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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鹞奁渌馑肌!
“哦?”子尧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那个淡雅沉静的男子,抬了抬好看的眸子:“子沐这么有孝心啊,是我误会他了。”
白暮风没有理会一旁水月讶异的俏脸,仍旧恭敬说道:“那,如果三殿下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带水月离开了?”他顿了顿,瞥了一眼一旁兀自熟睡的小梅:“三殿下还是让这个丫头醒过来吧,小女孩而已,殿下的十香散会伤到她的。”
轩辕子尧眉梢渐渐挑起,眼神狂傲,语气依旧轻柔得如风吹过,却是谁都无法否定的冷淡:“真是没劲,本来挺有意思的事,暮风你一来就扫了我的兴。”他扬起头,向门边走去,经过白暮风的身旁时,还不忘深深望了一眼身后的水月,轻轻一声哼笑:“小醉猫,下次再一个人出来,可别又喝醉了。其他的男人可没我这么好的哟!”他有些张狂的笑声在水月耳中分外刺耳,缓缓消失在门旁边。
白暮风含笑的脸渐渐变得肃然,他轻轻扶起小梅,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放进她的嘴里。不一会儿,小梅悠悠醒来,迷迷糊糊分不清东南西北,水月强笑着拉起她的手,默默跟在白暮风的身后,他的背影显得孤寂而又倔强,却是一直没有回头。
月初现 (十四)
回到满是翠绿的竹林中,白暮风沉着的脸仍旧没有好起来。小梅识趣的退到屋外,不来打扰两人。
水月难奈这分外的安静,呐呐走到白暮风的身边,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暮风,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却还没等笑容在脸上荡开,就见白暮风阴郁的脸凑到了自己面前。
“为什么要去见他?”他有些恼怒的圈住了她的腰,粗重的鼻吸让水月的脸蓦然变得徘红。“我才没有,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水月挣扎着,暮风少有的肃沉让她无端恐惧起来,她急切的辨解着,委屈的红了双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暮风无力的松开紧紧搂着她的手,缓缓闭了黑眸:“对不起,水月,我,我只是,怕你受伤害。”他睁开眼,眸子里清彻的让她看到了自己:“那些帝王,皇子,大臣之间的争斗,不是你所能想像的简单,我真的,真的不想你深入其间,真的不想。”
“可是,可是还是不行,对不对?”她眨眨星辰般的眸子,云淡风清的笑:“从子沐带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和他就被迫卷入了,要不,要不我怎么就变成给皇上贺寿的礼物了?我早就说过,我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你看,还真说准了!”自嘲的笑在嘴角边挂起,弯起的眼睛冲着他眨了眨,长长的睫毛上有清光流转。
白暮风愕然的张了张口,这个女子,总能想到他的心思,总能知道一切,太聪明,有时就会痛苦。“你一点都不恨我要这么说?一点都不想知道这是不是真得?”他疑惑着问,心中不能平静。
“哪有那么多恨的,”她淡淡的望了一眼满目的翠绿,悠悠说道:“能离开晓月阁,是子沐帮我的,即使有了什么后果,我也应该分担,如果子沐愿意让我去,我一定会去。欠了他太多的情,心中会很不安的。”她说的那么轻松,就像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一样,白暮风的表情更加怪异。
☆☆☆分☆界☆线☆☆☆飘了一夜的雨在清晨时分渐歇,阳光比昨日更加的耀眼,雨过天晴后的空气都是泥土的芬芳。淡淡清雅的香气顺着窗子飘进屋内,轩辕子沐默默望着窗外一池绿水,略微苍白的面容上写满倔强,他正紧抿着薄唇,脑海中涌现的,是一张清丽绝尘的容颜。
一位粉衣小婢在书房门口犹豫着,迟疑半晌低声开口:“殿下,王妃她,她要进来,奴婢、、、奴婢、、、”她嗫嗫的,有些恐惧的颤抖。
子沐脸色更加冰冷,他暴虐的转过身,几乎咬牙切齿的淡淡说道:“我说过,不许任何人打扰,叫她滚!”
“轩辕子沐,你不要太过份!”子沐只觉身边的光线一暗,一位宫装丽人从门边步了进来。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美眸间闪动怒火,俏脸已一片嫣红:“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惜飞若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吗?从成亲那天就不辞而别,回来后又躲在这里不见我,我,我就那么讨厌吗?”多日的委屈,不甘全部涌上心头,晶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转,她哽咽着,心如刀割:“不喜欢我,又何苦答应娶我?你这样做,让我情何以堪!”
子沐眉头轻蹙,眼神冷漠的让惜飞若心中一痛:“谁说我答应娶你了?”他嘲弄的勾起嘴角:“如果真的是问过我,你以为我会答应?从小到大,我最恨的就是强迫,即然我无法改变,那就只有委屈你了。”他负着手,双眸如冰:“你的选择,就是安安静静做你的王妃,不要来招惹我,否则、、、、、、”他终于转过身来对上了她的眸子,却让惜飞若没来由抽搐了一下:“不要怪我无情。”
“你,”惜飞若怔怔的望着子沐,心中痛楚的近乎麻木,她微微摇晃了一下,惨然一笑:“在你的心中,就只认定我是安插在你身边的一个棋子么?难道,难道你就不认为,我是因为爱、、、”
“够了,别在我面前说那个字!”子沐猛的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手卡上她颈项,那双眼睛在望向她时凌厉无情,用一种尽乎残忍语气淡淡说道:“我们,都没有资格说那个字,如果你想用那个字来打动我,那就大错特错,我应该告诉你,在皇室里,那个字是禁语,你最好记住。”
惜飞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面前这个俊美的男子,这个人,这个人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子沐吗?那双眼眸闪动着浓浓的悲凄,让她恍惚中失了神。
缓缓平静自己烦燥的心,子沐松开了手,他徒然的转过身去,不明白自己竟会如此失控。他沉默着,不再去看那张丽质而痛苦的脸,随口说道:“青文,带王妃回她的房间”话音一落,门口便进来一位男子,垂手立于子沐身旁,对着惜飞若恭敬说道:“请王妃回房吧。”
惜飞若黯然转身,孤单的身影让人怜惜,只可惜,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会来给她想要的温暧,这,这是为什么?她缓缓走到门口,悠悠说道:“子沐,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想不想,我们都改变不了,你,你要小心,小心你大哥。”她好看的弯了弯唇角,淡淡的声音像是轻柔的叹息,随青文离开。
子沐飘忽的眼神动了动,刚毅的脸部线条无情得冷硬异常。就要来了吗?如果,一切都不可避免,那就来吧。这本就是无法回头的路,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才可以拥有一切,哪怕,高处不胜寒。
月初现 (十五)
夜色渐已四合,一轮圆月挂于东天。在沉沉的暮色里,水月趴在窗沿前半眯着眼,这样若隐若现俯看世间,让她觉得有一种朦胧的美。昏黄的月光将摇曳的竹影拉长,又变短,清幽的让人心颤。
这样迷人的夜色,水月轻轻步出小屋,抬头望着那一轮皎洁,纤腰慢拧,随着心中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又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长的黑发在风中凌乱。还未等她停住身姿,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水月呆滞的望着那张熟悉的俊脸,那双清如泓泉的双眸中满是细腻如水的温情。“月儿,还是第一次看你跳舞,真得,真得是很美。”他温柔的弯起嘴角,在她耳边轻声呢喃,轻柔得让看到的人都觉得浑身懒洋洋的。
“子沐?”她轻启粉唇,有一丝惊喜,有一丝恍惚:“你怎么来了?暮风说你被皇上禁足,不许离开玄武宫一步,”她顿了顿,担扰的皱起眉头,从他怀中往后望去,一脸焦急:“那你现在是不是很危险,如果皇上发现,你又要受罚。”
子沐含笑看着她神经质般的东张西望,内心中总有一股暖暖的柔情流动,拉着她闪身进了里屋。等光线明亮起来的时候,水月已被他拥入怀中。“月儿,你,你还好吗?”他将头深深埋在她的后颈中,轻柔的唤她,仿佛要把她融入进他的身体里。
安心的贴紧他温热的胸膛,附耳隔着衣衫倾听纯净的心脏砰然有力的跳动,一点一点的,有什么在深心浮现,原本是温柔的怀抱啊,怎么慢慢地,却变成了伤心。
水月尽量温柔的笑,轻轻推开他灼热的身体,望着他一双漆黑的双眸:“子沐,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好过,真得!也许你不觉得,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是极不容易的,谢谢你!子沐。”
“谢我?”子沐的心,仿佛被人刺了一下,居然有些抽痛,她的月儿,水晶般剔透玲珑的心啊,还在为自己考虑?她不知道自己自私的要将她送进宫里去吗?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月儿,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也知道,我会将你送入宫中,你,不怪我吗?”他淡淡的,仍旧握着那双柔软的小手。
水月唇边荡起温婉的笑,用手指抚过他柔顺的长发:“怪你做什么?怪你不该把我从晓月阁中带出来吗?才不会呢?”她轻笑出声:“有人给我说过,人活着就要学会感恩,无论他已什么样的方式生存,老天都有他的理由,为皇上贺寿,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我的琴音,我的歌可以给别人带来快乐,那么这样做就是有意义的。况且,还可以帮到子沐,这才是我觉得最开心的。因为,我都无法报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子沐都是极好的人。”最后一句尤若梦呤,连双眸也变得如月般朦胧。
子沐神色中带着难掩的震惊,他迟疑着,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你,真得这么想,你难道不怕父皇留下你?要知道,伴君如伴虎;要知道,后宫历来都是多事的地方;要知道,红颜总是会老,深宫会非常寂寞。”
“那子沐可以现在让我离开么?”水月清幽的眸子眨了眨,打断了他的话。你做不到,又何苦来吓唬我。她嘲弄的勾起娇好的唇,见子沐怔在那里却不再言语,心里渐渐变得冰凉,你做不到的,子沐。在你的心里,我怎么可能比的上皇位?比的上君临天下的诱惑。无声的叹了口气,水月淡淡说道:“不用为我担心,每个人的命运都无法看透,对未知的事,又何苦去想那么多,子沐不用自责了。”
子沐有些失神的望她,眸子里却是忽然涌入的霸气和张狂:“现在我做不到的,不代表以后做不到。”他猛的扯过她拥入怀中,声音暗沉,却不忍抗拒:“只要你还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过上你所想要的生活,对你的承诺,永远都没有变过,永远都不。”
以后的事又何必去想呢,贪恋的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水月有一时的恍惚。这个怀抱,永远不会一如从前的温暖,可自己还是有那么不舍,那么不愿放开。缓缓瞌上半弯的睫毛,心里的人却已模糊成白雾一片。唯那双细长眼中的情愁仍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久久不散。子沐,我是真得该把你放下了,是吗?
树叶散落下的阴影将白暮风孤寂的身影完美的隐藏在黑暗中,一如清冷月光,他呆呆望着头顶的那一轮皎潔,浅淡得只要一丝风吹过都会瞬间破碎。
子沐的脚步很轻,轻得让白暮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