来时就见胡夫人站在门口,析秋问道:“夫人可要再坐会儿?”
胡夫人笑着道:“那我就不打扰了,要回府准备一下!”说着朝析秋点点头要出门,忽然脚步一顿又道:“夫人若是有空也请去府里坐坐,虽是不然南牌楼有些偏僻,但四爷认识,也很容易找!”
析秋浅笑,淡淡道:“一定!”
胡夫人唇角就露出一丝笑容,目光在宽宽大大的院子里扫过一眼,想到她在四象胡同租的四合院,一家子人住的地方却不如这里一半大……
胡夫人垂了眉眼,快步出了门!
析秋拧了眉头进了房间,春雁上来脸上也露出意味不明的表情来:“夫人,这个素青是不是就胡二小姐?”她也听碧梧说过胡二小姐的事。
“应该是。”析秋点头道:“你去忙吧,事情回头再说。”说着走路的步子一顿又道:“你去外院看看天益在不在,若是在让他来见我。”
春雁应是,便去了外院。
天益正在萧四郎的外书房门外守着,见春雁在院子外面探了头,便对天诚打了招呼,他自己笑眯眯的跑了出来,笑道:“春雁姑娘找我有事?”
春雁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夫人找你!”说完转身便往回走。
天益看着春雁背影,摸了摸头回头对天诚道:“夫人寻我,你守着!”说完便去追春雁。
“夫人找我什么事?”天益笑眯眯的说着。
春雁看也不看他,冷冰冰的道:“什么事待会儿就知道了,何必再问!”说完就加快了步子。
天益也不生气,有些狗腿的笑着道:“姑娘在夫人面前走动,是夫人贴心的人,姑娘先给我透给底,我也有数待会儿也好应对不是。”
春雁停了脚步瞪了天益一眼:“闭嘴!”说着转身便走,若非春柳几个人都有事,夫人也不会让她出来,她也不愿意见到他!
天益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跟在后面。
进了门,析秋正坐在正厅里喝茶,天益行了礼就听夫人笑着问他,仿佛不在意:“张医女来,是你去接的?”
天益点了点头,回道:“是!”说着一顿又补充道:“四爷让小人接送!”
析秋又问道:“那她来京中是为什么事,你可知道?”
天益目光闪了闪,有些迟疑不知说出胡二小姐的事夫人会不会生气,可又想到四爷应该不会瞒着夫人,便道:“是胡家二小姐得了重病,连宫中的太医都素手无策,胡夫人便找到了四爷,求四爷去寻张神医的传人。”说着又解释道:“听说是和胡大小姐一样的病,所以胡夫人便求了四爷……”
析秋若有所思,天益回答的没有迟疑,那就是萧四郎并未交待他隐瞒自己,她点头道:“那辛苦你了,张医女毕竟是四爷请来的,你多费些心。”
天益满脸的不好意思,干笑着道:“小人应该做的!”
萧四郎从五都督都府出来,小厮牵了马迎过去,他还未上马便从旁边蹿出来一人,长的瘦瘦小小的颧骨很高与胡夫人有三四分相似,他满脸焦急的拦了马喊道:“萧大都督。”
萧四郎目光一转落在他身上,挑了眉头道:“胡大公子。何事?”
胡家大公子脸一垮带着哭腔道:“我妹妹她……妹妹她有些不大对,母亲这会儿慌了神,想请您过去瞧瞧。”
萧四郎皱了眉头,沉声道:“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何用!”说着一顿又道:“张医女没有去府中问诊?”
胡大公子点头道:“去了!”说着一顿:“她用了个九死一生的法子,说是成或不成只看这一夜,若是成了往后病情将会慢慢好转,若是不成便让我们准备身后事,所以……”
这么严重,萧四郎想了想,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稍后便到!”
胡大公子满脸的感激,点头道:“那小人先回去,恭请大都督光临。”说着作揖退去了一边,上了马车离开。
萧四郎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