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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害怕沐文树再次情不自禁向他求婚。如果他再向提出,自己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决定。
曾经的爱情似乎被遗忘在过去的时光里,就算现在沐文树回到她身边,温柔如斯,情深如斯,她却早已忘了该如何跨过这中间分开的三年。
那段感情似乎与她的记忆有了隔阂。曾经幸福的理由现在微弱的像闪闪的星光。
陆清离握着手中的奶茶,她微低着头,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前下方的地面,炙热的温度源源不断从手心传来,腾腾热气蒙了她的双眼。
她几乎有些忘记了当初和沐文树分手的理由,是因为沐文树要深造和自己分隔两地吗?还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毫不留情地和他分开,独自一人出国深造?如果没有出国,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遇到席慕尧……
一只皮包“啪”地一声落在了桌子对面。陆清离低着头,只见一双翻毛皮黑色短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来人在清离对面的座位上坐定,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桌子对面的陆清离。
“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清离善意提醒着,她以为对方没有注意到,就笑着抬眸看去,顿时微笑消失殆尽。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林叶嫣身着驼色大衣,白色蕾丝流苏连衣裙,黑色丝袜,将桌子上小巧简约的手提包移到一旁的位置上,然后她冷艳挑眉看向陆清离,气势凌人。
清离领教过对方的战斗力,沐文树不在身边,她便以静制动,靠在后背上,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但是表情仍是倨傲,她迎着林叶嫣仇恨的目光,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哼!”林叶嫣冷笑一声,她抬高头,眯着眼睛看着陆清离,“陆清离,没想到你竟然躲到了这里,可让我好找啊!说起来,你身边还养个小白脸?日子过得挺滋润啊!”
陆清离心知肯定会出口成脏,径自不理她,端起牛奶,暖暖的抿了一小口,静静等沐文树回来。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趴在地上回咬狗一口么!
林叶嫣看着陆清离眼里不加掩饰的不屑和轻蔑,胸中一把火瞬时烧光了残余的理智。
她腾地站起身子,直接伸手打翻了陆清离手中的奶茶。
厚实的马克杯倾斜着角度,不可遏止的从手中坠落,杯中承载的大半滚热的牛奶尽数洒在陆清离的腹部。
马克杯砸落在地板上,“咣当”一声,杯口被磕出豁口,滚到了一边。
清离“霍”地站起身来,抖落身上残余的液体,然后拽着桌上的抽纸使劲擦着毛衫上的牛奶渍,牛奶的温度在60度以上,还好清离怕冷,沐文树在毛衫里还给她套了一件,牛奶并没有烫到肚皮。
清离大怒,劈头盖脸的骂回去:“你有病么!”
清离只是不屑与林叶嫣在大庭广众下纠缠争吵,失了教养,可不代表她软弱好欺!
林叶嫣目光触到陆清离高高隆起的腹部,眸光中闪过一丝冷冽,如同淬了剧毒的匕首泛着青冷的光芒。 ??????????
“陆清离,你给我搞清楚,慕尧根本就不爱你,你知道他有多讨厌你这副故作清高的模样么?!”
051 男神沐文树
更新时间:2014212 3:07:01 本章字数:12133
林叶嫣逼近陆清离,将手举到她的面前,一枚钻戒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冷笑着刻薄道:“看到了么?这是我老公给我买的!你的那枚戒指,早就被我扔到了马桶里。”
陆清离推她一把,拉开林叶嫣与她的距离,她忍着怒气,微扬着下巴,眼里闪着倔强的光芒。清离略加思索,便嗤笑道:“既然他对你那么好,你干嘛还来找我?”
林叶嫣被她戳中痛处,她逼近陆清离,一双柳叶眉皱起,鼻翼扇动,红唇开合:“陆清离,这个孩子是个野种,我不准你把他生下来!”
此时的林叶嫣面目狰狞可怕,眼里闪着失去理智的疯狂,清离愣是在她冰冷刺骨的目光中打了个冷颤,忍不住伸手再次拨开她,“不过是个小三而已,你凭什么来命令我!”
林叶嫣眼中愤怒的火苗燃的愈加旺盛,她一把拽住陆清离拨着她的胳膊,狠狠的推了陆清离一把,“你这个卑鄙的践人!害了我的两个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陆清离被她推得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连椅子都差点翻了,她一脚正好踩进地板上的牛奶里,再加上陶瓷地砖没有加上磨砂,陆清离的脚下一滑,双手没有抓住支撑物,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她惊恐的瞪大眼睛,凭着抵御危险的本能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一手抓住了桌角,一手则死命地抓住了林叶嫣的衣摆。
只是桌角磨光了过后怎么抓都抓不住,左手与桌面的摩擦力不足以支撑着陆清离此时略显臃肿的身体,她手下一滑,陆清离拽着林叶嫣狼狈地倒了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林叶嫣猝不及防的被拽着向地面狠狠摔了下去,侧躺在地上,压住了陆清离的手臂。
陆清离痛苦的皱着眉头,没有任何脂肪或肌肉的缓冲,脊柱狠狠的磕在地上,疼痛从尾椎沿着脊髓迅猛的窜上来,直冲大脑。清离的眼中瞬时蒙了水雾。脑袋撞得天旋地转,神经都要麻痹了。
腹中一股绞痛,却向下身窜去,四肢百骸都被痛觉充斥,动弹不得。
清离瞪大双眼,无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干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来。外界的一切声音都渐弱消失,离她而去,她只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振聋发聩,一声大过一声,一次快过一次。
本能使然,她的双手紧紧的捧着自己的腹部,却也阻碍不了身体中那种强烈的下坠感。
她忽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身体下面渐渐流出了半透明的液体。
清离绝望的无声的呼唤,快来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他还未出生,便已经失去了父亲。
而今,他还未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母亲,他没还看过这个世界美好纯净的模样,他带着自己满满的希冀却要狠心的离她而去么?!
陆清离痛得无法呼吸,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
林叶嫣侧倒在旁边,微弱地颤抖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直勾勾的看着陆清离的下身,目光像是被盯在那里。林叶嫣面色惨白,手脚冰冷,她想要转身走开,身子却僵硬着不能动分毫。
陆清离微微岔开的双腿间,浑浊的液体混杂着几丝隐隐约约的血色凝固在乳白色的地板上,莹莹发亮。
林叶嫣忽然想起了一个多月以前,车上的那一滩血,蔓延的鲜红血液沾满了她的双手,沾污了她的白色蕾丝裙,那是她两个孩子的鲜血,她惊慌失措想用手去捂,却阻止不了他们的离去。
鲜血不停的往外渗,她的孩子们毫不留恋的离开她的身体。她撕心裂肺地哭喊,却只能换回失去两个孩子,再也不能受孕的事实。
如今再回忆起来,那真是一场噩梦。
林叶嫣看了一眼,忍不住退后一步,陆清离的羊水破了!
她不是应该高兴才对么?为什么她的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心里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咖啡馆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敢去扶地上的陆清离。林叶嫣被众人推挤到了角落,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始作俑者。
忽然有人在喊:“快打120!送她去医院啊!”
服务生们立刻醒悟过来,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在组织人员,一个女服务员拨开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摸了摸陆清离的头发,安抚着:“救护车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
服务生从椅子上拽下厚厚的坐垫,对半折着塞到了陆清离的臀下,将她的臀部垫高,然后将她的身体放平。
沐文树提着便利袋,刚从门外进来,就发现咖啡馆里闹哄哄的,陆清离所在的位置,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许多人。
沐文树面色突变,他预感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沐文树立刻扔下手中的东西,快速奔了进去。
刚走到桌子边就看到令他呼吸都要停止的景象。陆清离眼神涣散,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身下的液体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在地板上蔓延开来。
沐文树上前便要去抱陆清离的上半身,急声唤着:“清离!清离!”
那服务生连忙去解他的手,阻止道:“不能动她身子,让她平躺着!我已经打了120 ,救护车马上就来!”
沐文树已经方寸大乱,他又没看过女人生产,哪里懂得女人破了羊水只能平躺着。上半身位置高,会加速羊水的流出,胎儿会很危险。
他抬头问身边的服务员:“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服务生努力安抚着众人的情绪,对沐文树解释道:“先生很抱歉,我也不是很清楚,赶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倒在地上了,应该是撞翻了自己的牛奶杯,然后滑倒了。”
旁边一个围观群众低声对沐文树说:“其实不是她自己不小心,我刚刚看到她坐在桌子边好好地喝饮料,然后有一个女人过来和她吵架。两个人都站起来了。”
沐文树心里一惊,他无暇再顾忌其他,先保住陆清离是关键。他紧紧攒着清离冰凉的手,摸着她的额头,一阵又一阵地心疼:“清离,忍一忍,没事的!”
陆清离听见沐文树的声音,便咬着牙点头,一阵绞痛再次袭来,清离痛苦的弓起身子向上弹了一下,阵痛过后,她又无声的瘫软在地上。地板砖上的寒意肆无忌惮的侵蚀着她的身体,刺激着她的神经。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这是陆清离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沐文树气急败坏的大吼。
滑轮滚过地板的声音随着手术门的关闭消失在走廊尽头。
沐文树停在手术室的门口,双手紧握成拳,一颗心吊在半空。若是有人仔细观察,一定会注意到他的双腿在发抖。
每个人都经历过无数次的等待。甚至我们的一生都在等待。从在母亲的子宫中等待成熟降生,等待着成长,等待着机遇与成功,等待着自己心爱的那个人的出现。
所有的等待中,手术室外的等待是最漫长最难熬的。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一个人,有些痞气,却是一幅糙汉的长相。那人招呼着沐文树:“哥们,过来坐吧。手术时间还挺长,你得攒着力气等你媳妇儿出来啊!”
沐文树抿着唇,点点头,有些无力地坐到那人身边。
那人自顾自地说着话:“我媳妇是第一胎,你媳妇呢?”
沐文树双眼紧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僵硬的转过脖子,回道:“也是第一胎。”
那哥们点了点头,难以掩饰欣喜的情绪,他对沐文树说:“我媳妇是顺产,顺产出来的孩子身体好。头脑聪明!你呢?”
沐文树木讷的点点头,他脑子依旧很乱,根本没有注意听那人说些什么。
他交握的手心里出了汗,在走廊的照明灯光下闪着微光。
那人拍了拍沐文树的肩膀,“兄弟,别紧张!生个孩子嘛!”
沐文树不发一语。救护车到的时候,陆清离已经失去意识了。一路过来,意识时有时无,也不知现在手术室里情况如何。
“我哥们儿跟我说,前半小时最难熬,你不能走开,因为不知道手术什么时候开始,手术中会不会出什么意外,需不需要改为剖腹产啊!很麻烦的!”
沐文树点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清离不出手术室,他是片刻都不会走开的!
“某某家属!”护士的声音突然从手术室门边的小窗里传出来,身边的兄弟腾地站起身来,两手紧张的搓着,便往过跑便颤声喊道:“来了……”
沐文树原本悬在半空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汗多的足够洗个手。
不一会,那个兄弟轻松地笑着回来,“吓死我了,还以为我媳妇出什么事了呢!看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