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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目光如含春水,蕴着盈盈柔波荡漾着陈如风的心神,陈如风一下子神识被减至最弱,满身如火遍烧之感,差点就控制不住最后一点理智,他捏紧桌布,死命抑制着自己高涨的欲望。
但蓝玉儿却如幽魅般飘至他身旁,婉袖轻如薄纱,盖在他的小腹上,一张绝艳无匹的脸颊凑到他的耳边,勾魂夺魄的胭脂香侵入到了陈如风遍体,令他双目蓦地瞪大,全身血脉膨胀,两道血柱就要从鼻孔之中喷出来。
像缠绵的绢带将他缠绕起来一样,陈如风已然浑身不能动弹,只能感到耳边一阵阵凉爽之意,耳朵灼得涨红快要烧熟了一般,原来是蓝玉儿在他耳边吹气。
“只要陈盟主肯签下手谕,解除我赤魔圣坛束缚,不再监察我赤魔圣坛,任由我们自由发展,那么……”话语间,蓝玉儿已经像没了腰骨那般软绵绵地倚着陈如风,一只玉指蜿蜒地在他胸膛前滑过。
站在一旁的文子成看得又妒又惊,妒是妒蓝玉儿投怀送抱,陈如风这泥巴怪竟然能有福消受美人,惊的是陈如风心志之坚,要蓝玉儿动用躯体之诱这最高等的媚术才失掉最后一道防线。但当他细想之后却倒抽了一口凉气,蓝玉儿这蛇蝎美人,表面娇艳媚美,可陈如风只要答应下她的说话,签下盟主手谕之后,她必定立刻杀人灭口。除了魔君刑石,任何人敢一碰她这棵牡丹花,必定变成了风流鬼。
樵夫装扮的瑞云道心稳固,看着这香艳诱人的景象,也只是冷哼一声,并无过异反应。
蓝玉儿薄薄的衣裳贴着陈如风,陈如风几乎能够感知她的玲珑浮凸之处,心神早就涣散崩溃,哪怕蓝玉儿现在要他从窗户跳下去,他也心甘情愿。
陈如风连声道好,蓝玉儿笑得更艳,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推到他面前,一边在他耳边嘀咕着。陈如风十分顺从,双目之中没有一点神光,行尸走肉一般地听着写着,将她传到他耳际的一字一语写到纸上,书写的正是要废止当日魔君刑石陨灭之后订立对赤魔圣坛诸项严管措施。
只差最后的落款和指印,蓝玉儿看得心中暗喜,眼看就大功告成之际,陈如风手中笔尖却陡然一顿,悬在自己姓氏的“陈”字之上。
蓝玉儿眼中闪过疑色,连忙以媚术加持的柔媚声音传递到陈如风的耳中:“快把你自己的名字写上吧!”
但陈如风僵立凝止,无光的双目却渐渐有了神采。
毛笔一甩,陈如风抓过已经书写好了一大半的手谕,撕成碎片,随手扔开,顿时像漫天雪片一样,飘荡在房间之中。
文子成见功亏一篑,勃然大怒,一把过去将陈如风按在桌子上,大吼一声。陈如风只是恢复了神识,可功力却未曾复原,哪有半点挣扎的余地。
蓝玉儿媚脸也禁不住露出愤然之色,纤袖一甩,后退数步,瞪着着陈如风,双目之中透出狠然,大有不甘之意。
她一跺脚,又不解又不服气地怒道:“为何偏偏最后才来破了我的媚术?”
陈如风脸上露出壮烈惨然的笑容,心想赤魔圣坛这些人阴谋不奏效,必然不会再对自己和善,自己这条性命怕是今日就要丢在这里了,想到此处反倒有一股勇气冒涌上心,凛然不畏,口上说道:“要我帮你们签手谕?做梦吧。”
文子成正想再对他施暴,却被蓝玉儿举手制止。
蓝玉儿缓步走近,心知自己媚术再也奈何不了他,便也不再刻意作状,仅是淡笑着道:“盟主,你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赤魔圣坛与你并无什么大仇,反倒是你将我们的天羽帮清灭,但我并不打算就此事追究……”
陈如风哼声道:“在宁州之时的冤屈是天羽帮给我的,这笔账你可是忘了?”
蓝玉儿继续说道:“若非如此,陈盟主你又如何因祸得福,有今日这般成就?”
“一派胡言。”陈如风不屑地道。
“而且事后君莫笑曾助你击杀残影阁、碧血轩、斗日派、鲲鹏门四人,又在青士武殿上对你施予援手,还赠你四颗‘延魔丹’以抗魔毒,之后的天下盟会中我们又一力抬举你成为天下盟盟主,这般恩德,还不足以抵消先前我们对你的仇怨么?”蓝玉儿头头是道地说道。
陈如风顿时默然,念起在洛阳之时君莫笑确实救了霹心晴一命,又赠延魔丹于他,确实对他有莫大的恩惠。
看见陈如风似乎对心中的固念有所动摇,蓝玉儿微微一笑,重新回复到千娇百媚的容态,说道:“陈盟主也不必着急过早给答复我,我就给你一晚时间好好思索,到明天说不定你会有不同的看法。”
蓝玉儿话罢,便交代文子成好好看管着他,自己要到另一房间歇息去了,至于瑞云则由他爱留不留。瑞云当然要寸步不离地守在陈如风身旁,只待赤魔圣坛事成之后好让他亲自手刃这个杀他徒弟的仇人。
陈如风眼角狠狠地瞥了一下他们,只可惜自己陷于困境,一丝真气都调动不了,更别说在瑞云与文子成二人的眼皮底下脱身了。
至于他与赤魔圣坛之间的恩恩怨怨可说是十分难清算,先前蓝玉儿曾遣请地影会天字一号杀手厉绝出手刺杀他,后又亲自去到天风帮要动手意欲将他杀掉,但两次击杀不成功后她却变了主意,改为逐步逐步地将他捧到江湖巅峰之上,再对他加以利用,为赤魔圣坛谋求最大的利益。
没想到陈如风竟然软硬都不受,蓝玉儿只好以恩怨之说来动摇他,陈列出之前赤魔圣坛对他的种种恩顾,她深悉陈如风是恩怨分明之人,希望他能以一种报恩的心态答应她。
陈如风现在也暗自细想,赤魔圣坛到底于他是恩多一点,还是怨多一点。
夜阑人静,金池客栈外的大街也渐渐悄寂了下来,唯独是几间房屋里还透出灯火明光来。
三个披黑的人影走过大街,依其轮廓隐隐可辨是两男一女,他们身着劲装,挂有佩剑,穿入火光映照之处时,可见三人脸庞,均是气度不凡。
他们步履沉稳,呼吸均匀,可知是有一定深厚功力的习武之人。
金池客栈,那个莫姓的掌柜正在拨打着算盘,噼啪噼啪地作响。
三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男声说道:“掌柜的,我要两间上房。”
阿莫一见三人就知晓他们是江湖人士,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对着他们赔笑道:“不好意思啊三位,今晚客房满了。”
另外一男子沉吟片刻,道:“夜师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另投别栈吧。”
听那女声道:“可别处客栈却早已打烊了,就此处还亮着灯火呢。”
“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坐着,直到天明好了。”那男子道。
那被叫作夜师兄的男子说道:“我们两个男的当然无所谓,可沈师妹……”
女声有点懊恼道:“我虽是女儿之身,可体质却不比你们男性要弱!”
阿莫毕竟也是有江湖阅历的人,过了片刻终于认出了三人,是千剑门的三位出色后辈弟子,夜孤鸿、泽宇和沈馨雨!
第十七章:金池风云(上)
夜孤鸿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坐一宵好了。”
沈馨雨见夜孤鸿听从己言,嘴巴微微一弯,三人挑了张桌子坐下,又点了几道小菜美酒,准备来消遣这漫漫长夜。
“沈师妹,这酒……”夜孤鸿看着沈馨雨挽起酒瓶,不由分说就几口大灌直下肠肚,正是效仿江湖上那些豪侠之举。泽宇看得蹙眉,幸好现在客栈内并无多人,要不然沈馨雨这尽失女子矜持的举止,可就贻笑大方了。
沈馨雨灌完几口,将酒瓶往桌上一搁,脸上映起两片绯红来,看着两名男子目瞪口呆的表情,她似乎并不觉有不妥之处,疑惑地看了看二人。
泽宇干咳数声,正色道:“沈师妹,你是女儿之身,还是少碰酒水为妙。”
沈馨雨刮了他一眼,不服道:“女儿家就不能喝酒了吗?来来来,咱们比拼比拼,看谁的酒量更大。”
此时她已有几分醉意,泽宇和夜孤鸿二人看在眼内,暗自摇首叹息,更加不会与她比酒。
阿莫掌柜在台后敲打算盘,眼睛却时不时瞄一下三人,似有提防之意,见三人各自把酒言谈,很快不到半宵,桌上的送酒小菜就被他们一扫而空。沈馨雨在泽宇和夜孤鸿的百般阻挠下,才没有继续灌酒,保留了几分清醒。
“唉,都怪我不好,只顾流连街上,害得跟丢了文子成。”沈馨雨牢骚自怨地道,醉意比先前要浓重几分,她托着腮帮,一只手在拨弄着长筷,十分随意,却更显动人,泽宇的目光瞥过她,一时也略略痴然了。
三人之中唯夜孤鸿最为清醒,他说道:“赤魔圣坛最近又有所异动,我们千剑门一向承担监察之任,如今文子成匆匆忙忙地秘密前来华州这边,必然是赤魔圣坛又有什么不轨图谋。”
阿莫拨打着算盘的手忽然乱了下来,听夜孤鸿所言,他们三人这次前来华州竟是为了追踪文子成,调查赤魔圣坛有何异举,若然让他们发现了这金池客栈便是赤魔圣坛在华州的秘密势力据点,后果当真不堪想象。
阿莫毕竟不是急中有智、当机立断之人,心头一慌竟然挤出了满额冷汗来。
“咦,掌柜,你没事吧?”沈馨雨眼尖看到了阿莫脸有不安,好意问道。
阿莫笑呵呵地擦了擦额头,“没事,只是热了点而已……”
三人都觉奇怪,此时正值春凉之际,尤其是现在是深宵夜阑之时,仍有微微的寒意笼罩,掌柜说他热出汗来实在是有违常理。
阿莫心虚地放下了算盘,竭力挤出笑容说道:“小的要到二楼张罗一下,三位请自便吧。”
沈馨雨和泽宇都望着掌柜急匆匆奔上二楼的背影,心感这掌柜神神秘秘,却没多加去深究,唯独是夜孤鸿皱起眉来,心有所思。
蓝玉儿的房间就在陈如风的房间旁边,阿莫轻敲门,生怕惊动他人。
门无人前来竟自觉敞开,若不是知晓蓝玉儿武功神通,阿莫早就以为是鬼神作怪,吓个半死了。
阿莫悻悻地走进房间,一阵诱人的脂粉香味扑鼻而来,让人浮想联翩。蓦地桌上火光一燃,房间为之通明,蓝玉儿正以极为诱人的姿态躺于床上,体形婀娜,看得阿莫连续咽了几口唾液。
“阿莫,你深夜忽来打扰,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吧?”蓝玉儿说话间像有微微的喘息,阿莫顿觉有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颈项,死亡的威胁带着销魂入骨的魅惑,蓝玉儿十分厌恶有人打扰她休息就寝,若阿莫说不出个理由来,怕就要伏尸当场。
阿莫不敢支吾,怯怯说道:“楼下来了三个千剑门的人,说是追踪白使来到此处。”
“他们是要来调查我们的?”蓝玉儿收敛了几分杀意,阿莫立刻宽下心来,长吁了一口气。
“是的,但他们似乎还没发现这里的秘密。”
蓝玉儿水波连荡地看了他一眼,赞赏道:“好吧,我清楚了,此事我自有安排,你退下吧。”
阿莫如获大赦,退出房间,惊魂甫定地走了下楼。
二楼拐角隐秘之所,夜孤鸿目光凝重,他身后的沈馨雨、泽宇面面相觑。
“这个掌柜果然是有古怪,夜师兄你的眼光果真厉害!”沈馨雨钦仰地说道,双目带着浅浅的陶醉落在了夜孤鸿的背上。
泽宇暗暗哼了一声,和夜孤鸿一同探出小半边脑袋去,只见走廊上无风无波,原本刚刚亮着的房间也霍然重归于暗。
夜孤鸿低声嘱咐道:“掌柜刚刚进去的那房间可能有古怪,我去查探个清楚,你们在这里呆着。”
“不行,我们也要跟着,万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