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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只要一个小院,不要任何人来打扰,甚至不要丫头来服侍,她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常伴青灯。”
怎么会这样,那个穿着喜服,坚忍的使我也不敢相信的莫淮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她苦心想要得到的只是一掌青灯吗?
我的眼睛里满是对真相的渴望,至少我有权利知道。
“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一句话,打破了我所有的念想,我知道不管我这样,他再也不会说什么了,或许,莫淮就是要把一切晾晒在往事的台阶上,顺川流不息的记忆一级一级冉冉上升,最终达到消注距离的高度。
“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碾出这句话,他没有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踱了出去。
我从床上走了下来,一步一步的出去,这一刻,我想呆的,并不是这里。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好象是一个小巷,大家都已经回家了,也许正在围着火炕,说着闲话。现在,除了还在下了雪就只有我一个人,我紧紧的抱着臂膀,身后沉沉的踩过一片脚印。
不敢回头,因为只有望着前面,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可是朝前望的眼睛真的能将记忆线后抛却吗?姐姐,我懂,你说,家,你是想让我带你回家,可是你的家究竟在哪儿?四爷那儿,阿玛那儿,侧福晋那儿,不也许这一刻,我才倏忽发现,在你的人生旅途上,北方很北,南方很南,任何一个角落都是企盼不及的路标。
脚下喀哒一响,整个身子栽在了地上,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倒伏在这皑皑的白雪下,微笑的看着墙外的红梅绽放,你死后——
再没谁懂,星星的话。
我趴在地上很久很久,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但是不知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领口,一片湿润润的东西粘在身上,最后,我妥协了,只有挣扎着爬了起来,一个熟悉的容颜映入眼帘,他还是那样温和,那样潇洒,那种笑包围着一阵阵温暖,突然我好想放声大哭。
我向前走了几步,想再看清楚一点,他披着一件厚厚的披风,身后有一匹白色的骏马,象童话里的王子;即将拯救落难的我.我害怕这是海市蜃楼般的幻境,急速地跑了过去,生怕他突然就会消失。终于;我无力的扑到在了他的怀里,暖和,温热,一阵阵的贴进心脏,还有他好听的声音,一遍一遍“舸纾,舸纾……”
慢慢的抬起头,看着他,打起我残余的几点精神,笑着说道:“胤祀,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过几天吗?”胤禩笑了笑,不语。
“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不在的时候,慕西经常来陪我说话,她可有趣了。”我顿了顿,向前跑几步,摸着那匹马,说:“这马真漂亮,你教我骑马好不好;哦不;弋雪以前教过我的;可是;弋雪呢……〃我笑了笑:〃对不起;可能我太激动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是自己说话的精神越来越强,一些话语总不自觉的往嘴里冒出来。
我看了看胤禩;他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继续说到:〃还有静浣;就是那个我们在南巡时候遇见的那个女子;你知道她为什么要回来吗;开始我也不知道;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
胤祀走了过来;紧紧的抱住我;声音有些颤抖:〃舸纾;不要这样;这样会让我好痛。〃
我身子一震;泪珠大颗大颗的落下;无力的躺在他的怀里;终于,心一下子全凉了。〃莫淮死了;莫淮死了;莫淮死了……〃我念着;一遍一遍。
胤禩突然吻上我的唇;一向温和的他似乎有点疯狂;我明白;他不想让我再说下去;每一句话的痛他都感受到了;他把我轻轻的抱起;走着;那匹马随在身后;〃舸纾;你还记不记得;你问我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真正的手足之情;我告诉你说有;其实那个答案是我从你姐姐身上找到的;舸纾;相信我;也相信她。〃
我无力的伏在他肩上;眼泪大片大片的断入他脖子里;〃可是;我想知道为什么。〃
胤禩怜惜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舸纾;我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或许我累了,不想再往下在想,不管怎样,我相信胤祀,眼角泛滥之余,瞥见一个身影,在远处,一片白色中泛着一点黑圈,在我微弱的视线里越来越小,难道他一直都跟着吗?
我把头深深的埋在胤禩怀里,却不敢闭上眼睛,只是害怕发现梦醒之后,一切还是这样。
身后的一切,烟消云散吧。
面对
硝烟弥漫的战场刀光剑影,一个身披盔甲的将军在重重的包围里疯狂的厮杀,红色的液体已经染满了他的手和脸,胸前的血止不住的流,一声声呐喊冲破长空,刺穿成一片似金的沙漠,当他将剑挥向最后一个敌人时,终于,他也倒下……风呼啸而过,一层烟雾散去,一个纤弱的女子把他抱在怀里,可是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她的脸,隐约感觉她在笑,笑的很清澈,很灿烂,声音飘渺的传来,隔了很远,却能清楚的看到她眼里放大的一切,一只小舟,一条红绳……
日落西山,夜凉如水,倦鸦投林,华灯初上,皓月临空。一段段的景色飞速的转换,美得让人无法适从。
“再见了,玄烨。”空旷而绝响,泛着美丽的幽蓝划过她依旧在笑的脸。
“不要,不要……”我从梦中惊吓着醒来,汗水一颗颗的粘在额头上,那把匕首的光似乎还在眼前闪过。
“舸纾,别害怕,我在这。”身子已经被胤禩紧紧的抱在怀里,脑海里还是迷迷糊糊的,瞥见自己无力的手,想努力的将它抬起,同样的抱住他,可是,惊醒之余才发现,手指连颤抖的力气也没有。
“舸纾,你怎么了?”胤禩着急的脸在我的眼里模糊了又清晰,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使劲的挤出所有的力气想扯出一丝笑容,跟他说,我没事,可是我整个身体好象被千万根刺卡住了一样,哪里一动都会粉身碎骨。
“舸纾,别吓我。”他把我的头埋在怀里,声音有些沙哑,抱着我的手臂还是这么温暖,却似乎隐透着一丝疲惫,披落在肩上的长发突然滑落了下来,垂在我的手掌上,让我感觉好扎人。
不,我不能这样,我怎么能他担心呢。
称他不注意,我把头狠狠的撞向他的胸口,马上一挣脱出来,对他做了个鬼脸,说:“你不让我吓你,我偏要。”
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捂着胸口,有苦难言的看着我,无奈的说:“我看,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不能翻身了。”
“哦,原来你还想翻身。”
“为夫怎敢。”他拱手作出一脸害怕的样子,逗的我忍俊不禁,我称他不备,一把拉住他的手,扯了过来,他一不留神就倒在了床上,我顺势转了个身,把他的身子当了个枕头,舒舒服服的躺下,歪着头对他说道:“现在不能翻身了吧。”
“是吗?”他坏笑了一下,轻轻的拈起我一撮披散着的头发,咯吱着我的脖子,我实在忍不住,忙坐去身来,利索的把头发绾上,得意的对他笑着说:“看你怎么办,没招了吧。”
“真的?”他笑笑,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稳稳的把我定在床上,一点点的靠近,我称着脑中还有一丝清醒的余地,刷的一抬头,主动吻上他,然后,对他胜利的一笑。
“这是哪招呀?”他傻傻的问我。
“先下手为强喽。”
就这样,我们笑着,闹着,很苦,很甜,许多年后我才发现,这样的笑声真的可贵,一起伤心,一起欢笑,只因太爱对方。
“咝……”脑袋中一阵疼痛传来。
“怎么了。”胤禩紧张的问道,又说:“是我太粗心了,你一醒来就和你闹,都忘了你是个病人。”他一边自责,一边扶我躺下。
“我才没病呢。”我不服气的说道。可脑袋里真是疼的厉害。
“还逞能,都昏迷了三天。”
“三天?”我轻声的问道。
“对,三天。”他确定的回答。
“哦。”我轻应了一声,没在说话,胤禩突然想说什么,被我止住了,此时的我根本承受不去关于她的任何一个字,或许我能压住内心的所有伤痛,在一场轻松的玩闹中骗过谁,但是我却不够勇敢,只能选择一种逃避的方式,骗着自己。
胤禩闪过一丝伤感,还是努力的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八爷。”小四突然从门缝里探出个头来,嬉笑着脸说:“十爷和十四爷来了,说是来瞧福晋的。”
“叫他们进来吧。”胤禩说道:“哦,对了,吩咐厨房让他们把昨儿个皇阿玛赐的那些雪参燕窝给炖炖,给福晋补补。”
“是。”小四利索的退了下去。
“皇阿玛知道我病了吗?”
胤禩点点头,笑着说:“皇阿玛还特别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还派了御医来给你看病。”想起了刚才那个梦,还真有点邪呼,不过也不足为怪,毕竟对外我还是安亲王的外孙女。
“小云呢?”这半天都不见她,不可能见她主子都这样了,她还开溜吧。
“我让她回去你阿玛那儿照应几天,毕竟你不在,多照顾一个人也好。”胤禩脸上浮出很暖心的笑,虽然沉重的悲痛压在心上,可还是能真切的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幸福,真庆幸。
十四和老十走了进来,突然感觉一种莫名的东西慢慢的压入心头,使人喘不过气来。
我强忍下所有的思考,打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慢慢的坐起身来,这十阿哥,嗓门还是那么大,也不考虑考虑我这个病人。
“八嫂,你怎么病成这样了,看你都快不成人形。”
“老十,什么叫不成人形呀?”我愤怒的对他说:“你这是变着法的骂人吧。又在找我茬?”
“八嫂。”他的声音突然娇柔的起来,叫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看你说的,我不是这意思。你看自从你成八哥的人后,我就在也没敢跟你斗嘴了,是不是。”
他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什么的人,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十弟,你说什么呢?”胤禩好象在一边急了,忙问他。十阿哥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一脸的猴急样“我……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喜欢八嫂的那种喜欢。”
我和胤禩都不约而同的笑了一下。
“那刚才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人呀?”我继续不依不饶道。
“我不是说……”他想了一下,又说:“你不仅是个人。”听他说这话,差点没把我气的直跳下来,我瞪大着眼睛看着他。
“还是个大美人。”他又补充道,我这才罢休,幸好这小子嘴巴甜,否则我今天决不让他出这个门,但是不对呀,他刚才好象是说什么……
“老十,你刚才说我还是什么……”
“我说八嫂是媒人呀。”他好象毫不知情的说道,弄得我自己到是有点不好意思了,瞥到胤禩,他竟低着头,一脸的笑意,我狠狠的斜了他一眼,眼神告诉他,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我压住心中的怒火,对十阿哥说:“老十,这你到要说说,我怎么就成媒人了。”
他冲我傻傻的一笑,这表情好象有什么阴谋似的,他刚要说,到又好象不好意思了起来,只是直抓后脑勺。
“老十,这样别扭可不想你的作风,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哦。”
“就是……八嫂,你不是和那慕西……姑娘感情挺好的吗,你去帮我牵牵线什么的……”这小子,竟是瞧上慕西了。
“打住,原来你这小子是在想这档子事呀,这可不行,人家一纯情姑娘,要让她跟了你,启不是害了人家。”
“八嫂,跟我怎么就是害人家了呢,虽说我没八哥优秀,到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