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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感觉到江城态度的古怪,刚刚处理完湖畔微砂的事,而江城的态度,似乎也有相似处。当然,她还不至于把这种感觉的对象错认是莫玉,从江城的举止行为看,他应该不好同性那一口。
那么他就是冲自己来的了,这个认知让杜若有些尴尬窘迫,毕竟未经情事,对于江城直接又炽烈的感情,她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好佯装无事,他如果不说,她就糊弄过去。
或许是杜若的演技真的已经炉火纯青,江城也并未发现她的真正想法,只以为她不识情事,对自己的感情迟钝。
“我可是先进来的,”他笑道,不提他进来又刻意躲起来的动机,“若儿,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
“什么事?”
杜若为他的一口一个“若儿”而不爽,“杜若”、“小若”、“若若”、“若儿”这四个称呼,大部分朋友都直呼“杜若”,夏天习惯叫她“小若”,莫玉则在人前称她“若若”,“若儿”这个称呼多是被长辈叫时才会用到,比如华大夫、葛大厨。
江城是她同辈,彼此陌生,她也刚刚从他的态度里,感觉出他对自己有不同的感情。在这种情况下叫她“若儿”,无论他是无意也好,刻意也罢,都给她一种强势占有的感觉,仿佛她已经是他掌中的猎物,带着独占的暗示。
这个认知让杜若心生不快,此外还有一点奇妙又陌生的不安。
气氛有些微妙,杜若微微皱眉,知道这样下去不好,却不知该如何跳脱出来,她这方面的经验少到可怜,也没有人能给她任何指导,所以即便知道对方目的,也不懂得该如何从容脱离。这在她心理学有所成之后,还是第一次,依仗失去作用的感觉让她心里隐隐生出烦躁。
江城也感觉到了,目光定在杜若脸上,一瞬不瞬,直到她目露不悦,他才缓缓移开,心中泛起愉悦,他勾起微笑。
“听莫玉说你需要轻功,我想送这个给你。”
江城从腰带中取出一本秘籍放到桌上,为了这本轻功,他费了不少功夫,等到他知道婚礼的消息时,却已经太迟,匆匆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看她与莫玉成婚。
他看着她,目光中有喜悦有懊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两次见面,甚至第一次只是在旁偷窥,他就这么一头栽下去了,不见时心心念念,见到时却又是喜悦又是恼恨,思绪辗转,如同刚知情事的毛头小子。
栽就栽了,他也不得不认,但他程翰是什么人,怎么会独自一人辗转,却让她挑动了自己心绪后一无所知,逍遥自在!
杜若目光落在桌上那本深褐色的秘籍上,然后转开。
“不用了,多谢。”
她不愿装作一无所知地问他为什么要送,那样太矫情,反而回交出主动权,让自己陷入尴尬境地。
江城无奈轻叹,沉默片刻,“就当做是我送给你……和莫玉的礼物好吗?”
“婚礼”二字他说不出口,没有当场抢婚已经算是顾全大局了,这还是在他知道他们两人是假情侣的前提下。从来,他程翰游戏花丛、遍赏百花,就没有这么委曲求全过,此时后退,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全面反攻,独占她的视线。
以退为进?
杜若不是看不出他的伎俩,或许她确实缺乏恋爱经验,但不代表她的大脑会因此失去一贯的冷静和洞悉。不错,他确有真心,也为此苦心孤诣,却不代表她会为此感动,更不可能因此退让。
心,只有一颗,这是她最后的珍宝,玩不起,让不起。
杜若对上他的狭长凤眼,上挑的眼角锋锐犀利,更显得他此时看她的眼神多情温柔,只是正如她刚才对湖畔微砂所说,他们不适合,无论时间、地点或对象。
她不愿再这么纠缠,更不习惯暧昧不清,决定快刀斩乱麻,哪怕他可能会矢口否认,反嘲于她。
“你喜//。345wx。欢我?”
“我喜//。345wx。欢你。”
江城不假思索地承认,机会仅此一次,他向来善于把握时机。
他微笑,眩惑又危险,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单膝点地,双臂圈住她身处的空间。
这个动作,是臣服,也是占有,如同他的人,狼一样的掠夺,与忠诚。
“不要和我说什么‘与你无关’,我不是湖畔微砂,如果我想要,就一定与你有关!”
这是宣言,也是威胁,他撕下了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他的本性。
杜若目光淡漠,不因他的宣告有任何的变化,她启唇,柔软的唇瓣因沾染了胭脂而呈诱人的红,“我知道了,这句话,我会转告莫玉。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吗,时间到了,我还要下去。”
江城的突然插入,对于杜若和莫玉的合作,以及帮派的形势都是一种破坏。江城是帮主,她是副帮主夫人,这本就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影响也不仅限于他们三人,莫玉为帮派倾注偌大心力,想必他知道之后,不会眼看江城肆无忌惮地破坏目前的大好局面。
“你想下去?可以,但是先学了这本轻功,”江城微笑,目光冷酷执拗,“否则你就先杀了我,我不会躲。”
他知道她的想法,一旦她与莫玉达成默契,这本轻功大概就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这个认知让他不快,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来//。自她,也来//。自莫玉。
杜若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片刻,知道他是说真的。她取过秘籍,却没有怄气地看也不看就一拍,而是冷静地先看过这本秘籍的属性。
江城在心里轻叹,折服于她的冷静和心智,他情愿看到她怄气,说明自己起码在她心里造成了一点影响,也不愿她如此无动于衷,这代表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里。
但这样的杜若,不正是他被她吸引,进而喜//。345wx。欢上的原因吗?——他苦中作乐地想,心中又甜又苦。
登萍渡——五品轻功,踏水登萍,轻身绝影
看起来像是在轻身隐迹上有特长的轻功,虽然不如她最想要的轻和快并重,但也知道五品轻功已经是市面罕见,价值万金的了。除了少数追求轻功特长者,现在大部分一流高手的轻功,也只是在六七品之间,只是他们练的时间长,杜若即使学了这本五品的,短短几日内也万万跟不上他们。
看完后杜若往书面一拍,秘籍化作白光,她拿出玩家手册一看。
登萍渡——五品轻功,有轻身隐迹之效;第一层,移动+10%,闪避+5%,熟练度0%杜若收回手册,对江城道:“可以放开了吧。”
江城松开手,站起来,“不要把希望放到莫玉身上,你不了解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目光含笑,“若儿,你逃不掉的。”
谁说我要逃?
杜若刚要说话,忽听到门外敲门声,衣袂划过空气的声音再度响起,杜若回头已不见江城身影。
杜若起身开门,这次却是莫玉的脸。
“若若休息好了吗?我们下去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酒
“他这样说?”
杜若与莫玉挽着手,亲密地靠在一起,相携走下楼梯。
周围空间并非密闭,为防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杜若是以传音入密与莫玉说话,简单讲诉了刚才在包厢发生的事,一为湖畔微砂,二为江城。
湖畔微砂的事莫玉未予置评,因为他早已将此事交给杜若处理,杜若的冷漠态度正是莫玉授意,两人对此事早有默契。
至于江城的突然插入,莫玉倒是始料未及,因为从前莫玉便曾在江城面前提起过杜若,因为帮派是两家的合作,许多大小事宜他都需要和江城通气,之前一段时间的事情有许多与杜若相关,江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要掩饰得宜,江城对杜若的事多问两句,莫玉也不会把几乎没有交集的两人往一处想。
这是个麻烦,杜若不清楚他和江城,或者说他家和程家的关系,所以并没有把似乎一直游离于帮派事务之外的江城放在眼里,莫玉却知道两家的这次合作的特殊性,说是军科两派这一代的风向标也不为过,他之所以对帮派事务如此上心,就是因为此事影响深远,不容有失。
其实杜若和江城的事如果发生在一天前,莫玉倒是还有转圜之法,毕竟这场婚礼的目的只是想把杜若绑在江城这条船上,并且扩大江城势力,至于此外的一点私心,比之公事,其中轻重取舍莫玉当然分得清楚。
只是现在木已成舟,江城却跳出来搅局,他不会不知道两家合作的重要性,未必会真的下手破坏,却可以以此为威胁——江城是一匹狼,一匹食肉的狼,掠夺的天性深植骨血,他们程家可是几百年的军派世家!
这下麻烦了……
莫玉的目光落到杜若身上,今天她精心妆扮,容色焕发,婚礼期间一颦一笑无不动人,见惯了她平常普通随意的打扮,莫玉也不得不承认她今日别有一番妩媚,而更值得人珍而重之的却是她的灵慧聪颖,两人合作之默契和谐是莫玉平生独见,难怪江城会对她一见倾心。
沉默片刻,莫玉却忽然道:“刚才最后一个环节,江城点了一个响炮,引开其他人注意力。”所以他们才能借机离开。
那时是江城传音给他,起初只以为是顺手帮忙,现在却知道江城是嫉妒了。
要知道以他们世家出身的礼仪教养,视一般的亲吻、贴面礼、吻手礼以及肢体接触为寻常,比如杜若与他现在的动作,就是一种正常的宴会礼仪。亲吻比较少有,但如果把它当成一种礼仪,也并非什么为难的事,这点似乎杜若比较没有经验,但莫玉却可以做得到。而江城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对此更加习惯和自然,他如此反应,说明他是真的在意了。
一匹对猎物执着的狼,不容易打发,而且可能会不惜伤人伤己,军派的风格惯来如此,热血激昂是正面,强硬残酷是反面。
杜若想起莫玉抱她走时听到的那声巨响,明白了事情始末,却不以为意。
“所以呢?这与我何干?”
莫玉的语言看似平铺直诉,不带主观意见,却是在试探她的想法,这说明他心有动摇,看来江城的确来历不浅,莫玉也不太靠得住,她得把这人重视起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里各有计较,表情却温和浅淡,分外和谐。
走进正厅,热气夹着酒菜香味扑面而来,入眼一片喜气的红色,场中气氛热烈,推杯换盏,笑语声与杯盘碰撞声交杂,已是人人酒酣耳热,正到喜宴最。
沫幽幽还在台上做司仪,顾盼倩兮,妙语连珠,很有台风。杜若和莫玉一进场就被眼见的她逮住了,忙连声叫道:“新娘终于被我们新郎请出来了,大家对他们刚才的临阵脱逃有什么意见,惩罚还是放过?”
众人一致起哄:“惩罚——”
“罚什么,喝酒还是亲嘴儿?”沫幽幽继续煽风点火。
下面就不一致了。
“亲嘴儿!”
“罚酒!”
……
最后一致协商,要杜若莫玉当众喝交杯酒。
杜若百般推脱,最后是莫玉应了下来,杜若一皱眉,目光往那个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席中的白色身影上一落,又收回来,装作害羞的以袖掩面,对莫玉传音:“你想刺激他?”
刚才她看见那人看她的眼光渗人得很,好像要把她当场吞进肚子里,那种独占和凶狠的目光被微眯的眼睛掩饰,才没有被其他人看出来,杜若却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