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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观这藏书院,四围皆是高墙耸立,只能望见峨峨石墙,瞧不见里面是何天地。细心地观望,只在西墙角有假山与高墙并蒂相接,而那假山是置身于诺大的荷塘之中的,要接近假山,必须经过那一片荷塘。
我是岳池然,是二十一世纪的女子。自然,我不会飞檐走壁。只得脱下绣鞋走水而过。
不容绿珠反对,我已脱下了绣鞋,露出了一双白皙纤秀的玉足。好在池水清浅,我捧着绣鞋轻提绣裤纱裙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水池中。十月虽还属金秋,水温却已有些低,微风吹过,我不禁微颤了一下。
走过水池,我又开始了在假山上吃力地攀走。碎石将我的脚抵得有些微痛,但与整夜于舞池旋转要好上许多,我安慰着自己。
终于攀至了假山的顶峰,我微微舒了口气,裸露着的足伸向了高墙。
站立于高处的感觉真好,让我想到了在二十一世纪每次蹦极时内心的跃动。
绿珠绕至墙下扔上了一条绳索到我的手中。
捧着绣鞋紧握绳索经墙顶坠下的感觉真是难受,手心被绳索勒成了血红色,手腕更是酸痛异常。
两米……一米……
眼看着我便要坠地了,手中却突然失去了那股拉坠的力道。还来不及想是怎么回事,我便已坠至地面。还好,当时离地面的距离只有二十厘米。我的身子也只是娇晃了二十度,跳芭蕾舞经验十足的我优雅地顿住了身形。
只是,我依然狼狈不堪。手中提着一双绣鞋和断了的绳索,锦裤微湿,裙纱也有些皱乱,更糟糕的是,我赤裸着的双足。
而我的面前,优雅地站立着这王府的主人——砷亲王上官砷。
他身着一袭闲雅干净的白袍,衬得他轩昂的身形更加气度不凡。他遒劲的轮廓中透着深沉,眼眸里依旧是究不到底的深邃。除了这些,他冷竣的面容上还泛着一丝的嘲弄。
就凭这依靠武侠电视剧中才有的指力剑气割断我手中绳索的行为也可见他面容中那一“弄”味的意韵,他不知我悬于空中若是距地面再高一点便要香消玉殒命丧于此么?到底是没有学过物理!我的物理极差,这“空中垂吊”好像与物理学科的知识挂不上什么关系。
那“嘲”字的意味便更不用解释。我这一狼狈样已足可以证明一切。
我这妖且闲的美丽,他竟然不屑一顾,甚至恶意捉弄不知惜玉与怜香!
他的身后,站立着一个身着蒙古骑装的儒雅文士,文士看着我的眼神似笑非笑,那笑也不过是因为我的不雅的举止和装容,并无和他一样嘲弄的意味。
再后面,是和他们站有一段距离的佩剑的男子。在藏书院门外拦截我的守卫的其中一个。
那深邃的眼眸沉然地看着我,我却突然恢复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气定神闲。优雅地蹲下,放下手中的绣鞋和绳索,用一双玉手轻轻揉着被碎石磨痛了的足尖。对他们的注视,我视若无睹。
悠然自若地穿好了绣鞋之后,我对着他优雅而妩媚地笑。
今日虽是狼狈的,我却知道在狼狈的同时,我也正在释放着另一种美,一种自然的、娇憨的、清新脱俗的美。
我像一滴甜美透明的水珠,从里到外,都透着晶莹剔透的光彩。我的一颦一笑都有着令人心疼的轻柔。我有千娇并百媚,每一种样子,都让人看不够。
……
!
[第一卷 美女篇:第7章 爱我,别走]
……
“你好。王爷。我是岳池然。”我的声音不娇柔不做作,轻灵悦耳有如天籁。
王爷不是将军,将军笑了,而王爷却没有。
“找我,有什么事?”他看着我问道。很好,他没有摆出王爷的尊驾,没有在一个弱女子面前自称‘王爷’。
我于是笑了,那笑自然而轻灵,“你认识苏钦云吗?你见过他吗?”
我知道我以二十一世纪的对话方式和这位古代的王爷说话实在可笑,我知道我问了也是白问,我知道他会回答出怎样的话。可是,我还是任性而又固执地问了。
我的如水般清澈的双眸期期地看着他,我多么想他会回答出不一样的答案呵。
他平静地看着我,甚至连之前的那一丝嘲弄都没有了。那一丝嘲弄被他转化为了哀怜。“一开始我就觉得你的神经有些错乱,觉得你的智商有些问题。现在看来,昨日我的猜测果真没有错。”
我的神经错乱智商有问题?我的学习成绩是差得离谱,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岳池然不屑写那几纸答卷。国家知名企业家和国际一流服装设计师的女儿岳池然会神经错乱智商有问题?
有没有搞错!
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这个时代里正常的人都会有的想法,但是,我的内心依然在强烈地抗议。
他补充道,“我只是不明白,铁连将军为何会将你进献于我。他要是够聪明,也该去找一个冰雪通透惠质兰心的女子才是。”
“你是说我不够聪明更谈不上智慧,甚至连姿质普通的女子都比不上。在你看来,我的神经错乱,智商的有无也有待考证?”我轻笑。
他哼声,冷笑道:“还好,你还有自知之明,我话语中略带的含蓄的意思,你还能听得懂。”
“你的夸奖,我愧不敢当。”我用嫣然表达着我心底的冰傲和不屑。
“如若无事,就回别苑去静养身心,再传个太医医病。我的王府中不缺罕世名医。”说完,他不再理会我,转身离去。
他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话音虽有些低沉却冷气逼人,不太严厉的语句透着言不尽的讽刺和揶揄。
坠落到这个时空就没遇上过一件称心如意的事情,还平生第一次逢上这种自以为是阴厉狠绝的人,他就连平常说话也是这般地字字伤人!
我不是他的姬妾,至少在事实上。我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寻常的女人,岳池然只做自己。我的怒气又岂会被几句字字带刺的话给轻易挑起?
我却也没有再笑。笑,本就虚假至级。何况我受着他这样的……话语。
对着他的背影,我平静地再问:“你是苏钦云吗?你认识苏钦云吗?”
他的身影微停,想是对我已是极其的无语。
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我只是夜空中的精灵,只是夜风中绽放的百合。我是属于夜的。在白日里,洒落在我身上的阳光照得我无处遁形。
我被佩剑的侍卫带出了藏书院。
“小姐。”绿珠面色焦急地迎了过来。“小姐,担心死我了,你还好吧?那条绳索突然就断了……,你有没有伤到?”
我黯然摇头说:“我很好。”
我是很好,只是又遭他的话语打击了一次。
他不是苏钦云,他不是。苏钦云虽也不善言辞,对我却温和体贴;苏钦云虽也深沉深邃,却不阴厉狠绝。
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却为何总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进行比较。就因为他和我认识的苏钦云形貌如出一辙么?
这生活在两个世纪里的形貌一模一样的男子呵!
岳池然不是在为他们伤神,岳池然不会为任何人伤神。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置身在古代;我只是想不透,说要带我走却将我带到了这个时空的苏钦云去了哪里;我只是疑惑,这砷亲王爷的形貌为何会与苏钦云那般地酷似。
我不知道今天萌生的要来见砷亲王爷的坚决的意念是不是一个错误。单就结局而论,显然是失败的。岳池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击败了么?不会的。岳池然的词典里还没有“失败”和“放弃”这两个词语。
只是今天……就算了吧,已经讨了一次无趣。
回新也别苑后,我开始思衬对策和方案,我一定要弄明白苏钦云身在何处,是他将我糊里糊涂地带到十三世纪的,我要他再将我带回去。我要回二十一世纪继续做我的双面娇娃,做那冶艳妖娆风情万种的岳池然。
这个地方,没有那样的可以让我轻旋华尔兹和纵情蹦迪的平台。
那对策和方案,委实没谱。向这位古代的王爷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我的话,他不但听不懂,还将我认作了弱智和神经质。
可是除了与苏钦云的形貌酷似的他,我还可以向谁探询?
没有了。
妖且闲的美丽在他看来只是一副精致的皮囊。如此,我便只剩下智慧和我这双面娇娃的面容和性格了。
智慧虽为他所不屑,只因为他未见到我岳池然的冰雪聪明。而我让人琢磨不透的个性更是倾君数人。白日我冷傲淡漠沉默少语,谦谦君子为之倾心。窈窕淑女,君子倾囊相求;夜里,我优雅高贵万种风情,彬彬绅士和风流之客争献殷情竟相追逐。
能迷倒新世纪里的芸芸众卿,就不信拿不下你这一古代的王爷!
岳池然是叛逆的,喜欢一切具有挑衅性质的事物。既然现在我身陷这颠倒的年月,既然我暂时回不去那纸醉金迷的世纪,既然现在我的首任是要从他口中探问出我要的信息(虽然这可能性约等于0)。那么,虏获这阴厉狠绝的王爷的心,是目前最重要的。
岳池然是挑剔的、是冷傲的、是自负的,要做便要做到最好。我不要他只视我为他的女人中的一个,我不要他的敷衍和逢场做戏。
我是岳池然,我要的是他的倾心和真情,要的是他的三千宠爱诸付我的一身!
虽然,对于一个古代的习惯多妻多妾的男人,这要求委实太高。尤其,他还是一位王爷,是一位在朝中翻云覆雨手控皇权的王爷。
更何况,他对我的印象已经差至谷底。
可是,如若得不到他的真心,我又怎么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苏钦云的下落。
这赌注下得可真大,能虏获他的真心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即使虏获了,如若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那么,我不仅赌局失败,还损兵折将赔上了自己。
顾及不了这许多了,我得在我的青春好龄之年再回那激荡我心的舞池。
我唤来绿珠,“绿珠,去请舞乐娘来。”
“是,小姐。”绿珠笑应。
舞乐娘的人未到声先至我已是习惯了。“哟,今儿个怎么了,岳小姐竟会好好地请我过来,不会是赴什么鸿门宴吧?”
我嫣然而笑,盈盈下拜。“池然给舞乐娘请安了。以前池然不识抬举,舞乐娘对我的栽培之情我竟然不予置之。今儿,池然特地向您赔罪。因池然不熟悉这王府的环境,一女子也不适宜随处走动,所以烦您亲自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呵哈。”舞乐娘笑道:“我初见你时,便知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我人虽不年轻了,这双眼睛可雪亮着呢。假以时日尽心栽培你,你必成女中之凤。”
“谢过您的夸奖了。”我扶舞乐娘坐下,“您之前说得对,入这砷亲王府是池然的福气,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池然绝不会辜负您的谆谆教导。以后,池然顺跃王门搏砷亲王爷的宠爱就全仰仗您了。”
舞乐娘笑道:“小姐能这样想,我和将军便都放心了。就凭小姐这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要搏得王爷的青睐,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只消……小小用些心思和手段。”
“是要……争宠吗?”我问。
在二十一世纪时,我也看了许多关于后宫争宠或之类的小说和电视剧,可那毕竟是道听途说,真要亲身去做,便觉得茫然而无分寸。
“争宠?”舞乐娘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未为不可。这王府中的姬妾如你一样全是下官微臣们进献于王爷的,王爷自己并未为其觅一红颜。可见这王爷对女色并不重好。当然,下官们进献的女子亦全是精挑细选,容貌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