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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夜星早就不耐,他自小在玉宵宫长大,对于这些皇子贵族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自持一身本领还少有对手,又是年少轻狂,见子沐咄咄*人再已忍将不住,在大殿外大声说道:“太子要找我家姐姐做什么?大白天的,堂堂天朝太子要强抢民女不成!”夜星说这话时用了三成摄魂夺魄功,特别是门口的将士,根本无法抵挡,一时间脸色苍白扭曲,全部往后退去。
子沐面色一怔,但很快回复镇定,身后青武更是上前一步将子沐护在身后,压低噪音对子沐说道:“这少年好纯厚的内家功夫,主子要小心了,看来这寺里藏龙卧虎啊。”白暮风眼神闪烁,他微一迟疑便走上前去,挡在了夜星身前,不动声色单手一挥,生生化解了扑面而来的劲气。
“无礼小子不得再上前一步,否则休怪我出手无情。”冷冷的脸孔没有丝毫表情,白暮风立在夜星身前硬是让他不敢冒然进前。随即眼底异彩一闪而过,不由得轻咦一声,脱口道:“是你?”
夜星浅浅笑着往旁一侧,也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暮风一番,双手抱胸勾了勾嘴角:“是我,意外吗?我说那日怎么趾高气扬,原来是仗了太子的势啊!”他见此男子身手不凡,好胜心顿起,身体如无骨的鬼魅般从白暮风身前贴身而过,轻得如风般抚过身体,在白暮风惊恐之中穿了过去。青武面色微变,左手成勾往前一沉,他看出少年功夫奇怪,不敢冒然用力,只用了一般的擒拿手法,往少年的身体抓去。夜星双眸闪过一丝詭異,双手抬起缓缓往青武手上合去。
“阿彌陀佛,小娃娃不可对太子无礼。”一直闭目垂首的水镜大师倏然睁开双眸,左手掐菩提印,右手拈花一指飞射出两道劲气,夜星咬牙往后一退,微晃了晃止住身形,脸上涨得通红,不服气道:“大师这是做什么?我还不是见他们欺侮你这才帮忙,早知你喜欢被人欺,我才不会出手呢。”
仿佛置身事外,轩辕子沐仍然脸色淡定。如星空浩淼般深遂黑眸认真望着不远处面色微红的少年,缓缓走去,全然不顾青武焦急的呼喊:“太子,主子不要太靠近那少年!”
子沐没有去看任何人,他的眼中,此时只有这一个人而已。“你家姐姐是谁?”很轻柔的声音,暖风一样舒缓,古琴一般悠扬悦耳,简单的几个字却好像蕴含着无限温柔,然而砸进人心头时,却让夜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叫什么?这就是气势,天下偕在我手的气势。
“是我!”水月再也无法置身事外,他见夜星呆滞着无法动弹,长叹口气便从门边侧身转了进来,垂下了睫毛。他认不出自己的,玉宵宫的易容术岂是一般?
双目中的光彩闪过,子沐飞快的转身,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早就突突狂跳的心脏,几乎在一刹那间便来到水月身旁。颤抖的纤细手指不受控制的哆嗦着,深吸一口气抬起她的下腭。面上猛得一僵,那眼中有让水月心颤的失落,伤感,还有、、、绝望!
“不是?、、、”他喃喃的轻呤着,脚下踉跄后退,茫然不知所措。
月玲珑 咫尺天涯
水月深埋着头,不敢不去看子沐那张让人心酸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子沐,不要怪月儿,不要、、、缓缓平静下来,水月咬了咬唇轻声说道:“太子殿下,昨日的确是民女帮的这位翠儿妹妹,是我见翠儿妹妹哭得可怜,况且那首诗正好是民女会的,所以就顺手帮了这个忙。殿下若觉得有何不妥就请责罚我吧,与翠儿无关。”
本已失神的眸子猛得回复一丝清亮,子沐侧身半眯着狭长黑眸默默审视着她,忽明忽暗的眼光中让人看不出思绪。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悠悠的望着面前这个平淡无奇的脸,子沐若有所思的蹙紧眉头。
“我叫夜月,家在乌石镇,与弟弟夜星来城里为姐姐置办点娶妆,顺便来看望水镜大师。”机械的回应着,水月仍然垂着头,一副謙卑的模样。
“夜月?”微扬起眉峰,他疲惫的笑了笑:“你们二人真是姐弟?怎么相差会这么大?弟弟功夫不俗,一看就不是什么山野拳脚,而你这个姐姐,更是谈吐不凡,见了本太子居然也是不惊不慌,不像是平常人家吧!”胶着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平静无波的眸子带着淡淡的哀伤。
听着子沐的话,水月是越来越心慌,子沐心细如发,再这样下去,难免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正为难间,就听的一旁的白暮风开口说道:“殿下,既然不是,就回了吧!三皇子就要到凤和了,苍将军还在等着与殿下商议呢。”不知怎的,他眼角余光扫过一旁那娇小的身影,心底怀疑却越来越重,不想让子沐再停留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在担心什么。
沉默着转过身去,子沐仰头对视上那慈眉善目的佛陀,他不甘心,不甘心啊。无意中看到那张字条他就欣喜若狂,那娟秀的字体,他只见过一个人写过。他以为,他以为老天又把她送了回来,却不想又要开如此玩笑。不,他轩辕子沐不会没有要不到的东西,哪怕挡在他面前的是佛,他也要灭、、、“太子殿下还有什么事吗?”水镜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子沐隐在袖袍中的手微微一抖,转身对上了他的眼,唇角浅浅半弯,缓缓说道:“是本太子魯莽了,还请大师原谅。我以为,以为找到了一位故人、、、”因为失望,他的噪音带着淡淡的哽咽,说到最后竟不能言语,只得长叹着望着远处。
“呵呵、、、哈哈哈、、、”水镜大师忽得仰天大笑,他微一施礼,朗声道:“太子殿下果真人中龙凤,谦恭有礼,对错之间竟也如此自若。贫僧佩服。”说罢双手合十深居一礼,眸里是异样的光彩,柔声说道:“找到便是没找到,没找到即是找到,太子不用太过执着。”水镜的目光是那么深沉,一时间竟让子沐有些恍惚。
“多谢大师指点,今日打扰了,改日再来向大师请教。”说罢抬脚往外走去,路过水月身边时停了下来,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用一种只有两个才能听到的噪音轻声道:“姑娘给本太子的感觉好熟悉,今后若有缘,必还会相见。你也叫月儿?真的是很巧,不是吗。”
低垂的睫毛微微动了动,只等子沐一行人都离开之后,水月这才觉得脚下发软,跌坐在佛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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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冷风将房间里那摇曳了一整晚的烛火吹得忽明忽暗,天际微明时才渐渐息尽,在最后一滴蜡油流尽之时烛芯爆燃炸出明亮耀眼的光,将屋里那个孤寂的身影映射的分外清晰,却又转瞬即逝。
屋里一下暗了许多,水月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脊背,默默望了眼透进来的亮光,站起身推开了楠木的格窗。顿时,耀眼的光线刺痛了她的眼,半眯着眼,她能看见了空正在不远的井边打水,见她推开窗,便放下木桶浅浅笑道:“水月姑娘早,夜星说他出去一会儿,会在你早餐前回来。”
已经深冬的风吹的她脸上生痛,这才想到自己没有带上面具,见了空一点也没有奇怪的表情,不觉心中疑惑,脱口道:“了空师傅认得我吗?难道你不觉得我的样子变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奇怪?”
“众生皆有皮相,贫僧认得姑娘就可,又哪管你有什么样的皮相。”露出雪白的牙齿,了空笑得纯净。用竹担子挑起木桶,他又说道:“师傅让你在这静园寺中不用成日里带着那个东西,玉宵宫主的面具虽好,可也不能久用。”
“呃?、、、”原本压抑在心头的郁积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看着了空渐渐远去的背影,水月不由得失声笑了起来。是啊,只是皮相罢了,换了面孔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会碰到,可见这只是自欺欺人,就如同子沐走时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以为,他已经认出她了。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重又坐回铜镜前,她开始细心梳理着长发、、、未多时,就听得夜星推门而入的声音,然后是迫不及待话语:“师傅交待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如没什么意外,再过三日,我们便可以回去。”水月只觉眼前人影晃动,夜星那张好看的娃娃脸就近在眼前,略有些狐疑的说道:“咦?今天不带那张面具了?”
稍微后退了些,她好笑的拍了他的头:“我又不出去,带着那面具做什么,你才真奇怪呢?难道你喜欢整日里对着一个丑丫头?好了好了,还是说正经事吧。”从炉子上的壶里倒出热茶,递到了夜星的手里。
“什么正事?”斜睨着眼,夜星调笑着看她:“你想知道什么呢?我们的正事就是完成师傅交待的事,然后回枷洛山,其他的一概不管。”
是啊!有些失神的闪了闪动人的睫毛,水月这才觉得自己进入凤和后心早就乱了,再加听了白暮风与子沐的话,那份牵挂就越来越深,她跟本无法做到安静的离开。想及此处,不由轻叹口气,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你也知年关将近,越往北边天气越是寒冷。这城里也少了出入关内关外的买卖人,谁人都知道,蒙族在将近年关时便会更加疯狂的对过往的商贩进行劫掠,他们本就属游牧民族,如不准备大量的物资,否则在寒冷的冬季里将无法度过。况且,他们似乎也算准了南边的轩辕和东南的月氐都不喜在冬季出兵,骚扰也更严重些。”悄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夜星淡淡的开口:“但今时今日却不同于往年,轩辕太子亲自坐镇凤和,从东边断绝了蒙族想要借道轩辕而抢夺月氐的打算,而西边更有皇子子尧的四万亲卫军坚守,虽然打了两场败仗,可任旧将蒙族的大部分的力量牵制在草原深处。我还听说轩辕皇对三皇子的表现不尽人意,已传了圣谕到凤和,听说就这两日三皇子便会亲自来接旨。大家仿佛很高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多的王孙贵族齐聚这边垂之地,一时间都想目睹两位皇子的风采,就连相隔不远的城市也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几日凤和城里可谓龙蛇混杂,热闹非凡。”
师傅说的一点也不错,他曾说只要他们一入凤和便无法按时回宫,还说让自己不要违了水月的意思,看她这样子的确是放不下。夜星心里这样想着,便将自己在凤和里打听到的消息全告诉了水月。
水月抬起眸子悠悠看了眼夜星,心里倒是有些感动,他知道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便全告诉了她。抿着唇婉尔笑道:“谁让你说的这么仔细的?我也就随便一问罢了,你倒好,啰啰嗦嗦一大堆。
夜星眯了眯眼,大大咧咧往床榻边一坐,弯起眉角俱是笑意:“我认为你是非常用想要知道这些的,不要以为我没看出来,那轩辕太子怕就是来找你的吧!”
月玲珑 莫道不消魂
袅袅浅雾飘于碧水寒潭间,天空零星飘散的雪花优扬落下,寂静的山谷中只听得这条瀑布从高处落下的轰隆声。虽说在冬季水流不是很大,但汇聚成的一方水池却足已让人心旷神怡。朦胧的雾气不断由池中飘起,隐约中有人立在池中。
水珠顺着精壮细腻的肌肤滑落而下映得他周身好像在浅浅发着光一样,不断有雾气从他身上升起,让人觉得很诡异。乌黑的长发散在池水中,只有前额那一缕白发太过耀眼,半眯半阖的狹长黑眸中映着池水中的波光分外璀璨。
池中隐隐出现一道纤细柔美的身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