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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猗房一夜无眠。
而萧逝之,则在猗房的宫外,站了整整一夜。
来了,大婚的日子终于来临了。这一天早上,花蛮儿也看到了珞然阁门口插着的三枝梅花,她便趁着所有的人都去参加平南公主和萧国君王萧逝之大婚之际,收拾了一下包袱,难以激动地往北门宫去了,蓝禄正在那里等着她。
“蓝将军,好 久:炫:书:网:不见了。”花蛮儿还是记得蓝禄的,她记得他是段世轩最得力的爱将,常伴在他左右。
“……请上马车。”蓝禄不知该以何名来称呼她,只好索性略去了。
“怎么,将军,连王妃也不称呼一声么?”花蛮儿听出来了,冷笑着问道,“莫非,蓝将军心中的王妃已经变成了平南公主了?想当初,蓝将军要被王爷责罚可是我替你求情的。”
“末将不敢,请上马车吧,时间紧迫。”
蓝禄说着,心中却想起了,当初猗房为了救他,不惜以待罪之身去求自己本不愿求的萧国国君萧逝之,然后惹得王爷大发雷霆的事。
因为已经找到了解药,原本想过用这样的方法让王妃离宫,但是,因为王妃盯着ta的人太多了,只好作罢,改为用这种方法带花蛮儿出宫。
苏妃
“洛爱卿,不必自称罪臣了,朕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段世轩虽然声称死了,但是朕并未见到他的人头,心中始终不放心,所以,朕准你恢复大将军之职,替朕守卫朕的江山和皇位。
“皇上恕罪,因为段世轩身边有不少能人猛士,臣和公主将段世轩毒杀后未能取得段的向上人头,让皇上忧心了。臣不求恢复大将军之职,也没有资格再做大将军,未避免皇上在众臣面前为难,臣还是从统领坐起吧。”洛昇说道。
皇帝思考了一番而后说道,“就依爱卿吧,朕看准合适的时机,再恢复你大将军之职,你可重新入主将军府。”洛昇的那一番诚恳的话已经取得了皇帝的信任。
“臣谢皇上信任。”
猗房一直站立在一旁默默地听着李正龙和洛昇的对话,她不禁感叹洛昇想法的周全,不求官,为皇帝考虑,这样子她生性多疑的父皇便会放下戒心了。
即使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突然出现的昔日大将军洛昇,但是,如今可以看出他已经因为卸下了不少心房。
“猗房,朕听说你为了离开段世轩将肚中的孩子都打掉了?”
“是,猗房从进入镇南王府做段世轩王妃的那日开始,时刻都想着要离开段世轩,重新回到父皇身边,孝敬父皇,但是,从前父皇派给猗房的人物,猗房都没能完成,因为段世轩的戒心很重。而这次,幸得洛统领协助,才能将段世轩毒杀,猗房便迫不及待要离开那个恶魔了。我是父皇的女儿,自当站在父皇这边,段世轩的骨肉,我不屑于怀。”
她说着最绝情的话,心里却同时在滴血。
事实上,她多么想要那个孩子,多么多么的想要,而站在眼前这个自称是她父皇的人,却是间接杀害这个孩子的凶手。
如果说,过去顾念着父女的缘分,那么如今,当她看着自己的孩子化成触目惊心的红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她对这个害了这么人的男人,已经没有半点情分了。
李正龙听了,看了看站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猗房,而后还看了苏妃一眼,苏妃听了,帕子下的手紧握着拳头,青筋一条条暴露了出来。
是她,是这个公主,是她害死了她的妹夫,才使蛮儿和她再也没有机会了的。
若不是众人在场,苏妃真的会冲过去杀了猗房,为段世轩报仇,为她自己和蛮儿一解心头之恨。
李正龙听了猗房的话,是相当满意的。
哼,段世轩,你能耐朕何?如今,你的两个女人都背叛了你。花蛮儿的身体背叛了你,而朕的女儿却从精神上背叛了你,你就算是死了做鬼,做的也是个冤鬼吧。
“哈哈哈哈……”李正龙邪恶的笑声响了起来,屋里其他的众人都低下头来,恭恭敬敬的样子,但是各自的心中,却都各怀心思。
蓝禄手中握着的剑在微微颤抖,猗房感觉到了,轻咳了一声,蓝禄这才深呼吸了一番,让那颗愤怒的心平静了下来。
不要骗我
“谁说还有平南公主的,今日她和萧逝之大婚,你以为她逃得了么?我昨晚已经跟萧逝之报告了,平南公主今日有可能借机逃跑,叫他多加防范。”
“你说什么?!”马车外的蓝禄听到马车内苏妃的声音,立即跳下马,掀起轿帘,怒吼道。
坏了坏了!燕陵十三骑本就不简单,如果萧逝之早有防备,那么今日王妃不可能逃得了,一定会被嫁到萧国去了,如此一来,所有的计划都要被破坏了。
现在王妃的花轿应该还没有出宫,他要马上回去,让王妃改变计划,今日绝对不能上花轿。
“你要去哪里?”花蛮儿一把拉住蓝禄的袖子。
“蓝禄,你要把我们姐妹二人丢在这里不管么?若镇南王知道你如此待他心爱的女人和心爱女人的姐姐,他猜他会怎么处罚你!”
“你们两个,心里只有自己,现在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要去救我们的王妃!”
蓝禄甩开花蛮儿的手,往皇宫里的方向跑了,剩下花蛮儿和苏妃两个人面面相觑。
“姐姐,怎么办?”
“我们自己走!驾……”
——
“猗房,又要嫁给我一次,上次没有成功,这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萧逝之牵着盖着红盖头的猗房,问道。
猗房没有说话,实际上她此刻有些紧张,没被握住的那只手已经满手是汗,已经和爹还有洛昇说好,待出了宫门一段路,就假借要如厕,然后在选定的地点逃走。
“猗房,你有一点点的开心吗?”萧逝之继续问道,心里的一个洞却越来越大了,他不想,他不想这样的。可是,她竟然连同别人要一块来欺骗他,这太伤他的心了。
“我……开心。”她顿了半晌,说道。
萧逝之笑了,笑得苦涩,因为他知道,她根本就不开心。而为了段世轩,从来不会说谎,从来都坦白到让人无可奈何的她,竟然说谎了,显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谎言听起来多么蹩脚。
两人一起拜别了皇帝皇后,然后猗房上了花轿,所有的文武百官高呼公主千岁。今日的她,身著耀眼的红色喜服,如同美丽妖娆的彼岸花。
萧逝之跨上大白马,在众人的拥簇下,朝萧国的方向出发。
一路上,敲敲打打地锣鼓声唢呐声在奋力表达它们的喜悦,而盖头下,白马上的人,却不见半点欣喜的神色。
慢慢地,迎亲送亲队伍离开了皇城。
行了半日,猗房突然要停轿。
“怎么了?”萧逝之掀开轿帘问道。
“我想……如厕。”
“如厕?”萧逝之掀开她的盖头,一张精致的容颜出现在他眼前,这是一张美丽的,冷淡的,面无表情的脸,“停轿!”
萧逝之命大部队听了下来,猗房则在小冰的搀扶下下了轿,然后往标有暗号的方向走去。
对不起,逝之。
而萧逝之看着猗房的背影,心里在高声呐喊着,不要骗我,不要骗我,千万不要骗我,只要你如厕完回来,我一定会放手,一定不再强迫你了。
洛昇
猗房和小冰走到了草木茂盛的地方,猗房果然在一旁的树上看到了一个他们早先说好的暗号,洛昇和她爹薛神医就在附近了。
“小冰,你看后面,是不是萧王过来了。”猗房说道,小冰听了,下意识地转过头去,但是刚一转过去,洛昇一掌劈在她的肩膀上,她还来不及呻)(吟便倒了下去。
“爹,洛昇……”猗房一把掀开红盖头,果然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脸孔,她的心。
“猗房,快把身上的嫁衣脱了穿在小冰身上,你与她对调一下,我们逃走的时候可以躲过众人耳目。”洛昇急切地说道,远远地看过去,萧王他们似乎还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
“女儿,动作快些。”
“嗯。”猗房顾不得躲闪,只让薛神医和洛昇转过身去回避,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三个人跨上早已准备好的马,按着洛昇原来勘测好的路线往契丹镇南王的方向逃去,薛神医骑一匹,洛昇和猗房共骑一匹。
猗房回头,看到萧逝之仍然在原处等着,她的心里涌起无限内疚的感觉。
马儿撒开腿,拼命往前奔跑,而洛昇却觉得眼前一黑,头脑开始昏昏沉沉,糟糕,他好像看不清路了。
不,不行,现在不能昏倒,一定要逃到更远的地方去再倒下。
“猗房,将我腰间的匕首拿出来!”洛昇咬紧牙关说道。
“什么?”猗房不解,他为何突然要匕首,但还是伸手摸索着从洛昇的腰间拔出了那把短柄的匕首。
洛昇一只手拿过短剑,用牙齿将剑鞘咬出,然后拿着那剑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割了一把,一种疼痛的感觉袭遍全身,他总算清醒了些。
“啊!你这是干什么,洛昇!!这是干什么?”她坐在他的身后,看到血顺着他的大腿流出,袍子都红了。
“你别管……驾……”马儿继续不要命似的往前。
但是,行了一段路,洛昇身子一歪,整个人重重地倒了下去,口中的鲜血汩汩而出,很快便染红了他的襟前。
猗房,请你一定要幸福,洛昇的心里默念着,然后,打了几个滚,滚到了路边的草丛里。
而马儿因为突然失去控制,猗房也从马上摔了下来,她只感到浑身撕裂般的疼痛。
“洛昇,洛昇……爹……”猗房边撑着身子向洛昇身边走去,边喊着薛神医,薛神医听了,急忙调转马头赶了过来。
“怎么了?”薛神医一把从马上跳下来,跑到洛昇的身边。
“爹,洛昇突然倒了下去,嘴里还吐了血,他这是怎么了?”洛昇嘴里的血慢慢变成了黑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薛神医将洛晟从草地里费力地一道平坦的地方,然后开始把脉,他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凝重。
“怎么样,爹?”
“洛将军患病已经很长时间了。”薛神医皱着眉说道。
“患病?很长时间?”
“嗯,他患的是家族遗传病,得了这种病的人症状是不时地吐血,而且活不过二十八岁。”
失望
猗房终于明白这些日子看到洛晟便觉得异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了,终于明白为什么感觉他说的话都像在交代后事了。
原来,他患病已久,而她,却一直没有发现,是她没有关心过他,没有将他的变化放在心上。
“爹,您有办法吧,您是神医,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猗房跪在薛神医面前,哭着喊道。
“爹也没有办法,这种病是遗传的,没有办法可以治。”
“不,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洛晟,你快点醒来,快点睁开眼睛,你不是说一定要看到我幸福吗?”猗房蹲跪在地上,将洛晟的头抱在怀中,眼泪一颗一颗掉在他的脸上,不可以,不可以,洛晟不可以离开。“我还没有得到幸福,你怎么能死?”
“王妃,神医,洛将军这是怎么了?”蓝禄匆匆赶到了,看到的却是这幅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洛晟的襟前都染成了红色,而大腿处是一道很明显的伤疤。“王妃,神医,扶起洛将军,快点走,花蛮儿将今日要走的事情告诉了苏妃,苏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