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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十二颗形状不一的珠粒,墨绿色的,其间话划过一抹明艳的浅蓝,材料像木又像香料,散发着天然的草木味,上面嵌着类似藏银的远古金属,一条棕色的线均匀的穿入其中,浑然天成。
“它很漂亮。”
“我知道你会喜欢的。”他笑看着我。
“我……”没等我来的及拒绝,那串别致的项链已经戴在我自己的颈上,“八阿哥……”
“好了,你该去了,别让额娘久等了。”他打断了我本想回绝的话,故意装作一幅严肃的表情。
“奴婢告退。”我只有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样一份莫名奇妙的‘礼物’。
“舸纾,刚才你和八阿哥……”灵儿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一脸复杂的表情。
“灵儿,你别瞎猜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似乎又想说什么,我忙转移话题,说道:“灵儿,惠妃娘娘找我有什么是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
“灵儿,你跟惠妃娘娘很久了吧。”
灵儿抬起头,舒心的笑着点点头,说道:“我家里穷,从小就被卖进了宫,很早就跟了惠妃娘娘,惠妃娘娘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对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是没的说。”灵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掩着嘴,轻“哧”的一笑“有一次惠主子做梦还总叫着你的名字呢。”
“我。”我猛的一惊,瞪大着双眼看着她,一脸疑惑。
灵儿猛的点头,说:“没错,我还记得惠主子当时一边叫着“舸纾”,一边还念着什么“苌苑”。
‘苌苑’——一个微婉动听的名字顿时回荡在我心底,如同以前一样,我对它充满了好奇与迷茫,也许她和我毫无关系吧。
我不禁微微转头,看见灵儿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稚嫩表情,一抹冰凉的冷风掠过,寒彻心骨,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那个单纯的姐姐,可是,那个曾经是我最大安慰的姐姐消失了。以后的一切,我只能独自承担。
攸然发现,此时的我是醒着的,身体里面有一种痛,美丽而忧伤,隐隐的四处弥漫,或许有一天我会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一朵花开的疼痛。
躺在床上展转反侧,姐姐的话一遍一遍的回响在我耳边,惠妃似乎知道什么或是想知道什么,和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又像是在提醒我什么。睡不着,索性起来。
我走在甬道上,并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想避开所有的人,一个人,找一个地方。宫里已熄灯,很多人都睡熟了吧,只有每一个转角处都有如豆的灯火摇曳。
一路上,我并没有抬头,看着沉重的脚尖,不知走了多久,停下来,看了一下月亮,月光很温柔,似圆非圆,似满非满,几缕清烟半遮笑颜。
突然想到了母亲,那个一脸热泪在火车站送我的妈妈,想到了和我大谈阔论的爸爸,还有不会让我难过的他。我想回家。也许是累了吧,这个念头又在我脑中出现了。我笑了,想做的事真的就能做到吗?
抬级而下。找到一个小角落,檐壁的阴影恰好可以遮住我的脸,我好象不曾来过,这也算是宫里比较僻静的角落吧。
取出备好的酒囊,倒了一杯,“就敬爱我的人吧。”夜色更加朦胧,举杯,一饮而尽,苦涩辛辣,剩余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和着眼睛里出来的什么热热的东西汇在一起,我只有笑着对自己说:“你要坚强哦。”把头靠在墙壁上,风过,脸颊上的湿印更加冰冷,寒入心魄。
倒出第二杯酒,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再敬我爱的人吧。”抿了一下唇,仰脖,杯空见底,不禁呛到了,“咳咳……”好难受,指尖紧握住胸口,头后仰,碰到红墙。已没有了第一杯时的刺激。
不知是否和酒有关,泪泉涌而出。
莫淮,姐姐,你怎么会便成今天这样,我们真的认识吗?好一个从此再不相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样做你真的会快乐吗?或许,我应该祝福你得到了幸福吧。
“只要是你的,我就要得到。”“从此再无相干。”莫淮谄媚的笑靥,冰冷的语言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放。
我掷开酒杯,将酒直接灌进嘴里,已尝不出是什么滋味,抬头,月亮依旧没有改变。
酒起上来了,眼睛渐渐迷糊,知觉也逐渐散失,似乎有谁叫我,“舸纾……”,好象有一只手伸在我面前,把我扶到他背上,我微睁开眼睛,又无力的闭上。好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一幕在哪儿上演过好多次,脑中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条路似乎很漫长又好象很短暂,我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记得彗星划过天际,在天穹的一隅闪过一丝阑珊。
脑袋麻麻的,晕眩之际勉强挣扎的张开朦胧的双眼,定定神后,才发现自己已处在一片熟悉的环境中——房间里。
闭上眼,脑袋嗡嗡作响,昨夜的事已回想不起来了,似乎好象作了一场好长的梦,至于我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一轮清月,一杯苦酒,好象还有一个熟悉安全的背廓,好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是谁……“咝”脑袋重重的,昨晚的醉痛撕扯在脑海里,不觉的摸摸胸口,那颗心依然还在跳动,坚强的扯出一丝浅浅的笑痕,不管怎样,我很庆幸我还是我,昨天已逝去,今天依旧美好,至少我还能微笑。
我走下床,推开窗户,一丝温煦的阳光抚过我的脸颊,拌和着微风轻轻的飘过,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切的都过去了,我还是那个‘及时需行乐’的我。
我环视一下四周,宫里的一切又恢复了那片宁静,每个人依旧是那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瞥过,定睛一看,是十四阿哥,他正站在院落了呆呆的看着。
我利索的草草收拾了一下,推开门,奇怪的向他问道:“十四阿哥,你怎么一大早的站在这呢?”
他依旧呆呆的看着我,表情严肃而苦涩,眼睛里显现出一丝红肿与累意。我忍着一身疼痛,迷惑的看着他,说:“十四阿哥,你怎么了?”
他慢慢的缓过神来,脸上渐渐划过一丝憨憨的笑,眼睛的深沉伴随着柔和的声音,说:“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抬起手来,轻触着我的脸颊,顿时,一丝冰冷从他的指间渗入我的皮肤。
“十四阿哥,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很久又好象不是很久。”他一如既往的笑着,朗朗声中夹带的一丝苦涩。我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两人不禁相视而笑。突然十四脸上的笑容散淡,眼神一点一点加深,低着头慢慢的凑过来。
“舸纾姑娘。“一个小太监从后院了活顺的溜了进来,尖着嗓子叫道,瞥到十四竟然也在,忙恭下身来请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惠妃娘娘说让姑娘过去一趟。”
“知道了。”没等我开口,十四便生硬的回斥了一句,吓的那个小太监两脚抖瑟,忙的退了下去。
我不禁好笑道:“十四阿哥的脾气最近好象又长了不少呀。”
十四回看了一眼那小太监退去的方向,嘴里依旧愤愤的说道:“谁叫那小子不知好歹,破坏了我的兴致。”
我“哧”的一笑,心里还真挺感激那小太监的,不然刚才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不跟你贫了,我得去见惠娘娘了。”我对着他傻傻的样子轻轻一笑,转身向前走去。
“舸纾。”身后,十四突然叫住了我,声音好象有些急促。
“怎么了,还有事吗?”我转过身来,不经意的瞥见了他眼中的迷茫,还有一丝难忍的煎熬。
“我……如果……”他站在那支吾了半天,看见他嘴唇扯动了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十四阿哥,你到底要说的什么呀?”我有点不耐烦了,从不见他这么不爽快的样子。
“没什么”我无奈的向他无聊的行为狠狠的回了一眼,本想离开,突然想起了昨天无意中听见小太监说的话,便问他道:“听说昨天九阿哥他……”
“我昨天去了一趟九哥府中,他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其实十四和我都明白九阿哥和我姐姐的事,或许十四早就知道了。
我不禁深深的瞥了他一眼,愈发觉得他眼里的深沉不可测,眼前的十四到底是怎样的,我一点也不了解。我也不想在深问下去了,毕竟‘再不相干’。
我怀着疑惑与忐忑的心情去见惠妃,按理来说,她很少在这时候特意要见我的呀。
走到门槛处,便听见屋内一片清亮的谈话声,惠妃的声音似乎更加温和。我挑帘而入,惯例常规的给惠妃请安,她如常的坐在塌上,身子微倾斜的靠着,露出一丝祥和的笑,我眼角不经意的一扫,意外的发现,一位太监竟站在旁侧,他眼角显凹着几处浅浅的皱纹,眼睛眯成一条线,手上挽着一根尘拂,饶有深意的打量着我,从衣着来看,品级一定不小,似乎在哪儿见过。
“舸纾,快见过李公公。”惠妃笑着对我说道,我恍的一惊诧,原来他就是伺候康熙的李德全,以前也不是常见康熙,在某些大场合也不敢太张扬,所以对他还真的不是有太大的印象。
“舸纾见过李公公。”我忙向下福身。
“哎哟,舸纾姑娘,快别跟老奴这般见外了,这以后咱们还得互相照应,尽心的服侍万岁爷呢。”
侍侯万岁爷,他尖细的嗓音几乎快把我吓了一跳,我睁大着眼睛看着他,有看向惠妃,惠妃笑着向我招手,让我上前去。
她轻轻的握着我的手,说:“舸纾,你姐姐不在,皇上那儿正好缺个人,我看着你这孩子也挺可心的,就跟万岁爷说了,让你过去。”惠妃脸上依旧一团温和,像是一个长辈在对孩子的倾心叮嘱,“这以后呀,可要尽心尽意的服侍皇上,有什么不懂的,多请教李公公。”
我听着惠妃一口气的说了一大堆,终于明白,原来是要给我换主子,而且还是最大牌级的那位,我虚笑着点头应答,心里不禁蒙上一层苦笑。
“惠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多照顾舸纾姑娘的。”李德全在旁边笑着说道,“您和姑娘先说着,奴才在外面候着。”惠妃笑着向他点点头,他便利索的退下了。
惠妃眼里露出一丝担忧,隐隐的犯着一层莫名的害怕,她拉着我的手轻柔细语的说道:“来,坐下。”我楞了一下,恍过神后才顺势坐下,她的笑愈发和蔼,刹时让我有种错觉。她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似乎又感觉很陌生。
“舸纾,这以后做事呀可一定要谨慎,在皇上那可不比我这儿,那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奴婢知道了,娘娘。”
“我还真舍不得你这孩子。”惠妃眼里微露出一丝泪意,我看的很清楚,那是真的,“本想在留你几年就给你找个好人家,可……不过,这也是你的荣幸,在皇上身边当差可不是每个人都求的来的。”
“娘娘。”我心中不免泛上一丝酸楚,毕竟伺候了惠妃这么多年了,分开总是能勾起内心的不舍,虽然与她有层莫名的隔阂,可她的确一直是像一个长辈般细致的关怀和包容我,顿时,泪水夺眶而出。
惠妃安慰的笑了笑,用手帕温柔的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珠,继续说道:“一定要记住,做什么事都要小心。”惠妃的话很严肃,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这两三年来,我一直也猜不透惠妃到底为什么总是与我保持着一丝不可逾越的沟坎,她似乎有着与宫廷女人更深的心结,像是对我。
不管怎样,眼前的当务之急还是那个厉害的主,在现代时,做梦也没想过,今后的某一天,我还有这等奇遇去伺候康熙——那位深不可恻的千古一帝。让我这个从小生活在民主社会里的自由青年去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