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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要你去他的军中伺候那些脏兮兮的,又粗鲁又不懂情趣的将士是吗?你不要去!”
猗房蹲下身,将包袱拾起,拍去上面的灰尘,将手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放到段衍轩的手中,而后,默默地走了出去。
“猗房……”段衍轩将镯子拿在手里,看着她坚定的背影,更加觉得自己的大哥是个没有人性的人,他将镯子狠狠摔在地上,顿时,碎玉四处飞溅,迷乱了人的眼睛,“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将士糟蹋你的,一定不会!”
远处,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睛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嘴角的一丝残笑在脸上荡漾开来,像极了一朵怒放的罂粟。
她被安排到了离王府有数理远的军营中,军中的将士多是离开家乡离开亲人很久的人,为了安抚,除了给足酒饭,还有就是要给他们提供女子,做夜晚暖身发泄之用,这些女子全部住在一个屋子里。
猗房被带到军营的时候是上午,因为昨晚都忙活了一整夜,那些被安置在军中的女人都还没有起床,不过大多数都醒了,无非是聊些昨晚得了多少银子,跟自己的那个男人怎么样等等。所以,她进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她。
那些目光对猗房来说已经不可怕,自从进入镇南王府,她遭受的异样目光还少吗?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平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现在确实满脸邋遢的女人们并不知道她就是镇南王刚娶得王妃,以为是同行来的,所以,她们的眼里都是敌意,多来一个人就少一份收入,况且,猗房长得出尘脱俗,清丽淡雅,脸上没有化妆,肤质却看起来又柔软又细腻,这肯定会成为军中最吃香的女人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人出声问道。
猗房没有回话,转身,找了个空着的床铺坐了下去,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床铺上。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这些女人们喜 欢'炫。书。网'按先来后到来排列在这军中的地位,猗房是最先来的,按理应该给各位行礼送礼,但是,她根本不懂这些。
这个女人是本王要保护的
“你懂不懂规矩呀,新来的都要给我们这些前辈行跪拜大礼才对。”有个仅穿着亵衣的,露出略有肉感的大腿的女人推了猗房一把。
猗房坐起身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原本想要为难的猗房女子看到她的目光却吓了一跳,悻悻地走了回去。这个女人,怎么冰冷的好像没有一丝的感情,甚至,有点行尸走肉的味道。
而另外一个看起来颇为泼辣的女子却是不服气,大家都是做这个的,凭什么她一副高贵而冰清玉洁的样子,而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下贱的人。
她拿了屋里墙上的皮鞭,趁猗房不注意狠狠一鞭打在她的身上,因为是突然的袭击,所以她的身子一震,但是,她仍旧是面向床的里边躺着,丝毫不为身上的鞭伤所动。
女人震怒了,当你打算和一个人大吵一架,而对方却不准备还口的时候,你心里的愤怒只会更加剧烈。所以她扬起鞭子要抽她第二鞭。
鞭子高高举起的时候,屋子里其他女人看到闯进来的男人时,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而拿鞭的人却不知情。当鞭子要摔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然后重重地撞在墙上,再掉了下来,立刻的,鲜血从她的嘴角里流出来,呻吟几声,便断了气,其他的人都吓坏了。
而闭上眼睛的猗房,却根本不知道有谁来到了,只是听到耳边传来的巨响而已。
“猗房,痛不痛。”声音温柔似水,让在场的女子嫉妒不已,为何就没有这么英俊的男人味自己说话。
转过身,是段衍轩。
“你来了?”坐起身来,敛着眼睛,淡淡地说道。
段衍轩弯腰,大手一捞,将猗房打横抱起,娇弱的身躯在伟岸的怀抱里,显得更加柔美,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段衍轩比段世轩小了五岁,今年二十,被封为荣膺王,他的容貌看起来天真无邪,无害地让人没有防备,很容易让人误会还是个少年,而此刻的他脸上对屋里人的愤怒却让人觉得他比段世轩仁慈不了多少。
“这个女人,是本王要保护的,谁敢动她,形同此桌!”大掌一批,屋里的桌子瞬间粉碎,木屑飞溅,一屋子的女人吓得噤声。
段衍轩将猗房抱出了屋子,径直走进另一间屋子,里面有一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将猗房放下,让她趴着,那条鞭痕就像一条丑陋的蛇横在她的背上,出血的地方将衣服黏在皮肤上。
“你忍一忍。”
颤抖着手将粘血的衣服撕开,曲线完美的背部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心口一阵紧,她的肌肤细腻如水,这深深的一道鞭是怎么狠心打上去的。将宫里的金疮药一点一点涂在伤口上,她没有叫唤,但头上冒出的汗珠足以看出她有多痛。
涂完了药,再包扎好,脱下身上玄色的袍子。
“这是我的衣服,你先穿着,我再叫人送衣服来。”
猗房坐起身来,拿过衣服,开始换,段衍轩转过头去,握紧了拳头,声音沙哑,仿佛在极力地隐忍着什么。
“以后,你住这间屋子,我会安排两个人来服侍你。”
“不用,我回我该去的地方。”
换好了衣服,衣服很大,她的身子包裹在里面,更显瘦弱和苍白,但眼神,永远是那么让人不敢忽视,也不敢对视,她其实是一个坚定的很强大的女人,段衍轩觉得。
遇到段世轩
“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这说的是军妓的生活。死的那个人叫花花,原来是军中最受欢迎的军妓,若是在青楼大概算得上是红牌。
猗房来的第一天就有人因为她而死,自然是没有女人再敢欺负她了,当然也没有人主动跟她讲话,她觉得无所谓,反而乐得清闲,没事的时候便那本书看。那日,她拒绝了段衍轩的好意,仍旧回来这个段世轩为她指定的地方,段衍轩无奈,只好吩咐剧中将士,不准点她的名,并且送了一些书过来,刚好填补了她单调的生活。
这些女人中间,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敢跟她讲话的,有个叫清乐的女子,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做军妓的日子已经有一两年了,她比较大大咧咧的。
“你怎么一天到晚光看书啊,你不累吗?”清乐凑过猗房的床边,忘了眼她手里拿的书,那书上的字她一个也不认得。
“不累。”
“哦,她们说你的名字叫猗房,是荣膺王段衍轩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把你扔在这里呢,而且他还不准你接客,她们又说是因为你的身子被别人占了,荣膺王不想要你,但又舍不得你,是这样的吗?。”
并没有被猗房的冷漠吓倒,清乐继续问她问题。
流言已经传成这样子了吗?所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就是这个意思了吧。不过,都无所谓了,再怎么传也伤不到她的。
不是因为伤害很轻,而是因为受的伤太多。
“你怎么不回答我的话呢?”
“回答什么?”
“唉,算了,我看你每日闷不吭声的,都担心你闷坏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可好玩了。”清乐建议道。
呵呵,到底是个孩子,虽然满脸的风尘气,但骨子里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喜 欢'炫。书。网'玩,喜 欢'炫。书。网'乐,想想,其实也是个苦命的人。
走在街上的猗房感到浑身不自在,她把段衍轩送来的衣服都放起来了,身上穿着粗布衣服,这和她美丽的气质搭配在一起,很怪异。好像好多双眼睛在看自己,“清乐,我们回去好不好?”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嘛要回去?猗房,这样叫你好别扭,要不我叫你姐姐,好吗?” 清乐一副无害的表情和口气让人不得开口拒绝她。
“随你!”猗房笑着点头。“这里有一个酒楼,咱们上去坐坐吧!清乐也不等猗房回答就将她拉上了酒楼。
“嘿,快来呀,好吃的冰糖葫芦!”二人刚刚坐稳外面便传来了小饭一声声的叫唤声。
“冰糖葫芦?我们去看看吧,我好想吃!”
“我在上面等你,你下去看吧!”她是没吃过,但她不是个对新生事物特别好奇的人。
“姐姐,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着清乐飞一般消失在猗房面前。
看着清乐欢快的背影,猗房不禁摇摇头,为什么她十三四岁就坐了军妓却仍然那么快乐的样子,正在她胡思乱想之时忽然感到后面传来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谁?”猗房转过头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俊朗但面色冰冷的男子,是他,段世轩,猗房一阵心惊。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便又回到了自己桌前,对坐在桌边一身华服的男子低声说道:“我走了,你慢用!”
“怎么了?”华服男子看了猗房一眼问道。
“没什么!”说着男子便离开了座位。而华服男子则意味深长的又看了猗房一眼所后走出酒楼。
“世轩,怎么了?看到新王妃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不高兴了?你应该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吧!”华服男子调侃道,他不知道他的好友段世轩将自己的新王妃贬到军营做军妓了。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新王妃?”
“听衍轩说的,衍轩好像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新嫂子,特意去我那拿了一些女人喜 欢'炫。书。网'看的书说是要送给平南公主。
“是吗?”段世轩不动身色。
“对呀,我看你们怎么好像很生疏的样子,感觉很久没见面了。”
“是很久没见了,我天天在蛮儿那里一直陪她到天亮。”段世轩面无表情地说道。
段世轩见猗房沐浴
段世轩的话虽然小声,但他控制地很好,一字不落地灌入猗房的耳朵里。
“姐姐,给你!”清乐跑上楼,将一串糖葫芦递给猗房,自己拿一串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猗房接过,她从没吃过这东西,不知道该怎么下口,最后学着清乐,伸出丁香小舌在红红的山楂上舔了几下。
这动作全部落入段世轩的眼中。
“我们走吧,该回去了。”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那么快回去干嘛,又看书吗?还是怕你的荣膺王段衍轩不高兴?”
“别乱说,走了。”猗房将糖葫芦放在桌上,头也不回的出了酒楼。待小二来收拾桌子要将那糖葫芦扔了的时候,段世轩站了起来,从小二手中抽走那糖葫芦,看了一眼,手指在她舌头舔过的那颗上停止了一下,然后嗖的一声从窗口飞了出去,正中猗房的手背,速度快到没有人看到是他飞射的暗器。
只见那个背影踉跄了一下,旁边的小姑娘忙扶住了她,然后四处张望,唯有她,被打中的那个人头也没歪一下回一下。
猗房和清乐回了军营,只见她的手背红了一大块。
“真不到是哪个缺心眼的坏蛋,竟然打的这么狠,明天准青了,这该多痛啊。”清乐拿出药要帮她擦,她将手缩了回去。
“我想沐浴,不知道有没有隐秘一些的地方。”
这屋子里的女人,沐浴的时候摆个大桶在屋角,然后拉上布帘,洗完了袒胸露乳大刺刺地走出来,然后换下一个洗。猗房不习惯这样的方式,所以每天只是那布条擦一擦,她不怎么出汗,身体仍然是香的,不过今天却觉得想用水泡泡自己,尤其是在酒楼撞见段世轩后。
“有啊,有个地方,我以前偷偷去洗过一次。走,我带你去吧。”
清乐带着猗房出了门,拐过几个弯,就到了,一个天然的泉水池,池上冒着热气,偶尔一直鸟儿飞过,惊起一个波澜,芦苇杆太高了,被露水压弯了身体,也远远地倒在水面,触摸着温泉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