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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姑姑好大方,真把心肝儿给送咱们这来了,她就不怕咱们给她玩废了?”
“这才是她的狡猾之处,知道我和她不和,怕我日后给她使绊子,塞个人进来,既是眼线又是警告,让我不敢拿她怎样,不然稍有差池不就正好给她拿到了错?”
“嘁,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中途插个外人进来,本就叫人好不'炫'舒'书'服'网',偏偏还只能看着。”
“急什么,她既然来了,你还怕她没出错的时候?这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派人盯紧了她,不给她任何接触外人的机会,看她怎样传信出去。
你真当那女人有那聪明劲?”方姑姑并不在意,翻了翻手里的册子,重新拿起了笔。
“若只是容姑姑给我们上眼药我还不在乎,只是这丫头伺候过肖姑姑,谢医婆又跟肖姑姑关系好,您说肖姑姑会不会把这事跟谢医婆说,让她多为照顾?”
“嗯,是有这可能,但是就算真交待了什么,谢医婆能有多照顾她呢?不外乎是找个机会找我给她换个轻省的活儿罢了。
那时候肖姑早就走了,难道还要写信来过问不成?只怕她旧疾复发只能躺在床上下不来地呢。”
“姑姑教训得是,是我多想了。”白薇上前两步倚在桌边,一边研墨一边陪着。
外面茯苓领着香茹走了一进又一进,终于带她到了最后一进,绕着这圈子四面皆是五间大明间的屋子,北屋两侧还各有间耳房,便所在左厢房与倒座厅的夹角里,也是这四五进院子的人的公厕,其实这几个院子格局都是如此安排。
门里门外有鲜花,一天有人打扫两次,故也没有秽气烦人。
茯苓径直把香茹领进了左厢房右末间。
这屋子离便所远些,可又离北屋左耳房最近,这里被收拾成了小厨房,烧热水煎药等火神事都在这里。
屋里格局跟香茹以前住过的下等宫人院落一模一样,但又有点不一样,对门墙下是大炕,宽敞得能让人在上面打滚翻筋斗;窗下是长桌和妆台,墙边只有三个水盆架和三个大箱柜子,角落里虽有些杂物也都堆得整整齐齐,丝毫不见脏乱。
茯苓把属于香茹用的东西都指给她看,然后让她自去收拾,并告诉她日后只需跟着同屋姐妹一起做事即可,无需另外吩咐。
如此她任务完成,转身就走。
香茹这才知道这里每间屋子住三个人,平时干活就是三人一组,这么宽敞的屋子就睡三个人,夜里怎么打滚翻身都不怕了。
正收拾着,外面进来两个抱着被褥枕头的丫头,香茹赶紧接过连声道谢,那两丫头也不客气,移交了东西便走,来去匆匆的,连名字都未留下。
香茹把被褥枕头放在炕上,仔细看了看,虽是半新,倒也洗得干净,搁在鼻下闻闻,隐隐有股太阳的清香味,应该是不久前才晒过的。
花了点工夫把自己的东西/炫/书/网/整理齐备,无所事事的香茹想了想,拿出了做内衣用的白色细布和剪刀粉笔等物,在桌上剪裁起来。
容姑姑未完工的鞋子交割给了玉桂,她终于有空做自己的东西了。
这里女人们的内衣式样并不统一,全随自己高兴,随便发挥创意。
她看过容姑姑的肚兜做得像现代背心式;而像丁香银花这样年轻人的则像明式主腰,只围着胸,侧边束带,凸现胸部线条;李厨娘这样年纪的中间阶层就更随意了,什么款式的都有。
不过仔细观察一下就能发现,一般是年纪越大内衣越长,主要防止腰腹背部受寒。
香茹自转世重生以来穿的都是身体原主人的衣服,头回赶上给自己做件衣裳,就不耐烦做大众样式,想来想去决定给自己做小吊带。
香茹一气裁好了两件的料子,又拿出图样静静研究,渐渐在脑中终于定型,这才捧了针线笸箩去外面廊下坐着,把绷子绷上,开始绣花。
刚绣了没几针,院里突然热闹起来,香茹抬头一看,原来是做完了活的下等宫人们陆续回来。
见到来了新人,同屋的两位姑娘们都上前见面,年纪都比香茹大,一个二十另个二十二,名字也巧了,年轻的叫天冬,年长的叫麦冬。
二冬见香茹在做针线,也都从屋里拿了各自针线篓子坐在廊下,边做边聊边玩。
三人互相自我介绍,天冬和麦冬没有什么新鲜内容,她俩进来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洒扫上的,只有羡慕地看着别的姐妹被医婆们收为徒弟的份。
轮到香茹时,她本来也想隐瞒自己曾经是厨娘身份的事实,可转念一想,她做厨娘这么些天,来厨房拿饭的人早就记下了她的脸,就算她现在否认,最迟中午就会有人再次认出她来,何必故作矫情。
这么想着,香茹就大大方方的介绍了自己的来历,只是隐去了曾经是肖姑姑专厨的事。
意料之中的,天冬和麦冬颇为可惜为什么要调她来药房,在厨房多好,大家都有口福。
香茹只笑不语,推说这是上头的安排,她只服从,其他不相干的事她一个字都不说。
三人又唧歪笑闹几句,渐渐都专注在手上的活上,一时间无人再说话了。
中午,院里派了人去厨房拿饭菜,香茹看着一队人从耳房旁的角门出去,又过了一会儿,前面大丫头们拎着小食盒进来,径入耳房等着。
又过了一刻钟的样子,拿午饭的人回来,先进了耳房重新分配,等那些大丫头们拎了她们的午饭出来后,院里其余的下等宫人们才进去吃饭。
在茜草她们出来之后,香茹看到茜草抬头挺胸目不斜视只管走自己的,有些羡慕的点点头,原来医婆徒弟是这么体面的身份啊。
香茹进屋吃饭意料之中被人认出来自不提,那边茜草回到屋里,一边给谢医婆盛汤一边道:“师傅,刚才我看到香茹了,只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
“哦?她今天就进来了?”谢医婆轻轻抿了一口汤,“还以为她要稍晚些呢,昨天去给肖姑姑送东西,也没听玉桂提起。”
“玉桂现在可忙了,一时忘了也难免,反正香茹是要进来的,许是她晚间想起来觉得说不说也没什么吧。”
谢医婆想想也是这个理,“我就怕有人整她,让她呆得不安生,我又不好现在就出去说要收她,毕竟她是以补充人手的名义进来的,没我插手的地方。
要是说她有学医天赋,方姑姑必不罢休,她只要稍查一下就会发现蹊跷。
肖姑姑还有三四天才走呢,可不能让她惹出事来。”
“总会有机会的,她这半途进来的无人放心,又曾是容姑姑手下的,这会子肯定想着怎么给她来个下马威,咱们只管等好戏,我估摸着春天之前一定有机会。”
谢医婆缓缓点头:“希望如此,不然时间对她太紧张了。”跳槽 第35章香茹吃过午饭,歇了会子中觉,起床继续做针线。
以前在厨房时从来没有这么悠闲过,容姑姑交待点针黹(zhēnzhǐ)都得在半夜爬起来赶工,哪像现在可以悠闲地坐在太阳底下,做一会儿歇一会儿。
晚饭后丫头们就开始准备热水洗漱睡觉,从外面炕道里烧起炭,大家洗完,炕也烧得热热的了,大家脱了衣服吹了灯火陆续睡下。
次日卯初刻香茹受生物钟影响自动醒来,四下一片安静,听不到有人起床的动静,这才想到自己不必再早起做饭,还能再睡会子,于是不大片刻工夫又迷糊过去,直到被众人起床声音吵醒,才睁开眼,一问已是卯正初刻。
这会子工夫原来自己又睡了半个时辰。
香茹赶紧坐起身穿衣下床梳洗妆扮,然后等着今日轮值的宫人去厨房拿来早饭分给大家。
趁着等待的工夫里,茯苓惯例过来训话,训完了早饭也拿来了,众人各自吃饭,完毕交回餐具,拿工具打水干活。
麦冬从屋里拿了扁担水桶,与一众打水的丫头们出角门沿夹道绕进了浆洗房的院落,从那里的水井处挑了满满两桶水回来,身后香茹和天冬则拿着扫帚抹布铜盆等物,三人沿游廊一直来到第三进医婆们的院子,而负责打扫的区域就是左厢房楼上楼下的游廊、走廊、栏杆与房屋门窗。
此时医婆们也都吃过早饭,当值的去前面值房值班,不当值的就在屋里看书做事,都各有事做。
香茹好奇的拿眼一扫,这院里一圈都是二层小楼,而且二楼是相连的,但因为四个角落都是楼梯的缘故,楼上和楼下的房间因此都是对称排列的,每一排五个明间,共计四十间。
香茹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从楼上下来的都是穿雨过天晴色的医婆,住楼下的则都是紫褐色的年轻丫头子们。
麦冬放下水桶,唤过香茹,三人拿了扫帚上了二楼,从这边楼梯起始的走廊仔细地扫到那边楼梯,再沿台阶一层层的扫下来,接着把楼下游廊又扫了一遍,确定没有灰尘了才收起扫帚,三人各端了盆水再上二楼,开始擦洗各房间的门窗和走廊栏杆。
两刻多钟后楼上的门窗栏杆擦完,三人下楼换盆干净水再擦楼下的五间门窗和游廊栏杆,又是三刻钟后完成,水桶里的水也用完了,天冬挑了扁担去后头打水回来洗地。
用水瓢把地面泼湿,鬃毛刷子湿刷一遍,湿抹布抹一遍,最后才是用干抹布把地面擦干。
三个人排成一队蹲在地上倒退着一点一点的抹,这样才能保证不留下自己的鞋印,楼下也是同样的工序,把地面和台阶刷洗得锃亮发光。
足足一个多时辰才把负责的这块地方全部打扮干净,别的人也都差不多完工了,这才收了所有工具,不敢走游廊怕鞋底水印弄脏刚刷的地,只从院子中间走,过角门时踮着脚过,就这么一路回了大家住的后院。
搁下东西,洗了手脸,要洗衣服的拿了衣服去浆洗房洗,要做针线的就在廊下做针线,要喝茶的就去茶水房生火烧水,今日的份内事完成,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时间。
轻闲的确是挺轻闲的。
如此过了短短几日,冬至到了,早饭后香茹她们去干活,来到医婆院中就先看到满院的人,中间四名医婆抱着包袱,哭哭啼啼的与众人道别。
香茹认不到别人,她只能认出穿天青色的医婆,当中有谢医婆的身影,另外还有那天来时见过的方姑姑等人。
这群人哭了一阵,好说歹说劝住了,方姑姑才领着手下护送着那四位离宫的医婆往前面去了,后面跟了谢医婆等几位医婆一道去送,剩下的人回屋的回屋、当值的当值、洒扫的洒扫。
香茹见着谢医婆随队伍出了角门,收回心神专心工作,待送人的医婆们回来时,楼上的门窗都已擦了,正擦楼下的。
香茹借着拧抹布的空档,偷眼看向谢医婆,目光跟着她运动,见她跨上正房游廊,楼下左次间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茜草托了茶盘走出来,反手带上房门后随谢医婆上了二楼,最后进了楼上左次间。
麦冬左等右等不见香茹递来抹布,转身却见她冲着北屋二楼发呆,遂过去用肩膀顶了顶她,笑道:“那里可不归咱们管,你硬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