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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虽也时常这么说,但她自然看的出来,师兄这次是真生气了,语气冷凝成这样,定是因为焦急她的去向,当她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说不定,他已四处去寻找了好久呢。
“我不是。。。。。。”
素琴仙一声冷哼,早化了一道白芒遁走,梦果儿匆忙要追上,却被人给拽住了。
江昙墨皱眉道:“你要就这样回山去么?也太不知羞了!”
这家伙说什么呢?到底是谁厚脸皮到不知羞耻?方才挨了训斥可都是他害的,梦果儿横眉怒目却不敢与他多做纠缠,用力要挣脱他的手指,他却伸出另一只手,仔细整了整她的衣服。
梦果儿低头一看,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怎么会露出半边肩膀来!
难怪师兄会那么生气,他可是向来都严命要风仪庄重的。
江昙墨,你个专门祸害人的色痞无赖混账王八蛋!
吝啬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牛哥出现了。。。。。。
梦果儿急冲冲的回山,打算跟师兄解释清楚,顺便求他帮忙惩治那厮,却被几句冷言冷语给逼了回来,她只得草草吃了点东西,无比自觉的去静室中面壁了三日,然后,早起听课晚睡练功,竭力叫师兄挑不出半点纰漏。
偏偏有个讨厌之极的人,每每都要从中作梗。譬如,打坐的时候,他会像只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乱叫,练功的时候,他会在一旁使些伎俩戏弄,譬如,小气又吝啬的宋凡心好歹豪气大发了一次,送了一条小金鱼给她,当宝贝样养了好几年,居然被他给捏着尾巴生生渴死了。
总之只要有江昙墨在,无论何时何地,梦果儿都会大走霉运,关键是那厮居然厚颜无耻的变化成已死之人的样貌,叫她每每见了更要气不打一处来,之所以会竭力隐忍着渐盛的肝火,就只为了将神虎上符讨要回来。
但是接连十几日下来,师兄的脸色仍是冷的不能再冷,妙妙也仍是在个混蛋的手中,而那混蛋打着师父有命在此坐等的理由,可真使尽了无赖的伎俩,师兄只怕也对他有些无奈的。
看到敬畏的人觉得委屈之极,看到讨厌的人又觉得憋屈之极,偏偏寄予强烈期望的师父迟迟不来,于是,当那厮毁了她房里的第九件宝贝,她只能破釜沉舟彻底发飙了,动手是绝对不敢的,便狠狠骂了一通,语无伦次,歇斯底里,似乎也口不择言。
当时,江昙墨的表情极其古怪,她虽看了更加的心烦意乱,却是无暇顾及也不想再顾及,只急急跑到师兄的洞府外面,不管天凉夜冷露水重,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听,径直自说自话了大半夜,先是诉苦,再是讨好,最后指天指地的立誓,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回房去。
对于师兄,梦果儿向来都是敬畏有加,她的日子总不乏鸡飞狗跳,从小到大挨过太多训斥,也受过太多责骂,但若肯讨好几番,总归能叫他化怒气为祥和,还从没受过这么严重的冷淡。
她着实不明白师兄近来为何要怒气丛生,却知他总归有生气的道理,回房后偏偏越想越觉得委屈,抽抽噎噎的哭湿了半边枕头,然后睡了一觉,醒来便觉得头昏脑胀浑身酸痛,竟是感染上风寒了。
她的身体向来都很好,加上有个精通医药的师兄在,自小到大从没病过一场,定是因为近来时常愁思郁结,又在更深露重时呆了许久,虽然被这场风寒折腾的不轻快,浑浑噩噩的躺了不知几个时辰,总算是因祸得福了。
师兄的脸色好了很多,居然抛下早课亲自来喂了一碗汤药,于是,梦果儿借机便得寸进尺了,就像小时候那样抱着他耍起了无赖,看他不加推拒的陪了一天一夜,只在她睡的迷糊时听似无奈的叹了一声,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想来是因为心情大好,第二日晨起时再不觉得难受,定是那病已大好了,她推开窗户刚伸了个懒腰,又嗅了一口清奇的取仙花香,便看到静静躺在窗外的神虎上符。这宝贝,怎么会被放在这里?
紧贴房屋生长的那棵取仙树上开满了雪白的花朵,人高处却被新折了一枝,正下方有一小片泥土,看来并没有被露水浸湿,也许,是有人在这里站了许久?梦果儿眼望那里愣了片刻,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收好神虎上符梳洗完了,然后雀跃着去修早课。
不管怎样,看来有人总归是识趣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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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杳云没有下山做事,梦果儿的日子就如同往日一般无二,敬畏着师兄的同时,也被百八十号徒子徒孙们敬畏着,不但如此,还得以借势搜刮来不少的好吃食,不同的是,她倒果真用功了许多,叫师兄都忍不住赞了几句。
她的性子不乏洒脱,也便素来都是无忧无虑的,没了那个讨厌之人来骚扰,眼不见心不烦,自然就过的日日舒服又开心,但这高兴不过维持了八九日,便被一位不速之客给打破了。
那天她方搜刮来一包极东万松林的榛果,打算偷空躲在房中享用,一名末代弟子前来禀告,说是有个叫小鱼的孩子求见,这小鱼,可就是宋凡心的贴身小厮了,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梦果儿匆忙前去迎他,却见他脸色煞白,在门口吐得一塌糊涂,也难怪了,他不过是身在第一重天的凡人,虽能被宋家的厉害护院带来第八重天上,却是受不住高处的风水,含了好几片取仙树叶还吐成这样,也真够难为他了。
“怎么,你家公子叫你来,就只为了吐给我看的?”
看他吐了半晌,也不知哪里来那么多酸水,地上简直要淌成小河了,梦果儿忍不住连翻白眼,不过,整整两年未见,她都长了大半个头了,这孩子怎么半点都不见长高呢?
“呃。。。。。。姐姐,我家公子叫我来,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
小鱼说着又吐了几口,然后把手中抱紧的一个大锦盒递上前来,梦果儿顿时瞪大了眼睛,喜道:“他莫非给我送了什么好东西来?”
“那是自然,我家公子挑选礼物向来都很不俗,姐姐你这次有幸了。”
小鱼已吐得脸色青白,居然还绽出一副神秘兮兮的笑容,看来真是很怪异,梦果儿无暇管他,劈手抢过那锦盒来,听他叫的惊急,小心端回屋里放到桌上,上下打量了半天这才动手开启。
看那锦盒装饰的奢华又雅致,里面定然有什么稀世珍宝,哈哈,这么大个的盒子,那得放多少好东西?那只铁公鸡终于又发了一次豪气,可是她喜滋滋的一上眼,怎么里面还有一重锦盒?再开一重里面还有第三重,接连开到第八重,她已经瞠目结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小鱼凑上前来,一边捂着嘴干呕,一边催着打开那第九重锦盒,梦果儿心道,难不成里面会是那颗采自北海的稀世黑珍珠?若是那件宝贝,可就太值钱了,但她小心翼翼的揭开盖子一看,顿时要气晕过去了。
“小鱼,你万里迢迢的赶来,就给我送来一杯水?”
虽然被一只晶莹剔透的琉璃盏盛着,总归就是一小杯寻常到再不能寻常的水了,听她说的咬牙切齿,脸色狰狞到要吃人一样,小鱼也不惊慌,道:“姐姐你这就不懂了,你知道这杯中盛的是什么?”
“是。。。。。。什么?”
梦果儿又燃起了喜悦,难不成会是那清浊气涤尘俗的琉璃净水?凭他一介凡人能得到么?不过也说不定,俗话说有钱能通神鬼,宋府的那些家丁护院,可都是些厉害的修行之人呢,能请来那样的人也就是仗着有钱了,她小心端起琉璃盏来闻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真有点玄机呢。
“嘿嘿,这东西叫桂花露。”
“桂花露?”名字这么俗,怎么也不像是宝贝,梦果儿的喜悦开始渐消。
“对呀,我家公子亲手采来的桂花露。”
小鱼的语气很夸张,梦果儿挑眉道:“这很值钱么?”
“世上就这么一小杯,独一无二,当然很值钱了!”小鱼气鼓鼓的样子。
梦果儿哑然无语,心道你家公子就是掉根头发,在你看来那也是独一无二的。
“姐姐你不知道,如今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我家公子听说你肝气郁结胸胁不舒,还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才特意采了这东西给你享用。你不知道,他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忙活,数十朵花才集得一滴,这一小杯中总得有百八十滴的,万八千朵花下来,整整花了好几个晚上呢。”
啊?那厮整天锦衣玉食的叫人伺候着,居然会动手做这样的苦差事?梦果儿瞠目结舌,然后便是一脸的怀疑,他的消息的确灵通着,但依那向来吝啬之极的心性,顶多花几两银子随便买一杯,小鱼的嘴向来爱夸张,那可就更加不能相信了。
拿破烂东西当宝贝送来,这哪里是为了叫她降肝火的,分明就是看她还没被气死,于是,梦果儿大发感慨,她就是个遇人不淑的傻瓜蛋,闹心的时候一个体贴的都没有,又于是,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哗啦泼了那什么桂花露。
“啊!姐姐你。。。。。。你怎么能这样!”
小鱼惊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扑过去用手捧起来,连呕吐都忘记了。
“你家公子就是个吝啬鬼铁公鸡,你回去告诉他,我要跟他绝交!”
梦果儿自然知道,这小鱼年纪虽小,却是滑溜的很,惯会与主子联合起来演戏,与那个奸诈狡猾的江昙墨真有一比,她便径直将人给推出去,恨恨的关上房门喊着送客。
“旁人千里送鹅毛,那是礼轻情意重,我家公子万里送香露,礼重情更重,姐姐你就是个不识好歹的!”小鱼的语气也恨恨的,必定在外面跳着脚说的。
梦果儿心道,可怜他一个小孩子,从万里之遥捧来这么一杯水,还半滴都没洒出来,这话说得倒也有理,她一时间又觉得自责起来,开门刚要跟他说说旁的话,却被他抢白了一通。
“我家公子近来流年不利,八九日里受了好几场刺杀,命都去了半条还不忘惦记着姐姐你,你却如此不识好歹,哼!我宋小鱼权代主子说一句,你就是个没心没肺小心眼的,绝交就绝交,从此一拍两散,拉倒!”
梦果儿顿时傻眼了,小鱼啊小鱼,你这嘴皮子果真厉害,只是,宋凡心那样洒脱随性的人,竟也会惹来杀身的祸事?她刚要问问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早拉着陪他一起来的青衫男子,一溜烟的走没了踪影。
因为师兄早有严命,事关宋凡心那厮样样都要禀明了,梦果儿自然不敢擅自就追去,坐立难安了半天,终于一跺脚,跑去跟他结结巴巴的请示,也真奇怪了,他居然问都没问细处就准了,也没说要派什么弟子跟随着,她虽然满腹狐疑,到底兴冲冲的下山去了。
人间哪,好几个月没去玩耍了,宋凡心哪,都两年没见了,不会真去了半条命吧?
梦果儿忧心忡忡,却想起一个问题来,那厮的府邸多如牛毛,又该去哪里找人呢?她只得去了早年相识那会儿呆过的地方,临安府天目山脚下的玲珑小筑。
这玲珑小筑建的依山傍水,据那厮说是他买下的第一间府邸,那时候他只带了一名随侍在外闯荡,不依靠父母半分,十几岁的少年却能积攒下那样的财力,可见,做奸商这事儿是极其需要天分。
梦果儿在半空中一打量,青山绿水中掩映着一小片红墙绿瓦,她匆忙落身其中,脚踩着一株繁花似锦的银桂树,落日的余晖映照下来,便在几丈外又一株桂树下面寻见几抹人影。
那桂树十分的高大,满树的花朵金辉片片,煞是迤逦壮观,看样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