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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反问,“简老师说的是白律么?”
简小从眼睛睁得巨大,她只知道雷莎莎那一辈的“C大老人”知道这事,根本没想到连周语这群新生也知道。难道是她太低估这年头的信息流通速度么?或者,她根本太低估这群女生对沈自横的关注度了?
“简老师如果说的是他,那我就要纠正你了,沈老师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过白律和他有什么关系,所以,简老师还是不要乱传播谣言的好。”说完,周语还给简小从递了个挑衅的眼神。
简小从气结,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一方面她明明知道并且清楚沈自横和白律绝对是有不正当关系的一对;另一方面她又找不出证据来证明这个事实让众女生心服口服。于是她飞快的在脑子里运转思维,打算想出一个比较完整而又有说服力的说法……
“哦?我没有在公众场合承认过么?”沈自横的声音突然从简小从的耳后传来,暂时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侧脸往后看,只看到他一张被火光照得分明的脸,仍旧是毫无波澜的表情。
“那我现在,在这里,承认吧。”沈自横又道。
这是简小从认识沈自横以来,第一次觉得他的声音好听得让人觉得温暖。她想露出胜利的笑,又觉得那样会显得自己太过幼稚,于是继续勉强自己摆出十分严肃的表情,“这些都是老师的事情,你们不知道也很正常。”
她这话说完之后,周语的表情就明显的变了,也似乎就她一个人的表情变了,接着,她“嗖”的一声站了起来,不怎么友好的瞪了一眼简小从,然后大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行至一半的时候,她突然定住,对着仍旧围在沈自横身边的女生们大喊,“你们不想狂欢了么?”
那群女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碍于什么,不得不起身,也走开了。
沈自横这块地方虽然有火堆,但人气一减,霎时间就冷清了许多,简小从一脸抱怨地道,“你要早承认了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时代已经这么开放,她对同志是很能理解的。
沈自横并不理她,捡起旁边的枯枝就扔进火堆里,火一下子烧得“噼啪”响。
简小从自觉无趣,便打算起身去和自己比较熟的那群学生玩。未想,才刚挪了身子,沈自横就扔了句话过来,“你打算让我落单么?”
“啊?”
“你赶走了我的朋友,所以,你得陪我。”不知道为什么,沈自横发现从自己的嘴巴里吐出“朋友”两个字,别扭得紧。
简小从囧住,道,“落单不落单还不是取决于你自己,你要是想要人陪,到那边随便找一伙男生搭伙不就可以么。”
“你觉得被围着和被排挤,哪种感觉更好?”沈自横抬头看她,她正一脸疑惑的盯着他看。
思忖半晌,简小从道,“这问题有什么深意?难道你去找男生玩,他们会排挤你?”
沈自横不置可否,但表情里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简小从暗嗤:这人真是自恋狂。于是忍不住又萌生出一股说教心里,“如果一个人排挤你,那还不能说明什么,但如果一群人都排挤你,那你就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的错了,是不是你的人品有问题,是不是你做人太乖张,是不是你根本……”
“去试试就知道了。”沈自横打断了简小从的滔滔不绝,拍了拍手,利落的起身。简小从这才发现沈自横原来是很高的,是属于那种瘦高型的,穿的黑色外套越发衬得他有些单薄了。
谢晨峰他们在打“斗地主”。
见沈自横站着,他们坐在那里不太好意思,于是都站起来,“沈老师。”
简小从随后到,正好听见沈自横用一种十分轻蔑的语气道,“斗地主?”
一个胖胖的男生反问,“沈老师也来玩么?”
沈自横点了点头。
谢晨峰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紧接着就补充了一句,“输了的人要赤膊回去。”
“赤膊?你们疯了?”这初春的晚上,边上有篝火才不至于太冷,这些人居然想赤膊,简小从很想把谢晨峰那张嘴巴封住。
“从姐,我们是大男人,赤个膊太正常不过了。只是,沈老师看起来有些瘦,不晓得经不经得住这刺骨的晚风啊……”
“来吧。”沈自横表情冷冽的打断了谢晨峰。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谢晨峰用那种口气说出她刚刚才获得的认知,简小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过很不幸的,这笑容被沈自横瞥到,然后,她成功的收到一个毫不客气的白眼。
十七场
沈自横斗地主的实力,简小从是老早就见识过的。所以,这场小赌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念。简小从盘腿坐在一边支着脑袋看这些人兴奋的样子,不由无聊起来。
这一无聊,空腹感便立马朝她席卷过来,于是,她终于意识到:她已经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一想到这里,她便再也坐不下去了,捂着胃部起身,打算去觅食。
趁这些人玩得兴起,简小从悄悄离开,朝着小村亮着灯光的方向走去。远离了篝火堆她才发现,夜还是很凉的,下意识的回头去看篝火的方向——都是些年轻的声音,热闹得叫人生出一股独特的安宁。
郊区的空气总是极好的,简小从舒服得都要闭上眼睛了。不过,在这缕微凉清爽的空气里,嗅觉灵敏的她还是发现了一丝不易察觉但格外好闻的味道,那是——食物的味道。循着这点微弱的气味,她终于找到了香源地。
王二婶子土豆粉。
外面插着一面良村很独特的小红旗,大大的王字迎风飘扬,简小从看到这里便再也没有迟疑,抬腿就跨进了小店内。
很干净很温馨的小店,摆着十几张橙色桌面的小方桌,四把同色的小椅子围起来就是一桌,老板娘很热情的站在里面的柜台里招呼,“姑娘是要吃粉?”
“嗯。”简小从点头,觉得“姑娘”这称呼很搞笑。
“要吃什么口味的?酸辣?麻辣?浓香?三鲜?”老板娘长得很面善,一口朴实的乡音,听着却特别亲切。
简小从微笑道,“麻辣的。”N城女儿,到哪儿都爱吃麻辣。
“好嘞,这就给你现做。”
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简小从无意识的打量着小店,打量着小店外偶尔经过的行人和猫猫狗狗。
怔愣间,老板娘已经把土豆粉端了上来,“小心花椒哦。”
“谢谢。”
花椒?对简小从来说,花椒是家乡的味道,所以有花椒的地方,就是家乡。然后,下一秒她就笑嘻嘻的拿起筷子,拌匀了作料,一口一口吃起粉来。这里的土豆粉还赠送两只小鹌鹑蛋,简小从小心的剥好,丢进热乎乎的粉里,又埋头苦干去了。
再抬头时,她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一口粉差点呛住喉咙。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自横就坐在简小从对面,很好奇的看着她碗里的那碗粉,不答反问,“这个好吃么?”
简小从嘴巴被辣得通红,开个口都能结巴,只能点头。
“老板,我也来一份。”沈自横朝柜台处招了招手,双肘支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简小从。
简小从不敢吃了,只是用手对着嘴巴扇风。一脸嗔怪的回看他,本来吃这种麻辣的东西是不能停口的,那样只会更麻更辣,可眼前的沈自横这么死死的盯着她,她怎么吃得下?
“这位帅哥是要吃酸辣的,还是麻辣的,还是浓香的,还是三鲜的?”老板娘突然出现在了简小从桌边,她抬头望了望,发现一脸和蔼的老板娘此刻正用一种比较兴奋的眼神盯着沈自横。
简小从霎时明白:帅哥在这里,待遇还是不同的。
“这个酸辣的呢,味道比麻辣的稍微淡一些,但是,如果喜欢吃酸的,选这个当然是最好不过,麻辣嘛,完全凭个人喜好,你看这位姑娘……”
“我吃和她一样的就好。”沈自横打断了老板娘。
“噢,那,你的要不要放香菜呢?”老板娘还舍不得走。
“不用。”
“噢,要不要点些喝的?”
“不用。”
“那……”
“不用了。”沈自横语气不善的再次打断了老板娘,而且,这次的不善还带着那么点生气的意味,以至于老板娘不得不退了下去。
看这场面,简小从又笑了,“你这个人真的很不随和。”
“你不吃了么?”沈自横觉得,看她吃粉的样子还挺有趣,让他胃口大开,也想尝尝辣成那样也要坚持不懈的食物。
“等你的一起吧,反正这碗有保温功效,放久一些搞不好还更入味。”简小从把筷子放好,扯了一些纸擦了擦嘴巴,又问,“你们打完牌了?”
“没有。”
“那你怎么回来了?”
“无趣。”沈自横无波的答,谢晨峰那伙人的水平根本就和他差太远,他又不太想和他们一起便先回来了。
简小从忽然觉得无话可说,便支着下巴看店外的夜色,不知不觉又开口,“住在这样一个地方,也是不错的。”这里没有车水马龙,这里没有噪音粉尘,这里没有灯火璀璨,这里,只有安宁平和。她想,等她老了,也许可以和何忘川来这里养老。
早上,她可以牵着何忘川的手,走在这里的青石板小巷里,找一间小店吃早点,或者吃自己煮的面;中午他们可以在附近的菜场买些村民自己种的蔬菜,自己鼓捣午饭;晚上他们可以牵着手在这里散步,在深巷中寻找好吃的东西,一起闻这里的空气,一起赏这里的夜色。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就不自觉的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这些长长的时间让她不自觉的萌生出一个概念:有了何忘川,何处均可为家。
沈自横转身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除了一堵前面房子的后墙和一条无人行走的青石板路,别无其他。如果要用他绘画的眼光来分析,这店外的景,光影效果很受限,并不足以美到让人露出那样幸福满足的笑容。
转回身,沈自横问,“你在想什么?”
简小从的笑容圈在自己的巴掌里,道,“幸福的事。”
正在这时,老板娘已经小心翼翼的把沈自横的土豆粉端了过来,又是一副对沈自横喜欢得不得了的表情,“帅哥,小心烫啊。”
沈自横拿了一双筷子,看向简小从。
简小从很热情的向他演示了一下拌作料的方式,道,“这里面有蘑菇,香菇,黄花菜,还有……噢。”突然想到了什么,简小从伸手递向沈自横碗下的那张小盘子,拿出两颗鹌鹑蛋笑嘻嘻的在沈自横眼前晃了晃,“这个是冷的,要拌在汤里。”话毕,她又细心地替沈自横剥起鹌鹑蛋来。
沈自横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看着她剥着那两颗小小的蛋,看着她把两颗白白的东西放进他的碗里,看着她微笑着对他说,“快把它们压进汤里。”
沈自横照做,同时,心里升起一股陌生的暖意。
“好吧,我们现在开吃吧,记住,不要停下,不要抬头,不要说话,最好一口气吃完!”说完,简小从还夸张的搓了搓手,拿起架在碗上的筷子,埋下头去,陷入狼吞虎咽中。
沈自横照做,脸上有一缕他自己也许未曾发觉的,陌生的笑容。
吃了半个多小时,两人走出小店时都是一样的表情:被辣得丧失了知觉,基本感觉不到嘴巴的方位。
简小从浑身冒汗,不停的用手给嘴巴扇风,明明是很痛苦的表情,却硬是填上了一副笑容。
沈自横忍耐力比较强,虽然这顿粉也吃得他元神尽失,但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将手插在夹克衫外套里,装出没事人的样子。
“好吃吧?”简小从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