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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点点头,为了怕林丹丹误会,也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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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居民区住所,林丹丹也是一直和男朋友呆一块儿,两人到晚上说几句话,大家一起安排商量了一下分工的细节,又各自去睡觉了。
今天是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听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她没想到一大清早的就出太阳了,这天气光线充足,是拍照取景还有写生的最佳时机。为了早些完成手头上的事情,打算上山写生,以防万一她还是带了把伞,准备画材去上山取景写生,而她所在的居民楼恰好是在山脚下。
背着画袋出发爬山,好不容易爬到中上坡路时,又见到了久违的的凉亭,凉亭旁还有小池,小池上面盖着一层薄冰,淙淙流水顺着地势而下从小池旁经过,听居民说这水还是山上的积雪融化而成的。以前寒假的时候她和朋友就是在这里写生,后来呆久了连带颜料和笔都结冰了,大家就索性扔下工具一起打起了雪仗。
此时亚彤早已累得她满头大汗,可离山顶还有一段距离。思忖片刻,走进凉亭中歇了一会儿,眼前的山地风景几乎囊括在她脚下,她心情舒畅的冲着山对面“喂!”荡气回肠的呐喊了一声,心情也豁然开朗了不少。
如今实在累得走不动了才将画袋放下,索性拉开画袋,支起三脚画架,打水,再将颜料和画笔工具一一拿了出来,打算就在凉亭取景。
一切准备就绪,她望着对面注视了几分钟,然后才开始动笔构图,自顾的画了起来。
以前她和林丹丹就在这个位置画画的时候,后面的同学恶作剧的拿着雪球“砰”的一声砸在了画板上,后来她们索性就用色彩自然晕开的效果继续画下去。当时班上来了十几个人,都呆在一个亭子里,有一对情侣以天为盖,枯枝为庐,坐在上面寻起了浪漫。
亚彤也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感觉腿都麻了,这才伸腿运动了几下,隐约中似是听到了一阵窸窣声,她屏住呼吸聆听,隔了几秒感觉又像是喘气的声音。
她兢惧的转头一看,瞧见石梯的转转角处似乎有一个模糊的黑影。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毕竟已经将近六点钟了,天色黯淡,方才是在全神贯注的画画所以也没注意天色。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没人下山了,而且还未到旅游的旺季,行人自然是寥寥无几。
想到这里她警惕性的她拿起画板,做好自我防卫的,望着前方,当黑影逐渐清晰时,她这才长吁了口气,手中攥紧的画板也缓缓了力道。心中既欣喜又紧张,原来是那个黑影的主人就是荀修霖。
她才如释重负的放下画板,惊魂未定:“三哥,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有这个闲情逸致来爬山了,还没回去么?”眼前的荀修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身材颀长,活生生的一个衣服架子。
荀修霖也没想到会和她在这里偶遇,目光惊讶的看了她半晌,转而又想起刚才她那个举画板的动作时突然忍俊不禁的笑了笑,嘴角扬起一个迷人的弧度:“你怎么跑来山上取景了?”
他并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反问她,再走近她身边看了一眼她画的画,又轻描淡写的解释道:“和公司的人坐缆车上去的觉得没劲,就想自己下来走走,后天才回去。”许是由于天气干燥的原因,他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暗哑,甚至有着十足的魅惑感。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闲情逸致特地跑来爬山,是因为要看着工作人员上山拍片取景,更主要的原因是坐缆车居然会令他头晕。
亚彤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可以凑个伴儿下山了。”也省得她心惊胆颤的,于是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荀修霖在一旁看着她收拾工具,才开始评价她的画,“画得有几分国画的味道,不过很有意境,怎么不画油画?”他可不是行家,除了看出她的笔法颇有讲究还有画中的意境以外,别的倒是看不出来了。
“我把两种风格都结合了一下,油画不容易干,而且时间比较紧迫。”她尝试的是另一种画法,用水彩和国画结合,从而达到情景和意境相溶的画面感。
说罢,亚彤看看画也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去旁边的水池用矿泉水瓶接了点水,将颜料笔和调色盘清洗了一下,连同画板一起收进了画袋中。
看着她将画袋装好,荀修霖主动伸手将她手中的东西不露声色的夺了过来,“我来。”言语淡然中透着镇定,又让人无从拒绝。
亚彤看着荀修霖背上画袋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很想笑,荀修霖这一身穿着打扮,面容俊秀,可配上她那个深蓝色的画袋竟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笑什么?”荀修霖淡然的问。
“没有。”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心想总不能大方承认自己在取笑他吧。
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一点都不为过,下山时亚彤却一直走在前面探路,下坡路比较陡,且地面还崎岖不平,她几乎是谨慎的往前冲,走到一段路程又踮脚看了看脚下的路,停了一会儿才继续等荀修霖。天色越来越黑,她手上拿着的伞却成了她披荆斩棘的道具。
荀修霖在后面开着手机灯照着她,好心提醒了一句:“你走这么快小心摔跤。”
“我去年来这里写生过,应该不会迷路,我先看看下面的路好不好走,我走过一遍的话你就没事了。”她郑重其事的向他解释,也是怕他养尊处优这么久了,没爬过山,自己摔了倒是没事。因为以前来和同学一起下坡时,总会有人摔跤,最严重的是腿上还打了几个月的石膏。
他听后竟哑然了片刻,似乎对她的这种担忧不以为然,他一个大男人理应保护她的,哪知道却一直是她在抢占先机。只是觉得心里头莫名的柔软,他知道小丫头居然是在关心他。
“我以前在新加坡休假的时候,也经常会去爬山。”他语气极淡的说着,又在向她解释,意思是他还不至于这么孱弱。
两人走到半路果然下起了雨,她这才将手头上的伞撑开,立刻跑到荀修霖跟前,整个人也紧挨着他,将仅有的遮挡物全偏向他那头,起初的时候雨还算小,后来却越下越大,踩在泥土上有些滑,而且有些石板路都已经松散了,她几乎是哆哆嗦嗦走下去的,要不是有荀修霖及时在一旁扶住她,差点就摔倒了。
一路上她自己坚持要撑伞,加上荀修霖又高她一大截所以举起来伞来有些吃力,可她又偏偏固执己见不肯让他拿伞。
荀修霖则是负责开手机灯光,她一边撑伞还不忘主动和他搭讪。
“三哥,你回京有人给你介绍女朋友么?”其实这话她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就是怕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那就为时已晚。
他似乎一眼就能洞悉她心中所想,干脆一次性就回答:“嗯,我没女朋友。”
看着荀修霖斩钉截铁的回答她的问题,她也识趣的不问话了,他似乎并不热衷和她讨论什么话题,尤其是关乎男女之间的事。
总是她问一句他就应付一句,她心里头懊恼的骂自己,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题。
后来荀修霖索性将她送回住所,顺便打算先落脚歇息一下,等着助理开车过来接他。
亚彤将他带到房间,开灯光后,发现自己的毛线外衣几乎都淋湿了,垮垮地压在整个身上似有千斤重。
荀修霖将画袋放下,再脱下风衣外套发现自己衣服只湿了一点儿,画袋基本没浸水,在看看眼前的亚彤发现她整半边衣服都湿透了,他蹙眉语气冰冷道:“你怎么都淋湿了,就算想保护画也不能这样。”难怪刚才下山的时候她总坚持不让他撑伞。
她抿了抿嘴,明显感觉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指责的味道:“不是,这画袋是防水的,而且就算画湿了,我大不了重画,可你要是淋雨感冒了。我才……”她说得有点急,甚至连脸色也不太好看,觉得被荀修霖误会的感觉很难受,停了一会儿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唐突和自作多情,只好低眉顺眼的解释,“我才觉得过意不去好么。”
荀修霖听后,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她,良久都没回话。
原来归根究底,她还是在关心他,所以才会奋不顾身去前面试路,默默无闻的在一旁为他撑伞。这一瞬间他似乎微微震撼到了。
她说,她走一遍他就没事了,画淋湿了没关系,只要他别感冒了。所有的一切她似乎都只为他在着想,却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
他觉得突然被一个人这么不露声色的关心,居然有些令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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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我,没肉吃。哼哼╭(╯^╰)╮
、9。第九章
“我去外面站一会儿,你快换衣服。”荀修霖看亚彤这样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毕竟她也是出于关心自己。他抬眉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腹委屈的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小孩一样,心中的内疚更深了,却也没在多说,只是主动迈步走出了房间。
亚彤这才迅速脱下湿衣服,换好衣服之后她正想开门喊荀修霖进房休息,就听到林丹丹在楼下扯着大嗓门喊她。
此时的林丹丹正在楼下又给她热了一遍姜汤,林丹丹也觉得很奇怪,明明看到亚彤房间的灯亮了,却没见她出来找她,在这之前她一直提心吊胆的就怕她一个女孩子在山里出什么事,况且山里的信号比较差,打电话又打不通,刚才下那么大的雨她肯定成了落汤鸡,想到这里她又不死心的继续喊了几声。
“彤儿,彤彤!”
亚彤整理好着装快速拉开房门望着门外的荀修霖,语带歉意说:“三哥,我下去一会儿,你先去里面坐。”说完后跑去楼下找林丹丹。
荀修霖点点头这才走进她房间四处打量,房间比较古朴简洁,甚至连墙上的漆都掉了不少,墙壁也已有些微微泛黄,房里倒是挺整齐的,除了前方一张朱红色的书桌椅子还有箱子之外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他欠了欠身,将外套放在书桌上,坐上了旁边的木椅。
亚彤下楼就看到林丹丹正在火炉旁边守着一碗热汤,整个人靠在墙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等着她,厨房里充斥着姜汁的味道。
林丹丹眯起眼睛瞧了瞧,确定是亚彤下楼了,这才放心说道:“彤儿,你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真打算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了。”见她头发湿漉漉的,林丹丹上前关切的说:“淋雨了吧我没带感冒药在身上就先给你煮了碗姜汤。这是房东阿姨手把手教我的,你趁热快喝了。”
因为半路下雨了,所以林丹丹和男朋友玩到七点多就赶回来了,回到居民房就让房东教她熬姜汤给自己的男朋友喝,听说用姜熬制的热汤,具有去湿气去风寒的功效。她万万没料到这个点儿了亚彤也没回来,又给亚彤熬了一碗。
亚彤感激的接过林丹丹手上递来的那碗姜汤,兴奋地倾身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蛋蛋你真好,辛苦你了。”说完她有不禁抬眉看了看,目光瞥到火炉旁继续说:“就一碗么?”
林丹丹摸了摸脸,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于是张口冷声答:“不然你还想喝几碗。”
亚彤脸色微滞,也没回答她,只是抿了抿嘴快速上楼把汤端在荀修霖跟前。
荀修霖接过碗时,看着明黄色的液体还带有些许刺鼻的味道,便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