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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徐两家仆人行礼告辞回家复命,向少繁想了想,又唤管家,派家人出去找三少爷来说话。
“三少爷?是你大哥家的那位老三?”邵太医问道。
“对,就是他,香茹的家乡是古桑县,老三这人精通吃喝玩乐,人脉甚广,叫了他来问问,也许古桑县会有他一个两个人脉,查起来更方便些。”
“这个时间了会不会打扰他休息?”
“休息?这个时间才是他一天下来最正经的时间,与其让他跟别人在妓院里狎妓喝酒谈人生,还不如到这来喝茶。”
“呵呵。”邵太医一笑而过,端起茶杯与学生只谈风月。
又是两杯茶下肚,一更过半,管家来报斐少爷来了。
“侄儿见过小叔。”随话音出现的是个弱冠青年,一身蓝绫白纹的袍子,扎着同色腰带,腰上挂着上等玉佩,长手长脚身段匀称,长相俊俏,眉目有神,风流天成,笑容亲切诚恳,举手投足充满年轻人的活力,是个一看就很讨人喜欢的男子。
“三儿,来,见过叔叔的老师,邵太医。
老师,这就是我大哥的三子,向斐,字凌云。”向少繁与二人互做介绍。
“向斐见过邵太医。”向家老三赶忙给邵太医行礼,邵太医也回了一礼。
叔侄三人家暄片刻,这才落座,小仆换上三杯新茶,蹑手蹑脚退下,并带上房门。
“小叔使人找侄儿来是有什么急事吧?”
“这事说急不急,可拖久了也着实恼人,叫你来是想跟你打听打听。”向少繁笑道。
“小叔有话请直说。”
“三儿,古桑县你有熟人么?”
“古桑县?”向斐想都不想就点头,“有啊,古桑县自从修了条新路后,各地药材都往那里汇集,渐渐形成了一个生药市场,家里在那边有间生药铺。”
向少繁和邵太医对视一眼,皆露出放心的笑容。
向斐见状,奇道:“小叔有什么事往古桑县么?需要侄儿代劳么?”
向少繁没答话,他先望着邵太医,又指着自己侄子,眼神询问。
邵太医捋着胡须思索片刻,微微点头。
向斐耐心地等着二位长辈打哑谜。
“三儿。”
“小叔。”向斐坐正身子听候吩咐。
“你派个人去古桑县打听一户人家,户主叫何大伟,以前是个郎中,现在在梁记药铺当一名坐堂大夫。
这梁记是这何大伟的岳丈家,梁氏是他妻子。
我要你打听的就是这何家有没有给他们的大女儿何香茹订下亲事,若是订了亲,订的是哪户人家,家世如何等一概详细打听清楚。”向少繁仔细吩咐侄子。
“何香茹?这人,哎,不正是小叔你的师妹么?邵太医的女弟子?是吧?”
邵太医微笑点头,“正是。”
“对,就是她,我不过以前随口提过,你居然就记下了,好记性。”向少繁伸出一指,边笑边指指点点。
“嘿嘿,要没这点本事,怎么跟人做生意呢。”向斐在叔叔面前还是充满孩子气。
“既然知道这香茹是叔叔的师妹,就好好给叔叔把这事办妥了。”
“小叔,只办这一件事?就是打听有没有给许人家?为什么她许不许人家您和邵太医这么紧张?不希望她回家嫁人么?”向斐扔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不知道,她那个家对她简直就是火炕,万不能看着她又回去受人欺负。”
“小叔,说些听听吧,我多知道些,也好知道叮嘱人怎么办事。”
向少繁又望向邵太医,邵太医又点头,向少繁这才把香茹的身世讲给了侄子听。
年少气盛的向斐听完就按捺不住,抬手就在手边茶几上愤恨地拍了一巴掌,震得几上茶杯叮当乱响。
“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家。
小叔,你放心,这事我定嘱咐人打探得细细的,连他们家现在有多少家底、每天吃穿用些什么都一并打听来。”
“好,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务必把他们家底给查得一清二楚,有没有订亲、订的哪户人家,等人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是,小叔还有要交待的么?趁现在时间尚早,侄儿这就回家布置下去,明早就让人去办路引,一拿到路引就出发,省得夜长梦多横生变故,让人徒耗时间精力。
把事情尽早了结,也让何医婆能安心在宫里过完这几年。”
“我们也正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要趁现在尚有足够时间赶紧把事情办了,也省得事到临头落了被动。”
“嗯,这我明白,那侄儿就先告辞了。”
“好,叔叔就等你的好消息,天黑路滑,回家路上小心。”
“是,叔叔,邵太医,向斐告辞。”
向斐行礼离去,邵太医又坐了一会儿后也告辞回家。
次日,太医院,邵太医利用午休在学院里找到茜草,让下午回去转告香茹,已经安排了妥当的人回她家乡打探消息,叫她放心等候。
下午香茹收到茜草转达的信,抚平情绪,安心等待。
入门 第120章香茹这一等就是十多天,期间生活如常,隔几天在值房坐一天班,剩下的时间自己打发,这些天里宫里宫外都没有人指名找自己,一切平淡如水。
半月后向斐派出的亲信带回了打探的消息,交出厚厚一沓纸,向三少爷独坐书房研究了半天,估摸着下值时间快到了,令家人去小叔家传口信,说是自己得了一坛好酒,要与叔叔一块喝。
向夫人已从丈夫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香茹的事,当时听到愤慨处还红了眼圈,对香茹以前的生活唏嘘不已,这会儿收到侄子的口信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连忙去厨房安排菜肴。
傍晚向斐果然带着一坛好酒先到小叔家,见过婶子又送上礼物,与弟妹玩了一会儿,向少繁踏进家门,向斐跟小叔见礼后,叔侄两个一头扎进书房商谈起来。
向斐从怀里掏出经过重新/炫/书/网/整理好的报告给小叔阅读,向少繁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完后呼的一声直接拍在茶几上,心头之火不打一处来。
“小叔,如我们所猜最坏的结果,何家已经给何医婆订了一门亲事,不,应该说是直接卖了个好价钱。
他们倒也聪明,拿聘礼的钱在乡下买地做地主,还对外保密,让人以为他们何家落魄后一直未有起色。
这鲁姓人家除了何医婆也娶不到好人家的姑娘,古桑县周围谁不知道那家人家里有个吃喝嫖赌俱全的儿子,就指着娶一个能干的媳妇执掌家业,何医婆简直是从天而降的好媳妇,他们肯定不会轻易同意退亲,我们想要帮忙得另想办法了。”
“是啊,八百多两银子的聘礼,真是大手笔,能买一百多亩地,只要经营得当后代都吃喝不愁。
一边是银钱付讫等着媳妇过门,一边是钱已入袋再不会吐出,三儿,你觉得逼哪边退亲最好下手呢?”
“鲁家虽是花钱买媳妇,但他们在这件事上却也无辜,让他们人财两失总不厚道。
小叔,还是从何家入手吧,当年是他们怀着最好老死宫中的目的把何姑娘送入宫中,现在何姑娘成了何医婆,光耀门楣,他们又因是亲人得以享受荣耀,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他们得了,是时候给他们一点教训了。”向斐思索着缓缓道来。
“嗯,说得不错,何家也该受点教训了,你有什么好建议?”
向斐拍拍茶几上的报告,慢条斯理道,“这上面说何家大儿子也是坨扶不起来的烂泥,何家之所以能跟鲁家订亲,这个大儿子在中间起了很大作用。
他们何家日后想做个高枕无忧的地主,那我们夺了他们的土地如何?”
“你的意思是把这何大再往深沟里带带?”向少繁听懂了侄子的暗示。
向斐点头,“何大一直在古桑县活动,极少出县城,他要是见识到了更好的花花世界,凭他的性子绝对会念念不忘,何家拿那八百多两银子买了五十亩地,剩下的钱又有一部分花在了土地的经营上,家里能用的活钱不多,他又深得母亲溺爱,哼,等他把家里闲钱用尽之后……”
“你这主意真能行么?他们好歹穷了这一次,理当会把钱看得更重,大儿子再怎么讨要也该有个限度吧?”
“如果这何大因为迷恋花花世界最后变成了不孝子呢?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再往深渊滑一步对他没所谓。
他是嫡长子,家里财产本来就是他继承,对不孝子而言,家里的钱现在给和将来给有什么区别么?小叔放心吧,这种迷恋吃喝嫖赌的不孝子我见得多了,早就知道他们都是什么德性,稍稍引诱教唆一下他们那点脑子就都抛臭水沟里了。”
“那行,就先这样说,我明天再跟老师说说,看香茹是什么意见,她要是觉得没问题,那我们就召集大家商量一个可行的办法,把这何大一步步带沟里去,叫何家有苦难说。”
“好,就凭叔叔安排,有用得到侄儿的地方叔叔尽管使唤。”
“少来,跟叔叔这假客气,这事啊少不得要你出力。
走走,你婶子应该把晚饭弄好了,出去吃饭去。”向少繁边说边找了个信封装起那几页报告放在书架上。
“小叔,今天我带了一坛酒来,今晚咱们喝个痛快。”向斐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等了小叔忙完一块出去。
叔侄俩痛饮美酒自是不提,临睡前向少繁把报告抄了一份副本,又把跟侄子商量的办法写了进去,最后一起装了个信封。
次日上值前,向少繁叫妻子包了一包她自己做的点心,将那信封放在点心里一块包上,趁午休来到太医院找老师邵太医,借口送点心给老师在邵太医处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才匆匆回御药房坐班。
邵太医趁着屋里没人,快速打开点心包,把里面的信封拿出来另外放好,再捧着点心大方地走出去请同事们吃,在一片轻松的气氛中午休就这么过去了。
到工作时间,同事们都各忙各的,邵太医先假装忙了一会儿就搁笔看信,看完后觉得这事似乎可行,但最好还是问过香茹的意见。
于是邵太医又趁午点时间去学院找茜草,当着众医徒的面谎称是谢氏来的信,让茜草转交香茹。
香茹从茜草手里接过信封时,茜草将邵太医的话原样复述,但抽出里面的纸一看三人就知道这是向家的调查报告。
看完后三人反应各异,茜草最是耐不住的拍桌大骂,小夏医婆依旧冰山状皱眉思索,香茹拿着那张建议办法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太过分了,那样的人家香茹要是嫁过去了还能有好日子过?师叔你到是想个办法啊。”茜草把桌子拍得山响。
“茜草安静点,你想把别人都引来看笑话么?”小夏医婆被噪音吵得头疼,呵斥道。
“师叔对不起。”茜草赶紧从桌上爬起来,嚅嚅道歉。
“香茹,你在想什么?”小夏医婆从香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免有点担心。
“我在想把何大带深沟里之后又该怎么做。”香茹缓步踱回桌前坐下,把手上的纸轻轻地放在桌上。
“怎……怎么做?”茜草首先傻眼,要计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