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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使的武功仅次于楼主。
普天之下,除了楼主,没有任何人能躲避得了右使的追击,更遑论弄伤右使。
他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在一旁观战,以及,以防此人乘机逃跑。
依逸心下惊讶,没想到幻影楼竟然还有这样的高手,他是如此慵懒自然地躲过自己的狠招追击,甚至似乎早就预料到自己下一招将会是什么。
可是,有这样的高手,自己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呢?
更加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背叛幻影楼而转投段轩颐。
蓦地,脑海闪过一个人影。
但是,依逸立刻将那否定掉。
虽然脑海想了许多,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曾慢下来,想尝试着找出他的破绽,但无奈,他所用的竟然完全和幻影楼没有任何联系!
不,有关系。
他学的,分明就是招招克制幻影楼交给杀手的入门武学。
心,往下沉了几分。
依逸决定赌一把。
右手执剑一个三百六十度极旋转,利剑直击血痕的心窝,迫使他只能后退回身护住心脉,依逸这才找到机会退出几丈。
很显然,血痕对这招很惊讶,胸口微微起伏着,看着依逸的眼神很是复杂。
依逸双手举平,运气轻功,后退至杀手外圈,血痕见状,冷冷一笑,“怎么?难道堂堂右使竟然害怕我这个的杀手?”
正文 68、血痕的真正身份
但,回应血痕的只有空荡荡的夜风,以及这群蒙着脸的黑衣杀手冷漠的目光。
等了半响,血痕渐渐有些不耐烦。
正在这时,耳畔忽然传来熟悉的琴音。
血痕听着这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忽远忽近的琴音,脸色大变。
突然,血痕仿佛发疯了一般地毫无章法地冲向声音的来源,那些杀手本要上来阻拦,但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怔了一会,自觉地徒一边,让出一条道来。
血痕顷刻间便布满血丝的眼睛死地盯着此刻正安静地坐在草地上,背对着自己,一袭白衣胜雪地坐在那里,仿佛周遭一触即发的战况与她无关似地。
“够了!”血痕立在白衣女子身后三步,低吼道。
话语里透露出来的绝望与悲伤让那白衣女子的身子不禁僵了僵,心中一乱,琴音自乱,弦随之而断。
白衣女子并没有立刻回头起身,她轻轻叹了口气,“真的是你。呵,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依逸姐!”血痕听着那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唤道。
郭依逸缓缓起身,转身,对上血痕那双通的眼睛,轻轻道,“依含,我的依含,我的好妹妹!”话语里充满了宠溺。
血痕望着依逸伸出的双手,怔怔地出神,她是多么想再如从前一般,依偎进那个一直疼自己爱自己的姐姐怀里,那个自己唯一的亲饶怀里,撒着娇,告诉她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所吃的苦,所受的罪。
但是,不,不能的。
血痕含着泪光,摇着头,那些话只能梗在喉咙,一句也不出。
“依含,难道你连姐姐也不认识了?”依逸心痛地轻声问道。
“不是的,依含就算忘了所有人也不敢忘记依逸姐。”血痕,也就是郭依逸焦急地道。
这确实是她心中所想。
从到大,依逸对她一直非常照顾,非常疼爱。
自己做错事被师父处罚,她一定会帮自己好话,即使她会因此被连累受罚。
有好的东西,她想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她自己,而是这个非亲非故的妹妹,戴依含。
甚至,自己的性命也是她救回来的。
依逸艰难地开口问,“那么,为什么?”
戴依含明白依逸问的是为什么自己身上与生俱来的气不见了,为什么自己会背叛幻影楼,为什么会变成段轩颐的手下,为什么自己转眼之间就变了另外一个人。
“失去一身武功,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依含轻轻自嘲道,“所幸,遇到了师父。他老人家不仅救了依含,还令依含在短短一个月之间恢复了武功。并且,用一种独特的药去除了那个体。”
顿了顿,嘴角的自嘲更甚,“所以,姐姐,这个世界上,真的再也没有杀手‘妃’这个人了。你,师兄是不是该高兴了?!”
皱了皱眉头,依逸知道依含在故意回避问题,却也知道此时定然追问不出结果,于是,便转了个话题,“这么来,还真的应该好好感谢那位高人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高人竟有如此本事呢?”
没曾想,依含听到依逸提到她师父,竟然浑身一颤,神色也极其细微地一变,但又迅速地恢复,恭敬地道,“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淡泊名利,他救了依含之后就又云游四海去了。”
依逸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下疑惑,但面上却惋惜地道,“那就可惜了,不然我定要亲自谢谢他。”
依含微微一笑,点点头。
“你确定我们要这样谈话?”依逸微挑眉头,促笑着问道。
依含一看,轻笑出来。
两人隔着三步之遥,依逸白衣长立,依含手执长剑,好生疏离。
依含向依逸跨了一步,依逸同样向着依含跨了一步。
“依逸姐,你什么时候成了宫女了?哪个宫的?怎么我都没见过呢?”
“哪里是什么宫女了,不过是进宫办点事罢了。”依逸顿了顿,本不想提,不想破坏这么好的气氛,但深知要快速查到事情的真相只能如此,“依含,你是不是曾经在宫里用过幻影楼的毒?”
“没樱”依含想也没想地直接回答。
依逸不接话,一瞬不瞬地盯着依含看了片刻。
“对依逸姐,要么不,要么一定真话。”依含毫不避讳地迎上依逸的眼睛回道。
轻轻叹了口气,终是上前一步,拉住已经因为练剑而出茧的手,释然一笑,“真好,还是我的依含。”
芷荷看着不断跳动的烛火,心下总有一些不安。
“你很关心依逸?”司徒坐在芷荷的对面,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此刻芷荷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焦急。
“嗯。”芷荷连眼皮都懒得抬地嗯了一声。
“你和依逸是什么关系?”
“朋友。”惜字如金。
司徒挑了挑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遇见了就认识了。”
嘴角微微抽了抽,“她是什么人?”
“这才是你最想问的。”这是一句陈述句。
芷荷抬眸,平淡无奇地望了一眼司徒,又垂下长长的睫毛,继续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
他们俩的事情,事实证明实在是自己多想了。
这样也好,煜城好歹还有机会呢!
司徒大方承认,“不错。我很好奇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一个江湖儿女能和你这个堂堂燕国三公主有如此好的交情。”
“你在怀疑我暗中蓄养势力?”芷荷的语调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有可能。”司徒点点头,“不过那个依逸应该不是。”
“怎么?”芷荷微挑眉头。
司徒摸了摸下巴,将多日来的观察道,“她对你一点也没有畏惧之色。况且,你也了,你们是好友。上级与下属不可能是好友。”
“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某饶嘴角再次不可抑制地抽了抽,“又绕回来了。”
这样的对话,自从那个郭依逸离开,到现在已经进行了不下三次,每次自己都故意挑不同的问题为开场,旁敲侧击着,但最后得到的答案一定是这句“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
司徒再也无法忍受地拍案而起,“喂,我受够这种文字游戏了。”
芷荷连睫毛都未曾颤动过地道,“没人让你受的。”
“嗷……”司徒仰天长叹,“罗芷荷,我深深地觉悟到,你还是装傻充愣比较好。”
“我也这么觉得。”芷荷颔首赞同,“所以,麻烦司徒丞相别再废心思套我这个白痴的话了。”
自认战斗力无比旺盛的司徒风桦终于,如战败的公鸡,低垂下头,无力将下巴搁在案几上。
一个清秀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沉寂,“芷荷,我回来了。”
芷荷百年不变的神情总算在听到声音的时候起了变化,立刻上前,上上下下地看了看,关切地问道,“依逸,你没事吧!”
依逸已经换回了那身水巫的普通宫女装,见芷荷焦急,一方面又担心自己眼里的微会泄露事情,轻笑着摇摇头,自行解释道,“没事,只是遇到了个久未见的故人,聊了会才回来得晚了些。”
“我就你的眼睛怎么的呢,估计是遇到旧情人了吧!”司徒那张嘴依旧没半点遮掩地调侃道。
“闭嘴!”芷荷瞪了一眼司徒,转而温柔地看着依逸,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真的没事。”依逸轻笑摇头,从子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有三颗药,一日一颗,三日后雨就会完全恢复记忆。”
芷荷激动既激动又感激地接过瓶子,“依逸,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我们还用得着这种话?”依逸嗔了一眼芷荷,顿了顿,神色却暗淡了不少,“再,这也是我们欠你的。我不敢奢望你报答,我只希望你不要再嫉恨师兄。”
许久未曾听到的话语,未曾碰触的记忆,因依逸的只言片语突然如一张密不可及的大向自己扑来,慢慢地缩紧,缩,一点喘息的机会也不曾留给自己。
顿时又仿佛有千万只的利箭及刷刷地射向自己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让芷荷生不如死。
又仿佛有无数只的蚂蚁在身上爬动,全身痛痒难耐。
欧阳肆,那个罗芷荷用心去刻录的名字,一直努力将它压在心的最深处,一直不敢去碰触,去提及。
如今,一切席卷而来,芷荷根本没有丝毫的招架能力。
欧阳肆,欧阳肆。
芷荷的爱。
却也是芷荷的痛。
“你师兄是谁?”冷不防,一个声音冒出来。
正文 69、灰衣老人是谁
芷荷似乎没有听到这个问话,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长长的睫毛下垂着,上面似乎还带着晶莹的物体。
倒是依逸,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因为这声音透露出来的敌意是那么明显,转头看了一眼司徒,只见他依然笑颜儒生,但那微微挑起的眉头和促狭眼里的冷到极点的眸子分明在昭示着主饶真是情绪。
“……”想了想,终究还是将那些话烂在肠子里,没有回答司徒而是上前一步,轻轻握住芷荷冰凉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她,“芷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可还是你告诉我呢!”
芷荷本想嘲讽几句,但当抬头看见依逸那真诚以及充满希冀的眼睛时,脑海里突然就浮现那双深不可测,深邃的黑眸,那些难听的话再也不出口,只能轻轻地点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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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逸的解药无色无味,再加上雨对依逸假扮的水巫没有多大的戒心,在她的食物中放入解药并没有多大的阻碍。
但自从那晚之后,每个人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芷荷偶尔会出神,发愣。
每当这个时候,司徒那总是闪烁流光溢彩的眼眸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