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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阿卡斯居然让人将陈如风带到囚犯接见室,就是说有人要来见陈如风。
但是,一般是不会让囚犯跟外界有所联系的,这次为何对陈如风又会破例?
石场本来就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在阿卡斯几句话后,又重新运作起来,所有人都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那具僵直在地上,眼神之中充满着惊恐的尸首,也被抬了出去。
冷冰冰的监禁室内,空无一物,徒有四壁,还有一道门,门上开着一个人脸阔的窗口,窗口处有铁柱分隔。
陈如风打坐多时,身体也只是恢复到了平时的三成左右,依然是粗气大喘,脸上伤痕满布,身体多处绑着绷带,走起路上来也是一拐一拐的。
陈如风脸贴着窗上的铁柱,一股冰冷的感觉透过脸颊融来,空荡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正往此处走近。
当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窗外之时,他的心也不禁一惊,那张绯红的脸庞,略带着一点羞涩,当她的双眼落到陈如风的脸上之时,露出了几分尴尬之时,想将眼睛移往别处,却又重新控制住,跟陈如风四目相投。
“普姬娜……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陈如风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波澜,他的思绪忽然飞回到了那一夜,那个灯火媚暗的晚上……
普姬娜迟疑了一下,退到一旁,另一张脸孔凑了上来,脸上绽放灿烂友好的笑容,塔可拉道:“你好,陈大侠!”
“啊?你也来了?”陈如风惊叫道,还没等塔可拉说下去,普姬娜已经一把将他推开,重新凑到窗户上,眼露心疼之色,道:“怎么弄成这样了?监狱的日子不好过吧?”
陈如风摆出一脸苦笑,摇了摇头,此时一旁的塔可拉打岔发话道:“普姬娜,我们的时间不多,尽量长话短说吧。”换言之就是说她不要太多废话,普姬娜朝他瞥去一个不满的眼色,但他的话也是有理,只好让出半边窗口来,让塔可拉凑上来。
“你出发来到曲女城之后,我们的心安定不下来。后来普姬娜决定来曲女城找你,几番打听后,居然听说你杀害了摩罗寺的住持天怜大师……”
“我没有。”陈如风咬着牙齿道,塔可拉连连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没有,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开始进行审讯……”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一直扣押着我在这里,目的是想杀我灭口。”陈如风语气冷淡地道,这句话一出,倒是将塔可拉与普姬娜惊了一下。
陈如风笑了一声,道:“这里实在是杀机重重,我能不能活着过明天,都是未知之数。”
塔可拉眼睛一转,道:“凭借我家族的关系,我也仅仅是能进来见你,而他们说你是重犯,不能将你释放。你认为此案是有所跷蹊?”
“当然啦!”陈如风的表情就像是在回答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一样,“我隐隐觉得,天怜大师的死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势力巨大的幕后黑手。而且……”陈如风的眼睛扫过普姬娜一下,继续说道:“萨克德大叔的死,也可能有关。”
普姬娜一听,神情立刻黯淡下去,垂下头来,塔可拉温柔地拍了拍普姬娜的香肩,对陈如风道:“那么,现在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才能帮助你?难道要逃狱?劫狱?”
陈如风心中暗自嘲笑他的幼稚,他这种想法他自己又何尝没有在心中萌生过,可是这里固若金汤,守卫深严,即使是他唯一能到的世外之处石场,也有强如阿卡斯之人看守,自己可说是插翅难飞。
看着塔可拉一番好意,陈如风也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普姬娜见状,用手肘撞了撞塔可拉,塔可拉本来意欲放弃的眼神,又重新燃亮起来,道:“我家族在朝野之中也算颇有名望,你有什么需要,真的可以尽管说。”
陈如风抚着下巴,思索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对着两人道:“你们帮我找一个叫曹锦的中土商人,他主要是以贩卖卷画为生的,我猜他现在还在曲女城内,若你们真的找到他,就带他来见我吧,我有要事要托他。”
事实上,陈如风是想得知韩陵现在的状况如何,曹锦或许是现在陈如风能跟中土联系得上的唯一一个中介了,而且一旦韩陵重返曲女城,说不定还能通过曹锦通知上他,这一丝希望,陈如风是要一拼的了。
“好的,没问题,就算翻遍整个曲女城,我也帮你将那个人找出来。”塔可拉说话间,目光却不移开半寸地落在普姬娜脸上,仿佛在对她说我办事你放心好了,而不是对陈如风说的。
大唐,长安,皇城御书房。
紧皱着眉头的玄宗李隆基,对着一堆桌面上的奏章,苦苦地低思着。
一国之君的苦恼,又有谁能懂?
天天面对群臣之间意见不一的争吵,李隆基感到他的耳朵这些天来都胀大了一些,唯独是御书房这里是相对较为安静的。
那些繁冗的政事,起码有一帮大臣与他分担,但有一些事情,则是需要他独自处理的。
前往了天竺而杳无音信的使节队伍,夹带着皇帝密令的陈如风,这些都是他不能摊出来跟群臣共商的。
没有一个人,能跟他分忧,而唯一的一个人,却也往天竺去了。
难道天竺是个一进而不能出的无底洞,所有去了那处的人,都无法再踏足出来?
房门被轻轻敲响,传来的太监的禀报声:“皇上,隐士韩陵求见!”
第三十三章:阴梵秘教
“快传!”李隆基迫不及待地道,连日来的烦恼,可能能在今日一切迎刃而解。
书房的门恭敬地打开,走入来了一人影,李隆基一看韩陵,心中一惊,嘴巴微张不能合,眼中全是惊诧的目光。
韩陵本应是雪白的衣裳,此刻沾上了一抹抹不协调的黑污,他的脸上也是风霜满布,看来直到这一刻他都未曾梳洗过,一回到长安就匆匆赶来晋见皇上。
“参见皇上!”韩陵跪地行礼,李隆基连声道:“快起,到底发生何事?”
韩陵抬起头来,眼神之中闪动着精光,隔着书桌,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望皇上耐心听言。”
一听韩陵如是说,李隆基心中一紧,看来天竺之行可真是坎坷满途,绝非轻松愉快的异国之旅。
于是,韩陵便将在天竺发生之事,连同陈如风之种种经历,无所遗漏地一一禀告给李隆基,在韩陵说话间,李隆基几番色变,尤其是说到使节队伍全数遇害,马玉林将军英勇牺牲之时,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书桌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终于,将一串长的事完整吐完,韩陵也肃容低头不语,而李隆基更是眉头紧锁,眼神更显怒愁。
事情的严峻程度,实在远远出乎李隆基的想象。
“这么说,现在陈如风就被囚禁在曲女城内?”李隆基竭力地将愤怒压下,韩陵的目光飞速掠过他额泛愠火的脸庞,点了点头。
御书房陷入了一片载满火药味的死静之中,仿佛这里藏着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火山。
从李隆基的眼中只能读出两个字:暴怒。
“朕立刻派兵,攻打曲女城。”李隆基的神情渐现激动,变得克制不住心中强燃的怒火,掌击书桌狠言道。
“请皇上稍安勿躁,此事恐怕牵连的,不仅仅是两国的关系,还是关系着百姓人们的福祉,若没有查清楚就贸然开战,最后受害的始终是无辜的平民百姓。”韩陵劝谏道,李隆基深吸一口气,平伏一下思绪,将眼睛合上,似乎在独自将肚里的怒火熄灭。
“你可有计?”李隆基扬起眉毛,盯着韩陵。
“请皇上赐予小人一个身份,小人可以利用这个身份,将个中曲折弄个一清二楚,到时候皇上再作定夺,不知道皇上可否采纳小人的想法。”韩陵恭敬地道。
李隆基略加思索后,道:“这样吧,朕派遣军队在曲女城外守候,若有异动,必将攻城!”说到最后二字,李隆基语气铿锵,如拔剑出鞘一般,手重重地拍在书桌上。
韩陵心知此时皇命不可违,也只好唯唯诺诺地答应过去。
“你要现在立刻动身返回天竺?”李隆基的声音冷静下来问道,韩陵答是,李隆基叹了一声,“你不在这里休整几日再出发?”
韩陵摇了摇头,笑道:“时不待我,陈如风正在那里受苦受难,我又岂能耽误一刻?”
李隆基谅解地点了点头,当他的眼神重新望向韩陵之时,多了几分感激,道:“辛苦你了。”
韩陵听此话,连忙俯首,道:“为主上分忧,是小人应该做的。”
李隆基干笑了几声,眼睛重新落到桌面上的奏折之中,“你的办事能力,朕一向放心。待此事办妥后,朕自当有所重赏。”
“小人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韩陵抱拳道,目光一直盯着地上。
曲女城,幽黑无光的监牢之中。
隔着铁柱窗户,看着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尽管陈如风心中厌恶,但也不得不摆出一脸友好的笑容来。
普姬娜和塔可拉站在他狡诈的身姿背后,眼中满是审视之色,盯着这个老谋深算的后背,两人都有探出耳朵听听两人所说为何事的欲望,但觉得这有些不礼貌,于是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不知道侠士找我来有什么贵干呢?”曹锦笑嘻嘻地对着隔窗而望的陈如风道,眼中藏了几分幸灾乐涡的意味。
陈如风凝视着他,声音低了几分下来,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哦,拜托我?陈大侠不是神通广大吗?什么时候需要我们这些喽啰帮得上忙呢?”曹锦一副讨打的表情,偏偏陈如风有气不能出,还要平声静气地跟他说话,毕竟曹锦是他唯一所寄予的希望,他可不能随便就将这寸珍贵的希望踏碎。
“上次你见的另外一个中土人,他叫韩陵,是中原八隐之一。”陈如风静声道,而曹锦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显然是早知如此。
陈如风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帮我联络上他……或许他现在不在曲女城内,甚至不在天竺,但希望你一旦有他的消息,能立刻通知我。”
曹锦依然一脸嬉笑,稳操主动权的他自然是像看着热锅上的蚂蚁而一点都不焦急,冷笑着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陈如风早知道曹锦不是心胸广阔的大度君子,那时他捣乱了他与萨克德的交易之事他一直还耿耿于怀,只不过是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无法奈何陈如风,只好将这口气活活吞回肚子中。现在看陈如风锒铛入狱,还不是能多狠有多狠地落井下石?
看着曹锦那张得意忘形的讨厌嘴脸,陈如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让自己的愠意平息下来,先就料到曹锦有这一手,他继续平静地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到他日我返回中土之时,必定予你厚礼回报。”
“厚礼?我凭什么相信你?”曹锦笑道,陈如风心中为之气结,若不是此时有石门相隔,他一早就一个拳头将他击飞了。
“你帮我叫我的朋友过来。”陈如风道,曹锦退开一边,塔可拉走了上来,陈如风用恳求的目光道:“他有什么请求,你就尽量满足他。”陈如风的话语声已大得可让曹锦听得见,曹锦一听这句话,顿时心花怒放,本来他就不想进来这些阴暗邋遢的地方来,只不过是那个叫塔可拉的天竺人雇了一些猛汉来,将他连搬带抬地“请”过来,心中就知道这个天竺人非富则贵。
“这样可以了吧?”陈如风对着离石门一丈以外的曹锦道,曹锦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眼中尽放贪婪之光。
第二日,陈如风如常被带到石场作劳工,不过今日其他苦工的目光之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