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掬心斋的孩子们还好吗?功课没落下吧!
十一学了这么些日子的暗器功夫一定很厉害了吧,下次见到一定要让他表演一番才是……
仿佛那些大家一起在掬心斋谈天说地,玩闹笑逐颜开的日子还在眼前,只是少了自己而已……
萧天琰若是知道是木昆掳走了自己,一定是火冒三丈破口大骂,想马上冲来吧!
萧天琛一定是拉住了兄弟劝说从长计议,务求一击即中,永绝后患吧!
萧天璟呢,他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寒霜满面,冷酷凛冽了吧,这样的他任何人见了都要退避三舍了呢!
有多久没见到他如此冷凝的表情了呢?自从他向自己表白以来,似乎对着自己都是宠溺的,爱怜的,关怀的,信任的,开心的……
宁涵慢慢回忆着二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心中柔情似水,唇边的笑容越发如梦如幻起来……
木昆越看越恼,眸子的颜色更是暗沉,突然开口说道:“公主,已经是在草原上了,再二三日就到乌孙的都城兴河了。”一边用手撩起了车窗帘。
宁涵微微侧面向窗外看去,可不正是到了草原了吗?
一望无际的草原印入眼睑,远处春天的草原仿佛笼罩着乳白色的雾,目力所及处还能看到错落的几处毡帐。迎面而来的就是青草发芽的芬芳气息,而春天的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已经在草丛间悄悄地露出娇颜,各种颜色都是那么娇艳可人,即使身在远处都仿佛能让人心情舒畅起来。
宁涵笑了起来,盯着窗外的景色半天不眨眼,神情渐渐温和放松。
“草原很漂亮吧!”木昆自豪地笑道,“若是你喜欢看花,夏天的草原上各种花才多呢,开得更是热烈呢!若是你身子好了,我一定带你仔仔细细地看看草原上的景色!”
“是很漂亮!”宁涵半响才幽幽地答道,“既是有着这么漂亮迷人的草原,又有些发达的畜牧业,你们为何又要心心念念着打进宁国呢?”
“呃……”木昆没想到她有这番话,一时无语。
“人们都说自己的家乡是最美的,你却一心拉着众多族人背井离乡,抛头胪洒鲜血去追寻永远得不到的东西,这就是为王的作为吗?”宁涵一针见血的话叫木昆一凛。
“你知道什么?虽然草原上的畜牧很发达很强大,但是乌孙没有农业,商业也不成气候,大多是以物异物,样样受制于人,这怎么能让人放心?”木昆总算找到了理由。
“五国签下的通商协议可不正是解决了这些问题吗?”宁涵回过头来盯住木昆,“放宽条件建立属于乌孙自己的商业系统,与各国通商合作,以你们有最利的换别国最有利的,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同力发展,黎民百姓的生活会自然好上加好!”
“商业系统……同力发展……”木昆喃喃地重复着,“公主的建议其实王叔一从奉灵山回来我就知道了,这确实对乌孙的将来十分有利,不过……”
宁涵斜睨他一眼,到现在还吞吞吐吐的……
“不过,父王、王叔还有各族的族长们都不相信能确实如此,都说中原的人狡猾善变,又要想出什么坏主意来。更何况前年因三弟的战败,国中损失了一大笔财产,更是个个出言讽刺……”木昆自嘲一笑。
“我从小就听父王说起中原如何物宝天华,人物风流,要如何踏足中原称王称霸。这些念头已经在我们兄弟心中生根发芽,个个卯足了劲想做第一个踏足中原的人。更何况我的师傅也如此说,连我的母后都说我要顺利成王,打入中原是唯一的捷径,那样各族族长,兄弟叔伯们都会无话可说……”
“你既然下定决心下,又来签什么协议书,又为什么要把我掳到乌孙来?”宁涵冷冷地说道。
“不签岂不是马上就能让你们发现不对之处,这点门面功夫总要做的。”木昆笑道,“原本我来到宁国不曾想过掳你,用那个百里参也只是试上一试。只是你如此聪明,不但精通我乌孙的古语还能想出各种奇思妙想,将来若是能助我治国岂不是好。更何况你们国内也有人让我把你掳得远远的,免得碍他们的事,还和我签下盟约,将来分几座城池给我。如此大有利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是谁?”宁涵咬牙切齿地问道。
“现在你不必知道!若是将来我为王,一定封你做我的妃子,那时我自然会说给你听了!”木昆一扫刚才的迷惘自嘲,又恢复了狂傲本色,对心中刚刚生出的要娶宁涵的主意不但不恼,反而很是得意。
赫兰低头不语的脸色大变,嫉恨的神色更是浓重不散。
“你想得美!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而且成婚的日子也定了下来,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宁涵啐了一声,恨恨地说着。
“我在宁国那几日从来没听人说起你要成婚的事,你又骗得了谁?若说有心上人,他有我这般出色吗?”木昆闻言脸一沉。
“他比你不知好了多少倍,长得比你帅,武功比你好,行军打仗更是你望尘莫及,更重要的是他爱我怜我信任我尊重我!我不愿意的事他不会逼迫我,我没想到的事他都会替我想得周全,他一定会来救我的,你等着瞧吧!”宁涵一口气说完,憋不住又咳嗽起来。
木昆倏地靠近她身边,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冷笑道:“我自掳你出来,后面自有那些人故布疑阵,你以为你那心上人会知道你在这里吗?如今已经过了近二十日了,又在乌孙境内,他又有何能耐能带走你?”
“你不会明白的,他一定会来救我的!”虽然下巴被捏得生疼,宁涵仍眼也不眨地与木昆对峙着,压下仍想咳嗽的感觉,坚强地瞪大了眼睛。
“好,你提醒我了,我就更好地拭目以待等着他的到来了!”
木昆一甩手,宁涵倒在被子中,强忍着不安和泪水,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天璟,你一定会来的,我相信你!只是如今反而让木昆心生警惕了,你千万要小心啊!
第一一八章 心乱,宫乱
木昆心中懊恼万分,几时竟然对这个看上去柔弱万分的护国公主动心了呢?
是在大殿上她清灵绝俗地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吗?自己身边一向也不乏美女,却有哪个有她那般清滟动人的姿态……
是在她强抑伤疼一字一句地化解了危机时吗?自己一向接触的草原女子要爽直,要不热情,要不对自己俯首帖耳,哪个有她这般聪慧伶俐……
是在她淡然一笑说着一向喜欢和朋友谈天说地时吗?自己心中竟有隐隐的希望也能成为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敌人……
是在她被掳醒来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分明有着吃惊害怕和愤怒却又镇定地淡淡地讽刺着自己时吗?
是在她思念着心上人,唇角那朵飘渺动人的笑容刺入自己心扉时吗?自己竟然万分妒忌那个不知名的人,希望她想的是自己……
是在她专注地看着草原的景色,眼中尽是闪着惊艳的目光时吗?自己竟希望能用这美景永远地留下她,留她在自己身边……
可是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几句话就被她说得恼羞成怒起来,竟然对着伤病中的她动起手了呢?木昆竟有些鄙视自己起来。
转念一想,如今她身在乌孙,就在自己身边何不用体贴入微、柔情渐渐地打动她呢?让她慢慢知道自己的好,渐渐忘了以往的一切,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岂不是更好?虽然因着她是宁国人,不可能成为乌孙的皇后,可有她这么秀美聪明的妃子,岂不是乐事一件?
木昆既打定主意,就当方才的争执如同不曾发生过一般,仍是轻声细语,体贴周到。
可惜宁涵一早对他就无好感,虽然见路上照顾自己还算尽力,略略有些少了厌恶,却因着方才那番话又给他评了个负分,没有必要的事情不但不再与他说话,连看他也省了。
赫兰却不知他们二人的心思,却见她心目中如此英勇帅气的王子殿下竟对冷言冷语的宁国公主不以为意,反而更为周到体贴,对宁涵的恨意自然更加三分。
当晚他们一行人到了一处草甸附近,那里是其中一个部落的领地。
族长听闻王子出使回来,在他的领地调整休息自然把最好的蒙古包都让了出来,又安排了盛宴款待。
木昆小心翼翼地把宁涵抱下马车,走进了蒙古包,当中早按他的吩咐铺了多层厚厚地毯子做成了床。
把宁涵放在床上,见她仍是闭着眼睛看也不看自己,木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帮她盖上了被子轻轻地说道:“你好好休息,这些日子一直在马车上渡过可苦了你了。我已经命人为你擦洗一下身子,然后喂你吃些东西。我自己淋浴更衣后要去应酬族长他们一番。晚上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宁涵从他伸手抱自己下车那时起,无能为力只得闭着双眼不去看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暗暗啐了一声:谁要等你!
慢着,宁涵细细一品他的意思才明白过来,二人岂不是要同处一个蒙古包?
等她急急睁开眼睛一看,木昆早已不知去向。
好吧好吧,二人处在马车上也过了那么多天了,晚上同处一个蒙古包也随便了,就当在马车里好了。希望以后天璟吃醋不要吃得太多就行了!宁涵自嘲地一笑。
她自是没有同时代女子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若是一般的女子遇到这种情况除了嫁给木昆或者自己终生不嫁做尼姑去,估计别无他法了。
宁涵只担心因为萧天琉摸了摸自己的手,萧天璟就吃醋成那样子,若是知道这事,可不得好好打木昆一顿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帘子一动,进来四个女子。其中有二个健壮的妇人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
为首的那个爽朗地笑起来:“木昆王子说公主一路行来因为受伤一直不能淋浴,所以叫我们帮你擦洗一下身子。王子这么体贴,公主真是好福气呢!”
旁边那个女子见宁涵疑惑地盯着众人看却不开口说话,也笑起来:“公主可能不认识我们吧!我叫宝音,和塔娜都是族长的侧妃!”
叫一族之妃为自己洗澡,这也太过了吧!宁涵为之瞠目,连忙笑道:“谢谢二位姐姐,叫几个丫环仆妇就行了,怎么敢劳动二位夫人呢?”
塔娜看来十分爽直,叫道:“公主细皮嫩肉又是从中原来的,她们粗手粗脚的怎么侍候得好,当然要我们来王子才放心了!”
又啧啧地赞了几声:“我说木昆王子这次怎么这么上心呢,公主真是让人心疼的女孩子,你看看这小脸比马奶还要白,人瘦得快赶得上我的胳膊了……”
宁涵虽然愁绪满怀,但是被这热情的女子一说也仍不住笑起来。
塔娜和宝音热情地说笑着,却又轻手轻脚地避开伤口帮宁涵仔细地擦拭了一遍身体。
宁涵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实在是一向喜欢洗澡淋浴,在宫中养伤的日子也是日日有宫女们帮忙擦洗。这些日子窝在马车上实在是难受极了,又不愿开口向木昆说,所以虽然羞得满脸通红还是接受了她们的好意。
幸好塔娜和宝音二人虽然有些草原上女子的爽快明朗却也是知道分寸的,只是细细地动作,却没有再开什么玩笑。
擦洗完了帮宁涵换了一身乌孙的服饰,满意地打量了一番,又喂她喝了半碗粥吃了药二人才告辞而去。
宁涵满足地蹭了蹭毯子,正要睡去,突然听到门口似有重物倒地的声音,接着门帘一掀进来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人。
“冷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宁涵惊喜交集地叫道。
进来的正是自她受伤那夜就失去消息的冷无痕。
冷无痕一身乌孙国服饰,虽然粗陋平常,却更比木昆的锦衣多了几份沧桑的帅气。
他轻轻嘘了一声,抢到床前:“你的身子怎么样?能走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