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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探头一望窗外。那火红地夕阳已快隐没于山林之间。即将退却地余晖挣扎着映照得满山火红地枫叶分外刺目。如烟花一样短暂。
她穿起衣服。下床。走到窗前。那看似灿烂地风光在她眼里却是分外寂寥。因为它们立刻就会消退。她想着自己这两三年来地遭遇。才领略到一生如寄这个词地真正含义。像她跟刘晨之间。火热时分也有过了。看似有着很浓烈地爱意。谁又知道那热情是否会在下一刻熄灭。而他又是不是可以寄托终身地那人。也没人知道她在哪一天又将被命运地车轮子转到哪里。
正在她凝神望着窗外沉思地时候。一阵轻微地脚步声从房门处传来。她没有回头。自门外走进那人倒是先开口了。原来却是绿宛。她轻声道:“小姐。你风寒初愈。窗口风大。你衣服本就穿得少。还是关上窗户到房间里来歇下吧。
”
宁小池听是绿宛的声音,有些欣喜地回头,浅浅地笑着自嘲道:“是你这丫头,你可算是来了!你可知我要不是害上这一场风寒,怕是又要许多时日之后才能见到你了?”
宁小池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对绿宛总是有种特别亲近的感觉,起初她以为这由于她穿越后第一个遇上之人便是绿宛,后来经过与晴画家里那些亲戚的相处,虽也觉着分外亲切,而绿宛却比那些家人给她的
为独特,就像是她前生的双胞姐妹,有些血脉相亲的
“嘻嘻。”绿宛掩口笑道,又假作一本正经地说,“绿宛晓得小姐是煞费苦心了,今后小婢一定永远跟随小姐左右。”
“说什么傻话啊?我一直当你是我妹妹。等你再大一点,我定要帮你择个乘龙佳婿将你风风光光地嫁掉!”宁小池走到房中央,点了点绿宛的额头佯装凶恶地道。
绿宛却没有了像刚才那样的笑,脸色十分苍白,突然忧郁道:“小姐,绿宛本是个不祥之人,能得小姐疼爱我已很知足了。其他事情,绿宛从不曾多想。”
“你还小,怎得说出这么悲凉的话!?对了,从前我离开红楼时,本打算带你一起走,你说你有必须留在这里的苦衷,能不能说给我听听,即使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总比小姑娘你一个人忧思苦闷要好些吧?”宁小池直觉绿宛一定也像红星红杏她们那样有一段奇特的)经)历(网),有一些非得留在红楼地苦衷。她人也不差,据宁小池了解,她估计还是个能歌善舞的女子,可是她为什么情愿只当个丫鬟而不是在红楼里挂个名呢?这是最让宁小池困惑的地方。
“小姐,不是绿宛要对你刻意隐瞒,确实是连我自己都无法说清个中缘由,还请小姐见谅。绿宛只知今生大概都必须在红楼为奴为婢了,幸而我能够遇见小姐你。”绿宛十分抱歉又感慨地道,真不像她这个花样年纪女子所会说地话。
宁小池知道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或者说也说不出的苦衷,她便也不再追问,伸了个懒腰转移了话题:“绿宛啊,我饿了,给我弄点吃地吧!”
“好的。小姐你等我一会儿。”绿宛说完,轻灵得像只蝴蝶小跑着出了惊涛院,给主子寻吃的去了。
宁小池这才想起宁夏来,不知道他怎么样,还习惯红庄么?她梳好头发,也出了门往自己那间厢房去了——宁夏不在房里。
宁小池出门东张西望了一气,才发现庭院角落里有个丫鬟在埋头扫地,她走过去问道:“宁夏那孩子到哪里去了?”
丫鬟抬起头,见是未来地少奶奶,忙恭敬地道:“啊!少奶奶是说小少爷吧?小少爷一早便被公主抱去前院了,公主交代不必吵醒少奶奶,等你醒了,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那丫鬟抬头说了话,宁小池才发现她就是早上抱着宁夏跟随芷岚公主进来,后又被派去唤绿宛的小樱,她当即微笑道:“不用了,你忙。绿宛已经去给我找吃的去了。”
小樱点头答应,复又埋头继续扫着一地的落叶。宁小池算着绿宛差不多快回来了,打算还是先回刘晨那间房去吃饭,忽又想起什么似得转身,淡然地问小樱:“你们少主——他,还没回来?”
“回禀少奶奶,奴婢一直在这惊涛院里,还不曾见着少主回来。”小樱不假思索地道。
“哦。这样啊。没事了,我过去了。”宁小池有些虚无飘渺地说着,人却已走出去好远,单单留下一个落寞地背影。
她回到了刘晨的房间,果然绿宛已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饿了一天的宁小池哪里顾得形象,自顾埋头吃起来。
吃完,她便去芷岚公主那里抱回宁夏,她颇不好意思地道歉,公主也是自责了一番,这次还多派了个丫鬟送他们回惊涛院。
晚上,她抱着宁夏在厢房睡觉,却怎么也无法入眠,大概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她这样想,一面又竖尖了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刘晨好象整晚都没回来。
宁小池直到凌晨才迷糊睡下去,却梦见了:都,梦见了安叔,他慈祥得对她挥手,像是要去什么地方,任凭宁小池怎么呼喊,他也是不说话,只笑着渐渐得幽灵一样飘远。
等她在早晨被宁夏地哭声吵醒,转眼之间,这孩子已经半岁大小了,虽然从升下来就没吃过她的奶,但是身板也逐渐硬朗起来,眉目是更为清秀了,常常口里还咿咿呀呀得,像是想说点什么,见宁小池醒了,温柔地看着他,他便不哭了。
看着宁夏,她才想起刘晨,他昨晚到底去了哪里呢,不至于在冷家堡过夜吧?虽然许多时候宁小池能感觉到他对自己地紧张,可是总有什么地方让他们之间显得忽冷忽热的,她心里总也不塌实。
想着想着,她便再也睡不着了,宁夏也饿了,得让人喂他吃点米粉,羊奶。
等她也吃完饭,已经不早了,刘晨终于回来了,整个人显得分外憔悴,宁小池也没多问,只问他吃过没有,他微微点头应着,然后就去房间里睡觉,一副闲人勿扰地神态。
宁小池就是有再多想说的想问地也只得通通压下去,让那些话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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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熵信
小池那满肚子的话憋着说不出来还是相当郁闷的,问刘晨昨天彻夜未归究竟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她很担心他?又想着请他帮忙派人去:都问问,是不是那边家里出了什么事。可是,她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被他的冷漠全堵死了。
而昨夜的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心酸。她还在心里对晴画许下诺言,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的家人呢。
算算时间,他们离开:都也快一个月了,跟那边全然没有联系过,怎叫她不担心?不说其他的,就那一个地头蛇朱老板就够她操心的了,虽然还留了刘菱与许刚在,若那朱老板耍起狠来,又有谁能招架?
照方才刘晨那种冷漠恍惚的表情来看——她虽不是个察言观色的能手,却也不会白痴得在这当口跑去与他说这些他认为很无稽的事情。
眼看着天色逐渐暗下来,薄薄的秋雾轻纱一般笼住满院的花树,婆娑而迷离,看在宁小池眼里再美的景致也是凄惶。
她是心里有话一直担着便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最后她思来想去,排除了尚在养伤的冷绛然——要不去找苏未明得了,只是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欠了他那么多人情。
例如她还没谢他将宁夏一路安然送到她身边呢——而她需要谢他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呢?当初叫人家对孩子的事情保密的是她,秘密拆破了也没告诉人家一声的也是她,他对她一定很是怨怼吧?
她对苏未明总是有那么一层浓浓的感激,又夹杂了深厚的歉疚在里面。
想到这里,宁小池更下定决心非得去那苏家找他一遭了,感谢也罢再拜托他帮忙也罢,总归是得亲自去找他一次了。
她是个想到什么事情就必须立刻去实施地行动派,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现在都快晚上了,一个女子在将夜时分去造访一个男性,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好象也是不怎么妥当的。
宁小池现在是不仅满腔苦水倒不出。还兼着满心想要去找个人也实施不了。她慌得像只能僵僵得呆在热锅上地蚂蚁。最后还是只得老老实实、耷头耷脑去了前院大厅吃晚饭。刘晨始终没出现过。她也帮他同庄主他们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下。最后只说他困了在睡觉。
她暗地里叹了口气。想着还是明日一早去找苏未明比较靠谱吧。无论失控怎么旋转。她始终只是个想要有所依靠地平凡女人罢了。
吃过晚饭。她又陪着芷岚公主逗弄了小宁夏好一会儿。直到宁夏睡着。芷岚公主便差人将他们母子送回了惊涛院。刘晨始终没他出他那间房半步。也没灯。宁小池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这样沉郁。她只知道千万别去打扰了他。否则——
她抱着宁夏回了自己厢房。将宁夏放到床上。她也洗洗准备睡了。只想着明天一定得去找苏未明地事。
一夜静谧无话。第二日清晨。宁小池难得起了个大早。她所谓地起个大早。无非就是先于宁夏醒来。
其实。这个时辰按照现代地计时方法已经是早上八点左右了。等她梳洗完毕。吩咐绿宛照看着宁夏。等他醒了。怎么喂他怎么哄他。拉拉杂杂交代了一大通。说得绿宛掩口笑她:“小姐。你真不愧是当娘亲地人了!呵呵!”
宁小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道:“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你就知道了!我已经是个很不称职的娘了!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出去一趟,有事!”
宁小池匆匆说完,便急急忙忙地往惊涛院外走了去,经过刘晨的房间时,还是忍不住向那边多张望了几眼——仍旧是一派死一样地沉寂,她一壁扭头惆怅得张望着一壁有些失魂落魄地往院子外走去,却冷不丁与一个正急匆匆跑进院子里来的丫鬟撞了个满怀,她稳了稳被撞得有些歪斜的身子,抬眼一看,是那个昨夜送她回惊涛院的丫鬟,仿佛叫小香吧!
叫小香地丫鬟见自己差点撞倒了未来少奶奶,吓得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还要抢上前来扶住宁小池,说话都显得有些结巴了:“少……少……少奶奶,对……对……对不起——”
宁小池忙打住这手忙脚乱的丫鬟,亲切地道:“小香,我没事。你这么着慌得跑来,是有什么急事?”
小香见这个少奶奶还算比较平易近人,便不那么惊慌了,立刻恭谨地道:“少奶奶,公主让奴婢来惊涛院请你赶紧去前院大厅一趟,有急事找你!”
“急事——到底什么事啊?”宁小池见小香焦急得说完便率先走在前头往红庄前院急步走去,她也亦步
跟上,却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少奶奶,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见着一位客人来找到庄主与公主,说有要紧事情必须马上见你!”小香头也不回地答道,实在是公主特别嘱咐她立刻赶紧把少奶奶找来!
宁小池也不再发问,紧紧跟在小香后面,穿过花丛与小树林掩映下曲折迂回的小石径,很快便到了前院,只见公主一人在大厅门口焦急得张望着,终于见着宁小池出现,连忙挥手让她快过来。
只剩几步路了,宁小池想着自己那逼真的梦,心里也是一阵惶急,莫不是:都家里真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