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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月一时语塞,对小梅这样的心理,感到十分诧异,难道,这个世界的女子真得就是这样?没有自我,只能听命运于别人的安排?心中涌起一股怜惜,水月抚摸着她一头柔顺的发:“小梅也会有自己喜欢的人啊,不用总是跟着我。”
“小姐不想要我了?”小梅看来是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忽然惶恐不安起来。“不是,不是的、、、”水月叹息,还是不要再说了,这个丫头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明白。轻言安慰了小梅一会儿,才让她渐渐平静下来。
夜里的朱雀宫有着别样的美丽,水月推门而出,看清冷的月光将平静的湖泊映得如明镜般光亮,湖边树木林立,柔嫩叶片上有露珠洒落,轻轻勾起嘴角的笑意,水月淡淡回头:“小梅,我出去走走,困了你就先睡吧。”还没等小梅回应,水月就隐在了夜色里。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水月缓缓的走着,感受这难得的静寂。还没有将整个朱雀宫走遍过呢,转着晶亮的眸子,在这样的夜里,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怕。
“奇怪?”她有些讶异的喃喃自语,怎么这里都没有守卫?连寻夜的侍卫都看不见,难道轩辕的治安好的不得了吗?水月嘀咕着,不以为意。
夜里的凉意缓缓爬上了她的背脊,抬眼一望,水月竟看到在掩映的树林中透射出点点烛光,带着一丝好奇,她向着那抹亮光走去。越来越近,光线也越来越亮,可以看见这是一间不小的房子,房门紧闭,却有若有若无的声音缓缓传来,让水月更觉奇怪。
雕花的窗棂上飘飞着火红的轻纱,那若有若无的低语却渐渐变成了,噬骨的呻吟。水月一愣,目光随着夜风吹起的窗纱,望向红得刺目的床榻上,轩辕子尧半裸着,怀中的妖媚女子急促的呼吸鼓动得她耳膜嗡嗡作响,翻腾的血气上涌让脸上的热度一高再高,眼前那副迤逦画面让水月傻在当场。
看着那唇轻吻细琢,看着那发如水般刷过赤裸的胸膛,看着细长的眼睛半眯半阖泻一汪春色,水月这才发现男子也可以有这种妩媚至极的妖艳,这个子尧,这个变态!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那双细长的眼睛慢慢睁开流泻一室温柔,语气却渐冷。
水月尷尬的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正迟疑着,大门猛的打开,露出散乱的长发和雾气弥漫的双眼,他有些戏谑的挑了挑满是情欲的眼,淡淡说道:“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你!怎么,夜里太寂寞?还是、、、想我了?”
这个浑蛋!水月暗地里骂道,涨红的小脸娇艳欲滴:“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出来走走,你,你,你继续,我就不打扰了。”她急急的往后退去,然后转身,飞一样的跑。
子尧嘴角好看的弯了起来,鬼魅般飘起,一把将那抹纯白的身影拥在了怀里:“想跑?既然来了,何苦又走。”无论怀中的人儿如何反抗挣扎,他只是轻轻的笑,最后就把她摔到了床榻上。
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都把她摔的那么痛?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的水月还没来的及呼痛,那张俊美的脸就凑到了她的面前。
“爷,”床榻上的妖媚女子柔软的让人不忍拒絕,缓缓拉起红艳的薄纱遮住了满目的春光,轻声道:“还要奴婢伺候么?”
子沐只抬了抬手,眸子里全是那娇羞动人的身影:“你下去吧!”妖媚女子浅浅一笑,默默退开。
一屋的火红让她的不安越来越大,“你放我走吧!”再也没有平日里的囂張,水月可怜惜惜的垂着头,不敢去看他足以魅惑众生的脸。紧贴着的身体,微微起伏的胸口,垂头时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被他圈紧的双臂围出一方天地。水月的鼻端充斥着满满的都是淡淡兰花香。
“我不会放你走的,”温热的呼吸浅浅的扫过她的耳蜗,子尧在她耳垂边喃喃低语:“即然他们认为你是我的人,那就做我的人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放过你,月儿。”
纤细的手指慢慢抚向那张精致的脸,水月脑中有短暂的空白。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眼前的男人熟练的解开她的裙带。
“不,子尧,你不能这样、、、”一把握住他上下游移的手,却不想红唇已然覆上她的,所有的声音全部落入对方口中。还在惊愕中齿列已经被顶开,子尧的舌长驱直入勾住了她的舌。刺探,挑逗,纠缠,辗转吮吸。脑中忽然轰鸣,那灵巧的舌扫过她口中每一处,馥郁清芬的香气便溢满她的喉间,让她脑中混沌一片。
不应该这样,不应该的。残留的意识还在,可身体仍旧出卖了自己,子尧的唇如蚁虫轻噬,如烈火过境,每落一处,都会让她颤抖,让她迷失。
“啊、、、”她的惊呼在张口时却变成了呻吟,“子,子尧、、、我、、、我是要、、、要进宫的。”水月的嗓音带着一丝颤抖,狠咬着唇,这个人,这个人可以将人的所有欲望都燃烧起来,让她无法自拔,“如果,如果皇上要留下我,却发现不是处子,那就是欺君的大罪、、、啊、、、子、、、子尧、、、”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直游移的双手穿过她的腋下转到了后面,沿着背脊一路下滑。
“啊、、、”水月水潋潋的眸子越来越迷乱,乱舞的手臂猛得搂紧了他裸露的后背,十指深深陷了下去。
“你不是想离开吗?你不是让我放你走吗?”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脸,意乱情迷。“说,只要你说你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可以让你不用进宫,只要你说。”
终于可以喘息了吗?他仍旧紧紧搂着她,紧贴的身体让她无法移动分毫,对着他雾气般的深黑眼眸,水月竟有一丝不舍。
“说,现在就告诉我你的决定。”他倔强的勾起她的腮,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
“我,我本就是来为皇上贺寿的。”缓缓平复着呼吸,她尽量说得云淡风清。
“撒謊!”眼神忽然凌厉,子尧苦苦压抑的欲望让他几乎疯狂,狠狠将她摔进床榻深处,他用手卡上了她的脖颈。
月朦胧 朱雀宫(四)
翻腾的气血都冲到脸上,子尧的脸在水月的眼中越来越妖魅。“子尧,”狠狠一咬唇,顾不得赤裸身体,水月竟张开自己白皙的手臂,搂住了他的颈项,泪如雨下:“做你的女人,你懂什么叫做你的女人,女人不是玩偶,不是宠物。”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做你的女人,是相爱一生的承諾;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气魄;是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生死相随。不是小妾,是你的妻,唯一的妻。不是占有身体,是占有我的灵魂,如果,如果你觉得你可以做到,那么,你就拿去吧,拿去吧!”死死搂住那个疯狂的男人,水月的心在这一刻沉入谷底。
沉重的喘息还在耳边,紧闭双眸的水月却发现重重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个男人竟然没有再动。
缓缓支起布满细密汗珠的身体,子尧的眸子流转着聂人的精光:“你认为我做不到?我为什么要做到?”他冷笑,细指划过她红嫩的脸庞:“那些,我都不需要,我是皇子!我的地位,决定我没有得不到的女人,没有!”
“你觉得那些是你想要的?”水月望着他,没有胆怯:“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所有女人的身体,但她们的心呢?你可以在她面前不用演戏?你可以在她面前吐露心灵?你可以在她身边安稳睡到天明?你可以和她生儿育女,过完一生?”她的话忧如利刃,划破子尧的的心,让脸色逐漸苍白,他紧抿的唇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停压抑的痛楚仿佛在一瞬间被生生捅破。
水月看着他的手卡上她的颈项,看着劲力灌满那只看起来温柔细腻的手,看着子尧面带冷色却猛然收紧它。他颤抖着,墨晶的黑眸慢慢凝结成霜:“情不由自己,就是帝王!你太可笑了,水月,居然和皇室谈情意?江山,美人,你觉得生为帝王会要什么?如果可以由得自己,你觉得子沐还会跑?如果帝王有一丝的情意,那么我的母后会死?”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而不能自己,眼里涌满了泪水,带着金属撞击样的颤音:“她爱父皇,她用她的生命在爱着的男人啊,但又得到什么了?”说到这里,他几乎哽咽不能自己,放开卡在她颈项的手,痛苦的蜷縮起身体,发出嘶哑的狼嚎一样的声音:“烧死了,烧死了,他在我面前举起了箭,就在我面前,一箭穿胸而过,直到最后一刻,母后居然都不相信,她在笑,在笑啊。火那么大,到死去的一刻,她只是痛苦无望的扭曲着身体,没有说一句话,没有说一句、、、”
水月瞪大了一双惶恐的眸子,她早就忘记了挣扎,被那双眼里浓浓的悲凄牵住了心。“别、、、别说了、、、”从后背紧紧搂住了他不住颤抖的身体,她顾不得自己不着寸缕。
疯狂的抽泣在水月别样的柔软里缓缓回复平静,当那双眸子回复清明时,子尧猛得推开身后的人,披起长袍,头也不回的离去。
水月蓦然的望着飘然而去的子尧,心中抖得厉害,自己在做什么,自己的一番话难道触动了这个男人的密秘?她轻咬红唇,默默穿起衣服,惊慌的跑回自己的院子。一夜难寐!
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屋里的时候,水月仍旧坐在窗棂边怔怔发呆。水绿的长裙拖曳于地,过腰的长发柔顺的垂落而下,半侧的脸在阳光的映射下白皙的仿似发着光,淡色的唇水嫩欲滴,静静的看着窗外湖中随风摇曳的荷花,纤细柔美的身影却显得淡漠。
昨夜的景像历历在目,让她直到现在还忍不住颤抖。小梅见到她当时的样子吓了一跳,她却怎么样也不开口,苍白着脸扯开水月的衣袖,在看见一点嫣红的守宫纱后,居然轻舒一口气,却仍旧悄悄抹着眼泪。对不起,小梅!心里带着淡淡的歉意,水月无奈的叹息,跟着我,真是苦了你。
云官仍旧一大早来到水月的屋里,见到她苍白而憔悴的脸微微一愣,便回复了淡淡的笑容:“水月没有休息好么?今日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好?”
“云官姐姐,”她收拾起自己的心情,挤出一丝轻笑:“这么早?”“是啊,水月这么有人缘,又能想出古怪好玩的花样,大家都想和你在一起呢。这不,又叫我来找你。”云官边说边坐到水月身边,抚开脸上的发丝。
“那好啊!”想要抛开心中的郁积,水月忽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让姐妹们都来,我弹琴给你们听。”她转过身,又叫小梅:“小梅,去做点好吃的东西,再带点酒,我们好好热闹一下。”
小梅眼里闪着淡淡的忧郁,迟疑了一会儿,转身忙碌去了。云官默默望了一眼水月,淡笑起身:“我去叫姐妹们来,你等我一会儿。”
转身取下墙头的古琴轻轻抚摸着,这一刻竟非常感激白衣水月,她的眼里流动着清亮的光辉,喃喃低呤:“白衣水月,你给了我所没有的一切,就是不知是好还是坏?”
长长的叹息,抚在琴上的细指划过每一寸古琴,水月的手臂一转,清冷的乐声如同泉水从山崖上流下,撞击在卵石发出的声响,令人只觉得一阵清凉。云官一帮姐妹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周围,痴痴的凝望,眼眸随着她不断翻飞的手指,如痴如狂。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水月的嗓音如一缕柔美的风,拂过每个人的身旁都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