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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英想不到她是绕了圈子骂人,不由给她说得啼笑皆非。
可是光明境的一干高手却皆隐泛怒容。
尤其光明境主开头怔了一怔,及听完这番话后,顿时一声怒吼,厉喝道:“好个丫头,刚才老夫不为已甚。现在老夫决心先杀你。雷三炮,动手!”
雷三炮先前碍着房英面子,此刻也不禁有点冒火,一声大吼:“丫头纳命!”
双掌一推,猛向铁梅香劈到。
他愣头愣脑但内功却极深厚。这一掌刚劲之气横溢,神偷父女连心,见状慌忙挡在前面,嘿地一声,双掌也平胸推出。
轰然一声大响,劲气四溢,神偷功力也算不凡,却被震得蹬蹬向后连退,要不是铁梅香在后面挡住,怕不已一跤跌在地上。
雷三炮也退了一步,浑人一掌无功,猛然一声大喝道:“好功力!再吃咱一掌!”
喝声中,大步而上,双掌一推,又是威猛无比的一掌。
“百面神剑”脸色旷变,眼见神偷脸色已发青,知道再不挡一下,神偷必受重伤,立刻喝道:“这位仁兄请住手!”
喝声中,剑光一溜,已无声无息出鞘,一招“笑指天南”,挟着一道凌厉剑风,向雷三炮左肋点去。
雷三炮一凛,急忙收掌退身,骂道:“你这老家伙怎么话也不说就出手。嘿,看我的回天飞轮!”
刷地一声,抽出兵器。
呛郎一响,神偷也怒火满面的扯出长剑。骂道:“浑蛋,你以为老夫是真的怕你不成。来,咱们就兵刃上较量一番。”
“百面神剑”古奇峰一剑点出,原意只在阻挡雷三炮一下,这时忙喝道:“铁兄,你也该克制一点了!”
接着转头向光明境主道:“尊驾请暂息怒,后辈妄言,何值计较,古奇峰希望大家化干戈为玉帛,把这桩误会解释开。”
光明境主厉笑道:“你既这么说,老夫也不为已甚。但只要这姓房的小子跟我走!”
房英急急道:“老丈要我去那里?”
光明境主冷笑道:“老夫要抓回光明境,处你宫刑,罚你诱使我女儿脱离家庭之罪!”
房英长叹一声道:“老前辈难道不让小可剖白心意?”
光明境主暴躁地道:“齐总管,你替我拿下这小子。”
齐天圣恭身回应道:“遵主公吩咐!”
一抬头,迈步向房英欺来。
房英脸色变了一变,向齐天圣急急道:“齐老丈,你难道也不愿小可说句话?”
齐天圣停步,犹疑了一下,苦笑道:“少侠,实在抱歉,家主人脾气,老朽知道得很,现在老朽实在无能为力。唉,还待回到光明境后再说吧!”
房英一咬牙,倏对光明境主道:“好,小可决心随老前辈到光明境,但不是现在!”
光明境主冷哼道:“什么时候?”
房英道:“请前辈延后六天,待晚辈了却一椿私事后,再负荆请罪!”
光明境主怒笑道:“老夫那有这等闲工夫跟你六天!”
房英接口道:“君子一诺,前辈不必监视,六天后晚辈必专程至光明境报到候裁!”
光明境主狂笑道:“老夫岂能相信你的话,六天后你小子不知道又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房英语气一沉,道:“若前辈非要现在,小可实感到无法两全!”
光明境主厉声道:“我管你能不能两全。齐总管,听到老夫吩咐没有,你不擒下房英,就拿自己的脑袋来见我!”
齐天圣神色一凛,对房英道:“少侠,看样子老朽只能得罪了!”
铁梅香倏然尖笑道:“房少侠,你何苦吞声忍气,咱们就拼上一拼,免得替中原武林丢人!”
房英摇摇头叹道:“要动手,我们决不是敌手!”
他说到这里,目光一扫“百面神剑”及铁长岚叹道:“看来泰山之会,小可是没有办法参加了!”
古奇峰惊道:“少侠可是自愿就擒?”
房英摇摇头道:“不,我是想请三位先离开此地起程!”
神偷大声道:“不,老朽既同少侠一路而来,岂能弃你不顾,这点绝对办不到!”
房英急道:“这是何苦。唉,铁大侠及古大侠,好意心领了,但二位加上等于白饶,无论如何,请二位听小可劝告。”
一听这番话,“百面神剑”及神偷父女都急了。
铁梅香道:“但是天香院开坛怎么办?要知道当今武林中能抵抗那魔女的只有你一个人!”
房英叹道“天数使然,想必那魔头应当盛旺!”
说到这里,转对光明境主道:“小可愿俯首自缚,但希望前辈别再为难其他人!”
光明境主不屑地冷笑道:“只要你识相,老夫就不会令他们难堪!”
房英黯然向古奇峰及铁长岚一揖道:“三位走吧!并请转告赴会的同道,晚辈实有不得已之苦衷。”
古奇峰及铁长岚自知情势如此,已无可挽回,动手只有自取其辱,也伤心地同时回礼一揖道:“少侠保重。”
铁梅香这时倏流下了眼泪,幽幽道:“少侠保重。”
说完,带著满面悲伤而依恋的神色,转视着房英。
要知道她也不知不觉中,暗恋上这位年轻侠士,想不到还没有机会表达,却已临生离死别。
三人一步一回头,缓缓向废园外走去。
房英也转身目送三人,气氛变得异常凄凉而低沉。眼见古奇峰等三人已走到马车边,房英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蓦觉身后嗖嗖嗖窜人三条人影。
一惊之下,目光一侧,原来三人竟倏又回来了。房英怔然道:“二位前辈还有什么事么?”
“神偷。哈哈狂笑道:“咱们不想走了!”
房英一惊,急急道:“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
铁梅香咯咯一笑,刚才那种凄苦的神色一扫而空,尖笑道:“少侠,我们想透了。与其你不能赴会,我们去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同时也不管用,决心与你在此共生死!”
房英呆了一呆,目光一扫,沉脸道:“小可说了这许多话,前辈怎的一点也不听。”
他目光正好停在古奇峰脸上。“百面神剑”苦笑一声道:“这是铁兄的主意。他们贤父女不走,老朽若单独离去,岂不永远使武林朋友笑话。”
铁长岚又哈哈大笑道:“士为知已者死。房英,别婆婆***,老夫倒要看看光明境的武学究竟有多么厉害。”
说到这里,目注光明境主大声道:“喂!老家伙,姓铁的父女二条命,算同你耗上了。”
这番话说得宏量无比,尤其气慨也不如刚才那么自馁,变得豪壮起来。
光明境主仰天一阵狂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以为老夫不敢杀你们!”
铁长岚也狂笑道:“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
光明境主冷声道:“老夫要杀你,相信只要一只手指,就可以使你匹夫魂落黄泉!”
铁长岚大笑道:“好、好,老家伙,咱们不妨出个题目,比划比划!”
光明境主脸色冷峻如铁,道:“你自己送死,还有什么题目好出。房英,你甘愿自缚,就站在老夫这边来,雷三炮、邱潜机、林维仁,你们三人分别把两个老家伙及丫头的头取来!”
雷三炮等轰然一声应诺。同时一排挺身而出,掣出回天轮,喝道:“你们三位可以过来了!”
房英立刻一弹身,迈步上前,沉声道:“势已如此,我房英只有一肩承当。光明境主,以小可之见,何不你我一决胜负,了断这件事。”
光明境主厉声道:“小子,你刚才还称愿意认罪,怎么现在又改变了主意?”
房英此刻也豁出了,朗声一笑道:“前辈说错了,晚辈只是自甘认缚,并非是认罪!”
邱潜机突然冷笑一声插口道:“既自甘俯首就擒,与认罪有什么两样!”
房英哈哈大笑道:“当然不同,我与夏芳芳义结金兰,看在她份上,光明境主是小可上辈,自甘束手是表示不愿自己人打架,却并非承认你们加在我头上的罪名。”
不提起夏芳芳还好,这一提,光明境主像心上被人戳了一下,更加有气,顿时厉声怒道:“小子,你不要耍嘴皮子,齐总管,你负责把这小子拿下,否则杀了也是一样。”
齐天圣微微一叹,身形一晃,已到房英面前,轻轻道:“老夫一再拖延,现在可没有办法搪塞了!”
房英双掌一摆道:“老丈就请亮出兵器,小可也只有得罪了!”
齐天圣大笑道:“少侠既空手空拳,老夫怎能亮兵器欺你,弱了光明境中威风。”
这番话明是对房英说,其实却是说给光明境主听的。房英微微一笑,投过去一瞥感激的目光,缓缓抽出长剑,平静地道:“老丈请进招!”
齐天圣低喝一声:“得罪!”
回天轮,精光一闪,挑飞而出,直叩房英左肩。
房英旋步转身,剑势一招“星跃银河”横削而出。
这一边打了起来,铁长岚眼见雷三炮站在面前,一付虎视眈眈的样子,倏大笑道:“这样打法,老夫不奉陪!光明境主,你也该上来算一份!”
雷三炮以为神偷看他不起,大怒道:“老偷儿,刚才你尝过雷爷掌上滋味,并不是我对手。现在怎地说起大话来,只要你能杀了雷某,还怕咱们主公不动手!”
他说话愣里愣气,语声一落,立刻一旋回天轮,劈风压到。
神偷已看出雷三炮内力虽强,头脑却又笨又呆,冷冷笑道:“呆鸟,你不必吹,看老夫整你一番!”
身形呼地一闪,人已到雷三炮背后,出手就是一掌。
“千里庭户”轻功,独步宇内,雷三炮招式一出,眼前人影倏失,不由大吃一惊,念头尚未转过来,屁股上已挨了一掌,向前冲了两步。
掌虽未伤他,却把他打得更火了,大吼道:“臭老贼,你敢抽冷子出手,看大爷宰了你!”
回天轮泼风狂舞,一团精光,上下四旋,轮风呼啸,威势大增。
可是神偷却学了乖,游身飘走,就不同他硬拼,一味闪闪躲躲,看到空隙,或剑或掌,偷袭一招,不得手立刻就退,得手就讲几句俏皮话,把雷三炮逗得暴跳如雷。
另一边铁梅香与光明境主弟子林维仁动手,情形也是一样。铁梅香自知功力浅,故而学他父亲游斗方式,一时之间,也未露丝毫败像。
只有“百面神剑”古奇峰碰到的强劲对手,脸色凝重地与邱潜极一招一式,你来我往,充满了险机。
邱潜极在光明境中,功力称是一等一的高手,回天轮招式,既狠且毒辣,招招不离“百面神剑”要害,亏得“百面神剑”。功力也极深厚,而且剑术上造诣也是不凡,却维持了个不败之局。
这四对人对手中,房英是最感伤脑筋的一个,但也是最轻松的一个。
因为齐天圣的招式,在最紧急关尖,不是偏了一点,就是够不上部份。房英知道对方是碍于夏芳芳的面子,在暗中放水。也只能虚应故事,表面打得十分激烈,心头大为焦灼,因为这种打法既不能胜,又无法收,胶着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完结呢?
齐天圣也同时地感到忧虑。他对房英留了余地,也等于为自己留了余地。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与夏公主的感情,这是两面不讨好的差事。
既不能违背光明境主的命令,又怕将来夏芳芳恨他。因此只有拖延着,可是他拖延得比房英吃力。
因为在攻击中,他虽不愿伤房英,却也不愿让得太显眼。若是被光明境主看出破绽,一顿严责,却会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一座废园中剑气轮光冲霄,打得异常激烈。光明境主东看—下,西望一下,见自己这边派出去的人虽都占了上风,却不是在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