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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吧,只是刚才那位公子,看着有些面熟。”
“切,哪是什么公子?明明是个姑娘家,哎,你这一说,我也觉得眼熟。”
“夫人手里攥了一根簪子,没事吧?”说着便要把簪子拿出来,一碰,楚夫人却又叫嚷着向后躲。
“算了,由着夫人吧,已经很可怜了,咱们注意点别被扎了就是。”
楚府门前楚相爷已派人等着,两个小厮抬着软轿,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夫人路上突然犯病,而且受了伤,大夫早已在后院备好。
徐娘等人把夫人扶下来,楚夫人倒是很配合,也不说话,而且还温和着一张脸由着人扶她坐上轿子,只是手里依旧攥着木簪。
一路被抬到后面的香枫院,马上有大夫上来医治,楚相爷也从前院赶来,在旁边询问缘由。楚夫人神志不清,平日并不发狂,除非被什么刺激了,而能刺激她的也只有与她女儿有关的东西。
“啊,琳儿,娘疼!”楚夫人突然叫出声,声音清晰,不复平日的杂浊。
“夫人,这就不疼了!”楚相爷如今头发也已经半白,身体已经发福,仍然笨拙地蹲□揉一下楚夫人红肿的脚踝,抬眼看到包着手帕的手,这里也受了伤,叹息一声伸手就要解下。
“不要!”楚夫人猛然后撤,动作剧烈得差点倒在榻上。
“咱们重新包扎一下,好不好?”一如楚珺和楚琳的温润。
“不,琳儿……”楚夫人皱眉思索,“琳儿呢?琳儿呢?我的儿啊,你又没了,又不要娘了!琳儿……”楚夫人一把推倒楚相爷,下地就要走。
“夫人!”楚相爷沉痛一喝,“琳儿出去玩,一会就回来……”
“不,魏姨娘要害琳儿,她推琳儿,她推琳儿!你们都要害我女儿,没一个好人!阿珺,阿珺快去救妹妹啊,阿珺!”楚夫人直接坐在地上,以手砸地,哭得愈发凄厉,甚至抽搐起来。
“夫人,唔!”楚相爷上前去拉,不妨手上被刺了一下,硬拉出一道二寸长的口子,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木簪,前面尖细,另一段被楚夫人握在手里。
“怎么让夫人拿这东西,伤了自己……”说话间已经要出手去夺。
“你不要抢琳儿!”楚夫人很防备地盯着他。
“琳儿在你脖子里,你看看,这不是吗?把这个给我,这个不是,我们不要,好不好?”
“这个也是,就是琳儿,她还对我笑了!”楚夫人说得斩钉截铁。
楚相爷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当年韩尘舞带着玉坠来时,夫人便一口咬定那不是她女儿,不是琳儿。虽然五岁多的韩尘舞与三岁的琳儿长得不一样,可是仍然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娘亲、爹爹叫的悲伤,最重要的是她有玉坠,也与玉佩可以合起来,只这些,他差不多就要信了,只以为孩子小,面貌变点也不奇怪,可是夫人只抓住她扯下了玉坠,不认她这个所谓的女儿,后来便抓着玉坠经常嚎哭,时不时要在府里翻找,竟然比以前病重的更厉害!
此次楚珺回来,说是找到了真的妹妹,仔细询问,确定无疑,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相告。后来政王爷又带来消息,说那姑娘半年内必会来京,只不过近几个月有急事。
政王爷虽与楚珺同岁,但办事比楚珺沉稳周到的多,他既然这么说,那么,那姑娘就真的是琳儿。
上个月,他找到当时的韩知州现在的工部尚书询问一番,那韩竞同也不否认,只说义女韩尘舞一切相符,实在是想为相爷分忧才会如此做。而后他问舞儿,竟然还是一口咬定她就是琳儿,那玉坠是常年所配之物。
到此,他便知道,韩尘舞只不过是韩竞同的一枚棋子,现在是弃子,那韩竞同如今顺利上位,与丞相府交好十年,根基已稳,再也不需要她了。韩竞同是个人物,他也就此揭过,朝堂之上不与人结仇,不与人结党,这是他的为官之道。
这所有的一切,可是说夫人是最通透、最清楚之人,从一开始便不认,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感觉出不是自己的骨肉。
“阿贵,你说说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老爷,跟少爷长得有些像,一身男装,动作之间潇洒无扭捏,气度温润高雅,只是面容消瘦,似有风尘,奴才当时也有所怀疑,那姑娘的眼睛与夫人的很像,问了姓氏却不肯说,形色也有焦急之感,说有急事,只告知投宿于临江楼。”
“夫人,这个也是琳儿?”楚相爷指着那帕子。
“是,你不要抢走!”楚夫人扯着楚相爷的衣服,很是不安地祈求。
楚相爷眼睛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他的妻,已经二十年没有做这么亲切的动作了。
“好,我不抢,你收好。”自从陈姨娘进府,她就开始疏远他,这么些年后悔过,却也不能弥补,“阿贵,去临江楼把小姐请来!”
“是!”楚贵肃然一应,请的是“小姐”,不是“姑娘”!
44
政王爷 。。。
楚琳直接去了信王府上,没准备拜帖之类的,守门的人也不让进,楚琳使了银子让他去通传一声,回说又是不在!
楚琳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长这么大没求过人,只今天便厚着脸皮求见两次,还都没见着!有些心酸,却没时间去悲伤,更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发脾气!留了话,也不知道那小厮帮不帮忙递过去,楚琳叹口气,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惊呼。
“琳儿,琳儿!真的是你啊!你来找我吗?太好了,啊,你怎么来京城了?”齐诲大叫着手足无措地搓着手。
楚琳眼圈差点红了,“我……”
“怎么回事?先进府!”齐瀚一皱眉,才几个月没见,便瘦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还要哭?受伤的时候都没见过!
“政王爷,在下有事相求,您可方便?”楚琳客客气气地行个大礼。
齐瀚眼睛不经意一眯,还真是客气有礼!
“琳儿,你不是来找我的吗?”齐诲不怎么高兴了。
“事情办完了,我再来找你,我……我在成王府等了两个时辰!”
“喂,齐瀚,你看人家公子都快哭了,你怎么还不说话?”齐瀚旁边的姑娘不满大叫。
楚琳这才注意还有一个大活人,是个很漂亮活泼的姑娘,手里抱了一堆东西,再看齐诲手里也提着两个包裹,原来是去逛街了。
“跟我回府!”齐瀚没有要作介绍的样子,直接招呼楚琳,扭头便要走。
“哎,本公主,咳,郡主也要去你府里!”那姑娘一把揪住齐瀚的衣服。
“玉真郡主请自重!”齐瀚一甩胳膊,玉真郡主顿时被震得倒退。
“还不过来!”
“那个,齐诲,我先走了,有空再找你!”楚琳歉意一笑,对这玉真郡主一拱手。
“哎,琳儿……”
“走了!齐诲招待好郡主!”
“政王爷,我想……”楚琳与齐瀚并肩而走,迫不及待地就想说清楚。
“几月没见你倒是有礼数了!”做一个王爷,有一个王爷,连“您”这个字都冒出来了。
“齐……齐大哥,能不能……”
“你还没吃饭?”在王府等两个时辰,差不多就是这个点了。
“没有,我不饿,是不是……”
“吃了饭再说!”难怪瘦了一圈!
“哦!”楚琳怏怏,果然求人难,这是变相推脱吗?连话都不让她说完。
“驾,驾,前面人让开!”对面马车狂奔。
“你又想什么呢?”齐瀚一把揪过楚琳,没见前面有马车吗?
“啊,没什么,刚刚谢谢,哎,那马车还真眼熟。”说着挣脱胳膊上的手,这人手劲真大,也不怕把人胳膊捏碎了。
齐瀚看一眼族徽,楚府的马车,只是不知赶得这么急,又出了什么事。低头打量一下楚琳没什么精神的脸,闭口没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傍晚。”
“直接从向家堡过来?用了多长时间?”
“一个月。哎?你干嘛?”楚琳别扭地使劲抽回手,被个男人这么抓着还真是别扭。
齐瀚还记得在青岩城时,她把手放在韩尘舞的手上比划,曾经细腻的一如温玉,光洁白皙,手背上隐有青色脉络,手心干干净净,即便握剑,却没有一丝老茧,而今手背粗糙,手心老茧遍布,还有几个破掉的尚未成茧的血泡。
“有什么事我尽力帮,你先吃饭!”扭捏皱眉的,看得他都难受。
“真的?先谢谢你!”楚琳很是欣喜,这王爷既然能说这话,应该也不是个信口雌黄的人吧?
楚琳尽量快速地吃完,放下筷子就目光灼灼地看着齐瀚的嘴!一碗米饭,她都吃完了,这王爷才刚吃一半!是她太豪放,还是他太扭捏?
“咳!”齐瀚被看得不好意思,即便他是杀伐果断的将军,即便他是冷面政亲王,可是他是个男人,是个二十四五正当好年华的大好男儿!被个姑娘家这么看着着实不自在,而这这姑娘还是……最重要的是,姑娘看的不是其他地方,而是那么有暗示性的嘴巴!
“齐大哥,喝水。”多喝点,就撑得慌了!
“好了,不用献殷勤了,跟我到书房来。”齐瀚终于放下筷子,“对了,木恒去成显那里领罚!”
那木恒是早上领楚琳进府的管家,虽不知道为什么罚人家,但看人家自己都没异议,楚琳没什么想法地跟着齐瀚走了。
被留下的木恒一脸憋屈地去大管家成显那里诉苦加挨罚,他才刚做二管家两天就犯了错,还是不知道的错!成显是木恒的父亲,早在政亲王开府时便做了管家,惯会看人眼色,可是如今天这般情况也摸不清原因,大体感觉问题是在那小公子身上,只交待儿子万分注意!
在书房里,楚琳略说了说情况,重点强调一下,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
齐瀚听完却不出声,只一味沉思,半晌才道:“母后那里确实有一株黑玉灵芝,只是母后早年中过毒,现在入睡实在痛苦,常年吃药也不如那灵芝来的好,我这做皇儿的也不能去……”
楚琳有些失望,师姐是她的亲人,可是也不能因为她的亲人就让齐瀚去夺他娘的东西吧?
“待会叫个太医来问问,这灵芝到底如何用,若是不需要活株的话,那么切一半下来倒也不算困难!”虽然都把那东西当宝贝,连损伤一下都舍不得,不过,毕竟只是草药罢了,若不能用,养着也是浪费,切一块下来,顶多挨母后一顿骂,被皇兄训斥一番罢了。
“嗯,有个叫严保英的太医似乎对此很了解。”严保英是向家堡李大夫的师兄,医术仅是上等,于药材之上却颇有研究。
“哼,看来就是他把这东西透露出去了!”连在太后那里都说了出去,若是引来有心人……
楚琳很尴尬,一句话别再给人引来杀身之祸,“那个,他也没多说,就只跟他师弟提了提。”那太医的名字还是她逼了好久才得来的,刚刚一激动竟然把人家卖了!
“给点教训而已,本王也不是那嗜杀之人!”瞧那眼神,活像下一个瞬间他要拔刀砍人一样,“一会我让人收拾房间,你在这里住下吧。”
“我住客栈……”
“要不送你去楚珺那里?”
“……还是在这里吧,那个,齐大哥啊,先别跟楚大哥说我来了,我,现在很烦,不想见他们。”
“嗯,你下去休息一下,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连笑都有几分吃力了。
楚琳也不做假,她确实很累,以前训练也很累,却没有如这时一样的乏,十二个时辰在马上待七八个时辰,她骑术并不精湛,也幸好那马聪明,不然绝对不是疲惫,绝对不是只在手上磨点泡就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