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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幸好,幸好自己的坚持,才查得了真相,何香茹果然不寻常,医家的女儿没进药房却进厨房做事,当年那个抄名册副本的真是好大胆子,而买通抄写人的那个幕后指使更是胆大包天,为个丫头就敢违抗皇命!
不管当年是谁偷偷干的好事,今天既叫她发现了真相,就必然不会再如那人的意了。
“灵芝,查到了?”李公公见谢医婆盯着书页不眨眼睛,唤了唤她。
“哦,公公,查到了,就是这丫头,我回头就回禀肖姑姑让她早日安排。
多谢公公帮忙。”谢医婆笑着合上书页,把名册还给李公公。
李公公将名册放回匣子盖上盖子,“哎,你经常来这借书,公公知你是个勤恳读书的好孩子,有时见我不'炫'舒'书'服'网'还会指点我用药,看个名册而已算得了什么。”
“肖姑姑本来还怕公公不让看呢,哪知公公这么爽快,一说就准了,回头让那丫头知道了一准儿记得公公的好。”
“呵呵呵呵……”李公公给哄得开心。
“好了好了,你出来够久了,快回去吧,别让那边等着急了,不是说名单这几日递么,接下来就是交接事项,有得忙了。”
“哎,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公公,这个还请公公留着有空喝杯茶。”谢医婆往李公公手里放了块银角子,乖巧的福了一礼,轻撩帘子走了。
出了书房,谢医婆在附近找了一圈,于角门外的避风角落找到了玉桂,小丫头不知道等了多久,有点瑟瑟发抖,双手冰凉,谢医婆赶紧牵了她的手两人快步回到女医馆。
踏进女医馆的门径直回肖姑姑的院子,一路上谢医婆和玉桂假装毫不在意周边若有若无的那些好奇打探的眼神,进了屋后又赶紧唤茜草去帮玉桂煮姜汤换衣服,她去和肖姑姑说话。
“回来了,坐下歇歇,查到了吗?”肖姑姑接过谢医婆递还的腰牌放回多宝匣里。
“查到了。”谢医婆叉着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喘匀了气这才在床前坐下,“李公公问起为什么不直接查你手上的副本,被我以箱子锁头锈死打不开为理由蒙混过去,他才拿了正本给我看。”
“怎样?”肖姑姑心里隐隐生出一丝忐忑。
“姑姑,有人做了手脚。”
“什么!?当真?”肖姑姑难以相信地皱起眉头。
“千真万确,我看得真真的。
何香菇那一页,她家里的营生清清楚楚地写着‘郎中’二字。
这丫头本该就是药房的,却不知怎地去了厨房,还在那里一呆四年,浪费学医的大好时光!她当年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居然就有人存了心害她,真真可恶!”谢医婆压低嗓门怒斥。
“那……那现在怎么办?如果只是调她入药房做粗活不难,可若要让她学医,年纪就大了,学医要时间,就怕她学成了却已过了考试的年龄。”
“不,那也未必,她现在十四岁,医婆的考试年龄上限是十八岁,而她可能有一点基础,教授起来也许会比较容易,四年时间差不多也够,只是不知她肯不肯从厨房转到药房。
毕竟她现在已经是正式厨娘,而药房掌事又是方姑姑,她若害怕将来日子不好过也不奇怪。”
“是啊,这两位姑姑一向不合,容姑器重的丫头突然转调入药房,还不知道方姑会怎么拿她撒气呢。
况且,就算想调,容姑不放人我们总不能强行夺人吧。”
“我也知道,但是放着这么好的丫头在厨房实在叫人心痛。
名册这事着实蹊跷,凭着那两位姑姑的关系,在这事上都有嫌疑。
既可能是方姑姑不想接收容姑姑的远房亲戚故此设计,也可能是容姑姑不想自己亲戚的孩子落到方姑姑手中而故意为之。”
“那你觉得谁的可能性更大?”
谢医婆沉吟了一会儿,“我倒是觉得容姑姑的嫌疑更大,我认为香茹是她远房亲戚的事,当时方姑姑可能并不知晓,谁会拿这事到处跟人说呢?可话又说回头,香茹仅仅是她远房亲戚,她入宫几十年,哪里还会知道香茹家里是做什么的。
另外还有一个疑点,这远房亲戚只是她们这样说,是真是假也未可知,只知她俩同籍,说是亲戚也未尝不可。
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人暗中与容姑姑通了音信,把本该送入药房的香茹留在了厨房。
毕竟女孩们从第一天进宫接受筛选到最后受训完毕分派各处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足够让有心人做他们想做的事了。”跳槽 第25章 (中)
“该死,到底是谁在当年做的手脚,居然做出这样的事。
宫里早有明令,送入女医馆的医家女儿一律进药房学习功课,考中医婆者年满二十发回原籍。
香茹当年只是个孩子,她那么小,能让什么人这样害她?”肖姑姑百思不解,同时也愤慨不已,万没想到竟然有人罔顾皇令,自己也有失察之责,当年要是核对下正本跟副本,哪会叫那孩子在厨房浪费四年。
“罢了,姑姑,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无益,还是找个机会问问香茹的意思吧,她若是肯,那么接下来的事由我一人来做。
她在厨房四年还能有这样的水平,我觉得她应该是有天赋的,等进了药房我再寻个机会收她为徒,看谁敢说闲话。
她若是不肯那此事休要再提。”
“你这样想是好,但你收她是不是太冒险了?你还没教完她就要离宫了,你能把茜草教出来就不错了。”
“我若是来不及教完她自会把她托给别的要好医婆,当年我不就是这样换了两个师傅?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重点是她肯不肯转?找个机会去问问她的好。”
“若是她不肯这事我们就不再提,若是她肯,容姑那边又怎么办?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丫头,她会舍得放手?”
谢医婆面色一正,严肃地望着肖姑姑,“姑姑,其实您心里也明白,如果香茹肯转调药房,该怎么说服容姑姑放人吧?不如就遂了她的心愿?”
“这……”肖姑姑有些犹豫。
“姑姑,难道您属意的是方姑姑?她是不是许您什么诺言了?”
“不,哪能呢,这几天她过来问安都是随便说说话就走,我只是觉得居然就是以这种方式选出继任者有点好笑。”
“姑姑,我知道您心里觉得委屈,原想是以公平的方式选出个替身安安稳稳的接替您的位子,可您突然病倒打乱了全盘计划,如今总算塞翁失马,冒出了香茹这个丫头。
您就当做善事积德,可好?”谢医婆双手握着肖姑姑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伏下身子,软声哀求。
肖姑姑抽出自己的右手爱怜地轻抚谢医婆顶发,柔声道:“当年与你同期进来的女孩子,我独个最疼你,为此没少惹别人嫉妒你。
好在你争气,同期中最先一个考中医婆,医术也是拔尖的,大家服气这才住了嘴。
你家世好,好读书,不争锋,心又软,既发现了香茹,就铁定舍不得她在厨房熬日子。
你去问她,她若肯,我用这位子与容姑换她才值得。”
谢医婆顿时大喜过望,“谢谢姑姑,我这就去寻她。”
说着,谢医婆就想起身,肖姑姑赶紧一把摁住她。
“傻孩子,急什么!她这会儿在厨房做饭呢,你以什么身份跑去找她?咱们得寻个理由才行。”
“姑姑可有主意?”
肖姑姑沉思了一会儿,眼睛突然放亮,脸上绽开笑颜,“哎呀,一个绝好的理由就在眼前,偏偏才想到。”
“什么绝好理由?”
“以我的名义直接叫香茹过来看看就是了,由头嘛,就说我最近身体大好,食欲大开,为了表示感谢故此想见见真人。
容姑还敢不带来见我?”
“甚好甚好,就这么办,中午就让玉桂去传话,叫容姑姑下午送点心时带上香茹一块过来,肖姑姑要见真人。”
“对,就这样说。
到时候你也来,也以这个理由,说见我身体大好,想看看那个给我做饭的丫头。
我们先一起说会儿话,然后我留下你们聊天,把茜草和香茹支开,她们俩凑一块呆多久都不会有人多想,不过你可要叮嘱好茜草怎么说话。”
“嗯,就这么定了。
若是香茹肯,之后就由我出面跟容姑姑谈,让容姑姑日后欠我一个情。
若是香茹不肯,我必会警告她闭嘴,将来就算有人提起也无人拿我的错,倒霉的反而是她。”
“好,我们就这样说。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屋休息吧,马上就该吃饭了,待歇了中觉再往我这来。
你和玉桂这一早上进进出出,那么多人看见,总要给别人点说话的机会。”
谢医婆知肖姑姑所指,抿嘴一笑,起身告退。
肖姑姑的院子在这排院落的最深处,谢医婆和茜草一路出来要经过所有掌事姑姑们的院门。
她和茜草走得镇定,可那些看似关严的院门却都虚开了一条门缝,每条门缝后头都有悄悄打量的眼睛,待见到谢医婆两人已出了小门,这些院门立马就迫不及待的全部打开,各位掌事姑姑们齐齐涌出,互相望望,干笑两声又缩回各自院子。
中午,来拿饭的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带来了今早的最新消息,虽然她们看到的只是谢医婆带着茜草去了太医院的情景,并不知道她俩去做了什么事,但各种猜测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传遍了女医馆,厨房这里是最后一个得知情况的场所。
厨房众人头晕脑胀地听着不同的丫头说着她们讨论出来的所谓“结论”面面相觑,大家的心里都开始猛烈打鼓——这是要有结果了?
玉桂淡定的迈进厨房,绷着一张脸做严肃状,全无平日可爱笑容,无视别人想找她搭讪的种种举动,直接来到香茹面前,一手接过她准备好的食盒,一边以不大不小但周围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肖姑姑最近身体恢复得很好,得知是你做的饭,所以想看看你说声谢谢,让你转告容姑姑一声,下午送点心时带你一块去。”
“是,我知道了,一定转告,有劳玉桂姐。”
玉桂传话完毕,拿了午饭面无表情的走了,厨房里的人有的追出去想探玉桂的口风,有的则恭喜香茹,尤其是厨房这些人,入宫这么多年,只看过肖姑姑来巡视厨房,从来没人跟她讲过话,多少有些羡慕香茹有这样的机会。
肖姑姑召见这是大事,香茹不敢耽误,催促厨工拿来容姑姑的食盒,她赶紧着送去。
进了门看到容姑姑坐在床边一边烤火一边沉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香茹叫了一声,手上立刻布餐。
“姑姑,刚才肖姑姑身边的玉桂来拿午饭,要我传句话。”
“说。”容姑姑表情不善地闷声应道,也不知她在跟谁生气。
“玉桂说,肖姑姑最近身体恢复得好,想看看做饭的人,让您下午送点心去时顺便带我一道过去。”
“当真?你没听错?玉桂真是这样传的话?”容姑姑不沉思了,一下跃过火盆蹦过来,身手敏捷的不像四十多的女人。
“是真的,玉桂传话的时候,厨房很多人,大家都听见了。”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一定是有好事一定是好事。”容姑姑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