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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
“我母……亲的骨灰坛刚才被那登徒子……掉到河里了,请公子帮忙拾起。”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有一个黑色的坛子在漂。”
越来越远, 猗房脸上露出难得的焦急的神色。
“请公子出手相救。”
“哦?有何好处?”他应该毫不理会,径直离去的,但是他不但没有挪开脚步,反而跟她谈起了“条件”。
“帮我,我做你一世的禁脔。”她淡淡地开口。这句话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了的,她也忘了,数日之后就要嫁给镇南王爷的事情了。
“哦?”
段世轩再次看向她,四目相对,他的深邃仿佛要将她看穿,而她亦不躲闪,大手一捞,将她揽至胸前,他看着怀中毫无惧色的女人:“本王就看你怎么做我一世的禁脔。”
说着,唇便覆上她的,好苦。
“你的味道太苦涩了,本王不喜 欢'炫。书。网'。”段世轩放开了她,“况且,本王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了。”他看着她,眼中有戏谑。
与他近距离的接触猗房才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张薄情的嘴唇。
“公子,求您。”猗房跪了下去,是她自己太自不量力了, 以为能用姿色打动他,但她发现, 他需要的是她的臣服。
“看在你的勇气可嘉的份上,我帮你捡回。”段世轩飞身掠过江面,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黑色的坛子便到了她的手上。
“多谢公子。”
母妃的骨灰坛被拿回来了,她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激动的神情,向出手相助的人道歉。
“以后,不要随便对男人说那种话。”段世轩飞身离去了,跟他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
猗房抱着骨灰盒,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最后一丝背影。
对他,真的有种好熟悉的感觉。
花蛮儿被杀
“王爷……出事了,王妃她……”蓝禄终于找到了在酒楼的段世轩。
他浑身负伤,从马上摔了下来
“怎么了?”段世轩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酒溅的四处都是,打湿了他的鞋子。
“王妃……她生了……死了……在桃花庙……”平日素来办事利落的蓝禄说起话来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什么?说清楚一点。”段世轩拿起手中的剑,跨上白马朝桃花庙的方向奔去,生了死了是什么意思?蓝禄也重新上了马。
“刚才陪王妃在庙里上香……为王爷和王府,还有未出世的小王爷祈福,突然来了一群黑衣人,她们的目标就是王妃,王妃吓得早产,我打退了对方……但是……但是王妃她……死了。”
夹紧马腹,马儿飞奔开去。
段世轩匆匆赶至桃花庙,他僵住了,剑从手中滑落。
眼前血腥的尸横遍野的景象让他心如刀割,丫鬟们都被砍死了,而他的王妃,花蛮儿也倒在了血泊里,早已经断了气,连那张娇俏的容颜,也已面目全非。
“蛮儿……”段世轩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不过才分开几个时辰,再见时却已经天人永隔。
蓝禄从观音像后面将刚生下来的孩子抱了出来,递到段世轩的手里。
“王爷,是个小王爷。”
段世轩颤抖着双手接过襁褓中的孩子,孩子身上的血还没有干,眼睛也没有睁开。
“蛮儿,醒醒,醒醒……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个男孩,我说过你生男生女我都喜 欢'炫。书。网'的,乖,睁开眼睛看看啊。”段世轩摇晃着花蛮儿的身体,不停地含着她的名字。但是,伊人已逝,她再也醒不过来了。
“王爷,你看,是狗皇帝使的诈。”
蓝禄将一个牌子递到段世轩眼前,上面刻有皇宫锦衣卫特有的标志。
“李正龙!你这个该杀千刀的狗皇帝,我段世轩发誓,一定要让你国破家亡!蓝禄,为王妃大摆十天丧礼,让全紫禁城的百姓都知道我镇南王的王妃死了。”段世轩的眼里那仇恨的火花就像一把利剑,能刺得人体无完肤。
“皇上,您当真杀了镇南王的王妃花蛮儿?”苏妃的脸色惨白,她万万想不到皇帝竟然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她以为皇帝所说的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做侧妃,是说会用圣旨命令段世轩废了他的正妃,改立平南公主为正妃,却没有想到是要赶尽杀绝。
“哼,杀了。段世轩此刻一定是痛不欲生吧。朕才是李家皇朝的天子,为什么要受制于一个外姓的王爷!朕就要他痛苦!不过他却不会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朕的人做的”
“可是这么做的话,猗房的处境可就难了。”迎娶仇人的女儿,别说是镇南王,就是一般的人也做不到吧。
“那样更好,段世轩越不重视她,她就越好混在其中将我要的东西拿过来,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将段世轩一刀杀了,哈哈哈哈……段世轩,你这么可能斗得过朕这个皇上呢!”皇帝狂妄的笑可怕的像黑夜里的蝙蝠,阴森、恐怖。
“皇上不是说要段家的人都喜 欢'炫。书。网'猗房,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吗?”
“此一时彼一时也。”
皇帝这一觉睡得很安心。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赐朕的爱女平南公主于镇南王段世轩当王妃,钦赐。”
“臣谢主隆恩。”
段世轩微笑着接过圣旨,拿些银两给前来宣旨的公公们。
“王爷,狗皇帝欺人太甚!!”
“不要动怒,他给什么咱们就接受什么,时机一到,我们统统给他送回去。”
“可是婚期就定在三天后,那时候王妃还尸骨未寒啊。”
“那本王就丧礼婚礼一起给他办了。”
“公主,公主……”猗房的思绪飘到了另外的地方。
“小小,什么事?”
“公主该上妆了。”冷清房子里,只有她和贴身宫女小小。
“哦,来吧。”猗房做到铜镜前,镜子里的脸精致而苍白,这个人真的是她吗?她要出嫁了,嫁给素未谋面的人。
“您要是累了,要不要先靠床休息一下,刚才我听苏妃说镇南王爷好象有事……不能……不能来迎亲了。”
“噢!我知道了!小小,替我上妆吧!”
“公主,您别难受,皇上……皇上说不定一会就到了,他会看自己的女儿出嫁,您还要给他磕头,然后他会给您盖喜帕,然后……”
“小小,不要说了,父皇不会来的。”
“啊?怎么会?公主,今天可是您的大婚之日!”
“上妆吧。”
“公主!”小小无奈的咬咬唇,这个公主聪明得让人心疼,可是为什么偏偏遇不到一个怜惜她的人呢!
“我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猗房自己盖上了红盖头,“还有,小小从今以后不要再叫我公主,现在我已经嫁给镇南王爷了,叫我王妃吧,不要坏了规矩!”
这个公主,当了不到半个月,大概史册上不会有关于猗房公主的记载吧。
“是,公,不,王妃!”
随着小小“啪”的一声关门声,猗房就着喜服躺了下去,睁着大大的空洞无物的眼睛,静静地等待花轿的到来。
猗房出嫁了
残阳如血,紫禁城的上空难得地出现了一片红云,似乎整个天空都要燃烧起来了。有人说,这样的天气,预示着一阵狂风暴雨即将到来。
沿着厚厚的宫墙,一队人静悄悄地在行走,没有唢呐的吹奏,也没有鞭炮和喜气洋洋的媒婆,只有一顶红色的轿子。
皇帝说,镇南王爷刚死了王妃,今日的出嫁不能太过喜庆,猗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乖乖穿上了喜服,盖上了喜帕。
这大概是史上公主出嫁最奇 怪;书;网的阵仗了吧,浩浩荡荡的一队人马,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比起丧礼来还冷清了几分。
撩起轿帘,猗房看着天地间的血红,跟她身上的喜服差不多的颜色,整个天地都是红的,这是为她高兴还是为她而悲哀呢。
即便是夏日,但风吹过来,却觉得有些凉意。
“站住!”一声厉喝传来,整个队伍停了下来,猗房循着声音看过去,是洛昇,一身风尘仆仆的洛昇大将军策马而来。即便是奔波了那么久,他依然器宇轩昂。这是个容易让女子倾心的男子。
猗房见到他,缩回手,放下了轿帘。
“猗房,为什么?我不过去了趟边疆,刚一回来就听到你被封为平南公主还要嫁给镇南王的消息!”
“将军,从今日起,猗房就是镇南王的人了,请将军自重。”猗房的胸口撕裂了一个小孔,这个真心待她好的男子,从今天起,他们就要永不相见了。
“猗房!出来,上马,我们一起去求皇上,我喜 欢'炫。书。网'你,我要娶你做将军夫人!镇南王阴柔冷酷,还是皇上的死敌,嫁给他你不会幸福的。”洛昇说着便去掀轿帘,却被猗房阻止了。
“洛昇,你我有缘无分,如果你不想让我更难堪就请快些离开吧。你对猗房的好,猗房都记在心里了,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记。”话出口,泪满面。
突然,远处一队人马飞驰而来,斜眼之下,是那杀气腾腾,傲气漫天的人。
只是片刻的功夫,人已经到了轿前。
为首的一名男子,看了看洛昇,再看看送亲的队伍,眼里满是嫌恶的意思。
“我们家王爷说了,人送到这里就行了,新王妃跟我上马,其余人等,都退回去!”
洛昇上前说道,“镇南王呢,为何没来?猗房……平南公主一个女子岂能坐在你的马上!”
“我家王爷忙,让属下蓝禄来迎娶,王爷说了,若是不满意,那就先退回皇宫里去,等他有空了再去接。”
“你!”这个镇南王明明就是完全没有将这个新王妃——皇上新封的公主放在眼里,竟然让她受那么大的屈辱。
“平南公主,请上马吧。”
“谁敢!”洛昇抽出剑,刺向蓝禄的喉咙。
轿子里的猗房听着外面的一切,知道这个镇南王娶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现在公然派了属下用马来接她入镇南王府,他是在故意挑衅皇帝的权威吧。若此刻洛昇和他们起了冲突传到皇帝或者镇南王任何一个人的耳朵里,势必又要酝酿一阵腥风血雨。
镇南王身边的一个侍卫尚且如此傲慢,可想而知镇南王本人是个多么霸道的人了。连她的父皇都如此慎重对待的人,不论是势力还是那个人本身的气势肯定都是不容小觑的。
迟疑片刻,再深呼吸了一口,猗房缓缓掀开轿帘。
“走吧,别误了时辰。”她淡淡地开口,那声音犹如一道清泉流入这剑拔弩张的战场上。
“猗房!!既然镇南王如此对待,那不嫁了,咱们回宫就是!”洛昇阻止着猗房的行动。
“洛将军,送亲就送到这吧,我父皇那里还烦请将军去汇报了,就说猗房一切尚好,都很顺利。”
巧妙地让蓝禄一帮人认为洛昇将军只是被皇上派来送亲的人而已。喜帕下的眼睛看了一眼洛昇握剑的手,有些不舍,但是,一切已成定局,从今以后,她是镇南王的王妃。
他们的爱情来不及萌芽
“没想到本王的新王妃还劳烦洛大将军送亲,听人说将军才刚从边疆回京呢,洛将军真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
猗房只听得一个冷哼的声音传过来,是……镇南王来了。他……识破了她为洛昇辩护的谎话了吗?她的双腿只觉得发软,听他的声音,他要将在场的人碎尸万段才解恨似的。
“我与……”
“将军请回吧,今日是猗房大婚,感谢将军一路护送。”猗房说完,对着洛昇鞠了个躬,然后转身,看着地上,朝蓝禄的方向走去。
“我的王妃,岂能向些不三不四的人行礼。”
不三不四这个词被他用来形容当朝英勇善战、年轻有为的洛昇将军,一切的事物在他的眼里都不过尔尔,难怪父皇会视他为心腹大患了。
大风吹来,红色的喜帕迎风飘起,猗房慌乱的转身,伸手去抓那喜帕,而一头梳好的青丝也散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