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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流干了,她精疲力尽的合上了眼睛,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他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恶劣到就连梦里都不肯放过她。
她不过是想要离开而已,可他却在身后紧随不舍,她用力的踩着油门,身后是他暴怒的吼声。
她心慌意乱的转动着方向盘,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离开,突然身后嘣的一声巨响,火光窜到了天上……
“啊——”田心念大叫着从梦中惊醒,脑海里都是殷亦风的车爆炸之后的模样。
心慌乱的狂跳着,什么声音?
她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是她手机再响,窗外点点的星光透进来,天还没亮,墙上的时钟指针在三的位置上。
这个时间会是谁打来电话,看着裴骏的名字上屏幕上闪动,她的心脏重重的跳了一下,突然升起一抹恐惧。
接电话的声音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喂?”
“哥出事了。”
田心念心中绷着的那条弦突然断了。
她已经听不清裴骏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她只记得他言语中的沉重,响起刚才的梦,她慌乱的掀开被子,下床,双腿无力,她没站稳猛的摔在了地上。
好痛!
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不知道是痛得,还是吓得。
顾不得腿间的疼痛,她慌乱的爬起来,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如果在车上她还存在着什么侥幸心理,以为是他的恶作剧的话,那当她看到站在手术室门口的江玉茵和殷决时,她的心彻底的悬了起来。
她听到凌佑说,“哥是超速逆向行驶,正好撞在了迎面开来的货车上……”
身子抖得不成样子,明明十几米远的距离,她仿佛走了好久。
殷决先看到了她,“心念。”
她抬起头半天才发出声音,“爸……”可是声音却干涩的像打磨的砂纸,“他……怎么样了?”
一旁的江玉茵哭的眼睛都肿了,看到她情绪异常的激动,推搡着她的肩膀打她,“你来的正好,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好好的人怎么就出了车祸?”
凌佑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身后护着她,“阿姨,你别太担心哥会没事的。”
殷决也劝说道,但是脸上的神色也不轻松,“玉茵,这和心念有什么关系,她又不在现场,都是这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超速就罢了竟然还敢逆向行驶,他是向天借的胆子!”
“怎么和她没关系,她是亦风的妻子,自己老公大半夜在外面飙车她能没有责任吗,她有尽到一个妻子应尽的责任吗?”江玉茵指着她怒吼,情绪十分激动。
田心念身子一软,幸好凌佑反应快连忙接住她,把她扶到一旁的座椅上坐下,拍着她的肩膀,“别太担心了,裴骏在里面不会有事的。”
田心念身子轻轻的颤着,将脸埋在手心里,恐惧的眼泪翻涌而出,低低的呢喃着,“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他置气……”
想到晚上两个人的不愉快,如果不是她提出离婚,他也不会那么激动,超速,逆向,她光是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她不知道有没有梦里那么恐怖,但是她的心都快要停止了。
在电视上看到好多的车祸现场,她都没什么感觉,今日的新闻明日就变成旧闻,顶多就是感叹唏嘘几下,可是事情到了自己的身上,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仿佛就是世界末日。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在乎了,也不想去在意什么,她只想他能平安,只要他能平安无事!
仔细想想,他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真的没有,那他不会听她说离婚后那么生气,更不会不要命的做这些事,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她绝对不会愚蠢的和他置气。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听到了她的祷告声,不知过了多久裴骏满脸疲惫的出来,手术很成功,没有生命危险,肋骨断了两根,右腿骨折了。
裴骏说多亏了车里的安全气囊救了他,殷亦风的车都是经过改装过的,在安全方面下了功夫,田心念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感谢他的骚包。
殷亦风被推进病房,江玉茵急着进去看他,病床上,殷亦风脸色惨白,眉头紧锁,眼窝微微的陷下去,看起来很是憔悴,江玉茵看到儿子这样眼泪又心疼的流了出来,说什么都要留下来等他苏醒,最后还是殷决好说歹说才将她劝走。
田心念留下来照看他,病床边各种仪器发出单调的嘟嘟声,有护士在旁边给他检查心跳血压,瞳反一系列事项,她看着陌生,只是有些怀疑,病床上那个脸上毫无血色的人真是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殷亦风吗?
她多希望他一直都能活蹦乱跳着,哪怕他像之前那样羞辱她,欺负她都可以,只要他没事就好。
田心念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就那样专注的看着他的脸,生怕他再出现什么意外,凌佑进来看她直勾勾的坐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好笑的问她,“害怕了?”
她抿着唇不语,可是双手却在膝盖上慢慢握紧,凌佑勾了勾唇,“你坐了好几个小时了,天都亮了,你回去休息一下吧,这有我呢。”
田心念摇了摇头,殷亦风的脸色仍然很苍白,她不想走,她想等着他醒过来。
“你先回去休息下,起码去吃个饭也好,你要是倒了谁来照顾他,再说,也总要给哥拿些换洗的衣服。”
田心念这才点点头,对,是要给他那些衣服的。
“那这里就麻烦你了。”
凌佑挑眉,好笑的看着她,田心念有些囧,人家兄弟之间的感情比她和他关系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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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心念刚走不久,殷亦风就醒了过来,眉头紧皱着,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医院。
直接无视站在病床前和他说话的凌佑,视线在病房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看到那个身影,脸顿时阴沉了起来。
凌佑抱着膀子好笑的看着他,“找谁呢?小嫂子就在这张椅子上做了好几个小时,就守着你也不休息,这凳子恐怕现在还热着呢,你要不要摸摸,人家这才刚回家给你拿换洗的衣服。”。
闻言,殷亦风的脸多云转晴,却转头瞪他,“多事,谁问她了!”
凌佑好笑的点头,“行行行,你没问,不知道是谁没看到人就臭着一张脸。”
某人恼羞成怒,“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出去!我要休息了!”
、第099章 下面没擦(求月票月票) VIP0314
田心念在他洗漱用品都装了起来,想着他这人有洁癖,肯定不会穿的惯医院的病号服,又将他的睡衣也装了起来。
锅上熬着粥,她又炖上了骨头汤,坐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又开始做噩梦,总梦见他上一秒还揉着她的头发逗她,下一秒就满身是血,她是真的吓坏了,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就站了起来去厨房看着火。
汤熬好了,她装上保温杯就往医院赶。
病房的门是虚掩着,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热闹的跟个茶话会一般,脚步一顿,接着加快了步伐,她刚一推开门,十多道视线齐刷刷的投了过来,不知谁先喊了句,“呦,嫂子来了。”
接着大家都跟着喊,田心念还不习惯被这么多人这么叫着,更何况里面有好多人她连见都没见过,抿着唇笑了笑,视线下意识的看向病床就和某人深邃的双眼对上。
凌佑大大咧咧的坐在病床上看着表说,“小嫂子刚回去两个小时就赶来了,那么不放心哥啊。”。
大家也都跟着起哄,不知是谁眼尖看着她手里拿的保温杯说,“呦,嫂子这是还做了爱心汤吗,咱们也占个光跟着尝尝吧。”
田心念红着脸将保温杯递给一个上前的人,从始至终她感受到一道强烈到无法忽视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烫的她浑身都不自在,她知道是谁,可除了进门的一眼,她羞的再也不敢看他。
拿着洗漱用品,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我去收拾东西。”接着就一头扎进洗手间里。
关上门的瞬间,不知是谁做了什么,她还听到殷亦风虚弱却依旧嚣张的口气,“找死啊,皮又松了是不是?”
接着是他们的哄笑声,看起来心情不错。
田心念在浴室里墨迹了半天,洗漱用品她放了摆,摆了又放,捣鼓了半天最后实在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她又开门走了出去,原本以为肯定还的被他们笑话,谁知道一屋子的人都走空了,只剩下殷亦风一个人躺在床上。
殷亦风听到声音侧头,两人双目相对,田心念总觉得他的眼中满是戏谑。
有些局促的低下头,想要将她带来的睡衣放在柜子里,刚打开柜子就听到他虚弱低哑的声音,“那是什么?”
“呃……你的睡衣。”田心念没有转过头,看他不说话又补充了一句,“怕你穿不惯医院的病号服,所以带来了。”
田心念这句话取悦了他,看着消瘦的背影说道,“拿过来。”
他的确穿不惯这里的衣服,总觉得很脏,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田心念转过头看他,有些犹豫,“你现在要换吗?裴骏说你肋骨断了。”
殷亦风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的要起身,碰到了伤口,顿时闷哼了一声。
田心念大惊连忙跑过去将他按回到床上,有些焦急地说道,“你干什么,不知道身上有伤吗?碰到哪了?疼了吗?用不用我叫护士?”
看他没有回答,她抬头就对上他满是戏谑的眼神,脸上一红,有些囧,转身向外走,“我去叫护士。”
谁知手上一紧,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挣了挣,就听到他在身后闷哼,明知道他可能是装的,她分明没有用力,可还是老实的站在原地没有再动。
他手上一个使劲,她便跌坐在病床的边缘,手支着病床的两侧,担心压倒他。
殷亦风满是戏谑的看着她,眼中似乎都盛满了笑意,“这么担心我?”
她侧过头嘴硬的说道,“谁担心你了,你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快放开我。”
他的目光追过去,声音一沉,“真的没关系?我死了也没关系?”
田心念很想回一句,管你死不死,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或者说她到现在还忌讳着那个死字,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她的心就抖得厉害。
殷亦风看她红着眼睛,抓着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捏,“告诉我,是不是心疼了?”
田心念看着他,眼眶更红了,可就是咬着唇死活也不开口。
还定会噩。看她又是这幅倔强的模样,欲哭不哭,有时候他就奇怪了,这小小的人怎么能倔成这样。
殷亦风承认自己是有些心疼了,也不勉强她,“给我换裤子。”
田心念有些担心,“现在就要换吗,你肋骨和腿都断了,会很疼的。”
若换了其他人,殷亦风肯定嫌他唠叨,可是田心念这么说他非但不觉得唠叨反而很受用,破天荒有耐心的说道,“穿着不舒服。”
田心念皱着眉看他,还是有些担心,他挑眉,“你要是不帮我,我就自己起来换,到时候肯定更疼。”
就知道她会心疼,他勾着唇看她,田心念无奈的深呼了一口气,掀开他的被子就看到他被固定的上身。
“上身不穿,给我把裤子换掉就行。”殷亦风轻快的语调像是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
田心念咬着唇看他,这人怎么这么不知羞,让人给他换裤子还这么理所应当,她故意说道,“我还是把护士叫来吧。”
殷亦风脸色一沉,顿时不悦了起来,看她真的转身往外走,他哗啦一下将桌上不知谁买的水果扫到了地上,稀里哗啦的滚了一地。
田心念从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进来就看到满屋的狼藉,不由的惊叫,“你干嘛啊。”
殷亦风冷冷的用眼睛瞪她,当看到她手里端着的盆知道自己被耍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侧头做别扭状。
田心念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毛巾湿了湿,平时他变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