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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严重,阎王殿我又不是没去过……”浅苏回了一句,依然不醒。
那人急了,使劲儿踢着浅苏屁股。浅苏吃痛,揉揉眼睛撑开一条缝,却发现是一脸焦急的武大郎大叔:“这么晚还不睡啊,有什么事情么?”
武大郎大叔已经气得话都不想再说了,指了指旁边。浅苏恍恍惚惚地抬眼一扫,顿时惊出全身冷汗——整个营帐就只剩下了自己和武大郎两个人,其他的人都不见了。
习惯性地又要使出自己那会儿在学校领衔唱《爱我中华》时候的高音嗓子尖叫,却又瞬间回神,捂住自己嘴巴,掀开被子跳起就往外面跑
——
完了完了,怎么忘了这是军营,晚上不可以睡这么死的。
因为军营夜晚一向有一项折磨人的传统项目——紧急集合!集合迟到,副将一怒,可是要砍头的!
再次回想自己军训那会儿的紧急集合,大半夜地衣裳穿反了也不顾就跟着同学往院子里奔,来到集合地看看四周的人,平日里再优雅的同胞们此刻也形象全毁:有的裤子还没拉好看得见白色的内裤边角,有的嘴角还留着口水,有的还闭着眼睛走路直接撞上前面的同学也不管,像自己这般仅仅穿反了衣服的在里面算正常了。从那以后,大家睡觉再也不敢脱衣服。
浅苏来到外面,果然看见大家睡意惺忪地列队站着,很多士兵就仅仅着了一条里裤。
正准备偷偷混入队伍末尾畏畏缩缩地站好,却听见副将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应了一声,又作鸟兽散,回营帐继续睡去。
浅苏呆了一呆,这么快就结束了?
也便跟着回去继续做梦。
然而再次梦见电闪雷鸣的当头,集合的号角却又要命地吹响,这次浅苏还未睡死,听到了,踉踉跄跄地套上鞋子就走。
“老子正梦见我娘子脱衣裳!居然又来!”
“我还不是!我梦见我儿子在吃奶!不知道是哪个找死的这般折腾!老子咒他生个儿子没肛门!”
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在院子里立了不到一分钟,又吩咐散了。
一个晚上,如此闹腾了好几回,把生龙活虎的士兵们都折磨得连骂人的力气也没了,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
“他鸟的……”
“他娘的……”
“他爷爷的……”
浅苏默默地补了一句:“他奶奶的!”
天光放亮,又是新的一天。周扒皮说昨晚这么一闹,今早要吃早饭的士兵估计没了,因为都想补眠,所以炊事营也破例不用早起忙活。
浅苏顶着熊猫眼,也打算去再好好休息一下,却被苏三叫住:“苏四!去将军营帐里问候!”
“?”浅苏抬起迷蒙的眼睛,“为什么叫我去?将军的营帐是我能进的吗?”别看我一夜未睡,脑袋还清醒着呢。
“你丫的笨!你以为是叫你真的去问候啊,是叫你去打听昨晚将军在上还是在下,一夜几次!”
浅苏突然想起上回他们讲的李千户的事情。原来那时候李千户之所以这样去问将军,不是他没头没脑,而是他也不得不担负了这样一个打探的任务,想借问候旁敲侧击!如今自己这是要踏千户后尘么?
没想到军中还有这样的整人法子,看来自己果然太嫩了。
第1卷 第16章 男宠
懒雪:浅苏不是万能女人。她是典型的小事糊涂大事清楚哈。。。
在出门之前,还是有士兵好心的告诉了她干这个事情的“潜规则”——如果你聪明,不会傻憋憋地去问将军。军中打赌这一习惯,延续了多久了,都是以将军的生活琐事进行下注。估计千百年来除了那个李千户,再没有傻到直接去问将军的了——你只需拿点孝敬银子,给昨夜守在将军大帐外边的士兵,他们就会给你一张纸,上面写着你要的答案。
这一招不错,彻底打消了浅苏那点小心思:本来她还想着要是打听不了的话自己胡乱编一个诸如“将军在下,一夜三次”之类的回去说了就是了,哪知原来还要拿到凭证。不过也是,这可关系到多少人的荷包,没有白纸黑字的纸条谁信?
“那,需要拿多少钱给那个士兵啊?”
“大约银子一两。”
“这么多!”浅苏肉痛。拜托,她的全部家产加起来也不过几两银子而已,“都是我出?”
“不是你出那谁出?”
“他们也都下注了,应该大家一起凑份子才公平!”
“苏四,军营里都这样的……你习惯了就好……等新兵进来,你也可以这样压榨他们了……”
“可是新兵也不只我一个啊。”
“没办法。你知道前段时间为什么是李千户吗?因为他得罪了一大片人……”
“我又没有……”浅苏声音弱了下去。算了算了,从她进入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和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有得一拼了,很多士兵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另类。
浅苏看着军中最大最华美的帐篷,摸着怀里热乎乎的银子,舍不得啊舍不得。
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舍不得儿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子套不着自己那弟弟!
浅苏发誓待会儿要是见着了他,一定把军令抛到后面,整得他趴在地上找不着北!至于这一两银子,也要十倍,不,一千倍地讨回来!
狗腿地笑着:“可不可以便宜些?”
“你当这是卖猪肉么,容得你讲价!”
无法,交了银子,拿到了那张纸。
上写:“将军在下,一夜九次。”浅苏脸部抽筋,九次啊九次!弟弟你虽然有武功,也得悠着点,要不然会小小年纪就肾虚,腰酸背痛腿抽筋,以后娶不到老婆。你如果改过自新,姐姐我可怜你,给你好好配药医医,否则,哼哼~~
哀叹,一夜九次很多人估计知道了会气得想骂娘。一是因为他们很多人都只是猜的三次四次,所以昨晚投下的钱就打了水漂;二是昨夜大家这么辛苦搞紧急集合,这两位却春风几度不亦乐乎,如此强烈的对比,让人心里怎么平衡?
“那个……我可以去瞟瞟么?”浅苏指了指大帐的窗户。
得到了钱,守门士兵倒是很宽容,点头应了。这种事情他见怪不怪了。
将军的帐篷有几种,如商议军机的中军大帐,那是绝对不允许偷窥的。但这是卧帐,里面没放什么机密的东西。本来按规定卧帐也是容不得外人随便看的,但全军上下好奇的人实在挡也挡不住,只要拿钱,那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缩着身子奔到窗下,悄悄抬起头。浅苏笑得邪恶,小子,别让我抓到你脱力的模样!
晨光悠悠照进来,帐篷正中半倚半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里着纯白内衫,外套一件墨黑长袍,微松的领口下展露出大片肌肤,魅惑而妖邪的性感。随意披散着的头发,宛如一道明溪,迤逦着自肩头垂落床沿。遗憾的是,男子的脸侧着,深深藏于阴影之中,无法看清。
浅苏吞吞口水。一大早就撞见一位美男,心情大悦呀心情大悦!但是很遗憾,光是看着男子的身材,也知道不是自己那位弟弟了。是自己迟钝了——怪不得长期说将军在下呢,弟弟那身板,不能攻只能受,怎么可能动不动压得下将军大人?呜呜,猜错了,一两银子要不回来了。虽然美男在眼前,但长得帅又不可以当饭吃,还是银子跟自己亲。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金石震玉一般的声音,带着一股慵懒,洋洋的,好像风吹过松林,听来悦耳至极。
“呃……”浅苏想,既然人家都邀请了,不进去反而不好。
也不再客气,绕到前门,掀帘进来。男子含笑的的脸庞映入眼帘,本应该是极好看让浅苏犯花痴流口水的,但浅苏却在一瞬间彻底石化,头顶插满了乌鸦羽毛,老天,你来告诉我这世道为何这样?
浅苏抖抖索索地抬手指着面前的男子,一脸的惋惜、震惊与心痛。这张长着无可挑剔五官的俊美的面庞,她现在离她很近,近到她能细细看清他如女子般长而密的眼睫毛,看清她自己头没梳脸没洗的狼狈模样倒映在他深邃黑眸里的影子。浅苏觉得自己声音都在发抖,不可置信结结巴巴地叫着:“军医……大……大人……”
总之,一霎那间,浅苏心中那面镌刻着军医身影的镜子,咔咔咔从中间裂开一条缝,然后碎成一块一块。
白马王子没了。
白马果然是廉价的东西,王子可以骑,唐僧可以骑,像这种自己惹不起的男子也可以骑。
回想那天,军医白衣飘飘仿若谪仙出尘,绝美的脸庞映照于夕阳余晖之中,暖意融融,神情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再看现在这位,披散着头发,晨光熹微中,眼角微微流露出一个男宠的媚态。身上除了那张脸,哪点气质跟以前的军医一样?
沈煜天此时也在打量着眼前的人。明明是小女子,却不知道为何来到边境陷入军营。年纪还小,身材问题先忽略不计。虽然蓬头垢面,但还是看得出她的五官精致秀美,不压于京城中那些刻意妆容了的千金,甚至比起她们更加的随性自然。
总之,在他的鉴定下,夏浅苏是很有潜力的可塑之才,和这样的女子在一起应该不会觉得无趣。
浅苏不喜欢沈煜天的注视,别开头,喉咙艰难地动了动:“您应该没有双生哥哥或弟弟吧?”
“没有。”很干脆的回答,掐灭了浅苏最后一丝希望。果然,美男军医货真价实的等同于将军男宠了。
浅苏觉得自己是有骨气的。美男再好看又如何,只要是男宠,统统从本姑娘眼里踢出去。虽然不歧视BL,但打死也不会让这样的男子在自己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的。
“天涯何处无芳草,根据穿越定律,性取向正常又帅的男人一定会在前方等着我的!”浅苏眼里腾地燃起励志的火焰,看得沈煜天也眉头微蹙,“这女人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和将军情深意切一夜九次吧?”不过最终他也没有解释。
有士兵通报将军过来了,浅苏粗粗行礼告辞,便一溜烟闪人。
我就说为什么有人长得这般好看却还能在军营里不被其他士兵欺负,一开始以为他是军医所以能得到优待,现在看来,是将军罩着呢!
小跑了一阵,顿住脚步的时候脑子里一个念头一闪过,瞬间,更加让军医在浅苏心里的形象一落千丈——
上次这军医说啥了?说不让她离开炊事营,两边累死累活是将军那边过来的命令?现在,一切昭然若揭,什么将军,分明是军医打着将军的牌子在作弄自己!害得她还误以为男宠是帅锅弟弟。啊啊啊啊,本来觉得自己那弟弟已经有腹黑倾向了,哪知道这里又遇到了另一个大BOSS!
不要啊,偶的脑筋一向不大灵光的,身边总是出这种男人怎么办?估计某一日被他们卖了还在帮着他们数钱,某一天被他们吃干抹净了还帮着他们擦口水!
所以,浅苏认为,自己要做出第一个反抗。那就是以后不去医帐帮忙。虽然好像有损医德……
第1卷 第17章 厕所二三事
浅苏罢工好多天,不去医帐。但所幸军医大人都没来找麻烦。
浅苏想,这本来就是他打着将军名号恶整她的不平等条约,估计军医被戳穿身份之后也没那个脸再来找她了吧?就是真的找上门来也不怕,倒时候反咬一口,看谁怕谁!
这一日吃完晚饭,闲得无事,都聚在帐篷门口晒太阳剔牙天南海北地侃。
士兵们的谈天内容,三句话离不开女人。哎,谁让他们太寂寞了,对于异性,那是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空臆想臆想。每当这时候,浅苏总要很小心地审视一遍自己的装扮,看是否有破绽。有些心虚,万一哪天这些弟兄们发现男人堆里还有个女人,万绿丛中还有一点红,自己还不被饿虎扑狼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怪不得大家都这么崇拜花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