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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如风握着手中的碎银,微微一怔,想不到自己好心居然得到了好报,原本他还抱着第一桩生意白做的心态,现在只有一阵奇怪的满足感在心中洋溢着。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创了一种职业的先河,正是后世称之为“镖局”的雏形。
陈如风欢心不已,一种畅快淋漓之感包裹了全身。
“难得来了长安……嗯……”陈如风心中默默一动,想去故地重游。最重要的是,探望一个人。
他将手中的碎银塞给了柴元朗,道:“柴大哥,你先回帮中禀报状况吧,我想起还有些事做。”
柴元朗点了点头,告辞了一声,便自个儿回天风帮去了。
带着完满完成第一桩生意的满足,陈如风真的很想去找一个人,分享自己心中的喜悦。而那个人,他自己心中清楚是谁。
陈如风迫不及待地来到了相府的一边墙外,沉吟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心,一个纵身往上跃去,疾风一般地消失了。
遭遇两次刺杀后,相府的守卫明显要森严得多,一个个府客不断地在府内走动巡逻,甚至有士兵持械把守,几乎是密不透风的保护措施,甚至一只鸟儿飞入都能够立刻发现,严密至极点。
不过这些守卫对于陈如风来说,只是小菜一碟,施展出缥缈功后,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踪影,只能看到微微的空气波动,却根本无实影存在。
至于陈如风为何有大门不走,偏要这样偷鸡摸狗地溜进去,他自己倒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李林甫先前所说的一番话,已经与天风帮划清界线。又或许是陈如风个人对李林甫有一种厌恶之感,只不过是这个相府之中还存在着一个令他留恋的人,他要不然还真的是打死都不会回来呢。
心中定下方位后,陈如风如大鸟展翅一般往东边掠去,一脚立到屋顶上,却没有立刻显出人影。
没有了悦耳的音声琴响,这不禁让陈如风心中生疑,他一纵身落到院子中,发出轻轻的“啪”一声,整个人如同从空气之中钻出来一般。
芳香依旧,昨日情景犹在眼前,甜蜜仿佛融入了水中,一下子将心房浸没了。
不料,陈如风感到自己的脖子后有一道寒光刺来,转头一看,只见水桶一般的萍姐正厉目瞪着他,他做贼心虚地笑了一下。萍姐毕竟是小姐的贴身奴婢,又怎会不知小姐的心思?今日陈如风到来,她肯定开心得要紧了,想及此处,萍姐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到陈如风。
陈如风感激地点了点头,轻轻地敲响了李音如房间的门。
“啊……”李音如喜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陈如风一脸傻笑地走进房间里,二人面上都是泛起一阵绯红,像两个西红柿一般。
李音如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门,不敢正视陈如风,羞答答地垂下头去,道:“你……你怎么来了?”
陈如风略为尴尬地抓了抓脑袋,视线也落到了摆在矮桌上的那古琴上,想了良久,才道:“我想来告诉你,我做成了我们帮派第一桩生意了……虽然数额不是很大,但总算是一个成功的开始。”
“啊,那么能干啊?”李音如娇赞了一声,柔软如水般的目光覆盖到陈如风的脸上,却只是给他带来一阵火辣辣的滚烫感。
“是啊……我只是想快一点,出人头地,这样我才配得起你。”陈如风一时来了中气,“你是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我一做完那桩生意,就立刻来找你了。”
李音如甜甜地笑了,轻轻地将脸靠在他的胸膛上,陈如风也毫不避忌地伸出双臂,将她拥在了怀里。
“你啊,千万不要骄傲,要不然以后也没有人来找你做生意了。”李音如笑骂道,像倚在了枕头上一样,舒心地闭上了眼睛。
陈如风连忙说道:“当然不会啦!其实当日建帮大典我很想你出席的……可是,你毕竟是丞相的女儿,那种场合出席的话……”
“好啦好啦,我理解的了,而且我也不想爹那么快就知道我们的关系……等到你出人头地的那一天,你再来提亲好了。”说到此处,李音如又是羞涩地将脸埋到了陈如风的胸膛上。
听毕这番话后,陈如风的心中如同注入了强大的力量,不自觉地揽紧了怀中的人儿,坚定地道:“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扬名立万,闯出一番成就来的!到那时候,我会将世上所有的幸福都献给你!”
房间之中,两个人就这样低声情语,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已是到了日落西山之时。
话分两头,那个文弱书生谢文成也在偌大的长安城之中苦苦寻觅,终是来到了一家名为“仙来客栈”的大门前,仰起头,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招牌。
长安本来就是一个商客旅人多聚之地,仙来客栈里头自然也是人满为患,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各种喷香的菜肴弄得人的胃痒痒难耐。更有各种异域客人,穿着赏心悦目的新奇服饰,说着生硬的中土话,为这家客栈增色不少。
谢文成走了进去,但根据他寻索的目光来看,并不是要来借宿的。
一个殷勤的小二走到他的面前,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客官,我们今天满座满房了,还请客官到别的地方去歇脚吧。”
还未等谢文成回答,一把惊喜的声音已经叫了出来:“文成!”
“姐姐!”谢文成看着那个一脸浓妆、年约三十的女子阔步走来,也绽开了笑脸,那女子相貌也尚算端庄,身材不肥不瘦,加上那满脸的浓妆与浑身的香气,一下子像年轻了十年一样,旁人一看,她与谢文成的年纪也相若,几乎看不出是姐弟的关系。
这女子便是谢兰汀,仙来客栈的老板娘。
说起这谢兰汀在长安也算是小有名气,当初一个女子来到京城,从一穷二白,白手起家到如今经营一家客栈,个中辛酸,可想而知。
如今谢文成这次长安之行的目的,正是要来探望这个姊姊,谢兰汀热情地迎上了他,道:“不好意思啊文成,今日客人特多,也只能将就一下,与别人共桌了。”
“哈哈,姐姐你少跟我客气了,看到这么兴旺,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谢文成笑道,说着就跟一个彪悍大汉并排而坐,那彪悍大汉好不情愿地让出一边椅子来,谢兰汀连连赔笑道歉。
“一会儿我再给你安排厢房,让你歇息好了。对了,长途跋涉,你怎么来到长安来的?”谢兰汀擦了擦额上的香汗。
谢文成有感而发道:“多得天风帮的相助,令我免于陷入贼匪之口,而且还不计报酬地将我护送到来长安呢。”
“啊?天风帮?就是那个在翠华山新立的帮派?”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彪悍大汉看来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悉到江湖上的事儿。
这一问,立刻就引起了连锁反应,仙来客栈内众多也是江湖人士,个个凑过来了询问,谢文成微微一笑,趁此机会也为陈如风他们宣扬一番天风帮所营之生意,算是小小的报恩了。
于是,天风帮这一门新式的生意,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长安。那些江湖人士自然是嗤之以鼻,乌合之众的山贼根本就不被他们放在眼内。只有那些手无搏鸡之力的商贾旅人,对此表现得十分感兴趣。
第十八章:落草为寇
陈如风也没料到,自己只是本着一颗仗义之心,就换来如此巨大的回报。
只是凭着谢文成的一点点宣传,天风帮这门新式的生意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遍到大街小巷之中,不到几天已经是全城皆知了。
自然,天风帮也从门可罗雀变得人头涌涌,上山来询问的人数逐日递增。但大部分人也只是对这门新式生意心感好奇,过来探个究竟而已,真正意欲聘请他们作为护卫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在陈如风几番亲自出马后,出色地完成了几单护送任务,获得了主顾们的赞不绝口,为天风帮赢得了良好的口碑,一时之间许多富人商贾也找上门来,纷纷高价聘请他们护送人或者商货等,弄得他们的人手顿时应付不来,只好挑一些愿意出高价的客人,其余的则要另请高明了。
半个月过后,天风帮的库房也充涨了许多。
这一天,又是阳光明媚之时,陈如风步于最前方,领着头前进,眼睛警惕地四处扫刮,身后随着三个天风帮的帮众,手持阔刀长剑,成三角护在一顶轿子旁边。今日他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个外地来的富商护送至长安,除了四个轿夫以外,那名富商几乎没有带上任何随从,显得好不单薄,比起陈如风之前所见那些声势浩大、宛如皇帝出巡一般架势的财大气粗的商贾,这名富商倒是有点奇怪。
不过,这名富商自然是精明地知道,随身带着那么多人会引人耳目,说不定就会因此招来祸患,俗话说“财不可露眼”就是这个道理了。他一贯行事低调谨慎,要不然也不太可能将万贯家财保留至今日了。
他们所走之道是长安城外一条平坦的林道,周围长草丛生,靠右处还有一大片泽湖透着晶莹的波光,树干不粗不细,枝叶已是抽出了新芽,地上更有零碎的花朵钻出泥土,春意盎然,好一派风景,这让陈如风也不自觉地降低了警觉,好好地欣赏一把这番美景。
先前已经走过这条道路数遍,陈如风也已经对这条道路了如指掌,自信不会有强盗山贼出没,毕竟这里树干排列较为稀疏,要说埋伏在这里不让人发现除非对方有像他那样的缥缈功,懂得“化虚”隐匿之法。
陈如风已是悠闲至极,随手拾起一根树枝,得意地晃动起来,如同以前孩提时代幻想着自己指挥千军万马,嘴中哼唱着调子,一只手叉着腰,意气风发。
倒是后面抬着轿子的轿夫,一个个汗流浃背,看着陈如风这般模样,一阵妒忌恨意,不过也只能忍气吞声,人家可是老爷特意请来的护卫,更是一帮之主,身份都要比自己高上一级,又岂是自己所能比拟的。
至于那三个护着轿子的天风帮帮众,神色肃然,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失护卫风范,但这可不是他们情愿的,陈如风要求他们既然能出来保护别人,就自然要有一副可靠严肃的面孔,因此他们也只能挤出这样一副累垮面皮的肃容出来。那些随着左右护法或者长老出外执行护卫任务的人可好,不用那么多要求,嘻嘻哈哈又送完一程,将银子弄到手了。
不过,这个帮主负责的护送所收取的银子要比两位护法和长老的多,令他们不得不心悦诚服,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道理,也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心上。
陈如风一边漫不经心地散着步子,一边在心中估摸着到长安的路途。这从天风帮出外迎接客人,再护送到长安,再返回天风帮,这一下子折腾恐怕也要到日落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顶轿子,用恭顺的声音问道:“方爷,用不用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陈如风这话一出,那些轿夫自然心中连声叫好,可是轿中人却回声道:“我们还有多久才到京城?”
“半个时辰便到。”陈如风想也不想地答道。
“那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轿中人此言一出,立刻惹得那些轿夫一脸垂头丧气。陈如风倒是暗忖这方爷可真是耐得住性子,先前那些他所护送的那些贵商,哪个不是坐了一会轿子就喊屁股酸痛,要停下来歇息一会才肯上路呢,不过倒是难为了那些轿夫了。
陈如风不敢拂逆顾客的意愿,连忙继续行进。
蓦地,远方隐约有脚步声传来,急促不已,不过可躲不开陈如风的灵耳,一下子捕捉到有所不妥的陈如风立刻举起手来,示意整支队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