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赢诗看着架上脖子上的剑,素知父亲的脾气,不敢动,却又着急。咬了咬嘴唇,叫道:“爹,他们要杀我,我不能死!”
“你和决明做尽坏事,罪 有应得,你好好认罪,不许再一错再错!”
“我不认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一开始不是杜仲 那个糟老头子那般对师兄,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早就看透了这世界,我只要强大起来,我不利用别人。别人就要利用我,我不踩着别人,我就会变成被踩的那一个……”
“住口!”赢浩再也听不下去,厉声喝断她的话,摇着头,痛心无比,“你母亲已经死了,我和你相依为命,我没有想到,我赢浩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竟然这样……诗儿,你太教我失望了。今日,你若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了你的罪行,我便原谅你,不然,我们断绝父女关系!”
赢诗一听,急道:“爹,你怎么帮着外人来欺负我?”
“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我就要死了!”
“不怕,有你母亲陪你!”
“什么话?我不要死!我还有很多事想要做,我要活很久很久,我要长生不死!”
“逆子!”
“爹——”
赢浩眼见一向良善的女儿竟然露出疯狂之色,心里别说多痛了,他一向正义,多年来一直悉心教导她,引着她在修为上慢慢进步,还想着有朝一日让她继成自己的位子,一生一世为七玄门效命,没有想到……他好失望,好无力,感觉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全都付水东流。
他也看出,女儿已经执念深种,又罪孽深种,既然她不肯回头,他也不能让她再留在世上。
于是,他的眼睛一闭,手臂用力,冰凉的剑锋割破了赢诗的喉咙。鲜血直流。
在场的人无不惊叫出声,没有想到赢浩的舍得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最最不可置信就是赢诗自己,她的喉间极痛,感觉呼不过气来,眼窝深深陷了下去,巴巴地望着赢浩,这一瞬间,从小到大,点点滴滴,每一个瞬间,不管是快乐还是悲伤的,全都像连环画一样在脑海中回放。她心中一痛,无力喊道:“爹……你竟然……杀我……”
赢浩忍痛道:“我是为了你好,不想让你一错再错,诗儿,你好好去吧。”
赢诗的嘴巴张起来,闭眼哭泣,因为喉咙被割破,声音变得嘶哑,无力,哭一声,就痛一下,直至,无法呼吸,最终,瘫倒在了地上。
决明见状,一下子扑上去,抱住赢诗的尸体不住地喊道:“诗儿!师妹!师妹——”
赢浩的剑,咣当落地,跌坐在椅子上。
仙仙看他脸上带痛,眼神黯淡,知他心痛。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有大义灭亲的勇气,心里不禁升起佩服崇敬之意。只是可惜,这样的父亲,竟然会有赢诗那样的女儿,但死者已矣,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坐在上位的莫恋尘站起了声,沉声道:“来人!将七玄门弟子决明押入刑室!”
决明一听,抱着赢诗的尸体起身,“想捉我?折磨我么?”
莫恋尘厉声道:“你犯下的错,应该你来承担,你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决明轻笑,“捉我,也得有那个本事。”说罢,抱着赢诗的尸体往殿外逃去。
莫恋尘摇了摇头,似是叹息,长袖轻轻一拂,决明刚升到半空的身体,突然一滞,接着,重重摔落于地上,不醒人世。
莫恋尘坐了下来,沉沉道:“本想留他性命,让他思过,谁知,他如此执迷不悟。”
************************************场景分界线***********************************************
人全散了,殿里只剩下仙仙他们,还有莫恋尘。
仙仙偷偷睨了莫恋尘一眼,忽然发现,他苍老了,憔悴了。
而她的心,何曾不是?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她总会看到生命的逝去。
人是如此强大, 人的命,却又如此脆弱,什么长生不死,什么高强法力,到头来,也是空。
时过百年,她和阴少阳终于得到了清白。
可是眼见决明和赢诗死去,眼见赢浩离去进的恍惚神色,她又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他们死了又怎样?报了仇又怎样?杜衡不能复活,她内心里所受到的伤害那道痕仍然在那儿,后来的事还是发生了,一切都没有挽回。
莫恋尘沉默了一下,淡声道:“事情结束了,你们走吧。”
仙仙和南君小宝一听,心里都一沉,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但他已经转过了身,慢慢地朝内殿走去,一边走,一边扬起手朝他们摆着,慢慢道:“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师父——”仙仙和南君小宝同声叫着。
莫恋尘道:“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你们的师父,而你们,也早就不再是七玄门的弟子了。”
仙仙和南君小宝对视一眼,悲伤不已,眼看着莫恋尘踏入门槛,内殿的门轰开关闭,仿佛是莫恋尘将他们拒之门外。
******************************************场景分界线*****************************************
城里的大街,一如既往的热闹。
仙仙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接下要做什么?话别?还是一起走?
却谁又不肯说出来。
吃过了饭,月倾歌竟然向小二要房,六个人,他要六间。
仙仙说不出心里滋味。
夜幕降临,仙仙回了自己的房间,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无法安静,更无法入睡。
打开窗户,望着满天星辰。
她知道,她应该好好地跟阴少阳和月倾歌说一说,她已经义无反顾地跟随南君小宝,不离不弃了。
却又感觉实在难以启口。
忽然,她又听到窗扇开启的声音。
这客栈是四合院的样式,四周都有客房。她垂目,竟看到和她这间房窗户相对的那个窗户打开了,露出来的脸,竟然是月倾歌的。
她一怔,勉强笑了笑。
他头一次,见到她,没有笑。
而是凝着眉,深深地看着她。
这让她的心里很是不安,扭过头,关上了窗户。
没一会儿,便有敲门声响起。
她忙问道:“是谁?”
“姑娘,我是店里小二,问您要不要热水?”
“不……不要!”仙仙还以为是月倾歌呢。
小二听罢,道了声安离去了。
仙仙坐到桌边,心绪复杂。她无法再面对月倾歌了,虽然她心里清楚,月倾歌是好人, 跟月倾寒是完全不同的,可是他们的外表太像了,一看到他,她就会想到月倾寒,她就无法面对。
“怦、怦怦、怦怦怦……。”又有敲门声。
仙仙的心一跳,勉强让声音平静,问道:“谁啊?”
“我可以进来吗?”月倾歌的声音。
他真的来了。仙仙的两手绞了起来,犹豫了半晌,才道:“进来吧,门没拴。”
门吱呀一声打开,月倾歌轻步进来,又顺手带上了房门。仙仙坐在桌前,背对着他。
他的唇角抿起笑意,却再不是从前的那种纯粹的高兴的笑,而是带着淡淡的苦涩和无奈。
他坐到了仙仙旁边,探头看着她,轻声道:“你在怕我。”
“我没有!”仙仙忙解释着,声音未免有些激动,却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她是真的在怕。
“我听大哥说他遇见你……不管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的事情,但他是他,我是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仙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勉强朝他笑了笑,问道:“他做了天界之主了?”
“对。”月倾歌点了点头,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你怎么了?他做了天主,你不高兴?”
“他根本不适合做天界的主子,可是除了他,谁又能做?”
“你啊?你一样也是天帝的儿子。”
“我是庶出的。”他笑了,那么苦涩。
“庶出的也是亲生的,总比让他做强,他……”根本不配!可一想到月倾寒临死前的一幕,她竟然无法说他的坏话。
“虽是亲生的,却差别大了。这就是命。”
“你从小被送到东华山不准回天庭也是因为你是庶出?”
“嗯……我的母亲是一位普通的仙娥,有幸得到天帝的青睐,然后封为妃,可是王母心胸狭隘用计陷害,母亲被打入冷宫,终年不许出来,我也被赶出天庭,流放东华山。”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新帝登基,应该把你母亲放出来了吧。”
月倾歌听到这儿,似是恨自己,握起拳头重重在桌上锤了一下,震得烛台晃动。
“怎么了?”仙仙不禁问。
“我本跟你想的一样。我从没有想过要去跟大哥争帝位,只求母亲能够和我一起,平安地过活。可是,王母心中怀恨,多年不减,大哥荒yin,登基之日就把大权给她,她对我的母亲变本加厉。如今,母亲被困冷宫,受尽折磨,而我……我无法去救。王后暗里要杀我,我需保命,留得青山,再徒烧柴。“
“怎么这样?“
“我本不想兄弟相残,现在,王后如此逼迫,我……”
仙仙听到这儿,才算明白他想说什么,不禁道:“月倾寒对我和小宝怀恨在心,我们之间也必有一场生死之战。月公子,你是不是想要和我们一起?”
月倾歌道:“我只想救出母亲。”
“但是,少阳呢?他怎么想的?你们两个感情那么好,你要跟他商量一下。”
“你不知道,如今全都乱了套了,我和少阳都在东华山,酆都他是回不去了。酆都大帝跟他断绝了关系,一切我都知道了。”
仙仙听到这儿,不知该喜还是譔叹。
此时,月倾歌站了起来,手伸向腰部,渐渐地一把长剑幻出。
屋内顿时金光大放,仙仙不禁睁大了眼睛。
月倾歌把剑举到她的眼前,笑道:“你看,这是轩辕剑。”
仙仙的眼睛一惊 ,看看月倾歌,心里激动不已,抿了几下唇,才敢接过,剑很重,她没防备,只觉得手臂一沉,好在身上有功力才没被压倒。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剑身,忽想到梦境之中莫恋尘说的,轩辕剑到最后自会有人双手奉上……
而现在,不就是月倾歌双手把剑奉上了吗?
那个梦,简直太神奇了。
仙仙抚摸着轩辕剑,看到一面刻着日月星辰,一面刻着山川草木,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百书四海统一之策,不禁激动。这真是一把,至高无上又心怀宽仁的不世之剑。
仙仙摸着剑,仰脸看月倾歌,迟疑几次,才问道:“给我的?”
月倾歌点头,“只有你才能拥有神器。”
“你怎么有轩辕剑?以前没有听你说过啊。”仙仙抿唇笑着,这么容易就得到了轩辕剑,她真的很高兴。
“轩辕剑本来在天宫中封印着,突然有一天封印不知为何解除了,剑一得到自由便无法控制,搅得天宫一片大乱,当时我才六岁。母后不让我出去,说有一把剑通了灵成了精,发狂了,我会被伤到,但是我趁着母亲不注意跑了出去。看到处处狼籍,我一边看一边走着,忽听到有人在喊追上它,追上它,然后,一把通体金光的剑就朝我飞了过来。当时我也吓坏了,那些天兵们只是喊着让我躲开,可晚已经傻了,根本动不了,我以为我要死了,但剑却稳稳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不动了。当时他们都很惊奇,父皇也来了,派了大将军去取剑,可是他们一靠近,剑就会重新不安起来。父亲就说,歌儿,你试试?我笑了笑,去触摸它,它对我没有敌意,而且光芒散去,仿佛在我的手中睡着了一样。那里,父亲就把剑给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