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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收回思绪,就听到拓拔寒谦逊的笑道:“皇帝陛下不用谦虚,虽然乌云血骑差了一点儿,可骑手不凡,足以弥补,这场骞事,还是说不准的。”眼光一转,拓拔寒笑容更深:“其实胜负都不重要,只要皇上开心就好。”
轩辕烨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对下首站立的定国候缓缓说道:“惜爱卿,今日就由你来主持这场比骞吧!”
第一场由白婴对阵月氐神射手托答儿,托答儿身体健硕,铜铃般的大眼,手臂肌肉高高鼓起,一眼望去就是用弓的高手。相比白婴就要斯文的多,白皙的面庞,微微有些羞涩的笑脸,幽深的黑白瞳孔却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他对着托答儿友好的一笑,说道:“在下白婴,愿领教。”
托答儿只是哈哈一笑,左手擂胸算是回礼,两人也不多话,翻身上马。定国候惜天佑手舞黄旗,黄旗一落,两人两骑飞射而出,带起一股黄沙绝尘而去。
水月兴奋的举目望去,只见扬起的沙尘越来越远,再看乌云血骑也是神骏,刚开始也是不相上下,可必竟耐力有限,渐渐落后。
偷偷望了一眼轩辕烨,见他只是对皇后轻声说着什么,并没有在意比骞,心下稍安。
水月想起前世时子沐怕自己无聊,常带自己看赌马,还学了马经,对马的优劣还是看得挺准,不由心中揣测,汗血宝马不愧为马中之王,要想赢?很难!
第二场由千亦对阵拓拔寒的贴身侍卫安木,安木与拓拔寒一样,也有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只是皮肤要黑了些,目光阴冷。水月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千亦,这位笑容柔和,面色沉稳而极有亲和力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杀人如麻的影卫啊。
透过千亦,水月更望向了那个妖媚而美得让人赏心悦目的男子,他正优雅的剥着葡萄,一点儿也没有看向她的意思。这个家伙,水月别开眼,不由抚上了胸口,那里面的勿忘正安静的贴着自己,带着舒适的体温。
等她回过神时,千亦和安木已跑了一半的距离,水月认真比较之下,还是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结果没有什么意外,第二场仍是输。
拓拔寒难掩心中的得意,连笑容也越加灿烂,他似乎没有看到轩辕烨阴郁的表情,这汗血宝马可是他这次来轩辕最大的胜算啊。现在月氐战事紧张,要想让轩辕出战,他只能用唯一的手段,那就是轩辕皇对马的情有独忠。
“皇上,这场臣又赢了。”他轻抿了薄唇,连眼角都是笑意。
轩辕烨目不转晴的盯着那通体透出淡淡血色的骏马,龙目中异彩连连:“胜负是常事,汗血宝马本就是千金难得的良驹,就算输了,也没有什么。”
月朦胧 骞马(二)
最后一场比试由青武上场,而月氐出场的是一位中年文士,此人看似猥琐,可目光阴鹫,整个人邪异而鬼魅。他跟本没有看青武,自顾自的翻身上马。
青武上下打量了一下马上的人,轻声笑道:“看阁下也是我轩辕人氏,怎的做了外族代表?真是让人费解啊!”
“年轻人,做事可不能只看表面,太过浮躁,只能让自己输的更惨!”他的声音带着尖锐的颤抖,让人很不舒服。青武微皱起眉头,只见得旗帜一落,跨下骏马一声长嘶,抢先跑出。
水月眼中一亮,她发现青武的马算是三匹马中最好的一匹,一直领先。但再一看那中年文士的马,眼眸又暗淡下来,那人的马洽好也是汗血宝马中最好的一匹,轻声一叹,她不由自主轻声说道:“皇上,看来我们是一场也赢不了了。”
轩辕烨原本有些激动的心仿佛被人泼了一瓢凉水,沉下脸来。他轻哼一声,恼怒开口:“青武明明领先,为何还说这种话?难道说,你也认为我轩辕不如月氐?”
看来这皇帝对这一场是志在必得,水月无奈的垂了头,给她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她可吃不消,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否则,她可受不了他的一怒。目光抬起望向马场,水月不觉呆呆出神,三场比试其实都相差不大,乌云血骑输在耐力,但暴发力极强,如果……,眼角的光越来越亮,她不由得弯起唇角,瞥了一眼目光越来越阴郁的轩辕皇。
三场比试的结果一如水月所说的那样,轩辕全部输掉,这样的结果让所有在场的臣子都颜面无光,轩辕烨更是铁青着一张脸,语气冷峻:“汗血宝马果然名不虚传,月氐有了这样的神驹,在战场上那一定是战无不胜啊。”
拓拔寒心中也是极为得意,他知道,如果用汗血宝马做为诱饵,这位皇帝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那这次父王交待的任务就会圆满完成,他强压下心头的得意,躬身说道:“皇上,这次也是臣胜的侥幸,如果轩辕也有汗血宝马,那臣绝对是赢不了的。”
这个家伙,也太矫情了吧,说得不都是费话么?水月望着他一脸得色,而轩辕朝的众人全都面上含怒,却又不得不隐忍着。轩辕烨更是龙目微眯,但又不得不承认失败。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抚了抚胸前的长发,轻启朱唇:“拓拔太子这么说也不是全对,其实我轩辕朝要赢你汗血宝马也不是没有可能,只不过,您远来是客,而我轩辕历来都是礼仪之邦,若是处处都争强,岂不是不合我轩辕待客之道。”声音不大,却清脆响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的身上。
拓拔寒得意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扩散开来,就生生被这话噎得一怔,深蓝的眸子里满是怀疑之色。
水月露齿一笑,在轩辕皇耳边轻声说道:“皇上可想赢那拓拔太子?水月道是有个法子,一定让我轩辕扬眉吐气。”
轩辕烨面上也是一惊,他先是觉得水月突兀的开口不合礼数,却又听得她说可以赢得比骞,心中不由得犹豫起来,又见她眸中狡黠,精亮的如璀璨的星辰,竟不忍拒绝。
“这位,这位不是……”拓拔寒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宫中的事他也是略之一、二,但身为外臣,他还没有资格去管轩辕烨的家事。
“这是朕的女史”,轩辕烨接过话头,淡淡说道:“朕已将水月留下,封为女史,她的话,也是朕的意思。”
四下一片低语声,但轩辕烨只是淡淡一扫,便又安静下来。
“原来如此”,拓拔寒嘴角泛起好看的笑容,站起身来,炽热的眸子里全是那抹淡蓝的身影:“女史大人说可以胜了我的汗血宝马,不知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得!”眨了眨调皮的大眼,水月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
“女史是想换人,还是换马?”拓拔寒不以为意的笑道。
“我什么都不换,还是那三匹乌云血骑,还是那三个人,一样的三场,我至少会赢你两场,拓拔太子敢不敢再骞呢?”
场下又是一阵窃窃之声,就连轩辕烨也好奇的打量起身边那个淡泊出尘的丽人,一脸怀疑之色。对轩辕皇嫣然一笑,那目光中似乎在对他说着放心,轩辕烨竟也忍住了,坐在一旁默不出声,这一刻,他忽然有种错觉,站在他身旁不只是个女子,还是个可以凌驾万物之上又似遁在红尘之中的仙子。
“好”,爽朗一笑,拓拔寒啪的一声收拢手上的折扇:“那就再骞一次,我很想看看,女史如何赢了我这汗血宝马!”
水月不动声色,只是走到白婴,千亦和青武面前,三人也是有些疑虑,但水月只是在他们耳边如此如此一说,三人的眸子同时亮了起来,望向水月时多了一丝钦佩。
回过头来,她俏皮的对轩辕烨眨巴了眼睛,却让所有的人都仿佛失了神,轩辕烨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宠溺,低声叹道:“真是个可人的精灵啊,皇后,你说呢?”
“只是,可惜了!”皇后秋茹的声音很轻,她默默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子沐,那样的柔情似水,那样的赞赏和迷恋,忍不住问道:“皇上要打算将水月留在宫里了?臣妾总觉得心中不安啊!”
轩辕烨只是淡淡的斜睨了一眼皇后,唇角带起一丝玩味的轻笑:“皇后是多虑了,洽洽相反,她可是朕找了多年的宝贝呢!”
皇后愕然,疑惑的望向场边站立着的俏丽人影,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比骞就如被施了魔咒一样,水月让青武对阵安木,千亦对阵托答儿,白婴对阵中年文士。只是变了对阵的人而已,却让水月胜出了两场,场上是一片死寂……
“这,这怎么可能?”拓拔寒早已没了刚才的得色,阵青阵红的脸不停交替变换,他怎么也想不到,同样的马,同样的人,会有这么不同的结果。他早已没有心思进行最后一场比骞,因为按三场两胜的法则,他已经输了。
轩辕烨看得眸中惊喜不已,他有些激动的抚着飘起的胡须,含笑不语。
“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拓拔寒怎么也不能相信天下第一的汗血宝马会输,他抬起蓝眸,望着笑得一脸灿然的水月,喃喃说道。
轻轻抚开因风吹到眼前的发,水月笑得从容而淡泊,她望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轩辕皇帝,见他也是疑惑不解,不急不缓的开口:“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困难的。”
只这一句,四处又是一阵轻咦之声,就连子尧也好奇的托起腮,兴味十足的望着面前云淡风轻的女子,嘴角勾起诱人的浅笑。
“任何再好的马,优劣也是有差别的,”她含笑说道:“我只是在第一次比试中做了比较,将汗血宝马和乌云血骑都分成了上、中、下等,用我们的上等马对太子的中等马;中等马对您的下待马;下等马对您的上等马。虽然会输一场,可依照三场两胜的规则,我一定会胜出的,太子可明白了?”
拓拔寒一怔,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恍然大悟:“妙哉!妙哉啊!水月姑娘冰雪聪明,观察入微,在下输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啊。”
轩辕烨龙目中的惊喜也是不少,她真得只是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么?这么聪慧过人,就是好多男子也怕是比不上啊。他掩饰不住心底的喜爱,淡淡一笑,水月啊,水月!朕得到的是一块美玉吗?你到底还有带给朕怎样的惊喜呢?
坐在一边的子沐却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他的月儿表现的越出色,他们之间在一起的可能就会越小。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子沐在望向那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时喃喃低语道:“月儿,月儿啊,你不知道锋芒太过易折吗?真是磨人的妖精!”
“好个聪明的女子!”轩辕子祈双目放光,他侧身对坐在身边的子渊笑道:“我敢说,如果她是个男子,必会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将才,天下无敌!”
“大哥真是抬举这丫头了!”子尧不以为然的垂了垂细密的睫毛,懒懒开口:“只不过侥幸而已,大哥就把她夸上了天,不至于这么明显的去讨好父皇的新宠吧!”
“你胡说什么?”子祈猛得白了脸色,他对这个三弟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话都敢说,一点儿也不给自己留面子,偏偏父皇又极宠他,让他不敢发怒,只得忍气吞声,憋涨着一张脸,再不说话。
月朦胧 巧遇皇后
一定是入秋的缘故,从夜里就一直飘飞的细雨淅淅沥沥,早已过了辰时,却仍旧是灰蒙蒙的天,极低的云层压得人心里难受的紧。养心居的心儿抱着一件孔雀蓝的披肩,抬头望天,嘟嘟囔囔说道:“今年可是冷得快呢,瞧这一夜的雨,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她缩缩脖子,一转身钻进了明黄的门帘,屋里的温暖顿时让她舒服了些。屋子左面靠窗的书桌旁,水月正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