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谧。
多年未见的师父,从来都不让人知道踪影的师父又为何会这么巧合地出现在这里?
只是知道一切的我已经不可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了,怕也只能辜负师父的一番美意了。
“师父,既然你出面了,那毓儿可以放过月月一回,可是下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云际攸收起了剑,淡淡地道。
“师父,谢谢你给了月儿一个机会。只是月儿无法放下一切,所以终有一日,我们还是会决一死战的。徒儿不孝,请师父原谅。”是的,已经无法逃避了。
师父终没有现身,只是微微叹息,“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劫难,我也无法管这么多。月儿,你的属下在宫门口等着你了,要不是偶然遇见他们,我也不知道你在南陌国,也不会撞见这一幕。快去吧。”
☆、记忆重现(9)
原来是追风和修罗他们,怪不得师父会在这里出现。
修罗虽不知道云际攸的事,但应该可以查到我被带到了南陌国的,所以他们才会赶来这里吧。
“毓儿,月儿,师父走了。”师父已然到了一定的境界,我竟无法判断他到底在什么方向。
“师父要去哪里?”我和云际攸异口同声地问道。
“去该去的地方。”声音渐渐地变小,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既然师父开口了,那月月,我今天就放过你。”云际攸望向了我,唇角微扬,“我很期待月月来跟我决一死战呢?”
明明是那样凝重的事,可是他却可以说得如此轻巧,似乎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毓哥哥……”宓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终是选择了沉默。
我亦是恣意地微笑,“我也很期待呢。小攸攸。”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月月,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下一次再见之时,我们只是敌人。”身后再一次传来了云际攸的轻语。
我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首,“云际攸,你错了,三年前,当你把剑刺进我父王母后胸膛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是敌人了。下一次,绝不手下留情。”
不想再听到他的任何话语,我快步地朝外走去。
一切的一切,为何竟是这样?
那般的身世,那般的回忆,那般的恩怨情仇,那般的残忍。
我为何要去名剑山庄?
若我没去名剑山庄,若我听从那些人的话走得远远的话,是否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难道冥冥之中,一切真的早已注定了吗?
注定我会在今日恢复记忆,也注定了我从此不得不背上国仇家恨那道枷锁吗?
只是此刻,一切都已没有退路了。
一路走去,头也不回,一直到宫门之口。
“宫主,你没事吧。”追风和修罗迎了上来。
我摇首,“没事。谢谢你们。”
“没事就好。宫主,我们快离开这里吧。”追风难得认真地道。
我颔首,然后上了马车。
到最后,终究是忍不住回首,望向了那个我出生成长的地方。
父王母后,月儿一定会回来的。
………………………
第79章情终成殇
马车一路狂奔,我只听得到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的声音在静谧的夜空中流转,格外的清晰。
我们离皇宫越来越远了,可是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上,愈来愈沉重。
有些东西一旦经历过了什么就会变得不一样,而有些东西一旦变成了牵挂,就怎么也赶不下心头。
正在此刻,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嘎然而止,而我差点就如此跌落在车厢内的地板上。
伸手捞起了帘帐,却见前面灯火流离处站着一群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站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欧阳诗诗。
是云际攸想出尔反尔吗?
还是昔日假扮云际攸的天御不想放我离开?
☆、记忆重现(10)
他如此在乎宓儿,为了宓儿想要除去我也是很有可能的。
追风突然开口道:“修罗,你掩护宫主离开,我来殿后。出了城,外面自有人接应着。”
修罗微微颔首,我也索性下了马车,立在了他们的身边。
点点灯火流泻,我看到欧阳诗诗便如此直直地望着追风,眸间有种难言的复杂,沉默了许久,她才幽幽地问道:“留下她,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那一刻,我看清了她的心。
她是真的喜欢着追风的,那双眸中摇曳的是无比热切的期盼,在淡淡的灯火中显得格外的明亮。
这样的她,丝毫不似平日里那个对我凶巴巴的女子,却带着一种所有女子都会出现的色彩。
我侧首望向了追风,却见他的脸紧绷着,没了平日里的笑容和自恋,凝重如斯。
对于欧阳诗诗,追风从来不说什么,我唯一能记起的便是他在名剑山庄的时候所发的牢骚,我记得他说她是个疯子,不能和正常人相提并论。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我的主人,正如你也不会背叛你的主人一样。”沉默了许久,他终是缓缓地开口。
他们两人如此对立着,恍若整个世界就剩下了彼此,那之间似有暗潮涌动,带着令人遐想的暧昧。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那一刹那,我便如此觉得。
而下一刻,我可以很确定地相信他们之间真的发生过什么。
我记得那一次追风为了引开姬流轩的确离开过半个月,在这半个月之中,他是否和欧阳诗诗有过万千的联系?
追风他从未有过那般凝重的神色。
现在我突然明白了为何欧阳诗诗会如此地争对我,想必是觉得我的存在破坏了她和追风之间的发展。
怪不得她那一次甚至不顾天御的命令而想要杀了我。
原来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追风。
“她就这么重要吗?”她突然指向了我,忿忿地问道。
“是。”追风淡淡地道:“上一次我就已经说过,我不可能为了你而背叛她的。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欧阳诗诗望着我的眼神更加地凌厉了,一字一句地道:“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追风……”我不由地开口,却被追风的话打断,他坚定地道:“比什么都重要。”
我并不希望追风因为我而舍弃自己的幸福,若欧阳诗诗真的愿意放下一切,我也不会自私地羁绊住他的脚步。
我也终于记得了我们之间的相遇,追风的确是我救回来了,从路边捡回了满身是血的他,也帮他完成了他想要做的事。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
只是若是为了报恩,他这些年来的守护早已可以偿还一切,我并不想要他一辈子来还我一时的举手之劳。
“欧阳诗诗,你若肯放下一切,那我也不会拉着追风不放。”我迎上了欧阳诗诗的视线,轻轻地道:“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将要发生的一切都将与你们无关,追风不再是我的追风,你也不再是云际攸的属下。如何?”
☆、记忆重现(11)
本以为欧阳诗诗会考虑,可是她却大声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很大方吗?告诉你,他若是答应,我们此刻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但他说他不能走,所以他回到了你的身边,而我也回到了该站的位置上,他说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即便他日为敌,他也不会心软。”
“追风,你……”我不由地望向了追风,喃喃地道:“你这是何苦?你要我欠你什么吗?”
如是如此,我当真是会一辈子都难安的。
“宫主,有些事他日你会明白的。”追风转首望向了我,认真地道:“我说过你有让人追随的魅力。”
若是我没有恢复记忆,那么我会相信。
可是我恢复记忆了,记忆之中我和追风根本就是相互看不顺眼,我喜欢欺负他,他也从未把我当作宫主看待。
那样的我,我实在说不出有什么魅力可言。
追风忽而灿烂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那种自恋神态,“这天下能配得上我的主人有几个?四公子也行,东邪西毒也不错,可是你也知道我向来对男人没什么兴趣,剩下的两大才女,水无暇我不认识,所以勉强只能跟着你了。”
这样的话语,追风不止说过一次,即便当初的他并不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但他却不止一次地感叹,这样的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女子的温婉。
“谁要你勉强跟着了?”我不由地接口。
这样的追风才是追风,喜欢和我斗嘴的追风。
只是真的要放下欧阳诗诗吗?
“因为不把你教成一个温婉的女子我不甘心啊。”他裂嘴朝我笑得灿烂,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当初。
而我也知道,即便是我也无法左右追风的决定。
欧阳诗诗望着我的神色更加地凌厉,她所有的冷静也在最后一刻爆发,“追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话音未落,剑已从腰间拔出,毫不迟疑地朝他而来。
她身后的人也纷纷拔剑,围了上来。
若云际攸真的要反悔的话,必然不会活下活口,也就不可能只派这么几个人。
那么说,真的是天御吗?
又或者是欧阳诗诗自己的意思?
我一边避开那些人刺过来的剑,一边暗中施毒。
师父说过因为我生于阴年阴月阴日,是纯阴之人,骨骼奇特却不适合练武,即便练了也难以有所突破,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只学了轻功还有毒术和医术。
当然那些治国之论和用兵之术还有奇门之法从小就有人逼着我学。
我是父王母后唯一的女儿,南陌国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我不愿意,却也是不得不背负起那些责任。
父王一生只爱了母后一人,母后想为父王多生几个子嗣,奈何体质问题,在生下我之后就一直无法受孕。
而我便成了他们唯一的期盼。
从小,我即便向往自由,却也知道自己终究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十岁的时候,因为一篇《轻策》而和水无暇一起被人称为了才女。
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所愿,却是我必须学的。
欧阳诗诗带来的人并不多,所以不到几下就被我们打退,只剩了她一个人和追风纠缠着。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带不带我离开?”欧阳诗诗再次问道。
追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迎战,可是我看得出,他根本毫无伤她之心。
若欧阳诗诗愿意从此跟着追风也罢,可是她偏偏也是太过骄傲的人,所以是不会允许自己跟在我身边的。
追风的沉默让欧阳诗诗更加生气,那一招一式变得更加地凌厉,恍若有种同归于尽的意思。
“修罗,你带宫主离开。我随后就来。”追风转首对修罗道。
修罗颔首,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也知道此刻该留下一些时间给他们,我们这些外人或许离开比较好,于是随着修罗跃过了城墙,出了陌禹城。
我想这些人并非云际攸所派,亦不是天御所指使的,而是欧阳诗诗的最后一搏。
只是不管追风如何决定,我们都只有尊重他。
出了城,果然有一辆马车在外守候着,修罗让我上了车,又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到城外的蒙莘坡等追风。
我颔首,马车便往蒙莘坡而去。
我们在蒙莘坡等了多时,追风才姗姗来迟,他那淡蓝色的衣服上沾着血,妖冶不已,他的眸中凝聚着一丝淡淡的伤,脸上却又带着不和谐的笑。
他说,宫主,我们走吧。
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想出口问些什么,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许久之后,追风才幽幽地开口道:“宫主,她死了,可是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和她之间的事远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难道追风和欧阳诗诗早就认识了?
我不由地望向了追风,而他却是笑着道:“她用自己的生命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