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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她高兴却笑不出来呢。
她的眼中不禁浮现苏妃方才抱着努歌玄哭泣的情景,原来,他和王爷一样,曾经有过深爱的女人呀。
醒来
“黄鹂……”
黄鹂回头,努歌玄站在身后,她便对他笑了一笑,笑容很恬淡。与猗房的冷不同,黄鹂的笑容总是含着暖意,不论是对谁,都是这么温暖的笑着。
“努大人……”她将擎苍递给丫鬟,而后站了起来。
“她是以前的人。”
“呵呵,是努大人自己的事情,无需向黄鹂交代呀。”
“她很多年前嫁给了皇帝,我为她伤心了一段时间,但是现在……”
“努大人,苏妃娘娘在那里哭,说很害怕,奴婢们不知道该怎么办,请努大人过去一趟。”正说着,两个被派去服侍苏妃的丫鬟匆匆跑了过来。
努歌玄听了,看了眼黄鹂——
“黄鹂……”
“努大人,抱歉,擎苍又哭了,大概是饿了。我过去看看,就不陪您了,您去照顾付费。”黄鹂未等努歌玄说完,便起身离去了,有种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向来就不是个喜 欢'炫。书。网'是非的人,苏妃是努歌玄的是非,她,就不参与了。
而且,苏妃说过,她在宫里每天都想着努歌玄,一天也没有忘记过。而她有擎苍,已经够了。
努歌玄看着她急欲逃离的背影,抬起的手僵在空中。
段世轩从密室里搬到了沉香阁内,花蛮儿日日夜夜寸步不离地照顾,仿佛要将这两年错过的时间全部都补回来。所以,不论丫鬟们怎么劝,她坚持要让段世轩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于是她连觉也不愿意睡,不眠不休,几天下来,也消瘦憔悴了不少。
然而对于她和皇帝李正龙生的儿子段沂南,她却有种强烈的排斥感。所以,当段衍轩将沂南抱过来的时候,她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挥手让人将他抱走。
只要看到段沂南,她就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甚至,她觉得,段沂南简直是她的一个噩梦,时时接起她的伤疤。
“把他抱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他!”
段沂南本来就比一般人孩子成熟,当花蛮儿的眼中出现那股厌恶之色时,他原本清澈、兴奋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一双伸向娘亲的小手,也缓缓垂了下去,像一只受伤的小野兽。
“沂南是无辜的。”段衍轩也是在花蛮儿回来后才知道,他的小侄儿原来不是亲大哥的骨肉,难怪总觉得沂南长得不太像他们段家的人。自此,他对大哥的看法又有了新的认识,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忍辱负重的耐力如此之情。
最重要的是,他还将仇人的儿子当做亲生儿子对待。
——
茫茫的沙漠中,一个白衣女子行走在黄沙之上,她脸上冷漠的表情反而让她有一种令人沉溺的力量,一个高大的白衣男子策马而来,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将她一把捞起,她惊呼一声,而后紧紧搂住他的腰。
“平南,平南,我们一起走。”男人再她耳边呢喃。
“好,我们一起走。”她笑了,头轻靠在她的怀中。
然而,下一秒,他怀里的平南手却突然放开了他,接着整个人从飞驰的马上掉了下去。
“平南——”段世轩一声大喊,然后,醒了过来。
不见她
段世轩喊着猗房的名字醒了过来。
“世轩,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大哥,太好了,总算醒过来了。”
“世轩,醒了就好……”
“王爷醒过来,王爷醒过来了……”
段世轩缓缓睁开眼睛,几张面孔出现在他眼前,他的眼睛环视了一周,并没有发现梦中那张清冷的脸庞,但是——
“世轩,太好了,你醒来,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花蛮儿扑了上去,趴在段世轩的身上,那欣喜的泪水流在段世轩的襟前。
段世轩愣了,这个女人——
“蛮儿?”他试探着问道,难道还在梦中,不然蛮儿怎么会哭着出现在他的身边。
“是我,世轩,蛮儿没有死,蛮儿被狗皇帝囚禁在宫里,一直在等着你来救。不过,现在好了,我回来了,我又可以做你的王妃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花蛮儿抬起头来,梨花带泪的样子看起来楚楚可怜,说完再次趴在他的胸膛,段世轩的手抬起,僵在空中,最后还是缓缓落在花蛮儿的背上。
蛮儿竟然没有死,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但是,她呢?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询问的眼神看向努歌、段衍轩和蓝禄,三人均低下头去。
没有人确定,当他听到猗房已经嫁给萧逝之后会是什么样子的反应,如今花蛮儿归来,他是不是会就此放了猗房,两人各归各位,从此互不干涉。
即便段世轩已经醒来,但花蛮儿仍然不愿去休息,她说要看着他吃药,看着他用膳,要亲手帮他更衣,直到段世轩要去沐浴,她说让我来帮你擦身子,段世轩才说道:
“蛮儿,不要辛苦了,本王自己来便可。”说完,看了眼一直站在窗前的蓝禄,蓝禄忙走了过去,扶着步履还有些不稳的段世轩朝沐浴间走去。
花蛮儿看着段世轩离去的背影,原本热切的眼神黯淡了起来,黯然转身之际,却不经意间看到了挂在沉香阁墙上的一幅画,她慢慢地走到那幅画面前,画中的女子—
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淡淡的光,便如玉般透明,散开的三千青丝垂直腰际,只在耳朵处着一根珠花,上面垂着流苏;她微微晃动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岁瞎却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甜美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她穿着件白色的衫子,坐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清纯无邪,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当看到画上的那句诗时,花蛮儿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惨淡。
“一生一代一双人。”
她突然发觉,有些事情,她忽略了。
——
沐浴间内,段世轩光着身子坐在浴桶内,虽然昏睡二十天之久,但他矫健的身躯依然不变,身上的冷硬依然骇人。
“她去哪里了?本王醒来后,你们没一人提起她。”
一幅画而已
段世轩问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水珠顺着肩膀慢慢流下来。
“王妃她……嫁给萧逝之了。”蓝禄说道。
“什么?!”段世轩一听,猛地转过身,看着蓝禄,他不过昏睡了二十天,她就嫁给了那个人!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强烈怒火。
“王爷息怒,王妃这么做是有苦衷的……王爷中毒昏迷后……”
蓝禄将段世轩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讲给他听了,包括猗房忍痛打掉孩子以便取得李正龙最大的信任,包括猗房在找解药的时候找到了自己的亲爹,了解了自己的身世,还包括她冒险将花蛮儿带回来,也包括因为冰玉还魂丹选择嫁给萧逝之的事情。
段世轩边听着脸上的怒火慢慢消退,一双散发着冷峻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更衣,准备去萧国。”最后,他这么说了一句。
“是!”蓝禄听了,心中大喜,说话的语气也不禁快乐起来,段世轩听了,看了他一眼,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王爷息怒,因为末将为王妃高兴,所以……”
“你也喜 欢'炫。书。网'她吧。”段世轩不动神色,淡淡地问道。
蓝禄一听,连忙跪了下去:
“王爷息怒,末将……末将对王妃只有敬仰之情,绝无非分之想。”
“起来吧,本王相信你。不过,本王要警告你,对她你仅止于敬仰,否则,休怪本王不念旧情。
“是!末将铭记在心。”
蓝禄已经出了一身汗。
段世轩沐浴完毕,走出沐浴间,蓝禄已经领命准备前往萧国的事物。
花蛮儿手中拿着他的外袍迎了上去,她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起来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她像往常一样替段世轩更衣。
“世轩,你说平南公主和萧国国王萧逝之成了亲,我们是不是该去一份礼,好歹这两年她替我照顾了你。”花蛮儿不动神色地说道。
段世轩听了,顿了一下。“蛮儿……”
“那幅画是你画的吗?真的很美,可是我不喜 欢'炫。书。网'你画别人,世轩,我把画拿下来扔了,你不会怪我吧。”
段世轩看过去,他亲手画的那幅猗房的画像已经被花蛮儿拿下来扔到了墙角。
“你会怪我吗?可是我看到它心里会不高兴。”花蛮儿替段世轩将衣服整(。。)理好后,抬头看着他——
“一幅画而已,扔了就扔了,你高兴就好。”
“你对我还是像从前一样好,我好高兴。”花蛮儿依偎了过去,伸手抱住段世轩的腰,段世轩的眼睛则看向角落里的那幅画。
“世轩,我知道这两年有些事情改变了,不过我不会介意的。我们重新开始,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吧。”
段世轩的眼神从画上缓缓收了回来,看着花蛮儿的头,将她慢慢推离:
“蛮儿,这些日子辛苦了,早些休息吧。”对于蛮儿,他是在意的,也是心疼的吧。
“好,我真的好累好累,我先去歇息,世轩,早点回房。”
花蛮儿踮起脚在段世轩颊上印上一吻,而后朝猗房平常睡得那一张床走过去。
他也冷
萧国境内。
萧太后大怒,将手中的杯子重重砸下去,那杯子不偏不倚砸在她的头上,她却不偏不躲,任它砸过来。
萧逝之见了,大惊,他没有想到当母后知道冰玉还魂丹给别人吃了之后反应会那么大。但是,当他看到那血顺着猗房的额头流下来,她却还是一脸冷漠的时候,手伸了出去,可是最后又收了回来。只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萧太后说道:
“母后,药是儿子拿出去的。”
“你住嘴,不要袒护她了,自从遇到他,你就鬼迷了心窍,母后给你介绍的女子你一个也不要。你知道这丹药有多重要吗?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将药随意给人吃了。看来,我们萧国一场大劫就要开始了。”
“母后放心,无论什么大劫,儿子都会挺过去的。儿子好累,可以下去歇息了么?”
萧太后看了看萧逝之疲倦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起来,走吧。”萧逝之走到猗房身边,说道,他没有去扶她,看起来,有些冷漠的样子。
猗房朝萧太后鞠了个躬,随着萧逝之走了出去,两人往琴箫宫走去,萧逝之走在前面,猗房跟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萧逝之打破了沉默:
“刚才为什么不躲?”他问道,语气里有不善,也有些生气的意思。
“让她砸了,她的气就消了,若不让她砸,她不是会一直找我的麻烦。”猗房拿衣袖擦了擦流到下巴处的血,淡淡地说道。
萧逝之听了停了下来,转过身去,她永远是这么不痛不痒的样子,即便他已经故意对她冷漠,看到她受到伤害也故意不理会,她仍然没有表现出半分不快。
几个宫女刚好从旁经过,看着新任王后刚从太后的寝宫出来,额头上却带着血迹,便知道她是不讨太后喜 欢'炫。书。网'了,只给萧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