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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萧王爱她,愿意为她破任何例,愿意给她萧国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地位和荣誉,那些能使很多女人感到眩晕的疼宠。
“公主,怎么有两件嫁衣呢?”若奴去翻那嫁衣时,发现床上有两件,一件红,一件更红。
“哦,大概是……大概是……萧王拿来的吧……”她说谎了,说完时,脸便感到发烫,好在脸上涂了胭脂,没人看得出来。
“哦。”若奴疑惑地说道。
“那穿哪一件呢?”
“……那件吧。”手指了指其中的一件。
“好的。”
猗房闭上眼睛,任她们将身上的衣服退去,换上那一件嫁衣,若奴却在帮她穿衣的时候发现她的锁骨处有齿印,她忍不住笑了,不过笑里有苦涩的意味,她爱慕了好多年的男人,今日起便完全成为别的女人的了,不过,她多么希望他幸福啊:
“没想到,我们的王,竟然也这般野蛮呢,呵呵……”
知道若奴误会了,猗房没有说什么,能说什么呢,难道说这齿印是段世轩留下的么?
“若奴,将这红花剪成曼珠沙华的样式,贴在齿痕这吧。零点书屋。02345。”此刻,她已经能断定他为何将齿印留在这么明显的地方了,便是要让其他人看到,然后她不自在地说谎,她从前从来不懂说谎,但是因为她,她已经说了好几次谎。
看来,说谎也是一种习惯。
“公主,看看,好美呢。”
猗房睁开眼睛,果然,是很美的。
铜镜里的人,樱唇红润饱满,柳眉弯弯,别具一格的是右边锁骨处的红色彼岸花,更显得风情万千。她的唇角总是噙着的淡淡的笑意,笑中含着淡然,那全然不在乎周遭一切的样子却让人有着疯狂的占有欲。一身火红嫁衣,鲜红夺目,头上的凤冠是金黄的,丝丝细珠垂下来,随着头摇曳开来。
而床边的另一件嫁衣却及,寂寞地蹲在角落,暗暗地哭泣。
这是她这辈子第二次成婚,第二次穿嫁衣。第一次嫁给镇南王,是屈辱的开始;第二次嫁给萧逝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公主,王在外面,想见您。”
正当她沉溺在自己的遐思中时,萧逝之身边的一个侍女过来请她前去与萧王见面,按道理,成婚前新郎和新娘是不能相见的,此刻萧逝之这般迫切,难道?难道段世轩真的已经将她父皇赶下皇位了吗?在她还没有结集萧国的军队与他作战的时候。
猗房手提着嫁衣的一角,走了出去,却见萧逝之在琴瑟宫外背对着她,今日,他脱去了青衣长袍,穿的是一身红色,身板却显得更加挺拔了,英姿飒爽到近乎完美。
“王?”
“猗房,站着不要动!”
猗房疑惑地停下了脚步。
“我就是想在真正成婚前来看看你,但是宫里的老人说,成婚前我们不能见面,那么听听声音总可以吧。”萧逝之的语气里洋溢着满满的兴奋同时又伴随着不安,他今日就要拥她入怀,疼宠她一生了。
这是真的吗?会不会到时待他解开盖头,看到的却不是梦寐已久的那张容颜?
“猗房何其有幸,竟能得到王的这般疼宠。”是了,就是他了,她跟自己说,想着便笑了。
“猗房,不要叫我王,叫逝之,我不是你的王,我是你的骑士,你是我的公主,我愿意为你打一个天下,也愿意放弃一个天下。”
“……逝之……”猗房迟疑了片刻,还是喊了出来。
“嗯。猗房……我先去准备了。”
“好,逝之……”
爱,永远都是说不透的东西,有人给与便有人接受,有人虐待便有人承受,说不清哪一种更好,也不说清哪一种是对的,因为爱情,从来无关对错。
段世轩说,她与他成亲只是为了让他师出有名,帮她对付镇南王,真的如此么?如果是,那她确实是天底下最最狠心的女人,因为她辜负了一个男人最热烈的爱。
炮声震天,鼓声齐鸣。
萧王的大婚阵容极大,可见他对这个女子有多重视,他身着喜服,站在皇城的另一端,绝色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意,一路之上,皆是百姓呐喊的声音,整个皇家军队,却仍然挡不住那一阵阵的热浪,始终是闹声非凡。所经之处,皆是层层的人海,一阵阵的欢呼不绝入耳。
萧逝之朝她伸出手,她从袖口内伸出那双柔胰,他握住她的手。
是了,从此,萧王萧逝之和平南公主李猗房就要在一起了。
“一拜天地!”
萧逝之和李猗房对着青天同时弯腰。
“报!不好了,王,镇南王打进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外!”突然一阵突兀的声音响起,一个气喘吁吁的将士的声音打破了这婚礼的和谐。
“什么?”萧逝之问道。
顿时,他感觉到身侧的猗房浑身僵住。
逝之,我来保护你
“别怕。”萧逝之长袖下的手握住她的,尽量让她安心,“我们继续拜。”
“别慌,继续拜……”萧逝之长袖一挥,并不理会人群中的骚动,有几个大臣已经是汗流浃背,此番,邪神真的来了,这,便都是与萧王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带来的灾祸。
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而那萧王又是个爱没人不爱江山的君王。
“二拜高堂……”
萧逝之握着猗房的手,转过身,面对高处的王太后跪拜,彼时,所有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唯有高台上的二人,巍然不动。
“王,镇南王已经攻破城门,只身一人闯了进来!”
只身一人?众人大惊,镇南王再狂妄,也不至于敢单枪匹马闯龙潭吧。而猗房在听闻这句话时,猛地抬头,刚好刮来以这封,那红色的盖头从头顶滑落,在风中打着卷,最后,飘落于脚下,轻抚着萧逝之的靴边。
她的容颜暴露在所有人的眼里,瞬间,男人们便明白萧王为何非平南公主不娶了,这新王后的脸娇好如那二月里的枝头豆蔻,仲夏夜的盈盈满月,临水踏波的仙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最不一般的,是她身上那一股淡然之气,即便是面对镇南王的到来,她脸上依旧平静如镜。
在此之间,见过猗房真容的萧国人少之又少,只因萧逝之不愿让其他人窥视她的清冷和美好。
抬眸望去,不远处一个男子,身穿玄色铠甲,立于赤兔马上,那神情便是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凌厉的眸子只狠狠盯着猗房身上的红嫁衣,而她只觉得在这样的眼神之下,她已经不着寸缕。
燕陵十三骑以最快的速度在萧逝之和猗房身边形成密不透风的保护圈。
“王,快和王后从密道撤走,让我等对付那镇南王!”南神将萧逝之和猗房护在身后,催促萧逝之离开,今日镇南王敢只身一人闯进来,便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笑话,我萧逝之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今日他来,我便愿与他一战。”
萧逝之推开南神的掩护,站了出来,将猗房安置在保护圈内,彼时,镇南王已经来到了高台之下,萧逝之的将士们围成一个圈,将段世轩包围在圈内。
“镇南王,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束手就擒!”将士首领不相信他能打出他组成的这个严密的圈子。
他看着众人紧张的神情轻蔑一笑。
“为何不穿昨晚本王给你的嫁衣!”他对着她,问道,语气便是没有将萧逝之放在眼里。
而这一句话,引起所有人的唏嘘,其中便包括萧逝之,他猛地回头,眼中尽是受伤的神情。
“猗房……他昨夜……来过?”
“怎么,你没有告诉他本王昨夜在那琴箫宫度过么?”残酷的话再一次从他薄情的唇中溢出,丝毫不觉的有多伤人。
“猗房,他说的是真的?”
“萧逝之,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为了个女人便违背与本王的誓约,但这女人可是为了让你攻打本王才嫁你的。还有,她锁骨处为何要用花贴起来,是怕你看到本王留在她身上的印记,”段世轩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犹如一个索命的撒旦,残忍地打破了一段姻缘,残忍地破坏了一个男人编织的爱情童话。
萧逝之转身,微笑着执起猗房的手,看着她,那眼神清澈的如同一汪叮咚泉水
“猗房,他说的我通通不相信,我只信你说的,如果你说不是真的,我便相信。”
深呼吸了一口,她,颤抖着双手,扯下那锁骨处的红色彼岸花,一处被这红纸渗透的齿印赫然展现,乍看过去,彷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却真正是一个男人的印记。
萧逝之颓然后退了两步,他依然记得今晨眼前的女子,柔声叫他逝之,说愿意与他共度一生的场景,可那齿印却赫然在前……
“王,这个女人是个祸国殃民之辈,王切不可为了她不要江山啊。”
“把这个淫…荡的女人赶出萧国……”
“王,三思而行啊……”
高台之下,讨伐之声此起彼伏,均是朝着这即将或者说已经成为了萧王王后的女人、大郦国平南公主、镇南王前王妃。
她明白了,段世轩昨晚所做的一切,所有的暴虐或是温存,都是为了今日对她的羞辱,她说过做他一辈子的禁脔,她,便真的再也逃不开了。
“闭嘴!本王的女人谁敢动!”
即便犹如万箭穿心般的刺痛,萧逝之仍然大手一挥,将猗房揽在怀中,她的浑身都在发抖,“猗房,我说过是你的骑士,骑士会誓死一生保护他的公主。”
猗房笑了笑,抬起手,抚上他的脸,他那么美,美的让女人都要嫉妒,他的脸上的深情即便是再冷漠的女人也不忍心打破了。他激荡飞扬的生命,怎么能在在一瞬间沉寂。段世轩冷峻的眼神足以将她冻死,但是,她视而不见。
“放心,逝之,我来保护你。南神,你过来。”
今日,是她让这个美好的男人被限于不仁不义,站在她和他的大臣们之间左右为难的,那么,今日,就让她来结束这一切的事情吧。
“猗房……”萧逝之疑惑地开口,她来保护他?她要去打败镇南王么?
猗房留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自南神身后站了出来,立于台前,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不禁臣服。
她和段世轩对视,目光在半空中交缠,一个冰冷,一个,更冰冷。
“南神,准备火!”
“是。”她笃定的眼神和淡然的气质像一场燃尽于夜幕的烟花,却依然有点点火星不肯退场,执着飘向远处,直到化为灰烬,堕进永暗的夜色里,让燕陵十三骑的首领南神俯首在地,听命于她,此刻,她便是主宰的一切。
段世轩眼眸里是戏谑的笑,这个女人,想要与他镇南王一较高下?
平南,你真想要本王死么?
女子在这男性的世界里更显柔弱,一身的红嫁衣点缀着这剑拔弩张的战场,婚礼现场成了即将硝烟弥漫的战场。
“镇南王,今日便是你死期。”淡漠的声音传来,震动整个大厅,覆盖了所有的乐声,带着她惯有的冷漠气息,似没有任何能动摇的了她的冷清。
她当着众人的面脱去一身嫁衣,里面穿着的便是和段世轩一样的盔甲,她早已料到今日段世轩必定来攻。
萧逝之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并不如他原先所以为的那般柔弱,在她淡漠的骨子里隐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