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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合我心,我心合你心,千心万心归一心,意合我心,请宝贝转身!”这一拜一祝祷。空中那只停止不止的因果幡忽然疯狂的摆动起来,灰气疯狂迸发。无数灵光冲天而起,巨大疯狂的气势,将空中七彩玉碟的七彩光幕冲击得七零八落,奄奄欲灭!
鸿钧面若死灰,两眼呆滞,恨恨的看着礼拜在地,却再没有余力起身的陆压,咬牙切齿,目睁欲裂。而此时的陆压神色平静,嘴角噙着一丝嘲笑,也不知是笑自已万年修行,却落个这个悲惨下场,还是是笑鸿钧机关算尽,却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噗”的一声,陆压眼耳口鼻俱喷出血雾,眼神一暗,光彩尽失,半跪的身子笔直向后倒了下去。因果幡灰气迸发如狂,无尽灰气灵光有如怒潮拍岸,疯狂的向七彩玉碟光雾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事到如今,修为如鸿钧怎么能不明白大势已去,脸上神色已由原先的铁青变如惨白,抬头看看天上那不断冲击的因果幡,低头在看看倒在地上抽搐不断,身形渐淡的陆压,突然发疯一般的狂笑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笑到歇斯底里以至最后几不可闻。
终于止住笑声,鸿钧抬起来头,面上依旧惨白,神情却已冷静,一挥手收起那七彩玉碟,因果幡失了控制,在空中环绕三圈,带着六道灰色灵光在空中连闪几闪,破空而没。
躺倒在地的陆压只觉得身上轻软无力,感知因果幡破空离去,心头却是无比的轻松,自已终究是坏了鸿钧的谋算,也算成功。可是自已也即将道消天地,这笔帐到是赚还是亏?陆压苦笑。
神智渐趋迷糊陆压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一只手将他从地上提起,陆压提起全身的力气,才将眼睛睁开,面前是一脸平静的鸿钧。
此时的陆压,身形如同一片轻雾,已经淡到了极点,勉强对着鸿钧艰难的咧了嘴,哈哈笑了几声。被嘲笑的鸿钧面无表情:“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领悟了大道和合咒,竟然绝地反击,扭转必败之局,佩服,佩服。”
就算陆压即将化道,神智已近模糊,从鸿钧这几话貌似平淡的话中也能听出其中饱蕴的砭入骨髓的寒意,强打精神,笑道:“二哥,我以元神精血施动大道和合咒,困果幡与我两心如一,我就是幡,幡就是我,想必你也明白,这因果幡你这辈子是再也用不上了。”
说完这句话,陆压的身形已从脚底已开始崩溃,化成星星点点的微尘飘洒飞扬。陆压不管不顾,哈哈笑道:“这幡我已命它飞到大哥那里去了,你有本事就从大哥手里抢来!”随即挪揄道:“就是抢来,你也用不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恨到了极至的鸿钧不发一言,枯瘦如鸟爪的手刺破了陆压前胸,狠狠的攫住。再也无法假意平静。咬牙切齿道:“无论它在那,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信是不信!”
胸口剧痛的陆压眼眉微蹙,接连咳了几声,身形崩溃如雨,此刻已到了腰部,笑道:“不错,以你的心智法力,大哥想来也和一般,必落入你之算中。可是你要知道,就算我们都化道。你!在这大道途中,这辈子也别想再踏上半步!”
鸿钧怒吼道:“你给我住嘴!不就是区区和合咒么?有法就有破,你能和合,我就破离。那怕费上千年万年,我也必会成功!你想这么死了,不可能!”疯狂的叫声中,陆压头部以下的身子已经完全崩溃化成星星粉末,随风四散,只有头颅完好,但眼见崩溃也只在转瞬之间!
“哼,你想死的痛快,我偏不让你如愿!”一声如狼嚎般狂吼过后,鸿钧指上放出一道七彩之光。将陆压头颅罩住,那不断崩溃之势终于止住:“我要让你不死不活的看着,我如何在这大道之上步步行走,直到我登上大道巅峰之时,我要将你的元神放在我宝座之旁,日日看我逍遥。”
陆压的头颅静静的看着鸿钧,嘴角那丝讥嘲的笑容,一直就没有隐去过。“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是大道之主,总有一天。我要你们全都伏在我的脚下,奉我为主,你们就等着瞧吧!”疯狂大笑声中,陆压的头颅砰然化成一团彩雾,化成一个光球。收进鸿钧袖中。
故事已经讲完,听得吕阳惊如泥雕木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之后,才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道:“前辈,那你现在这法体,是你那仅余的真灵所化么?”
陆压呵呵一笑道:“非也,我的元灵真身崩溃,只余一头,被鸿钧带走不知所终,你现在所看到的是我的先前天灵爆裂的本体,我猜是鸿钧恨我入骨,那能就这么让我便宜死了?是他掌时间法则,转换时间,将我本体复活,关在这玄黄塔中镇压无穷日月。”
原来如此,吕阳恍然大悟,随即又兴奋道:“前辈法体即然无恙,那么只要离得此处,便可去寻那鸿钧晦气,报仇雪恨么了?”
陆压哑然失笑道:“傻小子,那有这么容易,先别说我现在空有法体,而我之真灵十中毁九,其一也在鸿钧手中,就算是灵体合一,也不过是迁延日月,早已不是鸿钧对手。”
可也是,吕阳一听有理,细想这混沌中至强三兄弟,要论遭遇之惨,陆压远在盘古之上。盘古虽然开天身陨,毕竟美名远扬,万物感其恩德,其元神三分,教化天地,而陆压却是藉藉无名,就连残身都困于玄黄塔,囚禁万年,不得自由,情实可悯。
不公平!吕阳只觉得一股怒火自心底喷发,怒道:“这鸿钧真不是东西,枉为众圣之师,天道之主!”陆压闻言一笑:“也不是这样说,我那二哥也是可怜人,一生谋划算计,只求在大道之上前进一步,孰不知命中有时终须无,命中无时白强求!”
一听这个论调,吕阳一阵错愕,第一感觉是陆压这人被关的时间长了,关傻了!鸿钧如此对他,听这言辞口气对鸿钧反倒有些怜悯之意,不由气鼓鼓道:“他有什么可怜,他现在合身天道,自在逍遥,强似你残身囚禁好多着呢。”
见这小子愤愤不平,陆压呵呵一笑:“我们兄弟三人,修道于混沌,下场各自不一。大哥盘古神通最高,法力无边,被鸿钧算计,受命开天,身陨化道,虽有元神三分治世,终究不是大哥本人。我的下场虽然保得残躯苟活于世,却如活死人一般,殊无意趣。依众人眼光来看,我那二哥鸿钧却是结局最好的一人!”
他越说吕阳越听不懂这算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吕阳,其中必有玄机。果然陆压口风一转:“吕阳,我来问你,人间乐事,做何讲?”
被陆压一语问得没头没脑,心道这叫什么问题?不过陆压有问,必有深意,吕阳搔了搔头,答道:“人间乐事,千千万万,所求不一,若是都能做到有愿必达,求仁得仁,便算圆满!”
陆压点头赞道:“说的好,不愧我传你法道。此语一言中的,说的极是!我二哥这辈子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登上大道巅峰,一览无尽风光,除此之外,他没有半点其他愿望。为了走上这一步,任何挡在他前面的障碍,他都想办法不择手段一一搬开。”
“如此心性败坏之人,那里佩当什么大道之主!”相对于吕阳的愤愤不平,陆压呵呵笑道:“招哇,所以说我们兄弟三人,其中最惨的便是二哥鸿钧了!”
“他也算惨?”见吕阳一脸疑惑之色,陆压忍不住大笑道:“这天底下能够有机会登到大道顶峰的三人中,大哥开天身陨,我是残躯苟喘,只有鸿钧一人,可掌大道。可笑鸿钧机关算尽,以为搬倒我和大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悠然上位!”
“孰不知他被大道所惑,稀里糊涂合身天道,终生囿于天道,再也不能再在大道上前进半步,你说如此惩罚,对于求道心切的鸿钧说,是不是比磨把刀杀了他还要痛快?”
说到这里,陆压放声大笑,显然极为痛快。吕阳怔了一怔,随即也笑起来,诚然如此,鸿钧如此下场,那真的生不如死,若以因果报应来说,不谓之不毒不狠。
笑罢之后,吕阳怔然想到一事,脱口而出:“前辈,盘古前辈没有死,现在我体内混沌珠中!”
吕阳这一句话,对于陆压来说,有如石破天惊一般,顿时风云齐动,天旋地转中,吕阳再次立足不稳,倒在巢中,只觉得此次摇晃之厉害,比之先前更觉猛烈,由此可见这一句话对陆压的冲力是何等巨大!
“快说,大哥在那里?”陆压低下他们大大的头,一对火眼金眼般的眸中死死盯着吕阳,虽然一张鸟脸上看不出啥表情来,可是吕阳却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此刻陆压心中的不平静。
拍了拍胸口,对陆压道:“前辈,我没有骗你,盘古前辈的混沌珠,现在正在我体内紫府之地,之前在东海,被鸿钧赐给我一缕大道紫气,不知为何,那紫气将混沌珠紧紧困住,是以盘古前辈无法脱身而出。而且…而且…”
“什么而且,有话但讲无妨?”不再淡定的陆压急声道。吕阳一咬牙,妈的,说就说了,反正也就是这样,昂然抬头道:“而且!我自鸿钧处得到一尾长幡,上有六尾,即非混沌至宝,也非先天灵宝,稀奇古怪,名曰六魂!”
已经下定决心不再隐瞒,吕阳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这些前因后由一一说明,对于六魂幡的来历尤其说的清楚,从在祖巫洞府结界之中遇得盘古神识,及后来发生种种,一直到说自已亲进玄黄塔,一层层的经历,说了个祥尽。
这番话讲完,再看陆压,巨大的真身昂首向天,一动不动,恍如石化。吕阳不知这是那桩,小心道:“前辈…前辈??”
听得吕阳呼唤的陆压忽然动了,抬起他那巨大的头颅,向着天空高声长唳一声,吕阳哎哟一声,捂着耳朵就蹲了下来,这一声叫的响亮,当真是声动九天,钻心动魄!
第259章四象出;舍命争;失却之阵!
混沌中一处莫名的神秘之地,大团大团的星云缓缓流动,与周围不知何处投来晦暗不明的光线交相呼应,形成一幅奇瑰美丽的极致景致。【去读读网友分享】
一片无穷无尽的庆云,洋溢着无尽紫气,上托着一个大如车轮的玉碟,正在缓缓旋转,不时的发出玄奥的嗡嗡之声。玉碟之下无声无息出现了个白发皓须的老道人,身形时隐时现。面容上笼着一道白雾,身着青色道袍,手执一柄龙须拂尘,闭目入定不语。
随着陆压一声长唳过后,本来静坐的老道人忽然身子一颤,白雾笼罩中射出两道精光,高悬顶上那个大如车轮的玉碟猛然转起来了,嗡嗡之声大作,由其边缘急速放出无数的七彩毫光,映得这方天宇流光溢彩,美仑美涣。
天地玄黄外,吾是掌教尊。这个老道不是虽人,正是天道第一人的鸿钧老祖。在听到那声长唳后的他怔然半晌,随即长叹一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脸上已不见了那片玄妙轻雾,失去了这片面纱的鸿钧好象由神恢复成了一个人,盾他清癯的脸上神思变幻,似有悲喜。
好象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那一幕幕,此刻的鸿钧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众圣之师,天道之主,好象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邻家老人,有爱有恨有牵挂的血肉凡人。
“这一切就是天数么?”仿佛在反问自已,终究没有答案。片刻的失神之后。鸿钧缓缓站起身来。眼睛望向混沌中那不知名之处,口中喃喃自语,面上阴睛不定:“大哥,三弟,我以为你们早已失却雄心,放弃了那一步的追求,却不料竟是我错了啊…”
“我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