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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T5
父亲又到学校里来了,他是来办事的,顺便要带我去医院看看。“你最近回家显得非常不正常啊,我们都怀疑你的精神有问题,”父亲对我说。是的,前一段时间“五。一”放假,我回去休息了几天。Z市安全局的人一样每天都在监视着,可是想到他们所展示的可以感知其它人的思维的能力却让我很是不舒服,感觉像把一群恶魔带回了家,站在那边都不舒服。终于,我落荒而逃只在家待了二三天就回学校了。
“我很正常啊,你来这边干什么?”我一肚子的烦恼。“我来看看,”父亲听到我的语气有些发火,“你大姐在这边认识医院的,明天带你去Z市第一人民医院看看。”我想想也可以至少确定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没有,就没有想尽办法推辞。
“你们等着我说不定可以找到你们留下的证据,”我对这帮几乎是不眠不休的人说。“你去吧,”他们还是满不在乎的。
“要是对我做精神学的鉴定,说不定那帮江湖术士会把我说成是精神病,是不是啊,你们说啊。。。。”我像告诫自己一样的对Z市安全局的人说。一个女声说:“那你就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吗,”我当然不会在没有证明这一切的明显的证据的情况下就说一件根本没有人听说过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太长怎么说起。
我和父亲,大姐保持着一段距离看着他们和人民医院的一个医生在说话。或许我想带着Z市安全局的人还是要和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大姐和姐夫在这边做医药的生意,在国家政策还没有涉及到医疗领域的改革前,据说很多的医生和医药的经销间有着非常非常良好的关系。我百无聊赖的环顾着医院挂号台前的牌子,上面介绍着这个医院的著名专科医生的姓名和医院的特色设备。“。。。。要不先到那边有个才来的著名的精神科的医生看看,再做些器质的检查,再照个螺旋CT。。。。”那个女医生望着我说,就好像我是个垂死挣扎的病人。“。。。我很正常,做这些检查乱花钱。。。”我不满的抱怨着。“瞎说,有一个好身体多少钱都换不来;刚才跟人家谈好了,是以关系户的价格算的没多少钱”大姐对我说。
“。。。。你最近有什么身体不舒服的吗?”我正坐在著名的精神科的医生面前听着他问话。我刚进来的时候,他先要我添了份表格---上面问的都是些驴头不对马嘴的问题:有没有和人争执,有没有什么烦恼没有和别人说等等。有一项我实在无法不问他---夫妻生活是否正常:“我还没有结婚呢,怎么填这一项。”“没什么,这不过是个测试,你随便填填吧,”他说。
我感觉很好笑,我的精神很正常,即没有偏执也没有无聊至极,却要等着一个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医生的精神检查。我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精神状态很正常啊”末了他说了个很正常的答案。父亲和大姐显然松了一口气,还是接着问他我前一段时间极不寻常的日常的行为,总像是在避着别人,比以前更加沉默。“。。。大概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吧,”他说。
“。。。我要是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会怎么想?”我问着Z市安全局的人,“我怎么知道”Z市安全局监视我的男人说。
“怎么样,我们要不跟那边的关系讲讲;。。。做CT时。。。”Z市安全局的人似乎在低声的讨论着什么。我心里有些咯噔了一下,这边却马上要拉着我去做常规检查。“那个孩子就是说精神有问题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老远就大声说出来。我走进了这个在住院部和主楼间的小楼---据说是Z市比较有名的精神诊断的新兴的诊所。屋子的墙上贴着不少的介绍,“。。。人的精神经常处于亚健康的状态。。。”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倒是满符合它的描述的,睡眠不足,烦躁,压抑。。。。。也不过是听诊器听听心跳,量量血压,问一些问题,再就是扒开眼睛看一看。看来精神学的诊断真是一点可以程序化的检查手段都没有。医生的结论当然是我很正常。我还在心里想着这个女的是不是Z市安全局的关系户。
接着我又去做了心电图,因为我说的心脏不太好。我个人的感觉就是有时会莫名的悸痛,感觉心脏就像在收缩。“是不是病毒性心肌炎啊,这种病的潜伏期长,不容易发现。。。”我在描述症状时还故意提醒检查的医生。可是最后,她却说我的心跳比正常值略微低了几下外,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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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除了有些疲劳外,我的身体是健康的很,医生还说我的甲状腺比别人大。CT室的主治医生休息,我又一再反对去做这么浪费钱的检查。父亲反正是放心了。最后,下午的时候,父亲就送我回学校了。临走前,表姐要请父亲在“小肥羊”吃一顿饭。
“。。。。这个长得好像大烟壳,”席间我们都对火锅里漂着的黑色的类似于罂粟壳的种子疑问。“。。。。应该不是吧,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把这样的东西放在里面,”大姐笑着说。大姐是在我家那边的X市读的师范学院,我还上小学的时候她经常到我们家里玩。“。。。。你在这边上学也不到我家来玩,我那时候经常到你家去玩。也没多远,走路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叫了几次才来一趟。。。。”大姐笑着对我抱怨。“。。。这孩子的社会交际能力不行啊,不会说话办事。马上就要离开学校到社会上去了,自己要学会说话,办事。。。”父亲端着乳白色的小酒杯装着白酒没喝。“也不是,现在的小孩都是这样和我们有代沟;有什么心事也不和大人商量,都自己做决定。你看看他和他的同龄人在一块说话肯定比和我们在一起多,”大姐对我倒是很熟悉的,“。。。不过到我家你也没什么玩的,除了帮我带着小孩。”我笑了一下,她那个我的外甥女才3-4岁最是招人烦的时候。
“来倒一杯,”父亲不容我分说给我倒了一小杯白酒“马上要到社会上去了,不会喝酒怎么行。”“白酒有什么好喝的,”我皱着眉头说。“你倒是奇怪不会喝酒,”大姐笑着说,“你们家你爸,你妈都会喝酒,喝白酒怎么都可以喝几两,你却一点都不喝。”“我是不想喝,”我皱着眉头把杯子里的酒倒进嘴里,没停下来就咽进喉咙。可是还是有些晚,我的味蕾很快把一股强烈的刺激的辣味传递到我的大脑,进喉咙时也有些呛。“咳,咳。。。。”我赶快喝了杯果汁压一下。“别那么急,”父亲笑着给我夹了块菜。
我们在席间又谈了些我马上要毕业的事情。“你的工作找好了没有?”大姐问我。“没呢,这边的机会不太好,我想毕业后在想想去那边找工作。长三角,或者珠三角。”我回答道。“我觉得你是不是先随便找个工作干干先,”父亲抿了口酒杯里的白酒。“这怎么可以随便呢,”我不满的说。“也是找工作要慎重,”表姐低着头边吃菜边说。我又喝了半小杯白酒,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他还真能逞能。。。。。”我听见许久没有说话的Z市安全局监视我人用很低的含糊的声音说话。我没有搭理他们,继续把涮好的羊肉捞出来放在蒜泥里沾了沾,然后放在小碗里慢慢的吃。
我回宿舍的时候,感觉不舒服更加严重了。肚子里的饭菜好像在翻滚,打的嗝都满是酒精味。“。。辣椒吃多了”我心里对自己说。“等会儿,他肯定要吐”Z市安全局监视的男人对另外一个家伙说。“怎么喝酒了,”胖子一进宿舍的门看到我正趴在床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啊,”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吃酒席也不带兄弟们,看看吃坏肚子了吧,”小吊笑着说。“看看你,人家吃酒席就能带你去啊,”老大走过来问我:“怎么样,别吐在下面。”“哎呀,别我晚上正睡着忽然觉得下雨了”国应很夸张的开了个玩笑。“不行,我要起来。。。”我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干呕了几下,除了吐了几口酸水,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吐出来就好了,”老大拿了张《体坛周报》看了起来。
我又回到床上,觉得脑子里都是一片混乱,头疼的很。但是却很清楚的听到Z市安全局的那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咿,他怎么还不吐。。。”我觉得在也没力气和他们计较。忽然觉得一股酸酸的东西从喉咙里向嘴里涌出来。我赶快捂住嘴,赶快向卫生间跑。“哎呀,都掉地下了”国应大声说了句。“人家难受的要死,你还说着这个”老大很不满的说“去去,拿拖把把地拖一下”。“我就是玩笑吗,”国应还在扭捏着“凭什么我拖啊,你们怎么不拖。”“你别忘了你是宿舍长,这样的脏活累活你不干还要我们干啊,”胖子边打CS边扭头说,“平常你最懒,还老用杨炀的机器打游戏占小便宜。”“瞎说,我什么时候占兄弟们的便宜啦。”国应还是拿起了拖把,“你们怎么老是针对我?”“胖子不过是说你有些时候有些自私而已,”老大抬起头笑着说。国应做得最招大家意见的事情就是大二的时候拿了奖学金,其它人都掏了一百请全班集体活动,唯独他没有掏。吐完感觉好多了,老大还给我准备了一杯茶水:“喝了,好醒酒。”“自私怎么了,我就不相信你们不自私,”国应还要打嘴仗。“自私是谁都有,但是不能太过了,太露骨”老大教训他。“好了,这也不能怨他。还记得春秋五霸里的齐桓公的重臣--管仲不,一次打完仗,有人向鲍叔牙反应说管仲这个人缴获的财物分配不公,自己多贪多占。鲍叔牙就说:‘不要责备他啊,他家里还有老母要赡养’,”我端着茶杯笑着讲了个笑话;每次我谈得兴起就把Z市安全局监视的人忘了。“切,说白了不就是小农意识吗,”胖子插了一句。国应看到势头不对,赶快钻到被窝里戴上耳机听他的调频立体声FM97去了。“也不是,我觉得部分家庭出身比较贫寒的历史人物的很多意识里都有些自私的,他没有像其它人拥有那么多,受社会环境的影响吧。。。。。”我继续聊着。“哪有那么多,看看我和小吊家里都是农村的,我们那点自私了”老大出来反驳到。“我们是针对国应说的,你们争什么”胖子笑着扭过头。“看看,”小吊笑着跑到把国应窗前把耳机摘了下来“都说你呢,你在这边听什么啊,装聋作哑。我听听,是不是又是性病的广告?”
SET6
每次穿过食工系的实验室的走廊,总忍不住看看他们实验室里亮闪闪的不锈钢的发酵罐,还有阵阵飘入鼻孔里醉人的果香。以前有次走在两个食工系的女生后面听她们聊天:“。。。。你今天实验做什么?我做的是豆腐”“我在酿酒了,”我和胖子在后面听了都忍不住笑了:“她们上课都学什么啊,”食工系有个专业--烟草专业据说是很出名的,很多喜欢抽烟的男生都选择去了烟草专业,因为他们的科目里有一项是专门品烟。国应对此很是羡慕:“要知道有这样的专业我就选这个专业了。”一群人在一起喷云吐雾的,确实让这个烟鬼眼馋。其实因为在八十年代全国烟草行业的领导都是在我校的烟草专业集中培训的,所以现在全国的烟草行业的老总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快要到答辩的时间了,我们需要把自己的工作带到实验室给导师看一看,指导一下。“怎么样?你画的图,”我在走廊上看到了小曹。“那里画了,我都不知道该改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