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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她紧紧地盖好了被子,这天气,可不要着凉了。闭上眼睛,那一个阿玛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许正在为他的女儿担心吧。宫里的女眷是不能随便外出的,已经有几年,没有见到他了。
我要选秀的前一天,正好在打理东西的时候,他敲门后走进来,坐在炕上。
“舸纾啊,你明天就要去选秀了,阿玛来只是想在看看你。”
我一时有些感动,他对他的这个女儿应该算是很好的了,平时我偷偷跑出去,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只是让我当心一些。他很严肃,平日里也不苟言笑,但从他的眼睛里,我能感受得到他的关切。
“阿玛,舸纾没事的,您不用担心。”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个慈祥的父亲,面对他的关怀,我又能说些什么呢,只是希望他放宽心。
“是啊,舸纾长大了。”他点点头,不知道话语里带的是欣喜还是哀伤。
“选不上也就罢了,阿玛也好给你在外面找一个妥帖的人,咱们平时也能见着。如果选上了,”他顿了顿,“只怕我们是不能再见面了。”
“不管怎么样,女儿都会过得很好的,都会让自己快乐起来。”
他点点头,“以后,到了宫里,见面就不容易了,常托人带个口信回家,我和你额娘也好放心。”
我当时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只是只有刚进宫是托人带了口信出去,后来也没有什么音信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很担心,担心他们的女儿在宫里不能够适应。
他当时告诉我,一定要远离权力中心,越远越好,我心中总是不能忘记他沉重的声音,“那里,太可怕了。记住,远离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就算他们初衷没有想伤你,可你也可能遍体鳞伤。”
我当时并不理解,只是以为他是担心自己的女儿而已,于是便笑着说,“阿玛放心,女儿和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如果遇到他们,女儿躲着就是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份释然,似乎放心了什么。
只是,我似乎也忘记了他说的话,我离那个地方太近了,只怕不知不觉就会深陷进去。在皇帝身边办差,虽然稍微远离了那些为争宠而勾心斗角的女人,但又向诸皇子争斗的地方靠近了。我皱了皱眉头,我要怎么样才能不掉进那个权力的旋涡呢。在这皇宫之中,有太多的牺牲品了,比如莫淮。
茶的安神作用上来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睡着了。好像有谁对我说过,“不党不私,不偏不倚,泰然处之。”好象是小时候,和同学争吵困惑时,隔壁的老中医对我说的话。“不党不私,不偏不倚,泰然处之。”
“不党不私,不偏不倚,泰然处之。”
一直在我脑袋里面回旋,早上,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好象又明白了什么道理。
“你醒了啊。”在梳头的微晚对我笑了笑。
“是啊。”我翻身坐起。
“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没有叫你。今天的差事不重,可以休息一会再去。”
我点点头,打开窗户,深深地呼了一口新鲜空气,伸了个懒腰,“啊,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早晨的空气格外的好,稍凉的风吹得人也精神了许多。
我来宫里这么久了,也得了一些赏赐。尤其是惠妃,赏赐给了我不少的首饰啊什么的,平时也不怎么用,便托一个公公帮我带出宫去,告诉他们我现在在皇帝身边办差,万事都很好,让他们放心。虽然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但是作为舸纾,我是不能让他们担心的。回来的一个小太监说我阿玛没有在家,额娘挺高兴的,传了消息过来,我阿玛刚升了三品,具体什么官名我就没记清楚了。
微晚走进来,“小懒虫;懒到连屋子都不想出了啊?”
“哪有?”我不满意的嘟嘟嘴 “我可勤快着呢。”
“得了吧你。”她走过来; “连头发都不怎么打理;在这宫里;你算是头一号了。”她抓起了我的头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会吧;我记得我梳好了啊。”我坐在铜境边上;照了照; “没有啊;我看挺整齐的啊。”我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只是今天早上没有佩带什么多余的东西而已。
“哎;我看你长得挺标致的;可惜啊;这么好的面容配上这么一个性子;太可惜了啊。”她一边把语气说得很沉重;一边还不住的叹气。
“喂;同志;你不用这么编排我啊。”说着瞪着她;噗嗤一笑; “不过呢;看在你说我标致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了。”
“同志?什么东西啊。”她疑惑地看着我; “算了;坐好;让姐姐来教教你怎么打理头发。”她一边按住我坐端正;一边拿出檀木小梳;把我的头发放下来;细细地给我梳着。
“你又比我大了多少啊?”不满意地摇摇头;又被她扳正来;不禁哦了一声;痛死了;也不知道轻点。
“又嘀咕着。”她丝毫没有放松手头的活;她的手灵活地在我的头上跳舞;算了;懒得理她。她从我的梳妆盒里挑了半天;最后选定了一朵蓝色嵌珍珠的头花;满意的点点头; “你还是有点好东西的。”说着替我戴上。
这可是我当初来的时候;在大街上一时觉得好看买的;只是一直都没有戴;后来就慢慢忘记了;现在戴起来还真有种沧桑的感觉。
“抬头;看看我的手艺怎么样?”她突然把我的头扳起来;痛得我龇牙咧嘴; “喂;你就不能轻点。”
“别罗嗦;快看。”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我;突然发现我长的还是对得起观众的。脸因为没怎么晒太阳比原来白皙了许多。眉眼似乎也更加清晰明丽;她给我梳的发式让我觉得脸似乎比当初看见的时候更加长一些;那蓝色的头花倒把人称得更好看。唯一没变的是眉心的一点痣;十分可爱。
“哇;这还是我吗?”我捏了捏脸; “喂;”我冲她笑了笑; “你的手艺还真不错;真看不出来啊。”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是谁梳的。”她得意地笑着;马上反应过来; “你这死丫头。”
她扶着我的肩; “不过;舸纾;你长得真好看。这样式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你用上;就像是”我正等着她的夸奖之词;得到她的夸奖可不容易;我还真的要好好庆祝一下。
“就像画像里的仙子一样。”回头;发现十四已经进来了。他怎么现在过来了;我连忙起身请安。他只是抬抬手;盯着我看。不过这个样子我似乎曾经见过;是在一张画像里;难道是;心头一惊;看到十四阿哥还在笑着看我。
“十四阿哥发呆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发呆了。”微晚推了我一下;轻轻在我耳边说。我真是无语。
“你这样梳头发真的很好看;它很适合你啊。刚刚在想什么?”
我笑了笑; “刚刚我在想十四阿哥会怎么夸我啊;我也好准备一下怎么回答啊。”
“哈哈;好啊;我已经夸你了;你怎么回答。”他笑着看着我。
恩;我考虑一下; “不谢了啊。”
他笑着;没有丝毫杂质。
“十四阿哥怎么会来这里啊?”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招待他;我的头发还是拆掉比较好;梳得虽好;但太显眼了。”
“过来看看你啊;我本来还想会不会打扰你呢;现在看来;好在我来了;要不然真的会后悔的。”他冲我满意的点…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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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 …网点头。 “微晚;爷渴了;去泡杯茶来吧。”微晚笑着福了身子; “这回儿没有什么好茶;奴婢去准备;十四也稍等一会。”
“不碍事的。”十四笑了笑;微晚便出去了。
十四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 “前几日出宫的时候;你猜我看见了谁?”
我摇摇头;这可不是好猜的; 他笑着; “我办差的时候挺累的;见一个府就进去歇了歇;后来才知道是你家的府邸。”
我疑惑地点点头;不会吧;这么巧; “那十四爷可曾看见了我阿玛?”
“恩;当然啦;”他笑了笑; “你和你阿玛长得可真不像;他长得可严肃了。”
我笑了笑; “不谢十四爷的夸奖了啊;他可好。”
“不错啊;我看他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我们还说了一会你;他应该挺疼你的吧。”
我点点头;说到他;我只能叹口气了。也许他会永远失去他的宝贝女儿舸纾了。
“好啦;不说呢;我不该惹你难过;该打。”他一脸懊悔; “我本来只是想告诉你他们过得都不错的。”
“真的没事。”我给他摆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微晚进来了;给十四泡好了差; “十四爷;皇上叫您过去一下。”
“哦”十四应了一声; “我走了啊。”走出门的时候还冲我温暖地笑了笑。
东宫传来消息;太子爷病了。
“你代朕去看看。”皇上吩咐李谙达,李谙达脸上也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低声问是否要带一些药材之类的去。皇帝此时甚至连笔也没有搁,“你看着办吧。”
李谙达让我跟着,去库房拿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然后便走向东宫的方向。
我们走到门口,一个小太监打了个千,赔笑到,“奴才得进去通报一声,这是规矩,李谙达知道的,定不会为难我们。”我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李谙达,万岁爷对他平时很是信任,就算是太子也要让他三分,这小太监未免有些失礼了。可他脸上根本没有一丝的怒色,只是点点头,和我在门口等着。
小太监一溜烟走进去,不一会就笑着出来了,似乎有几分抱歉,“太子爷说,李谙达来了,自然是要直接进去的,奴才刚刚失礼了。”他引我们进去,“请李谙达莫要怪罪。”他轻声地说。
我随李谙达走进了屋子,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床上的太子。他的脸苍白如纸,和床上白色的帘帐比起来,也未必有多少颜色。见我们进来,礼节性地抬了抬手,“ 身体不适,不能起来迎接了。”
李谙达看了看太子,“太子爷莫要客气,病了自然是要好好养着的。太医来看了没有?”他问旁边伺候太子的下人,“太医说,太子爷气血亏损,应好生休息,不得劳累。”一个柔弱的声音响起,我抬头;她的衣着比较鲜艳,上面绣着大朵的花,乌发旁成了妇人髻,别着珠钗。她的脸上抹着一层脂粉,眼角也上了一层浅色。她应该是太子妃吧;大概是感受到了我在看她,扫了我一眼,朱唇轻启,露出微微的笑靥,算是和我打过招呼了。
“咳,咳。”太子捂住胸口,咳嗽了两声,声音虽不大,但在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太子妃忙走过去,递了一杯茶水,轻轻地拍打着太子,她的动作很轻柔。
“太子可一定要保重身体,皇上让我给太子带来了几味药材,都是对身体有益的。”我看见太子的脸上明显黯淡下来,显得人更加憔悴,还稍微显露出了自嘲的神色,但很快恢复过来,谦和地笑着,“让皇阿玛费心了。”
李谙达对我点点头,我向前走过去,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突然瞥了一眼太子身边的小案台,上面的东西有些凌乱,但我清晰地看到,一个半打开的锦盒里看到了一块玉坠,玉坠绿黄相间的颜色散发着一种柔和光芒,这可是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物件——当时瑜姨带给我的玉坠,这明显是一对,也许因为什么而失落了彼此的消息。只是我的玉佩上面的蕙子要比这光鲜得多,这只有一种可能,这块玉坠被人把玩了很多次,而我的那块,它最初的主人,也许早已离开了这个人世。
李谙达又对太子说了一些皇上比较忙的话,只是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明白真正的原因。可皇上的心思又有谁能完全了解,已我对历史的理解,康熙这时还是很在意他的,也就是说,他此时依然是康熙最看中的儿子。只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表现得并不让康熙很满意,谁也不能说,康熙现在不是在给太子下一剂猛药,只是恐怕效果要让他失望了。
我们现在既然是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