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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愤恨了。
“既然王爷都看出来了,何必……何必本公主再重复一遍。”
她微微地喘气,好不容易在他的钳制下将一句话完整的讲出。
“哼。既然如此,那本王告诉你,你错了!在本王的心中,你连一座城池也不值,十五座?哈哈哈……平南,你是否太高估你自己?”
心,啪的一声,碎了。
不过,却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不是吗?
她要的便是现在的结果。
她不会不知道,此刻,萧逝之的大军必然就在城外,而他呢,即便他再难应付,再会打,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的大军相抗衡,他已经曾经经历过一次重大的失败了,那一次失败他失去了自己绝美的容貌和重要的记忆,而这一次,他不能在如此了。
况且,他的身边,还有怀有身孕的黄鹂,不是么?
“萧王,这个女人,你带走,本王一座城池也不要!因为,她不值!”
猗房听了,嘴角露出了微笑,她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走向段世轩,虽然每一步都是靠近,但实际上却是在远离,慢慢慢慢地远离。
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冰冷的面具,她渴望自己的眼睛能见到光明,因为突然之间,她那么渴望看看他,她离去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她的手靠近时,段世轩也怔住了,但是下一刻,他却又想起她的绝情来,于是——
”啪!”的一声,他打掉了她的手,“脏!”
一个字,已经将他所有的心情表达到位。
是呵,她是脏的,她是可耻的,她是最应该死去的。她将手慢慢地收回,再慢慢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进萧逝之——
“走吧!”
“嗯,走。”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猗房离开他了,绝不会。
猗房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生活了数日的地方,也许,从此,她与他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而黄鹂,却在此时,看到了段世轩的手心已经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来。
她怀孕了
寒冬又将来临,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熵王府门口两棵树原本是依靠在一起的,此时,却抵不住狂风的侵袭,被迫分开,枯枝摇曳,枯叶打着卷,飘零而下。
猗房的身躯如这落叶一般缓缓倒下。
她昏倒了……
“猗房……”萧逝之上前,伸手接住她风雨飘零的身体。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落入衣襟,氤氲了秋日的尾声,但是,却无人发现她的疼痛和不舍。
她们所揣测的都没有错,萧逝之有起码十万的大军守在城外,若发动这十万大军,只怕南城会在顷刻之间被踏平。
熵王府内,黄鹂走上前,执起段世轩的手,拿出身上的锦怕将他手掌里的血一点一点拭去。仰起头,却发现了从他面具后边留下的湿意——
他,流泪了?
于是,她知道了,他的心里已经伤痕累累地装满了一个人。
黄鹂的心如撕裂般疼痛,她靠在他的身旁,拥抱住他坚硬却又软弱的身体,深深地呼吸着:
“王,让我到您的身边来。”
此时,或许不是告诉他,他就是平南公主夫君,他完全有理由有立场追出去的时候。
“怎么样了?”萧逝之紧张地问道,此刻,猗房躺在琴箫宫的床铺上,苍白无力,仿佛一片白纸。
“王……公主她……”
“说!”萧逝之见太略有犹疑,心里一紧。
“是,往,平囊公主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有孕了。”太医犹豫半晌,说道。所有的人都知道萧王和大郦国平南公主上回还没有真正成亲,此回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怀有身孕?萧逝之怔住了,心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他爱的女人,他最爱最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了。
“太医,多久了?”
“回王的话,…………三……三多月了。”
三个多月月?那不就是他们准备成婚之前的事情了吗?一种深深的痛楚伴随着屈辱感袭来,即使她是别人的女人,他也从未这么无力过,但是此刻……
等她醒来,他该以何种面目相见?
“王……”若奴上前,想要出口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奴,好好照顾她。”
萧逝之转过身,一袭青衣在身,那袍子的一角若有似无地抚摸着着地面。
若奴看着他无限忧伤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猗房早已醒来,太医的话、萧逝之的叹息,若奴的低喃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何其残忍,伤害了一个男人最纯真的心。
爱,便是这样一场互相伤害的悲剧么?她颤抖着手,摸上还是平坦的小腹。
她记得宫里曾经照顾过她的老宫女说过,他在宫中一辈子,见惯了悲欢离合、情情爱爱、生离死别,用她的一辈子总结出一个道理,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因为爱是因为上一辈子人与人之间有了孽缘,此生,不过是还债来了,有债多的,也有债少的,债多的,还的多,债少的,还的少。但总归,是一场爱恨交缠地纠结,所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么,她和段世轩,萧逝之和她,究竟是谁在还谁的债呢?
是谁在刺杀
猗房想着,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的感觉。
多么神奇呵,这里面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了,而这个,是段世轩的孩子,原本以为这一次的离开重重地伤到了他,他恨透了她,对她再也不会有一点点的牵挂了,不论是失忆的他还是拥有记忆的他。
这会是一次永远的离别了,而此刻却又有了他的骨肉。
这一生,两个人怕是再也无法彻底脱离了吧。
“公主,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奴知道接下来的话对这个苦命的女人来说太过残忍,但是……为了王,她却不得不说了。
“你希望我离开萧国,离开萧王,对吗?”猗房非 常(书…网)平静地开口。
“公主?”若奴有些吃惊,她想说的,公主已经知道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若奴知道,我只是个奴婢,有些话轮不到我来说……但是,萧王是一国之君,若身边跟了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怕是……怕是无法跟大臣和百姓交代呀。”若奴说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因此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敢正视猗房那清澈的眸子,和眸子中流露的疲惫与无奈。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若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呢?
眼瞎的自己,该走到哪里去?以前没有孩子,是生是死,住在天宫或是住在地狱她都觉得无所谓,因为人活着不过是为了死去,一具生不由自己带来,死不由自己支配的躯体在哪里都是一样,但是,当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她却开始犹豫起来了,心里多了一份牵绊,她得为另外一个生命负责了。
当年,母妃刚刚怀上她就被打入了冷宫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幸福、矛盾、紧张、复杂,五味陈杂的。
南城的上空似乎也因某些原因洋溢着一股低沉的气氛,城中的酒楼内,一个背影宽厚深沉却又内敛着一股悲痛寂寞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眼光不知道放在何处,没有人看得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阵阵寒风从窗外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将他的袍子吹了起来。
脸上有疤的地方有些痒,似乎在长新肉了。
难道她是因为他脸的丑陋而那么绝情吗?她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吗?不,她不是的。
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了那个让他痛苦让他在这里买醉的女人,段世轩低咒了一句,再次将满满的一瓶酒灌入口中,企图让那股辛辣的刺激麻痹他的神经,但是,却越喝越清醒,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都是她!
此番,和萧逝之在一起么?
想着,他的拳头再次紧握,条条青筋暴露。
不,她欺骗了他,她是个绝情的女人,他一定要抓她回来,一定要抓她回来!
“那个就是,杀了他,重重有赏!”
这时,几个黑衣人突然破窗而入,一个声音响起,段世轩抬头一看,几把明晃晃地大刀齐齐向他砍来。
蓝禄来了
看到那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段世轩冷哼一声,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要取他性命?他一手拿起桌上的筷桶,脚点地,、腾空而起,那普通的竹筷化为利器朝妄图偷袭他的袭去,几个人倒地而亡,那筷子原来正中了喉部。
而那被段世轩手下留情保住了小命的人吓得刀掉了下去,没有极高深的功夫是不可能使出此种武功的,这熵王看来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
“说,谁派你们来偷袭本王的。”冷冽的语气,方才失意忧伤的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残酷而嗜血的神情,那人于是知道,自己能幸运保有一条命,不过是因为熵魔要从他口中套得谁是主使刺杀他的人,但是,那个人对他恩重如山,他绝不会说出他的名字来。
“说!本王没有耐心!”
“哼,熵魔,你别得意地太早,这座酒楼已经被包围了!今日你休想逃出去,方才我先上来不过是来试探试探,你身边是否有护卫!方才我已经发了暗号……”此人话一说完,立即朝窗外跳了出去。
段世轩一看,果然,酒楼的大门处涌来大量黑衣人,再看后门、侧门,黑衣人如蚂蚁一般涌进来,他随便一掐算,起码有上千人手持不同武器前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取他性命!
段世轩冷笑一声,巍然不动。
这一回,想要刺杀他的人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了。
“杀了他!杀了熵魔!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杀了熵魔!”
上千人同时呼喊,震天的呼声伴随而来的是雨点般像他进攻的人。
段世轩一脚踢翻了桌子,那桌子便像长了眼睛一般朝前面一排进攻的人飞去,黑衣人受到重击一个一个倒了下去;另一边,他抓住酒楼楼顶垂下的长布条,飞身而起,利用布条的晃动,他从酒楼的这一边飞到另外一边,一圈下来,他毫发不伤,黑衣人却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
“放箭!”一声令下,更多的人涌了进来,齐齐架起弓箭,转眼间,那弓箭便飞了过来,段世轩左躲右闪,但是还是有两支箭分别刺中了他的后背和肩膀。
他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脚步也踉跄起来,一股血液从身体里翻涌而上,倒了喉咙处,但是他用力咽了下去,此番若让这群人知道他伤了血气,定然是没有好处的。
“保护王爷!保护镇南王!”
“谁敢动镇南王!”
突然,几声厉喝想起,酒楼外涌起另一波骚动,段世轩看过去,只见一对精兵赶来过来,只消一眼便知道他们是操练良好的将士。
其中为首的一个手中高举着棋子策马而来,那棋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的“段”字,那字充满了杀气。
是的,他便是昔日镇南王最得力的将士——蓝禄!
“杀!”
一声令下,双方的人马厮杀起来,蓝禄带来的人乃是当年镇南王操练出来的精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