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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地瞧着,楚莫则是身处世外一般不关心。
楚琳见过一次之后便有点心疼,楚莫根本与他们玩不到一块去,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个淘气的人,却还得碍着她的嘱咐耐着性子跟他们在一起。楚琳一叹,也不再强求,他爱怎样就怎样把,自此除了读书之外,楚莫同在蓝州时一样,忙忙碌碌地练功、习字,偶尔轮番练一练琴棋书画,倒是颇为自得。
楚琳兴起时也会带着他去靛州附近的名山游览一番,或者去街上溜一溜,也常去马场跑一圈,这日子过得甚是精彩舒适,直接引来了另外三个孩子的羡慕与吵闹,柳晨霜被烦的受不了,收拾行装直接准备去最近的向家马场玩个两天,楚琳自然也跟着去了。
67
马场 。。。
向家马场很大,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家,低头是青草碧绿,一望无际,抬眼天空澄澈,深蓝悠远,在这种环境中,整个人似乎开阔了不少,心中浊气都能涤荡干净。
寻了个凉爽的天气,楚琳、柳晨霜二人带着四个孩子骑马,当然,真正骑马的也就三个小孩,楚琳和柳晨霜随便找个地坐着,看他们骑,何玉婉带着向阳息也坐在一旁。
楚莫坐在马上等着向阳生姐弟二人,他虽然不喜欢跟他们一块玩耍,倒还不至于丢下他们自己去玩。
“你松开,少爷自己可以!”向阳生的眉心点了一点胭脂,肥嫩的脸颊白皙如玉,现在整张脸皱成一团,使劲推着固定住他的马术师傅。
“先让属下带您走走,您在自个骑,不然会摔到的。”马术师傅不松手,几岁的小孩子根本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可是要负责的。
“楚莫都自己骑了,少爷也会!”向阳生双眼一瞪,攥起拳头就冲着马术师傅挥了过去。
“这臭小子,就他那个头还想自己骑马?”柳晨霜笑呵呵地调侃自家儿子,语气里满是宠溺。
“楚莫刚开始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总想着自己来。”只是没这么大气罢了,也亏得司徒大哥耐性够,说得明白、教得认真,楚莫也学得很快,自学会后就一直一个人骑马,个子不高,却是连上马都不要人扶的。
“阿莫弟弟,你拉我一把,我要跟你一块骑马!”向婷由师傅领着遛了一圈,被抱下来后还在兴奋。
“不要!”楚莫瞟她一眼,骑着马避开一点,很坚决地拒绝。
“哎,阿莫弟弟,我是姐姐哦,你要听姐姐的话!”向婷循循善诱。
“我没姐姐。”楚莫再退一点。
“喂,楚莫你什么意思,我姐姐认你当弟弟是看得起你!”向阳生也不跟师傅闹了,挺着身子冲一旁的楚莫喝道。
楚莫瞟他一眼,默不作声地控马前行,摆明了不理他,也不等他了。
“哎,阿莫弟弟,等等我啊。”
“你叫他做什么,他就是个哑巴!”向阳生气哼哼地开始瞪向婷。
“生儿弟弟,不要骂人!”
“我才没有骂人!他就是个哑巴,整天不吭声,亏我娘还说他懂事有礼数,让少爷跟他学习,呸,少爷才不学哑巴!”
“这孩子真是惯坏了!”柳晨霜有些羞愤,抓着帕子就要起身。
“师姐,由他们去吧,小孩子罢了。”楚琳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所以说,小孩子就是恶魔,只要自己不满意,那就是全世界欠了他们的!
“可是阿莫弟弟就是懂事啊,连夫子都是这么说呢,而且,阿莫的字写的好,书背的好,还会弹琴呢!”向婷掰着手指,满眼羡慕崇拜,“现在,连马原来也骑得这么好!”
“哼,谁说的,少爷骑得也很好!”向阳生使劲一扯缰绳,矮□子加紧马腹,一个猛子蹿了出去,脚尖看看抵着马镫,马匹起伏之间,一只脚还掉了出来。
“啊,生儿弟弟!”向婷尖叫一声。
“小少爷!”马术师傅在向阳生跑出去的时候已经伸手去抓,奈何根本没抓住,现在正是发足去追,向婷的马术师傅见机也跳上了向婷的那匹小马,身边没有大马,此时也只能将就一下。
“生儿!”柳晨霜也吓得一激灵,直接从草地上跳了起来,也顾不得吩咐人去牵马,直接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楚琳也心揪着站了起来,极目远视,发现向阳生竟是冲着阿莫那里去的,心里顿时发慌,也奔了出去。
柳晨霜作为向家堡的女主人,武艺虽然没有荒废,但是也退步了不少,楚琳很快超了过去,“琳儿,快帮我把生儿抱下来!”
因为今日本就是看着小孩子玩耍的,楚琳穿的是家常服,头发梳的更是松松垮垮的堕马髻,一路飞起来,钗环掉了一地不说,头发直接散了下来。
“生儿,拉紧缰绳快停下来。”楚琳喝一声。
向阳生本还抱着马脖子发抖,听言竟颤颤巍巍地回头看了楚琳一眼,嘴一撅,卯足劲踢了马肚子一脚,速度更加快了。
也怨柳晨霜等人宠孩子,只因为他要学骑马,闹着要最好的,比楚莫还好的马,便挑了一匹半大的纯血马,速度极快,如今倒好了,楚琳追着也辛苦。
在前面的楚莫听到娘亲的声音停了马,转身正看到自己母亲在追晃晃悠悠骑马飞奔的向阳生,想也不想拦在了去路上。
楚琳看得心又一抖:“阿莫闪开!”这小孩就是个不知轻重的,要是这么撞上去,他怎样她不关心,可是他儿子她很担心。
楚琳说话的时候,向阳生已经离楚莫不远,速度也弱了下来,待楚莫驾马避开的时候,向阳生也接近了楚莫,错身而过之时,向阳生举起鞭子狠狠抽在了楚莫的那匹马上。
洁白的毛皮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那马嘶叫一声,不顾楚莫的安抚发足狂奔起来。
楚琳眼神锋利地盯了向阳生一眼,阴森森得直接吓哭了他,上前几步揪住他的领子甩手扔给了奔过来的柳晨霜,骑上那匹不大,速度不慢的马接着去追楚莫。
白马已经有些癫狂,跳动奔跑的很快,似乎有意要把马背上的人颠出去,楚莫紧紧抱住马脖子,仍然被颠得摇摇欲坠,楚琳在后面看得心揪作一团。
前面四五个人簇拥着一位身穿银袍的青年公子走进,惊见马匹横冲直撞地闯了过来,一侍从想也不想拔刀就要砍。
楚琳在后面看的清楚,呵斥一声“住手”,直接从马上跃起,点上马头借力,斜冲上天,下落的时候抓住楚莫后背上的衣服抱了起来,楚莫的脚早就从马镫上脱了出来,是以楚琳一抱住他,他就松了手,二人齐齐后退着滚落在地,一连串的动作,迅疾无比,这是那拔刀的侍卫堪堪把马砍翻在地。
楚琳衣衫凌乱,一把把楚莫翻过来检查有没有摔伤:“阿莫,哪里疼,哪里不舒服,说啊!”翻过手掌,看到上面有缰绳勒出的血痕,当下捧在唇边吹了吹,再瞧瞧楚莫那张脸,已经有些白了,眼神里还残留着惊慌,平常再怎么沉稳、再怎么冷漠,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不过六七岁的孩子!
“阿莫,不怕不怕!”楚琳坐在草地上,拥住楚莫轻声安慰。
“哇啊啊……”楚莫终于有了反应,伸出胳膊抱住楚琳的脖子,把头埋在母亲脖子里大哭出声。
楚琳听得心酸,楚莫从小就没这么哭过,这次可真是吓坏他了!明知道小孩子啥事不懂,玩闹起来更是没有个度,她还让他好好跟哥哥一块玩,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儿子孤僻就孤僻了,不合群就并不合群去吧,这又怎么了?她瞎折腾什么!若是阿莫有个万一,她这辈子怎么过?难道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到死都没个送葬的?
“姑娘,对不住,吓住了你们!”银袍公子团手作揖。
楚琳低着头掏出帕子给自己擦擦脸,要把楚莫拖出来给他擦擦,奈何小东西抱住她脖子不动,倒是没了哭声,估计是在害羞,楚琳又有些好笑,直接托住楚莫的屁股抱了起来。
“家奴无状,还二位受惊,实在对不起。”银袍公子再次道歉。
“算了,我们也没事,以后注意点吧。”那一刀要是真看到阿莫头上,或者阿莫没被她抱下来……她实在不敢想象,看他们在这向家马场指指点点,一个奴才竟也能不分青红地行凶,如此嚣张,想也知道是大有来头的,她不想跟他们又太多牵扯,抱着阿莫便要走。
“姑娘……”
“娘亲,白马……”楚莫闷闷地提醒一声。
楚琳瞅了瞅那匹陪了楚莫很久的白马,已经倒在地上粗喘着气,肩胛那里涌出一股股的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就怕救活了恐怕也会落下残疾。
“这位姑,夫人,不嫌弃的话,容在下着人把马医好给夫人送去。”
“如此多谢,公子送去向堡主那里就好,就此别过。”
楚琳转身,一直抱着楚莫,也不骑马,就这么一路走回去。一阵清凉的风刮过,隐隐传来“王爷”几个字,模模糊糊听不清晰。楚琳脚步不停,却思索着这人的身份,如此年纪,如此爵位,还悄悄地来了马场,答案呼之欲出,十有八九就是新上任的将军忠亲王爷齐谵了!
68
忠亲王 。。。
“娘亲,阿莫自己走。”
回去的路并不短,打发回去来接他们的人,楚琳依旧抱着楚莫,七岁的孩子重量不轻。
“好,阿莫自己走。”楚琳小心地放下他,牵着手,偌大的天地就他们两个人。
“阿莫,抬起头来!”楚琳轻声唤道,低着头会让她感觉不舒服,赖巴巴的样子。
“……不要!”闷闷的声音,坚决地摇头。
楚琳略一思索就知道了她儿子在闹别扭:“怎么,在娘亲跟前哭还不好意思了?”说道后来已经呵呵笑了起来。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你司徒叔叔教的?”
“嗯!李叔叔也说过。”
“他们说阿莫是男子汉?”
“嗯。”
“怎么说的?”
“……咱们家就娘亲和阿莫,李叔叔说,娘亲是弱女子,阿莫要保护娘亲,要心疼娘亲,听娘亲的话,不要惹娘亲生气!”楚莫没说过这么长的话,有点不自在地挣了挣手。
楚琳听着自家儿子的话,虽然是别人教给他的,虽然说的时候跟背书一样,但是,她依然感动,心里慢慢涨涨的溢满幸福。
“但是阿莫要先保护好自己,不然阿莫出了事,娘亲会伤心,会哭死,没阿莫陪娘亲,娘亲也会孤单,会害怕,娘亲还等着阿莫长大了保护娘亲,照顾娘亲。”
“嗯,阿莫会保护自己。”
“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后有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
“……阿莫想帮娘亲!”
“这个不急,阿莫要先快快长大,平安长大!”
“嗯。”
“要长大,做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以要把头抬起来!”
“……”楚莫直起颈子,挺起胸膛,目视前方,一派男子汉作风,当然,忽略那张稚气青涩的小脸上羞涩的笑的话!
楚琳咧着嘴无声笑笑,不再戳穿这个小小男子汉的不自然。
到门口的时候,柳晨霜正踱着步子等他们,向婷和向阳生哭哭啼啼地跟在旁边,看那肿起来的手,想来已经受过罚。
楚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向家堡也不能再待下去了,当下提出辞行,柳晨霜好说歹说,楚琳又多留半个月。
听向堡主说,朝廷有意购买马匹,此次暗地里查看马场以及私下与他接触的人正是忠亲王齐谵。据说,京城局势也不好,政亲王爷喝皇上分庭抗礼,对于出兵天阑一事,皇上反对,以大新国内不安为由不予派兵。政亲王爷却一反常态地不置一词,但是他带出来的各级将领,包括现在在忠亲王手下做事的人一致上书请求出兵,不少文臣也再不停地施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