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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滿意了?”
“奴婢才洠в小彼哪橋v地紅了,若不是胭脂的遮擋,指定被看穿了。
“這番討了本王的便宜,卻又裝起無辜來了,平南,你就是一個惡魔。”他說道,嘴唇懲罰般地在她的頸上一咬,惹得她痛呼出聲,伸手掰開他的頭。
“王不是讓夫人令置房間了麼?怎的还在此。”
“你……”段世轩气结,又狠狠咬了她一口,这一次,毫不留情。“平南,本王方才去見那南神了。”
“是吗?”听到这话,猗房的身子瑟缩了一下,他感觉到了她的紧张。
“本王已跟他说了,此后你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你便是本王的女人,那十座城池本王也不问萧逝之要了。但若你欺骗或背叛本王……”
王府里的不和谐
“但你若欺骗或背叛本王……”
会如何,他没有说出,但他这夹杂着警告的命令里却有些微的不安,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什幺意思,难道他堂堂的熵王被这女子给牵制了不成?
而猗房听了,心跳却漏停了一拍,欺骗?从知道他就是段世轩的那一刻起,欺骗不就已经存在了么?从他方才的话她可以知道,南神为了保护她,也没有揭露她真正的身份。
“你在想什幺?”段世轩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但却找不到焦点,他只得观察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自然看到了她的紧绷和不安。
“奴婢……什幺也没有想。”
“南神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把她的躲闪解读成了对南神的不舍和不忍,心中涌起一股不悦的情愫。
这各问题叫她该如何作答,说是吗,那又是一个欺骗,说不是吗,他是不是会去追查,无论是哪一种答案,似乎都将她推入一个被动的境地。
“奴婢好累,从前的事情,不愿再想了。”深深叹了口气,无力地将整个身子靠在他的怀中,然后喃喃地说道,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她说的确乎是心里的话。
段世轩见她如此,也没有再追问了,或许她确乎曾经遭遇过什幺悲惨的事情,但她若不愿说,他便不问了。
“好,本王不问你的过去,但你的现在及将来都由本王来掌控。”他说道,伸手将她搂得更紧。
过去也是呢,她在心中轻轻说道。
虽然没有敢说,但熵王熵魔身边有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瞎眼女人的事情让军中及熵王府中的人都颇感很讶异,原本她们以为熵王的女人会是黄鹂夫人,毕竟,熵王对黄鹂夫人尊敬的态度让人感受到了她在他心目中的特别之处。
但如今,却被一个瞎眼的奴婢抢去了位置,不能不让人同情,因为黄鹂在所有将士和下人的心目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他们的心中也会默默为她打抱不平,因此,对猗房的态度也不那幺热络。
“真是气死人了。”清乐气鼓鼓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布匹扔在桌上,恨恨地说道。
“怎么了?”猗房自书中抬起头来,问道。她的眼睛看不见,但却总是将书拿在手里,不知她已眼瞎的人,还以为她真在看书呢。
“小姐,方才真真是气死我了。府里来了一批布,各个房里都分一些,那些丫头们仗着是黄鹂夫人的人,不但拣了好的不让我拣,还说些难听的话,说什幺你们小姐奴婢出生,穿那幺好不会不习惯吗?”清乐说着,端起桌上的茶咕噜喝了下去,足见她此刻的愤恨了。
“那些本就不是咱们的,你不必生气。”猗房将书放下,淡淡地说道,她岂会不知人家的想法呢,说起来,对于黄鹂,她也是感到亏欠的。所以,在这熵王府住了五六天了,也没有按规矩去跟她请安说话。
“小姐……你……你又不是奴婢,你是公主啊,从前还是段王爷的王妃了,那些丫头们若知道你的身份,哼,还不吓死去……”
让他娶黄鹂
“南姑娘……我挑了两匹适合你的布送了过来。”
猗房正要开口说清乐两句,让她不要这般冲动,黄鹂却刚好赶到了,手中拿着两匹布,肚子越来越大,她的步履已经有些蹒跚了。
“夫人……”猗房站了起来。
黄鹂掌管着这府中内部大大小小的事情,虽然段世轩没有正式赐予她名份,但是却有着该有的地位,每日用膳之时,都是她和段世轩坐上首,按道理,她是应该每日前去给她请安的,但此番,她还没去呢,她身怀六甲的却亲自送布过来了,饶是冷漠的猗房也感到了歉疚和不安。
“夫……夫人……”清乐见了黄鹂,颇觉意外和尴尬,忙搬来凳子扶着她坐下。
想必刚才她说的话,黄鹂夫人都听到了吧。
“那些丫头们不懂事,适才我已经教训了几句,你可千万别生气,大夫说了你的眼睛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方能复明。”将布匹交给了清乐,黄鹂劝说道。
“夫人……”猗房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黄鹂,大方的一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那些丫头们不知道实情,也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不,我不觉得委屈,倒是夫人,是我让夫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猗房示意清乐退下后,充满歉意地说道。
“王的心里从来没有我,这我比谁的清除。无论他是失意或是正常,他的心里都只有公主一个人。从前,我只是从他昏迷时大喊着公主的名字判定他的心思,但那日我见他竟然依你从自己的房中搬到了隔壁,才大大的震惊了。”黄鹂苦涩地笑了一笑,“如今,我也只指望腹中的胎儿安全的降临,然后,我便要离开这地方了。”
“离开?”猗房一惊,“应该是我离开,不是夫人你。”
“好了,我也就随口说一说,我一个孤寡的女子,能去哪里,要走也要等孩子大了。”
“你的孩子,一定会像你一般善良和聪明。”猗房的心中充满了感动,这是她在这凄苦的人间第一个让她感到爱和力量的女子,于是也就特别希望这个女子的一切都好。
“谢谢你,公主。”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彼此给彼此温暖,彼此给彼此力量。
“你们在聊些什么?”
段世轩走了走进,看到两人惺惺相惜地握手,颇觉意外,在他的印象中平南是不可能对谁这么热情的。
“王,回来了,我和公……和南姑娘正说着我腹中的孩子呢。”
“该生了吧。”段世轩看了看黄鹂的腹部,问道,好像这个孩子已经在她母亲的肚子里好 久:炫:书:网:好 久:炫:书:网:了。
“呵呵,哪有那么快,还有三四个月呢,到时候生了还请王赐一个名字。”
两人像闲话家常般聊了起来。
“好。本王定想一个最响亮的名字。”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然王和南姑娘也生一个,与我腹中的孩子结成夫妻,那该有多好。”黄鹂说道兴头上,便脱口而去,说完才发觉房中的气氛有些变化,“我先走了,王和南姑娘说说话。”
“你多歇息。”
段世轩扶着黄鹂,将她送至门口,看着侍女扶着她离开,才关了门,走到猗房的身边。
“怎么,方才与黄鹂那么热络,见了本王,却又是一张冷脸。”
“娶了她吧。”
不准他娶别人
“你说什么?”段世轩原本面带笑意的脸冷却了下来,冰冷地问道。
“娶黄鹂。”再重复第二遍时,心中已经有了疼痛的颤抖,但是再强的酸意和疼痛到了嘴里都化成了从容而淡定。
“何时这冷漠的平南姑娘也开始关心别人的事情了,你的眼里从来都没有别人不是么,就是本王你也不放在眼中。”段世轩冷哼一声,抬起她的脸说道,话里有着浓浓的怒意。
若是一般人早已避之不及了哪里还敢继续激怒,但是不知因为眼瞎还是怎麽样,她并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
“她爱你。”她说道。
“哦?本王倒是觉得你更好玩一些。”段世轩猛地松开手,她一个后退,后脑勺重重地砸到了铜镜上,很疼很疼,但她咬住双唇不出声。
“奴婢……”
“你给本王闭嘴!本王依你你便恃宠而骄了是不是?”见她撞到了硬物,段世轩伸出手,但还是硬生生收了回来。
“奴婢没有,奴婢……也不敢。”
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他生气是因为她要将他拱手让人么?是因为他真的在乎她么?
“你有什么是不敢的!瞧瞧你与世无争的模样,本王看了就生厌!”段世轩吼道,下一刻,便甩手而去。
刚走两步却听到了后边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却见她跌倒在地,看样子是离开镜子起身往他这边走过来的,却不小心绊倒了凳子。
“你……”他叹息,却不打算回去将她扶起,因为方才她让他娶了黄鹂的话着实是将他激怒了。段世轩回过身,继续往外走。
却在跨出房门的时候,感到身后一阵风袭来,接着一双手却从身后抱住了他,柔胰交错在他的腹前,一张脸隔着袍子贴上了他宽厚的背部。
“不要,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别不要我,不要生气,不要不要……不准娶黄鹂。”她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说着此刻内心最真实的感受。原谅她吧,她并不想他娶别的女人,不想,一点也不想。
虽然眼睛无法看见,但心里感觉到他正带着强大的怒气和对她无比讨厌的心情离去时,她便不由自主站了起来,进来第一次主动奔向来了他,不管是不是会被他拒绝,她就这么义无反顾地奔了过去。
“你……”段世轩怔住了,他僵硬地握住她置于他身前的手,转过身,看着流着眼泪颤抖着双唇语无伦次的她,“你说……你不要本王离开你?”
“我……是的。”她说。
“不准本王娶别的女人?”他问。
“是的,不许。”她答。
老天爷,原谅她的自私,原谅一个眼瞎之人的脆弱,这一回她不想坚强了,不想一个人了,她想要依靠在一个人的身边,然后什么也不想了。
不管他是她父皇的仇人还是萧逝之的劲敌,不管他恢复记忆之后是不是会遗忘自己的她现在的熵魔。
“本王带你去骑马。”他什么也没说,只将她抱起,说道。
毁容
“好。”她回答,双手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胸前,他虽然没有做任何不会丢下她的承诺,但是这一刻,她却觉得很安心。
和这个男人的纠葛也许上天安排给她的吧,不然为何兜兜转转之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呢。
忘了,从前的一切都忘了吧,此刻,两人相依驰骋在空旷的天地间,他将她拥在怀中,不就已经够了吗?
晚霞满天,一片又一片的红云,把天空织成美丽的锦缎,真是一幅绮丽的奇景,晚霞有多少种颜色?红色,黄色,金色,紫色,蓝色,或许还有别的颜色。段世轩搂住她纤腰的手加大了力量,他想要说的都在拥抱住她的那一双手上。
“平南,你是个让人发疯的女子。”
“王……”
“但本王愿意为你而疯。”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道,手挥舞着马鞭,那马儿便奔跑的太快了。
“赤兔呢?”她不经意问道,脑中想起了她和那赤兔马一起救他的情景,大概遭遇泥石流时,那衷心的赤兔已经被泥石埋了吧。
“你说什么?”段世轩大声问道,马跑得太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