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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抓我?”阮星儿大叫道。
“等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开车!”男子发号施令道。
阮星儿不知所措的坐在车子里,很快的她被带到了一个地方。张玉的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暗笑道:“吓唬这个丫头,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毕竟,她那个爱钱的姐姐那样对我,我这样对她也不过分。”
张玉命人将她带进了第六监察司的一间审讯室里,他坐在另一个监视的房间里遥控指挥著“审讯”。
张玉秘密的吩咐审讯人员如何进行,该用什么态度,问些什么问题,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布置完毕后,其它人都走离开了。张玉独自端著一杯热茶,坐在监视的房间里,观赏著自己导演策划的戏。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阮星儿看见两个穿著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嘴里还不时骂著脏话,随后两个男人坐了下来,并开始进行审讯。
“叫什么?”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阮星儿。”阮星儿答道。
“年龄?”另一个男人道。
“二十七岁。”阮星儿立刻回答道。
“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那个男人大声喝道。
阮星儿惊慌的说道:“我不知道……”
“两个月前,丽星的董事长方祖明病逝那一天,你在什么地方?”那个男人又问道。
“当时我被人带到方总的房间,然后他就宣布遗嘱,在场的还有法律顾问刘商。”阮星儿说道。
“遗嘱都说了些什么?”一个男人冷声问道。
阮星儿犹豫不说,张玉看了冷笑一声:“果然方祖明的死是另有隐情。”
“说不说!”男人的耐性不好,用力拍著桌子喝道。
阮星儿猛然一惊,缓缓的说道:“因为之前方总的身体很健康,并没有立过遗嘱,而我们一行人从塔那回来之后,方总就病倒了,病情来得很快,还没超过七十二小时就被送进了ICU(加护病房),人也陷入了昏迷状态。后来他清醒过来时,人也快不行了,我和法律顾问被叫了进去,他只说了一句话就失去意识了,在八、九分钟后就过世了。”
“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男人记下口供,不耐烦的问道。
阮星儿欲言又止了半天,另外一个男人劝道:“阮小姐,你现在涉及一宗谋杀案,我们警方希望你能将所有的事情讲出来,我们才能尽快找出凶手,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不用担心什么,我们会完全保密。”
冒牌“员警”信誓旦旦的保证打消了阮星儿的疑虑,说道:“方总说将所有的财产交由方静雅继承,他是被别人害死的。”
“有说是谁害死他吗?”那个男人又问道。
“还没来得及说就……”阮星儿回答道,话还没说完就沉默了。
“说一说你们塔那之行,方家明失踪的经过?”冒牌的员警又换了一个问题道。
阮星儿摇头道:“我不知道,在拿到程序,抵达了”炎湖“星球后,方家明说要出去玩玩,之后就没再回来,我们派人去找了,也报了案,可是一点都没消息。而总公司又一直在催修补程序,我们一行人没办法之下只能先回来,另外委托当地的分公司继续寻找。”
“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出现?”冒牌员警们盯著她问道。
阮星儿垂著头说道:“没有,在船上大家都很安静,我们是搭乘专用的飞船,就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
“丽星改组是在方祖明过世前,还是过世后?”冒牌员警们又问道。
“是在他进入ICU的第二天,是公司董事会发起的,因为医院发布了方总的病危通知书,于是董事们便通过要改组了。”阮星儿抬起头说道。
“阮小姐,为什么不是方静雅成为丽星的董事长,方祖明手中不是有六十%的股份吗?为什么还会是别的人?”其中一个冒牌员警问道。
阮星儿详细的说道:“事实上,公司内部有一些人早就在觊觎董事长的位子,不晓得他们是如何弄到资金,暗地里恶意收购公司的股份,而之前方总拿出三十%的股份,作为交换修补程序的代价,整体看来,这些人拿出的资金应该不下于上千亿,恶意收购是以高出原股份几十倍的代价进行收购,令人不敢想象……”
“这么说来,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就最有谋杀方祖明的嫌疑,在董事会改组之后,你们的财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的情况吗?”冒牌员警继续问道。
阮星儿很认真的回答道:“曾经有四次转帐的金额超过了千亿元,在方祖明举行葬礼后的第三天,我也离开了丽星,回到会计事务所,接下来的事就不知道了。如果你们需要详细的财务分析,我只能提供一部分。”
据她所知,方祖明是被人谋杀的,但是法医监定不出结果,死亡原因是内脏器官衰竭,救都救不回来。
那两个冒牌员警互望了一眼,又问道:“孙飞翔平时在丽星为人如何?”
“为人和善、稳重,有些城府,但是人肯定不是他杀的,因为当时他和我一起。”阮星儿回想了一下说道。
“那最有可能杀方祖明的人是谁?你能列举几个出来吗?”冒牌员警问道。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列举出来。”阮星儿摇头道。
其中一个凶悍的冒牌员警,拍著桌子喝斥道:“好好想一想!想都没想就说不知道,你在说谎。”
阮星儿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缓缓说道:“在公司里,经常与方总作对的有三个人,他们是董事会的老成员,所以我们都在暗地里叫他们”三老“,他们的名字是孙傲、孔辉、粱允,最有嫌疑的……就是他们。而孙飞翔是孙傲的孙子……”
张玉看到这里,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便说道:“行了,滚回来吧!问的差不多了,她的精神不怎么好,下午再问,顺便准备一个便当给她当午饭!”
两个录口供的冒牌员警说了几句,便走出来刚刚那个审讯室。走进张玉的房间后,其中一个人说道:“老大,基本上能判定方祖明是被人谋杀的,嫌疑最大的就是”三老“,下午还要再问什么?”
张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道:“下午随便问问,让她说出转帐的帐号来,找出暗中支持孙飞翔的势力,另外把口供做一份详细的报告,明天早上我要交给部长。”
“是。”那两个录口供的冒牌员警同时应道。
国防学院的大礼堂——
国防学院的大礼堂,平时都是大门紧锁的,从早上开始就传出钢琴声,但是大门却是从外面反锁的,学员们都很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人在弹琴。
黄则昆为了让张小龙尽可能的提高演奏水平,不惜动用特权,借来了大礼堂给他练琴。张小龙独自待在大礼堂里,感到有些寂寞,一整个上午弹得心不在焉,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彷佛在预示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中午回到宿舍时,邮件接收器显示有新邮件,张小龙嘟嚷了一声,随即打开了计算机,发现是许可言寄来的信,他皱著眉头看完了信。
“青俄……伍德斯基……想不明白……”张小龙喃喃自语道。
信里的内容是派给他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在两个月后利用出国的机会,到青俄科研机构窃取一份机密的研究记录。
张小龙暗想道:“许可言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居然连国外的事也要管,还派了两个人来协助我,不知道是什么人,我要尽快离开这里,整个人快压抑的疯掉了,奇怪,最近好像越来越讨厌收信了。”
信在最后还预祝张小龙成为中傲第一个登上斯特劳音乐厅的人,让他不禁摇头苦笑道:“他还真是无孔不入、麻烦的家伙。”
其实,这还只是一个开始,下午他在前往礼堂的路上,被一脸怒气的周之恺拦了下来。
“有什么事?”张小龙不经意的问道。
周之恺指著他怒吼道:“说,你对邱茗做过些什么?为什么她说你是她的男朋友,今天你不说清楚,我就让你躺在这里。”
“啊?”张小龙叫道,什么跟什么呀!邱茗拿他当挡箭牌。
张小龙看到周之恺怒发冲冠的傻样,无奈的说道:“没有那回事,你先别急著收拾我,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邀请她去我家见我父母,她说她的男朋友就是你,要我先征求你的同意。”周之恺火大的说道。
张小龙“哦”了一声,说道:“我同意,你这样告诉她就行了,而且我把她交给你照顾了。”
这次轮到周之恺“啊”了一声的叫出来,难以置信的看著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用一个字,就是呆。
张小龙瞪了他一眼,说道:“看什么看?人家女孩子肯定是有所矜持的,随便两句就把你气成这样,你也太没肚量了,而且我要郑重的请求你一件事,赶紧固定你的女朋友,要不然我真的快被弄疯了,拜托你了。”
周之恺顿时茫然不已,暗想道:“他的私事为什么会把孔明弄疯?”
他还没明白过来,张小龙又说道:“周同学,好歹你也是念军事指挥的,”孙子兵法“你该学过吧?兵法不仅能用在战场上,情场上也是一样,只是对手不同而已,多用点心,你会取得胜利的,努力吧!为了你的幸福,也为了我的清静,你要多用心点,再见。”张小龙拍著他的肩膀鼓励一番,就走开了。
“他今天是怎么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周之恺搔著头喃喃道,孔明今天说的话,虽然他不太懂,但是从孔明的话能知道,孔明和邱茗并没有关系,他的心总算踏实了一点。
张小龙下午安静的练著琴,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在餐厅刚坐下来准备吃晚餐,就见到一个人影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对面。张小龙抬起头一看,竟是邱茗,手中的动作立刻停顿在半空中。
邱茗长得清秀可人,难怪周之恺那么喜欢她,她的嘴巴嘟著,看来是带怒而来。
“你不是说过要帮我吗?为什么要骗我?”邱茗怒目圆睁道。
张小龙的嘴巴咀嚼著米饭,口齿不清的说道:“我骗了你什么?”
“还不是周之恺,气死我了,他今天又跑到我们系上来闹,当著全班人的面宣布要追我,还说我从这一刻起就是他的人,气死我了。”邱茗委屈道,不停发著牢骚。
“很好……啊!”张小龙刚说出“很好”两个字,脚上突然一阵剧痛,让他哇哇叫道:“哎呀,你踩我的脚干什么?痛……”
“死骗子!”邱茗脚上又加劲的骂道。
“拜托……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张小龙解释道,试图安抚她的情绪,邱茗随即移开了脚。
张小龙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的脾气真差,听我说好不好?如果我说的不好,你再下脚也不迟。”
“你说。”邱茗说道。
张小龙的晚饭被打断了,他将餐具放回到桌上,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周之恺这样做也是为了完成母亲的心愿,他的父亲是你知道的周子桦部长,但是你不知道他母亲的事,对吧?”
邱茗点头道:“这和他母亲有什么关系?”
张小龙解释道:“问题刚好是出在他母亲身上,他母亲得了癌症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时间,而且是脑癌。最近医生诊断,病情已经无法控制,可能撑不到年底,周之恺是她最小、也是最疼爱的儿子,不知道是谁说了他在追求你的事,并且将过程和结果改得一塌胡涂;他母亲以为儿子有了女朋友,所以就想见一见,也算是能了一个心愿,所以他才会约你。其实,我觉得他本身还是非常不错的,很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