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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胡乱又答应人了呢?万一事败了该如何向寨主交代?”江晟天埋怨道,陈如风却悠闲地盘膝打坐,淡定道:“放心好了!待我恢复过来,嘻嘻,要救一个人岂是难事?更何况你看得过横雷寨如此横行无忌吗?”
江晟天托腮郁闷道:“你说的是,我看这寨主也是好人,我们的确要帮他一把。但他也说了可能有性命之虞,你真的敢拼?”
陈如风气定神闲道:“本大侠身怀绝世轻功,敢问有何人能奈我何?一路至此,我们又是否落于别人手中了?”
江晟天一时词穷,只好把脸别过去,不再打扰他。
次日,郭通武派遣了两名熟悉伏牛山地形路途的人为陈如风做向导,陈如风费尽唇舌才说服江晟天留在寨中不随他一起行动。
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山路,前方豁然开朗,那两向导就此止步,道:“陈少侠保重!”
陈如风终孤身一人,深入虎穴。
宽敞的大道旁堆满碎石,荒草丛生。陈如风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前头隐约寨旗飘扬,一道阔门展现眼前,两赤膊守卫握着长枪在此把守,门上写着“横雷寨”三字。
陈如风在脑中重复一次口诀,把真气运至时有时无,健硕的身体一下子隐没在空气中,施展出缥缈轻功第二层“遁”。
一阵风拂过两门卫的脸庞,一人茫然道:“我觉得好像有人进去了。”
“胡扯!一阵风而已!难道有鬼么?”另一守卫大骂道,忽然他的脸上吃了一巴掌,吓得他左右惊望,回应他的却只得一阵远去的窃笑声。
横雷寨的确比猛虎寨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山寨是建在山坡上的,由下至上房屋的大小渐增,看上去还是崭新的,猛虎寨的残旧房屋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每隔一座房屋都插着一支“雷”的旗帜,几堆横雷寨的山贼围在一起聚赌,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陈如风依着郭通武的指示,运转真气至极致,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山坡最高处的横雷寨主厅。主厅旁建有一座木板砌成的小屋,算是横雷寨中最简陋的屋子了。
为防止真气过度消耗,陈如风显出身来,背贴着木墙,转过头来,扫了一眼一道山坡顺延而下的横雷寨房舍,似乎没有人发现他潜入的身影。
陈如风一个壁虎游墙闪到小屋门前,轻轻一推,没入屋中。
掩上门,只见房中仅有一条暗道通向地下,似乎是别有洞天。陈如风早知此处便是横雷寨的牢房,顺着梯级轻步走了下去。
一股霉得令人作呕的味道袭来,令陈如风也不得不捂起鼻子。牢房中只有墙壁上挂着微弱的烛光以照明,还有无数飞扬的灰尘,顶上开着几个小孔以透气。
“什么人 ?'…'!”一把醉醺醺的声音传来,乃是两个看守牢房的山贼,陈如风立刻化作绿影举肘往两人撞去,巨大的速度造成了可观的冲击力,把两人一下撞飞,两声痛哼,纷纷倒地晕去。
“你是谁?”最尽头处的牢房传出了一把虚弱的声音,陈如风刻不容缓,箭步走去,只见困在牢中的人一满脸须胡,脸上污迹满布,全身乏力地跪在地上,双手抓在牢房的栏柱上。
“你是傅元荆傅二寨主?我是郭寨主派来救你的。”陈如风忙道,傅元荆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陈如风心中不禁大生可怜,发现牢房被铁链所栓,加上一个铁锁,恐怕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牢房外脚步声传来,陈如风心中一凉,连连出力想强行把锁打开。
脚步声愈近,陈如风连番使力,依旧解不开。
随着脚步声的增大,他的心几乎快要从喉中跳出。
尽管朝虢并未教他如何运用真气碎物,他也只好孤注一掷。他闭上双眼,在脑海里搜寻所有可能的方法。
蓦地睁开眼睛,气出丹田,顺经脉贯注双手,陈如风惊喜地看着双手泛起绿光,便往铁链上狠力一捏,“咔嚓”,铁链应声断开,陈如风连忙打开牢门,扶起了奄奄一息的傅元荆。
“好小子!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冷声而至,陈如风抬起头来,一肥脸大肉的山贼脸露狞笑,一把砍刀扛在肩上,此人正是横雷寨寨主方雷,身后跟着一众凶神恶煞的横雷寨山贼。
陈如风毫无惧意,挺胸迎上,笑道:“我竟然能进来,自然就有把握出去!”说罢他便一把抓起了傅元荆的腰带,瞬间气遍全身,双脚化作风卷,拖着残影,御着绿光在众贼眼前掠过他们的头部,冲飞出阶梯,连小房的门都撞开,冲天离去,牢房中只剩下一帮还未反应过来的山贼。
第十八章:山坡之战
猛虎寨主厅中。
“傅二寨主怎样了?”陈如风关切地问道,郭通武连日来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些许。
“他只是久未进食水,身体虚弱而已,只需几日休养便可痊愈。”郭通武舒了口气道,又向陈如风抱拳:“这次多得陈少侠出手相助!要不然老傅的命恐怕就要断送在横雷寨!我们猛虎寨上下感激不尽!”
陈如风摆手谦道:“哪里话!不过你们倒要提防横雷寨的人,他们时时刻刻可能会来找我们算账。”
郭通武冷哼一声,不屑道:“我还没去找他们算账呢,若他敢踩到我们头上来,我必然把他杀个片甲不留!”
“报!”一猛虎寨手下急脚跑了进来,下跪道:“横雷寨寨主方雷率领着五百人众集结在我寨十里处,叫嚣着要人!”
“哪有这个道理!把人劫持了居然还敢要回来!”陈如风义愤填膺道
郭通武脸色急转为惊惧,但还是强装沉着道:“他们要的人是傅二寨主吗?”
那手下道:“不是!方雷说要的人是陈如风和江晟天!”
陈如风和江晟天二人心中剧震,陈如风更心知与方雷对峙之时被对方认出自己乃是当今的头号通缉犯,暗叫不妙。
略为思索一番,陈如风还是决定独自去应付,毕竟对方所针对的并不是猛虎寨,而是他和江晟天。
“为了不牵连贵寨,还是让我们亲自去应付横雷寨吧。”陈如风站起身子道,郭通武却摇头坚拒道:“这怎么行!你是我们猛虎寨的大恩人,我们怎么能让你们以身犯险?就算倾尽我们猛虎寨之力跟横雷寨开战,我们也不会出卖两位兄弟!”
两人对郭通武这番话大受感动,此人重情重义,有恩必报。若猛虎寨拒不交人,按横雷寨野蛮强横的作风来看,此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时间紧迫,郭通武风风火火地召集起人马来。陈如风和江晟天自知此役在所难免,自己也不得不出一分力。
江晟天露出深思的表情,道:“贵寨上下共有多少人 ?'…'”
郭通武微叹一口气,道:“略多于一百人。”
“对方足有我们五倍人数之多!”陈如风惊道,江晟天续问:“他们若要攻上我们山寨,是否要有下坡攻上上坡?”郭通武点头道是。
陈如风也知江晟天心中智计多端,便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江晟天沉思片刻,目中大发精光,道:“若有巨石供我们使用,便可利用上坡对下坡的优势,利用滚石来击溃对方。”
郭通武拍腿叫好,道:“正好前些天我们用巨石填补了通往老君峰的一条要道,现在正是这些巨石大发神威的时候哩!”
陈如风自告奋勇道:“让我去拖延一下他们,你们好作准备!”
江晟天点头道:“由你去拖延他们,有你的缥缈轻功,脱身也容易。我们立刻作布置,必须要迅速,否则若给敌人上了坡我们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猛虎寨的擂鼓声响起,每一声鼓震都在狠狠地敲击每一个人的心坎,激起殊死搏斗的斗志。陈如风走出厅门,深吸一口气,施展轻功,离寨飘行。
横雷寨一干人所在之地,树木稀少,只有荒草横生。陈如风傲立在坡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五百人队伍,暗声叫好,无了树木阻挡,滚石的威力将能发挥得淋漓尽致。
方雷满脸凶煞,肩扛大刀,指着陈如风怒道:“你的兄弟呢?我说好要的是两个人,怎么只来了一个人!”他身后那些手握兵器的横雷寨山贼也跟着叫嚣起来。
陈如风毫不惧方雷的虚张声势,自恃着一身绝世轻功,哈哈一笑道:“小弟这次来是跟方寨主来赌一把的,若寨主能在三十招内伤到小弟,我们兄弟两人必定束手就擒,随着方寨主去拿赏金。但若果三十招内小弟依然完好无损的话……方寨主那就可不能再对我们二人打起主意了噢。”
方雷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他早前已领教过,陈如风的轻功身法举世无双,要伤到他只是痴人说梦。但若他拒绝,又只会在众手下面前大丢面子,陈如风这一着可说是狠辣至极点。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提刀往前迈了几步。
“哈哈!方寨主果然是聪明之人,小弟来接方寨主几招!”陈如风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占据了主动,以乐观无畏应对着五百人马的来势汹汹,单是凭这一份勇气就已经对横雷寨的人造成了士气上极大的打击。
陈如风纵身如鸟儿一般顺坡滑翔至方雷面前,谈笑风生道:“方寨主请出招!”
方雷见面前的黄毛小子如此小觑自己,怒火攻心,展起自己的得意刀法,往陈如风腰间斩去。陈如风把身往旁边一倒,横着侧身贴在地面上,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刀。
方雷连忙直劈下去,陈如风绽出笑脸对着他,刀锋将碰至他的身体之时,他又凭空消失,如同鬼灵瞬移般出现在方雷身后,此后,无论方雷施展的刀法如何精妙,都无法命中陈如风一刀。
在第三十刀的时候,陈如风把体内真气化有为无,再化无为有,遁入空气中,举掌往方雷的脸上扇去。“拍”的一声,方雷脸上红起了一片,陈如风如飘逸仙人般往后飞退,重新立在坡上。
众贼震惊,方雷汗遍全身,恨得咬牙切齿。
“希望方寨主能遵守诺言!”陈如风长笑一声,闪身往坡的更高处飞去。
陈如风当然知道这帮贼可不跟人讲什么信义,刚才一举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只望江晟天他们已经作好布置。
山坡高处,八块滚石已经准备就绪,滚石前有五个壮汉稳着,猛虎寨众人在滚石后等待出击,郭通武和江晟天则在最高处遥望着,只要敌人进犯,便立刻发令放石。
陈如风闪身至两人身旁,作了个胜利的手势,得意道:“我已经狠挫了他们的锐气了,这一局我们胜券在握!”
江晟天面色依然凝重道:“敌人的数量依然庞大,我们相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因此最后战局仍然难料。”
陈如风轻松地拍了拍江晟天的肩膀:“行啦大军师!”
横雷寨一众身影现身坡下,喊杀声铺天盖地,正往坡上汹涌杀来,如决堤洪流一般。
“放石!”郭通武用响彻天际的声音回击道,那些拦石的人纷纷退开,任由巨石在自然力的作用下滚坡而下,速度不断加快,如一群奔腾的狂兽般,往横雷寨的人压去。
横雷寨的人冲势已出,在半坡上才发现天降神石,想躲避已是为时已晚,大石若噬人怪物一般硬生生夺取了几个山贼的性命,横雷寨的阵势四散崩溃,如同一群乱糟糟的蚂蚁一般。滚石落尽,猛虎寨的人趁势冲下山坡,举起兵器往横雷寨的人杀去。
方雷没想到在山坡上竟落下如此劣势,本来就已被陈如风消去的锐气,现在全身血脉均转成满腔怒火,暴跳如雷地举刀杀入敌阵中。
陈如风一时手痒,摩拳擦掌道:“郭寨主你在这里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