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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前这样的后果就是一天的闹肚子——这都要怪那该死的混蛋,根本一点都不了解被压在下面的自己的痛苦。
“你把水放在外面吧,我过会自己会拿的。”
向着门外扬声道,路苍现在实在没有起身穿衣服的力气。
“爷,陛下走的时候吩咐我,说让我告诉爷一声,晚上宫里开宴,让你用过午饭就到宫里去。”
“知道了,你先去忙别的事吧,别管我了。”
这下子路苍更头痛了。因为怕路苍一个人闷在府中寂寞,不管宫里有什么大宴小宴静总会拖他去参加。殊不知锦衣绣袍的坐在不合自己职位、离皇帝极近的席位上,忍受着那些朝臣、宫妃投过来的异样眼光对路苍的折磨远远要超过面前的美食和动人的歌舞所带来的欢愉。
在床上又稍微躺了一会,路苍强迫自己爬起身,稍稍梳洗后下了楼。
“爷,已经快午膳时间了,你看,是先稍微吃点东西还是……”一直伺候在楼下的小桑凑过来问道。
路苍挥了挥手:“不用了,这就把午饭吃了吧,吃完了我会去洗一下澡。”
“啊,是。”
一抹了解的眸光掠过小桑的眼睛,他努力压抑住快浮出的笑意转身去吩咐厨房摆午饭。
路苍也知道小桑肯定对自己和静的事情一清二楚,不过这种事根本不可能瞒过自己的贴身仆役,也只好厚着脸皮心照不宣的不提起就是了。
用了午饭,路苍拒绝了小桑伺候他洗澡的提议,自己抓了浴巾和衣裳就泡进了建在后院房中的温泉池子。
因为喜欢和路苍偶尔一起入浴,静特地挑了个有豪华浴池的宅邸给他,虽然知道和静一起洗澡最终一定会变成性爱游戏,路苍还是拒绝不了与静裸裎相对的机会。
静有自己见过的最完美的男性身体,唯一的缺陷可说就是他稍显偏白的肤色——泡在热热的池中,忍不住想起静那修长有力的双腿在自己的身体上摩擦的情景,路苍难以自已的沸腾了起来。
仿佛有自己意志的手不受控制地滑入了水中,路苍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自己的欲望——极热,而且硬,只不过因为想起静就变成这样,路苍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真是无耻!下流!”
“你说谁无耻、下流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路苍狠狠吓倒了,他迅速放开刚握住自己性器的手,回过头去喝道:
“谁啊?”
“你说还会有谁敢偷窥我们的侯爷沐浴啊?”
随着充满调侃意味的话语,一身简单便袍的静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路苍吃了一惊:“静?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嘿嘿……”
静走近池子,开始解衣裳的扣子。
“就知道你背着我不干好事,特地来逮你的。真不争气,一下子就被我抓到违禁。”
和路苍的约法三章中,有一条很不近情理的约定:就是不准自慰。
天知道静是从哪一条出发提出这一点的,然而被静逮到几次后施以“私刑”的路苍已经是好久没敢偷偷做这种男人的“健康运动”了。
知道刚才的情景全被静看到的路苍一下子涨红了脸,呆在池子中央不知怎么回答他好。
静利索地脱了外衣和里衣,跳入水中,走到还傻愣着的路苍身边,用力环住了他的腰。
“饥渴到连我的禁令也不管了么?你真好大的胆子。看来是昨天做得不够,让你的体力有多余吗?”
静轻轻地在路苍耳边低语,舌头几乎要舔上路苍的耳廓。
脸更红了,可是被静戳中心理的路苍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只好保持静默。
“就是这只手敢大胆碰我的东西吗?”
静今天的心情显然好极了,他抓起路苍的右手,左右审视着,一边调侃着,捏着那只手往自己身体浸在水中的部分凑去……
“你……”
触碰到静已经变得火热的部分,路苍的脸都快红的喷出火来了。
“看,知道我为什么要偷溜过来了吧?”静一脸的委屈:“你昨天三两下就倒了,今天你一定得补给我!”
结果自然无须详加描述,一定是静得逞无疑了。
静带着满足的微笑匆匆赶回宫里去了,被剩下来的路苍却几乎是凝聚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有力气穿戴好觐见的礼服,连马也骑不了结果只好乘轿进宫赴宴。
连腰也坐不直的路苍只好东歪西扭地靠在摆放食物的几上,看着一脸光鲜和今天设宴招待的外国使节愉快攀谈着的静,他几乎嫉妒得快吐血——
昨天的激烈又加上今天在温泉里做的那几次,自己的腰痛得快要断掉了,可是这个始作俑者却一副没事人似的样子……不,甚至更有精神,究竟公理何在。
因为是重大的国事宴会,绝大部分的朝臣都有参加。专用来开宴的西偏殿两侧摆满了席位,甚至连总管京都事务的府尹也只轮到坐在快接近门口的席位上。
一进门就意识到自己的席位离静之近甚至更甚于爵位高于自己的一些大臣,路苍坐在那里简直有针毡之感,而静不时投过来的关心目光更让他简直想立刻找个地洞钻下去。
“这位大人有些面生,是新近调入京中的吗?”
坐在自己斜后方的是大理寺的官员,其中有一人看上去年纪不太大的正一脸好奇地跟自己攀谈道。
“啊……是……”每次被人家问到这种问题就只好含糊其辞的路苍,心里暗暗憎恨着静做事的不经大脑。
“刘大人不认识路侯爷么?不过也难怪,路爷是陛下在刘大人外派的时候封下的。”
自然有人从一边酸溜溜地凑上话。
“是吗?那请问路侯爷现在掌管哪方面的事务啊?”那刘大人看来对路苍很感兴趣的样子,和他搭着话。
“这个么……”
要死快了!路苍最怕被别人问到这个,他总不见得说“我只管跟皇帝睡觉”吧。可是事实上他确实没有实职,让他想造也造不出来。
偏偏坐在姓刘的旁边正好是一向对路苍没好脸色的官员之一。
见路苍半晌没开口,他一脸讥讽的凑过来道:“刘大人,怎么好问我们尊贵的同皇侯大人这种事情呢?人家是皇帝面前的超级大红人,做的事情哪是像刘大人你这样凭真本事从进士出身一步步升上的人懂的呢?”
明显话中带刺的言辞让路苍又羞又恼,却又根本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自幼习武,论起唇舌功夫哪是这些文人的对手。
那姓刘的乍闻此言显然愣了一愣,随即便恢复了自然:
“路侯爷,在下一月前才从外地回京,不知情状,无礼之处请多见谅。在下刘仲棠,目前掌管大理寺事务,以后还请路侯爷多多指教了。”
“岂敢岂敢!”路苍忙拱手还礼,他虽然只是粗通文墨,对文人却向来敬重,看这刘仲棠不像坏人的样子,他当然也不能太过目中无人。
刘仲棠似乎还有话要和他说的样子,音乐却在此时响起,穿着舞衣的美女从屏风后涌入了殿中——表演开始了,刘仲棠也只好咽下了想要出口的话。
今天领舞的是宫中最美丽的舞娘西燕,她以身轻如燕、腰细如柳而闻名天下。在路苍入宫之前曾受过静的宠爱,是后宫舞娘中地位最高的一个。
路苍看着她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整个宫廷因她的舞蹈而变得宛如仙境般美丽,心底为女性的神奇而轻轻慨叹着。
“……上层楼更上层楼,往事悠悠。君莫问,自回头,栏外长江空自流……”
哀婉的歌声表达着回忆往事的情义,西燕似乎若有所感的歌唱更给这曲子抹上了一层深深的哀愁。
“……君王自古多薄情,白头宫娥意凄凄。莫道今日宠爱情,他日孤泪剪烛影……”
曲调陡转,西燕旋身飞转,长长飘带在飘动中竟拂过路苍的脸颊,让他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已经不是第一次受到来自静的女人的挑衅了。
记得某一次在宫中的游园中,静忘形的当着众女的面哺喂了路苍一盅酒之后,嫉妒的妃子中有一个在下坡的时候狠狠推了路苍一把,路苍虽然及时刹住身形没有从坡上滚下去,却也很难看的摔折了尾椎而被迫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暴怒的静下旨要赐死那妃子,却因为她是三皇子的母亲而遭到众臣的强力阻止,最后还是路苍为她求情才算救了那女人一命,但还是以打入冷宫了结了此事。
现在又被这个西燕用曲子讽刺,路苍也只能采取忍气吞声的态度来对待——虽然这是如果自己向静吹个风就能解决的事情,然而男性的自尊却不容许他利用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宠爱来做这种毫无节操可言的事情。
静是何等样利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西燕借着舞蹈的机会欺负路苍,他微微皱眉,正待发作,席上却立起了一个不怕死的家伙。
“唱得好呀唱得好!好一个‘莫道今日宠爱情,他日孤泪剪烛影’,真是唱出了某些人注定的命运啊。”
讲话的是推跌路苍那妃子的哥哥,他为妹妹的事一向极度嫌恶路苍,此际喝多了两杯酒他又怎肯放过这个讽刺敌人的好时机呢。
只见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走到对面路苍的席位前,一脸鄙视的道:“可世上无奇不有,竟也有男人借着君王的宠爱想要一步登天呢!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长哭呢?啊,路爵爷,你说是不是?”
路苍受到这么严重的挑衅,怎甘受辱,重重把手上的杯子一放,他想站起身来,腰间传来的刺痛却让他一时无力,只好又坐了下来。
殿中的音乐声偏偏在此时变得轻了起来,路苍感觉到无数好奇、鄙夷、等着看好戏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脸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
把眼光投向静,他竟然是一脸促狭的表情,似乎很想看看路苍会怎么对付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这个死男人!
暗暗在心底诅咒着,路苍强撑着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冷冷开口:
“这位大人,请问你说的借着君王宠爱想要一步登天的男人是谁啊?”
“嘿嘿嘿,我说的是谁你当然心里明白。”
那人悍然无畏的把脑袋凑近路苍,一脸不怕他当庭发作的模样。
在进宫的时候身上的兵器早被卸下了,不然依着路苍的脾气肯定当场抽出剑来给他两下子了。
然而此刻碍于场合不能动武,但是要路苍靠用脑袋来解决这种当庭挑衅的事情实在是太太为难他了。
结果路苍也只能用眼神表示自己的愤怒,凶巴巴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看着路苍像一头动气的公牛气势汹汹地和人两眼对峙着,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的可爱模样,静忍不住笑了起来,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帮路苍一下只怕呆会有得自己好受。
“张侍郎,原来你是不需要朕的恩惠便能当官的么?”
静的声音和表情都很严肃,男人被吓了一大跳,忙转身跪下:“臣不敢。臣前有失言,求陛下见谅。”
“既然大家都是蒙朕宠爱才会有一步登天的机会,张侍郎你又何必缠着路侯爷多谈此事呢?还是快快回座去吧。”
“臣遵旨。”
张子东咬了咬牙,偃旗息鼓的回座去了,临行前更向路苍投过一个眼神。
路苍懂那个眼神的意思,那是在说:哼,陛下也不过宠你如此。
可是路苍却也不能再做什么,只能郁郁地坐了下来继续喝自己的闷酒。
这个张子东早已经不是第一次开罪路苍了,只是静总是把私事和公事分得极清——他会为宫妃得罪路苍而废黜她们,而若有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