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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乱,推了他一把,道:“温柔乡,英雄冢,邬先生该不会不知道吧?”“哈哈”他大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啊,那邬先生就去找朵牡丹花吧。”我从他身边走过,冲他挥挥手,转过头心里却是一阵波澜。
康熙四十四年就在美丽的苏州城度过了,一晃眼便又到了除夕,我望着天空微怔,上一年的除夕我还在茉园里,而现在却已经在苏州城了。
“啊!”有人怕了我的肩膀,我禁不住大叫,一看却是苏止善,看他的样子倒像是被我吓到了。“喂,你干什么呀,鬼鬼祟祟的。”我没好气道。他一脸不甘:“我叫了你好几遍了,你都没听见,所以我才拍你呀。”我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行啦行啦,算我错了,向你赔罪!对了,你叫我干什么?”
苏止善笑笑:“今年的除夕……你有什么打算?邬兄说你要来个什么扒…。腿?”我笑的肚子疼起来,支撑着道:“是派对,新年派对。什么扒腿,我还猪腿呢。”“哦哦,对对,就是那个,后天就是除夕了,你打算怎么弄?”我狡黠地冲他眨眨眼睛:“你就等着好了!”“好,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苏止善爽快道,苏止善的母亲在生下他时便死了,唯一的父亲是原杏花楼的老板,在前年也死了,苏止善便从此接管了杏花楼,不仅将他父亲的生意发扬光大,而且还得了个“儒商”的雅号。“唉,你别说,还真有事得麻烦你。”我道。他停下步子:“什么?”“就是今年的除夕,我想把云离也叫过来和我们一起过,你看怎么样?”果不其然,苏止善眼中一喜,道:“好,我这就去。”
我看着他匆匆忙忙的背影,不由得一笑。
这才子佳人的故事,尽管是俗套的不能再俗套了,可是,好像也不算太烂。
除夕这一天,杏花楼停业一天,我和邬思道到街上买了蜡烛,绸缎,花灯,一大早就忙着布置起来,邬思道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按着我的吩咐去做了,一转眼,大堂的梁上都挂满了薄薄的绸缎,我用颜料把每只白蜡烛都涂成各种各样的颜色,围绕着大堂摆放好,刹那间,灯火通明。
花灯全被吊到梁上,接着我让人在正中间摆了个小型舞台,前面是观众席,席前摆放长桌,我满意地看着我的杰作,接着唤来杏花楼的小二和厨师,一番耳语。
夜幕降临,店里的几个小二还有师傅都是外乡人,逃难到苏州的,平时住在杏花楼后的别院里,逢年过节,也没有亲戚可以一起欢聚,我便让苏止善留他们下来,苏止善也知道我的心思,便爽快地答应了。
“秦姑娘,我们是下人,怎么好留下来呢?”周伯推迟道。我笑道:“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不容易才是除夕佳节,我与邬先生都是远道而来,能与大家相聚也算是有缘,周伯再推迟可就是不待见这缘分了。”周伯听我这么说,连口答应。
我让邬思道,苏止善,云离,还有小二,师傅们都坐在观众席上面,我一跃到台上,用主持人的口吻道:“欢迎大家来到我们的新春联欢派对!首先,鸣谢我们的赞助商苏止善苏先生,大家掌声!”苏止善不明就里地看着我,我用眼神示意他起来,解释道:“赞助商就是大股东的意思。”苏止善站了起来,其他人都纷纷拍手,云离的眼光分外温柔。苏止善傻乎乎地笑着。
“其次呢,是我们博学多才的顾问邬先生!”邬思道虽然不明白我的意思,但还是站起来接受掌声,“然后是我们的特邀嘉宾,美丽聪慧的云离小姐!”云离缓缓站起来一双掐金挖云红香羊皮小靴;罩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束一条青金闪绿双环四合如意绦;头上罩了雪帽,眼下云离摘了雪帽,露出百合髻来,只用了一根翠玉灵蛇镶金发簪,少了一份初见时的空灵,却多了一份迷人诱惑的气质。
“好了,那么我们的节目就要开始喽,首先由我和云离姑娘为大家带来一首新年好》大家掌声鼓励。”
“好!”李子是店里的活跃分子,率先叫了起来,邬思道含笑看着我,而苏止善却是一脸溺宠地看着云离,我暗骂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
这是一首轻唱歌曲,我和云离和了起来“新年好呀新年好呀祝福大家新年好,我们唱歌我们跳舞祝福大家新年好。。。。。。。。”这首歌是我和云离一起排练的,虽然词简单平白,但是云离却说好,听着就有一种喜庆味儿。
一曲毕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
“听了这歌就觉得有盼头!”周伯说道。
接着是云离唱,没想到她不但会琵琶,还会古筝,只见她缓缓调音,嘴中轻唱:
“檀色点唇
额间用鸳鸯黄淡淡的抹
铜镜里岁月的轮廓
光线微弱
拂烟眉勾描得颇有些多
剪裁成贴花的金箔
闪烁着诱人的独特光泽
再没有什么可以诉说
自从跟随风尘而沦落
假戏真做又有何不妥
舞榭歌台即使是场梦
也无需去捅破
青楼满座
只有风雨声在门外沉默
那姗姗来迟的我
尽管微醉却依旧倾城倾国
飘扬的彩绘披帛
就足以把所有的心
全部都捕获
全部都迷惑”
这首范逸臣的醉青楼》最最符合云离了,记得一次我在她那里小坐,无意唱了这首歌,她听了非要我教给她,我看着她迷离又坚定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唏嘘,这首歌真正唱出了她的心声吧?舞榭歌台,假戏真做。。。。。。
一曲毕了,云离还是坐着没有动,我没有去叫她,她的歌声已经将这首歌演绎到了极致,世界上最好听的歌不关配乐,不管嗓音,而在于演唱者的心境。在座的人都有些若有所思,苏止善定定地看着云离,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
“好了,接下来呢,我们就开始我们的年夜饭吧!”我宣布,接着我和李子来到厨房,讲做好的美食端上来,我对做菜并不是很擅长,所以菜肴都是周伯做的,而我呢,则精心做了水果沙拉,现在是虽然是冬天,但是江南没有像京城那样经常下雪,一些水果倒也容易找到。唯一可惜的是没有沙拉酱,只好用甜酱代替,我在甜酱里加了点醋,以确保酸味。
“这是什么?”邬思道问我。我一脸骄傲:“这个,是我独门秘制的水果沙拉!快尝尝看。”邬思道吃了一口,先是一脸奇(霸…提供下载…)怪,然后又吃了一块,赞道:“这吃法倒是新鲜,诶,你怎么有这么多我们不知道的?快说出来看看。”我得意地说道:“要是我说了,那你们不是什么都知道了?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干!”苏止善笑道:“邬兄啊,这位秦姑娘我可算是领教到了,我看你呀,问了也是白问。”我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还好有云离帮我解围:“你们呐,哪里知道秦淮的兰心蕙性呢。”我感激地看着她。
“好好好,我不问,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啊?”邬思道问道。我跑上台:“接下来呢,是我们的新年游戏,第一个游戏,叫做击鼓传花,我这里有一朵大红花,等会儿呢,我会转过头去敲打桌子,大家就依次传送这朵花,等我停下来,花在谁手里谁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要是答不出就得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然后由这个人来接替我敲,依次循环。”我道,“我开始喽?”
我故意慢慢地敲,我已经听见他们争着把花送出去发出的声音了,我一阵坏笑,突然加快,半晌,停下。
“啊……”拿到花的是李子,见他一脸倒霉的样子,我乐了:“李子,请听题!张贵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张一,二儿子叫张二,请问三儿子叫什么?”李子一脸志在必得:“张三!”他话落,大家都笑了出来,他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哈,李子,我刚才说张贵的父亲有三个儿子,这三儿子自然叫张贵了。”
李子挠挠头:“唉,算了,既然这样我就给大家表演一段口技!”我立马来了精神,这口技在现代失传已久,今天能听到真正的口技能不让人兴奋吗?
李子站在台上一会儿学鸟叫,一会儿学小孩子的哭声,逗得大家不亦乐乎。
轮到邬思道的时候,李子摸摸后脑勺道:“我不会出题,不如就请秦姑娘替我吧。”我一听乐了,这下邬思道可载我手里了,我笑道:“请问有一个人,他的生日是三月三十日,那么是哪年的三月三十日呢?”邬思道微微沉思片刻,了然道:“自然是每年的三月三十日。”这么容易被他猜出来!我还想看他表演呢。
后来云离被抽到一次,为我们弹了首曲子,苏止善抽到两次,一次答出来了,另外一次只好硬着头皮唱歌,只是没想到他唱歌还挺好听的。
节目后大家就基本上坐到一起喝酒谈天了,不知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离别了亲人,大家都喝的特别多,我模模糊糊地仿佛看见胤祥站在门口,再定睛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我克制住眼泪,举着酒杯,摇摇晃晃,不小心撞到同样是喝的烂醉的云离身上,我们相视一笑,“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迷糊中也不知自己唱了些什么,云离也是放声高歌,最后,最后,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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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晴天霹雳
距离那次除夕派对已经过去数月,我成了闲人一个,每日里都泛着小舟出去游湖,有时候去找云离唱唱歌,弹弹琴,云离说我的曲子实在是妙,只可惜了我不会弹琴,于是我便央着她教我,几日下来也算是小有成就。
邬思道到底还是个闲不住的主儿,这几日便筹划着要到黄山去走走,我一听玩性大起,便提出我也要去,现在我正在赶往花阴下处的路上,这一去也要十天半个月的,不是在现代,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怕是有许久见不上了,云离是我在苏州最好的朋友,当然要去告别了。
“黄山?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听说过黄山的神奇却从未见识过,你呀,真是好福气,有邬先生这样的君子相伴…”云离一脸向往。我推了推她,笑道:“以后让苏止善带你去!”她脸一红,道:“就你没个正经儿的,到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写信,把黄山的风光好好同我说道说道,也好解解我的馋。”我忙点头称是,可心里却是一阵惆怅,云离经常拿我和邬思道打趣,就连苏止善都会看着我们笑意不明,而邬思道却是毫不介怀的样子,依旧对我无微不至。难道所有人都看出什么了吗?我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摇摇头,怎么可能,我把他当成我的兄长一般尊敬,人家八成也是把我当作妹妹呢。
三天后,我和邬思道坐上了去安徽的马车。我只知道黄山的险,却从没有时间去,没想到这一愿望在三百年前倒是得到满足了。
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有什么耽搁的,我与邬思道也是谈天说地,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东西,我暗叹他简直是我的百科全书啊!
我们在山下停留了一天作为休整,第二天天一亮便向黄山进军。凉风习习,鸟语花香,我忍不住陶醉了,这山路显然是被许多人踏过了,显得平平整整,放眼望去,皆是参天古木,直冲云霄,晨露挂在各种不知名植物上,空气中散发出植物的清香。颇有曲径通幽的意味。我绞尽脑汁搜罗有关黄山的诗句,却是一句也想不出,原来真正的美景是无法形容的。
虽然黄山山路崎岖,路程又长,可是走了大半却一点也不觉得累。一边的邬思道也是兴致盎然,这个平时出口成章的大文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