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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
“为什么?”这倒有意思了,能让他这个小学妹讨厌的人事物,必有其特别之处。
她耸耸肩。“你知道我一向最讨厌光说不做的人,恰巧他在我眼中就是这种人;而他讨厌我是因为我曾经是他追求丁月华的最大绊脚石。”
“是妳吗?”
“可能是吧!”
“可他现在已经追到了,没理由再对妳不满。”
她耸耸肩。“显然他是个很会记恨的人,算了!别提他了。”微微一笑。“学长你竞选的主要政见是?”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奇怪!我怎幺都没听嘉桦提过这个学长?”月华忍不住又回头瞧了一眼。
吴尊嗤笑。“的确够稀奇,居然会有人没眼光看上那个怪ㄎ丫,也够难得了。”
又来了!月华无奈地看着他。“你别这样,老是对嘉桦有偏见。”
“我对她?”他睁大眼睛。“妳该说教的对象是她吧!她对我才有一箩筐的偏见!”
“你还是不应该叫她‘怪ㄎ丫’!”
“妳先叫她不要叫我‘绣花枕头’!”
月华忍俊不禁。“你怎么知道的?”
“我又不是聋子,她在背后道人长短时根本就不懂控制音量!”哼!分明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不——是昭告全世界才对!“从没见过那么目中无人的人!”他愤愤地说道。
想起方才,陈嘉桦无视他的存在,好象他有如阿米巴原虫般渺小,不入她的眼。
月华摇摇头,没辙了,只要在这两人面前提起对方,气氛就会变得火爆。
她清楚这两人会起冲突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她……
陈嘉桦始终不认为他是值得托付的好男孩,但她根本不在意,因为她是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即使他不是十全十美。
吴尊则懊恼嘉桦反对他与她的来往,尤其他一直记恨嘉桦大肆宣扬他的“牛排论”,认定嘉桦故意妨碍他的追求。但这怎能怪嘉桦?她是她的好友,又不是他的!对朋友,嘉桦当然有告知事实的义务。
何况她还很感激嘉桦的告知,至少让她知道了他有意追她!稍稍抚平原本不安的心。
吴尊愈想愈不悦,一些新仇旧恨全被勾起了。
当初他只不过是随口说出“牛排论”,除了传到月华的耳中外,那个“怪ㄎ丫”居然还用英文写了一篇“女人与牛排”的文章投到系报,文章中虽没指名道姓,可所有人都知道那言论出自他口中,顿时原本形象很好的他,人气瞬间大跌,之后还不时有系上的女生跑过来问他,她们是属于哪一层级、哪一部位的牛排……
从此,他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他原先认为在大一上学期结束前,便能追到丁月华,岂料那场联谊后,他的攻势便屡屡碰壁,令他灰心至极。幸好寒假时,两人偶然巧遇,而他也适时掌握机会不死心地再度展开攻势,才终于突破佳人的心防,点头同意交往,否则,谁知还要——花上多久的时间?
两人交往至今可说是渐入佳境,但陈嘉桦却是这佳境中存在的一根尖刺,时时戳得他发疼。
和陈嘉桦交手后,才让他深深领悟——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她不是班长,可她讲出的话全班都会听,丁月华是同寝室四人中最出锋头、最耀眼美丽的,但发号施令作决策的人却是陈嘉桦。
她的成绩是全班前几名,她做的报告连老师都点头称好。
好!她强,他也不跟她硬碰硬,何况两人之间唯一有关联的只有丁月华,他们一个是室友、一个是男友,在必要时,是可以做到王不见王的程度,免得让丁月华左右为难。
偏偏,即使如此,她仍可存在他与丁月华之间。
举例来说——
如果此时灯光美、气氛佳,而他与丁月华想要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指牵手、亲吻以外的动作)时,佳人总能在火山即将爆发的当口及时说不。
接连几次后,他终于问为什么?
要知道,当怀中抱着一个美丽又充满魅力的女子,尤其她的唇已被吻得红艳欲滴,星眸盈满迷离的水光,教人意乱情迷时,却突然吐出一个会让人神经立刻抽紧的人名和“至理名言”,简直就是硬生生把他从沸腾的状态下,瞬间丢进零下二十度的冰水中。
自此,只要一见到陈嘉桦的身影、听到陈嘉桦的声音、或是听到别人谈到“陈嘉桦”的名字了——便会让他如被刺螺螫到般,反应异常。
只要有她的地方他就尽量避开,免得一时控制不住,冲上去把她掐死!
方才若不是远远就看到她毫不避讳地当众跟一个男生搂搂抱抱、拉拉扯扯,大大颠覆了原先对她古板、难以亲近、且没男人缘的印象,引发了他难得的好奇心,这才任由月华拉着他去探个究竟。
月华拉了拉他,将他的思绪唤回。“尊,答应我!别因为我而跟嘉桦不开心,她真的是个好朋友!”月华抬起美丽的脸柔声说道:“好不好?”
任谁听到这样的请求,都会心软,何况是出自心上人之口,只是,有些心结并不是说化开就能化开的,但他仍回以温柔的一笑。“好!怎么会不好呢?说不定她现在有男朋友了,个性会变得讨人喜欢一点,也能真正明白妨碍别人恋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他喜欢哄她。
月华轻槌他一下。“你唷……”螓首轻轻靠在他的臂膀。
一股酥麻从接触点散播到他全身,令他脑筋顿时一片空白,手一伸,老实不客气地拥住佳人的纤腰,掌心感受到衣服下纤柔的曲线和温热甜腻的触感。
他的呼吸因兴奋而变得沉重起来,这幅倚偎的模样,惹来不少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总是这样的,自从跟丁月华交往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感受到这样的注目,让他非常得意。
她真的很美丽,精致美丽的五官,宛如造物主的杰作,令人赞叹,虽然有时会骄纵、闹闹大小姐脾气,任性得让人抓狂,但她的美丽足以盖过这一切。
最棒的男人才有资格拥有最出色的女人!他自得地想道。
“我不想去看电影了。”他低头轻轻触碰她的贝耳,低哑着声音说道。
月华脸微红,拋给他一个媚眼。“那你想干么?”
明知故问,这也是她最擅长的把戏,调情调到最高点,却又不轻易为人浇火,明白她的防线后,他有时会顺着她玩,再伺机突破,但,有时他也会反过来逗她。
在两人关系中,她想拥有较多主导权,而他则在愿意的范围内允许,毕竟男人让女人是天经地义的,而他喜欢看她玩这些小伎俩,为两人的关系添些乐趣,不过他偶尔也会施予小小的反击。
“妳说呢?”他的手轻抚她的腰部,指尖略带轻佻地触点着。
她脸红并立刻跳开。“讨厌!我怕痒。”娇嗔地瞪着他。
他微微一笑,只是继续用炽热的眼神凝望她,让她无所遁逃,无法招架,娇靥更形酡红,教人看得目不转睛,动情激素在两人之间流窜着,当他把手伸向她时,起先她还犹豫不敢伸手,但最后还是羞答答地抬起柔荑放进他的掌中,而他则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走吧!”
“去哪?”她心跳如擂鼓。
“当然是去看电影喽!不然——妳想去哪?”
“我……”她无法立刻掩饰失望之情。
而他的嘴角则露出得意的笑,牵着她往前走。
这回合——他得一分。
门开启,将他从遥远的过去唤回。
陈嘉桦走进房中。
见到她,一股罪恶感升起,他居然又回想起过去和月华的甜蜜……
但,无法不想呀!愈不想去想,就愈会想起。
“儿子睡了?”他开口问道,想掩饰心中的不安,现在是晚上九点三十分,也是崇祺上床睡觉的时间。
“睡了。”
他的视线紧紧跟着她窈窕娇小的身影转,跟她同处一室,他总会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气流在流窜,它曾是安稳、静谧的,但近来他却感觉到了些许电子夹杂其中,偶尔会碰撞出火花……
多年前,他绝对不会想到居然会跟视为死对头的嘉桦结婚……
真的是命运摆弄人,让人无法预期、捉摸。
但——走到这,他后悔吗?突然间无法回答,如果没有发生那次意外,他跟月华真的就会无风无雨怏乐的在一起吗?
陈嘉桦走到衣柜前蹲下,打开抽屉拿衣服。
“你洗好澡了吗?”
“没。”
“那你先去洗。”她帮他拿出换洗衣物,婚后两人有段时间分居,同住一个屋檐后,她坚持睡在书房,将主卧室让给她,但因书房的格局较小,所以衣柜仍放在主卧室。
看到她拿着他的贴身衣物,压抑许久的欲望油然而生,他缓步走向她,当她站起身时,他已站在她身后,在她转身前,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妳今晚还要熬夜赶稿吗?”他俯向她,轻轻嗅闻她的发香。
两人结婚五年,却从未行房,其实他是欲望很强的男人,但对她——即使同住屋檐下两年,他有过无数回非分之想,可从没一次敢付诸行动。
或许是因为在孕育出崇祺的那一回,他未获佳人允诺便登堂入室,以致灾情惨重,使他再也不敢不经她点头同意就任意妄为。
说来也好笑,她从未禁止他去外头打野食,可他却莫名遵守了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束缚,宁愿用五指兄弟解决憋不住的欲望,也不愿在外面与其它女人胡乱来,甚至甘心做个每天准时上下班,回家报到吃晚饭的“顾家男人”。
只是近来想碰触她的欲望愈来愈强烈,强得令他全身发疼,只要一与她共处一室,那种想捱近她的感受便很强烈。
于是他渐渐学儿子,也会与她撒娇、磨蹭,然后惊异地发现,她并没有料想中的抗拒、排斥,更没喝骂他轻薄,想起今天早上那一吻,他大着胆子碰触她的唇,而她的反应……下半身马上一阵骚动,他立刻轻轻吸气,放松手劲,免得一时克制不住将她用力抱入怀中,虽然他很想那么做……
陈嘉桦小心呼吸着,她的心从他的手触碰到她时,便开始失速狂跳,身后传来的呼吸与温热,令她全身发软……两人结婚五年,却是这几个月才有较多身体上的碰触,可对他的靠近,她仍觉得陌生、羞怯。
“嗯,还剩一些没写完……”她轻声说道。
怎么办?她愈来愈习惯他的“毛手毛脚”,甚至是期待着,但……
她闭上眼睛,不禁想,一旦他知道月华要回来的消息,他还会对她有欲望吗?他眼中还会有她吗?这样的想法就像兜头的冷水,令她呼吸一窒。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鼓起勇气开口问。
“什么问题?”
“一个架上同时摆着钻石和石头时!你会选择拿哪一个走?!”
他微蹙眉。“……这两样都是属于我的吗?”
“在某方面而言……是的。”
“那石头是什么样子的?”
“嗯……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只是不小心和你结婚的女人。
“对我有意义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她希望有……
这个条件太笼统了,他皱起眉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