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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快回自己的房间去看看就知道了!”虞强笑道,让开步伐示意宁涵马上进去。
真的是这样吗?宁涵又惊又喜,也顾不得许多,直往内院冲去。
转过小花园,转过走廊,自己的绣楼下站的正是萧天璟的贴身内侍晁震。
后者见她冲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转成了狂喜:“公主,您可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声音略有些高亢,马上又压低了下去。
“皇上他……”宁涵看了看绣楼,心中的喜悦直欲冲天而出。
“皇上他在您的房间里呢!”晁震抹了把激动的泪水,连忙低声说道:“自您去治病后,皇上一有空闲就到这里您的房间里坐坐,有时休息一会。他说在这里休息好象特别好呢!只是皇上日理万机,烦心的事多得很,一月中能抽出一二次的时间在这里好好休息已是万幸了!今天真是太巧了,您一回来就能遇到皇上,真是老天注定的啊!”
原来他都是用这样的温柔体贴着自己包容着自己,自己却是如此地任性说走就走,还离开他这么久,以后……
是啊,以后,我们不是有的是以后吗?宁涵精神一振,脸上一红,也顾不得晁震还在身后说些什么,已经轻巧地上了楼梯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脚步声放得不得再轻的轻,呼吸声收得不能再缓的缓,可是那心跳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压不下去,宁涵一咬牙轻轻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和自己离开时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同样干净温馨,空气中还散发一股自己最喜欢的十分清淡的茉莉花香味,说明经常有人打扫时时还熏着这香。
这时的天气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宁涵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床上睡着个人,知道正是小睡的萧天璟,吸了口气抑着自己的心跳先按原来的方向找到火石点燃了桌上的灯。
生怕他马上醒来,宁涵特意把灯光调得昏暗,接着才看向自己的床榻。
床上睡的正是二年多不见的爱人,只是分别了这些日子后,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来竟是有着几分憔悴几分苍白,更显得有些削瘦了。深邃的眼睛如今紧闭着,如山的眉头却是紧锁着,嘴角也是抿着紧紧的,好象睡梦中还有什么烦心事打扰着他,让他就算在梦中也不安生。
宁涵咬着唇,眼睛更是湿润了,一切都不在在乎了,眼前只有这个让她心疼,让她心动,让她心悸的男人了。
她轻轻俯过身去,在那双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忍不住伸去舌尖轻轻地描绘着他唇的轮廓。
突然一双手紧扣住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而扑面而来灼热的吻更是吞噬了她。
“嗯……”被激烈地吻着,宁涵的喉头轻逸出销魂的呻*吟声。
“欢迎回来,我的小逃妻!”萧天璟紧盯着身上的人儿,边细细吮咬着她嫣红柔软的唇瓣,大手越发扣得用力,仿佛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谁是你的逃妻了!”宁涵娇羞地捶了他一下,突然想起什么,腾地跳了起来。
“有没有压到你的旧伤了?你还好吗?可有觉得不'炫'舒'书'服'网'?”宁涵一边着急地问着,一边上下其手要扯开他的衣服看。
萧天璟闷哼一声,不知是触到了什么,倒把宁涵更是吓得大乱。
“真的压到伤口了吗?都是我不好……”宁涵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了。
萧天璟连忙拉过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自己身上,笑道:“没有,你别担心,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看你脸色又是憔悴又苍白,而且人也瘦了,睡觉都不安稳……”宁涵哪里会相信,只以为是他的托词安慰自己,泪水顺着眼角已是潺潺而下。
“真的没事,只发作过一次,早被岳父大人治好了!”萧天璟吻着她的泪水心疼地安慰道。
“可是外面都在说你上朝时还吐了血,而且阿琰又和海儿外出找药了……”宁涵半信半疑道。
萧天璟只是淡淡地笑着,却不多说什么。
宁涵也是聪慧过人的,本来是关心则乱,现在心一定仔细一想哪还会不知道什么事。
“你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用这样的方法骗我回来?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担心,有多伤心,恨不得插翅飞到你身边。我还要想若是你有什么时候不测,我也随你罢了,没想到你竟是……”宁涵越说越伤心,越想越气,伸手一把推开他,抹着眼泪就要离开。
“你心同我心,那你又知不知道看到你离开我有多伤心多气恼?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对你的心意让你觉得不够坚定,你才不把事情告诉我而是自己做了决定一走了之;我日日担心牵挂着远走的你,虽然知道冷无痕他们会照顾好你,可我还是不放心,甚至嫉妒。嫉妒他们能护在你身边陪你走过大江南北,而留下我在那个孤独的位子上,甚至有时候我都想一走了之,追随你的脚步而去!”萧天璟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
宁涵的身形僵在那里半天都动弹不了。
第一八五 定心
房间里一片沉默,二人一个站在床前一个站在门边半响都不说话。
“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你就……”萧天璟的话才响起,宁涵已经转身扑了过来抱住了他。
“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宁涵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仿佛要把这些离别的思念心疼一骨脑地哭出来一般。抱着萧天璟的宁涵由着他哄着劝着,半天都收不了哭声。
萧天璟满心的感动,越发地抱着她轻声哄着,过了好一会宁涵才渐渐地收了声。
宁涵打了个嗝,才发现萧天璟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的泪水打湿了一大半,这才不好意思起来。
“嗯,我得把这件衣服收藏起来才是!”萧天璟玩笑地抖抖衣襟。
“为什么?”
“它见证了皇后的眼泪,又见证了我们二人的重逢,可不得收藏起来吗?”
宁涵这才破涕为笑地啐了他一口,打了个呵欠,连日赶路的疲劳这时全然乏了上来。
萧天璟看她困顿的模样哪会不知道,连忙带着她走到床边,柔声劝道,“你一定是急急赶来的,折腾了这些时候一定累了,先好好地睡一觉好吗?”
宁涵万分不舍地拉着他,有心想睡上一会,可仍是硬撑着不肯松手:“不要,我要陪着你!”
“小傻瓜,我陪着你,直到你睡着了才走好吗?明天我就命人选下最近的吉日,举行大婚之典好吗?”萧天璟拍拍她的手,眉宇间的抑郁早已一扫而空,更显得他神清气爽眉目清俊。
“大婚典礼我才不担心呢,只是现在我想要你陪我一起睡一会好吗?”宁涵一手扫过他的眉眼,“你也没休息好呢!”
“好!”萧天璟见她的依恋,双眉一挑笑得更是灿烂,随手脱下外衣躺在她的身边。
宁涵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二人,又紧紧地偎在他身边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头抵着他的肩,满足地叹口气,没多久就沉沉地睡着了。
萧天璟用一只手搂紧了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也闭上了眼睛。
楼下的晁震久久等着,听着楼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对正好赶来的楚霆做了个手势,二人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楚霆看了看满天的星星,笑道:“明天准是个好天气啊!”
“是啊,是啊!”晁震连连点头。
早晨的阳光穿过窗子,淡淡地投到宁涵的脸上,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布置轻轻地笑了起来。
身边仿佛还留着萧天璟的气息,只是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想必是已经回宫了,看这个时间正是上朝的时候呢!
宁涵伸个懒腰,自行起床穿衣,哪知道外面的宫女们听到动静扑了进来。
“公主!”为首的玉妩叫了一声,眼睛已经红了。后面的玉姣、玉妲也哽咽起来。
“哎呀,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宁涵自得了这几个宫女都是当做平常人看待,一向亲厚得很,只是离开的事如此之大必定得瞒着她们,以免她们被人责骂,但是留在楚府的她们却会很安全。
“公主要去治病怎么也不带上我们,冷侍卫他们二个大男人怎么侍候得好您?”玉姣最小也是最是单纯,不由地叫道:“害得我们几个好生伤心,以为公主从此不要我们了呢!”
“怎么会呢?我那是去治病又不是去玩,怎么能带着你们这些娇滴滴的姑娘们呢!再说我留给爹的信中也说了好好照顾安顿你们的,若是你们有好的姻缘,也会替你们做主的?”宁涵轻松地调笑道,“怎么我一去二年多,你们竟然一个都没找到合心意的人吗?”
“公主又来取笑我们!”玉妲不依道,“没有看到公主和皇上大婚,我们哪也不去!”
其他人也连连点头。
众女又嬉笑了一番,说了些别后情,宁涵编了些治病的事情搪塞过去,这才梳洗更衣完毕下了绣楼。
楚霆今日特意留在府中,等着和她一起用早饭。
宁涵盈盈拜倒:“离开这么多日子,叫爹挂心了,是涵儿的不是!”
楚霆笑道:“若说挂心总也比不上旁人,这下兜兜转转你总该放心了吧!皇上他的心意、他的担当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宁涵想起昨晚二人相拥而眠的情景,知道楚霆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脸一红:“涵儿已定下了心,从此不离不弃,生死与共,若是旁人因我的事对他不平,自有我一人承担!”
“如此就好!”楚霆赞许地点点头,“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我这二年也有所进展,而且海儿和琰王此去就是找其中所缺的二味主药,得了后研制出来的药虽然没有灵萱草那样药效强大,但也能缓解一二!”
“是吗?真是太谢谢爹爹了,您为我的事一直如此劳心劳力!”宁涵不止一次地由衷感激楚霆父女,从相识到如今救了自己一次又一次。
“傻瓜,你是我的女儿不是吗?说什么这么见外的话!”楚霆故意责怪道。
“是啊,一家人嘛!”宁涵笑着,突然又想起一事:“阿琰和海儿不是说为天璟去找药了吗,怎么会?”
“那是掩人耳目而已!”楚霆说起来也是佩服萧天璟的耐心,为了宁涵从她离开时没多久就渐渐地布局。
原来萧天璟知道宁涵离开必定是下了万分的决心,但是若是世上没有那味良药,以她的性子也是不会回到朝阳了。他既伤心宁涵的决然离去,又要强撑着日夜操劳处理国事,几个月后的确是旧伤复发了一次。
萧天琛和萧天琰结结实实地埋怨了他一通,萧天琰更是说起宁涵的信中要他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有时间多休息的意思,萧天璟听了心中一动,于是开始慢慢布局。
一步步地放出风声说自己旧伤复发,在众多大臣面前也装做几次病发的状况,而楚霆也配合着说出旧伤难医的话来,更是利用为他找药的事掩饰其实找的是宁涵需要的药之事。如此一来,大臣百姓们只以为皇帝是心伤未来皇后之病,又是操劳国事旧伤复发,丝毫没有怀疑过其他。
而他赌的是宁涵听到他病重的消息,定是要立马回来的!
宁涵听了又是感动又是埋怨:“他当是在钓鱼呢,还放了长线!”
“呵呵……”楚霆越发地大笑起来。
父女正在说笑用着早饭间,门外有人来禀报,宫里的太上皇太后听说护国公主病愈返家,命她马上入宫觐见。
宁涵早知道萧天璟必定心急地想马上举行大婚,太上皇那里自然是一早要去禀报的,所以也在意料之中早上起来就是换得一身正装。这会儿一听到旨意自然马上带着人进宫去了。
第一八六 并蒂花
果然一入宫见了秋太后,还来不及行礼就叫她扶了起来:“哎,涵儿啊,这么多时日音讯全无,真是叫我们好生记挂!”说着说着眼睛已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