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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六戳那小子,那小子梗着脖子不吱声,柳六替他答道,“哦,被砍了。”
男大夫扭脸看了一眼,又转回头继续洗手,“能撑到现在看样子没大事,先去病床上躺着,等我消完毒给你检查。”
柳六忙应声,扶着那小子上了病床,那小子疼得脸都扭曲了,一声也没吭。
大夫消完毒,戴了手套和镊子过来检查,突然发现病床下面有一条新鲜的,还冒着热气的……卫生巾,上面还有大片血迹。
那大夫见怪不怪,指着卫生巾一本正经的问,“谁掉的?”
趴在床上的小狐狸眼看了地下一眼,脸迅速涨成紫茄子,抬起眼睛恶狠狠瞪了柳六一眼,柳六面不改色的指着床上的人,抑扬顿挫的大声回答道,“他掉的!”
这下,连大夫都惊愕了,回头看床上的人。
又失血又丢人还被人气,小狐狸眼都快翻白眼了,眼瞅着人快不行了,那大夫终于网开一面不追究了,叫来护士清创处理。
伤口不深,但是伤在后腰上,护士拿着剪刀准备剪开裤子,可那小子死拽着裤子不让剪,柳六在一边看的干着急,过去帮忙,把那小子的胳膊扭到后背上,冲护士说道,“您剪您的,这小子我摁着呢。”
护士二话没说,上去两剪子就把裤子剪成两条破布了,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小狐狸眼又羞又恼,干脆眼一翻昏了过去。
柳六望着护士,一脸不解,“他这是怪我看他呢,还是气我摁着他呢,还是就这一条裤子剪了没得穿了?”
护士淡定的说道,“我认为三种都是。”
柳六受教点头。
缝了针挂上水,小狐狸眼被转到观察室,柳六借了把椅子坐在床头上看着点滴,困得一点头一点头,最终睡着了。
等柳六被小狐狸眼的叫声吵醒时,发现药液已经打完了,针管里回了好长一段血,小狐狸眼脸色惨白冲柳六大叫,“快……快……”
柳六忙冲出去叫护士,护士过来拔了针,冲柳六说,“他醒了,你们把病历内容填完整。”
柳六忙点头,转脸问小狐狸眼,“姓名。”
那小子警惕的看柳六,“你干吗?”
柳六拍他脑袋一下,“我还能把你卖了?人家要填病历呢,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统统报上来。”
小狐狸眼哼了一声,“不知道。”
柳六伸手又拍了他一下,“我是你仇人啊,你不说的话我就胡编一个名字,旺财,可以吧,再编个姓……”
“萧白。”
“啊?”柳六没反应过来。
小狐狸眼瞪柳六,重复了一遍,“我叫萧白!”
“哦哦,”柳六笑道,“萧白(小白),好名字,上次我看武侠小 说'炫&书&网'里面有个变态大虾就叫萧白……”
萧白的脸色越发差了。
“那个,你多大了,十四,十五?”柳六问道。
萧白白柳六一眼,“十六!”
柳六捂着嘴表示惊讶,“你都十六了,真看不出来,长得这么小……”
萧白怒道,“谁小了,我一米七了,你才一米六呢!”
“有吗?”柳六狐疑,上下打量病床上的萧白,“可能是每次你出现不是弓着腰就是缩着头……呃,我不说了还不成,别瞪了,再瞪你眼睛也没我大。”
萧白气得小脸鼓鼓的,“你是女人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这么粗鲁!”
柳六笑,“那你教教我呗?”
“哼,懒得教。”萧白别别扭扭的把脸转过去。
柳六站起来收拾东西,戳戳萧白,“走,回去吧,点滴打完了,人家不让继续留在观察室。”
萧白瞪柳六一眼,“你是心疼一小时五块钱的床位费吧。”
柳六挠头笑,“回家躺着不也一样,你看这都四点了,回去收拾收拾我还得上课呢。”
“哼。”
萧白不情不愿的扶着床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的,柳六蹲一边幸灾乐祸,顺便抓住时机教育走偏道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后别再外面混了,找点活干混口饭吃不也挺好,要不我介绍你去扛大桶水?”
萧白瞪柳六,“不用你操心。”
柳六撤回扶在萧白胳膊上的手,“成,我不操心,您老就自个儿溜达回去吧,继续做你自由自在的小混混,回头记得打个铁裤衩穿身上,幸亏这回砍的是后面,万一砍了前面,现在可没有太监这个公务员职业。”
“你!”
萧白给柳六一顿丧白,血气冲脑头一昏差点栽地下,柳六眼明手快扶住他,“小小年纪成天生那么大的气干嘛,一点涵养都没有。”
看萧白又险些被气翻过去,柳六忙安抚到,“我不说你了别晕啊,你要晕了我就给你扔女厕所门口,明天你就上报纸了。”
萧白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我还有力气,一定把你揍成猪头。”
“嘻嘻,”柳六笑道,“你要是打我,我就把刚才你昏过去时偷拍的光屁股照贴大街上。”
“你居然……”磨牙声。
“那当然,像我这种既善良又热心还懂得保护自己的奇女子已经不多见了~”柳六仰头晃脑道。
“……”彻底被噎住了。
表弟‘萧白’?!
柳六把他拖到冷饮店,往楼下一扔,自己爬阁楼上去翻腾去了,萧白后腰上有伤口,不敢坐只能站着靠在墙上,偏偏失血不少又营养不良,这会儿头晕劲儿上来,看东西都带重影的,不免摇摇欲坠。
柳六从阁楼上伸出头来,“你撑一会儿,我给你找衣服,等下你洗洗。”
萧白瞪柳六,“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刚才不知道谁披着我的粉色小外套,还用妇女用品呢,”柳六缩回头去,没看到楼下人气得油绿油绿的脸。
没一会儿,柳六抱着几件衣服爬下来,抖开一件灰色的大T恤,“这件是男式的,我当睡衣的只穿过一次,还有这个短裤,嗯,你腰挺细的应该能穿。”
萧白靠在墙上,声音虚弱,眼神凶狠,“我说过了,我不穿女人的衣服。”
柳六点头,“成,不穿也行,等下我去打110送你去吃几天牢饭啊,顺便捎你回家。”
萧白目光突然阴沉下来,“你敢。”
柳六凑近萧白,低声说道,“我说臭小子,你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吧,这么担心我把你送回去?”
萧白没说话,狐狸眼里满是戒备的精光。
“好了,不逗你了,”柳六摆手说道,“谁叫我这人乐于助人呢,刚才帮别人剪了你一条裤子,现在陪你一身,要走你现在走吧,以后别往店门口扔死耗子就成了。”
萧白目光复杂的看了柳六几眼,扶着腰慢慢往外走。
“等等,”柳六追过去,萧白回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柳六递上几盒药,“你认得字吧,记得按时吃药,还有,你欠我二百五十八块,一定要还我,不然……”
“不然怎样?”
“哼哼,发裸~照!”
“你!”
萧白冲着柳六运了半天气,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盒,打开店门向外面走去,柳六耸肩,转身拎着自己的粉色小外套去洗,刚走两步,听到门又响了。
柳六回头,萧白站在门口,脸色别提多差了。
“回来干吗?”柳六问。
萧白看了门外一眼,柳六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三两个小混混摸样的人正招摇过市,搞不好是他的死对头,难怪他气性这么大的人刚出门又转回来,合着是怕旧伤没好再被人砍呢!
萧白冷哼,“等我好了马上走。”
柳六圈住胳膊,“可我没说要收留你啊。”
萧白噎住。
柳六眼神撇到桌上的衣服,“换衣服,洗澡,反正你也不能坐,从后天起就站着帮我打包吧,一天算你三十,算上饭费什么的干满一个月咱们两清。”
一天三十一月九百除去药费要有七百多,萧白冷笑,“你不去抢劫真屈才。”
柳六笑,“过奖。”
萧白到底是被柳六赶着去冷饮店的小厕所里洗澡,柳六打扫店里的卫生,顺便出去买了两碗馄饨,准备吃了去上课。
等柳六忙活完坐下吃馄饨时,萧白出来了。
柳六掰了一次性筷子放在那个碗上,冲萧白说,“这碗是你的,吃完记得把碗送隔壁……哎……”
洗过澡的人恍然变了一副模样,脏兮兮的脸洗净污垢,白得几乎透明,一双邪气横生的细长狐狸眼,长长的睫毛翘得都能挂酱油瓶子,下巴削瘦,湿漉漉的头发垂在眼前,挡住了眼中凌厉的精光,却愈发野性魅惑。
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只有一双淡色的薄唇微微开启,似乎只要在张开一点,那鲜红柔滑的小舌就会窜出来,宛若暗夜中的恶魔,用最妖娆的媚姿蛊惑过往的路人,又或是因为太过虚弱,双目中凌厉的凶光遁减,却别有一份冷艳慵懒的风情。
标准的倒三角体型,削瘦但是硬朗,虽然只穿着灰色的大T恤,纤细的骨架凸显出精瘦结实的肌肉曲线,他腿非 常(书…网)长,从腰到胯的线条非 常(书…网)漂亮,短裤下的小腿白皙光滑,从膝盖到脚踝几乎没有一处瑕疵,一整块白玉雕凿的一样浑然天成。
整个人完全脱离灰头土脸小毛贼的猥琐形象,变身高贵冷傲的贵公子,只不过……咳咳,有点阴森森罢了。
有些人就算披着麻袋片也能穿出玉树临风的范儿,不巧,萧白就是其中一位。
柳六有点呆掉。
这人是她捡回来的那一只吗?
怎么感觉完全不像一个品种的说……
本来以为捡到的是流浪的土狗,没想到回到家洗吧干净了才发现竟然是高贵的名犬,这么个气质气场气势都超级强大的人怎么可能不被人认出来?
柳六咽下后半句话,换了个口气,“……要不要我帮你买个墨镜?”
萧白眯眼睛,冷笑道,“你会这么大方?”
柳六被看透,不自在的笑,“你多给我干一天。”
萧白哼,“死抠。”
柳六回头继续吃馄饨,含糊不清的指指他那碗,“快吃,凉了。”
萧白走过来,端起碗站着西里呼噜两口吃完了,柳六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碗里还剩了几个,咬咬牙,把自己的碗递过去,“给。”
萧白嫌弃的看了一眼,却难敌腹中饥饿,勉为其难的吃了下去。
柳六叹道,“饿死鬼。”
正在吞馄饨的萧白,“……”
下了课柳六去地摊给萧白买了一副十块钱的墨镜,打电话跟王姐说了这个事,但柳六没敢说是自己捡的,只说是以前认识的同学过来帮忙的,王姐也说最近是太忙了,多增加一个男生增添人手又安全,可以考虑试用一周,好的话就留下。
柳六谢了王姐,回去手把手教了萧白怎么打包。
有了萧白帮忙,傍晚生意高峰时柳六不会那么累,柳六制作冷饮收钱,萧白负责打包外带,只不过带了墨镜不怎么说话的萧白更加俊美神秘,搞得很多女生挤在吧台不肯离开,争先恐后的看冰山帅哥。
很快,冷饮店来了位超级花美男的消息传遍校园,冷饮店一时间客满为患,。
本来柳六还指望萧白能招呼客人,可人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连说话都精简的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可却让无数女生春心萌动。
柳六望着一直排到店门口十米开外的队伍,托着脸感慨,“如果你们见到他没洗澡之前的摸样,估计就不会这么激动了。”
萧白将冷饮递给一个面容激动到扭曲的女生,回头低声问柳六,“我以前什么样子?”
柳六低声回道,“脏兮兮臭烘烘的土狗。”
萧白拉下脸,“哼!”
谁丫是土狗,老子可是狼,孤傲高贵的狼!
柳六将制作好的几杯绿茶和红茶端过来,又跑去做奶茶,忙得脚不沾地,可排队的人有增无减,一直到晚上十点人还很多。
好容易等到宿舍快关门人群才散去,柳六揉着酸痛的手臂,锤着胀痛的大腿,“今天一晚上卖出去四百多杯,是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