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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妹妹娘子如此看着本王,是爱上本王了吗?”他那欠扁的话语竟和我以前调戏别人的话语如出一辙。
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被调戏之人的感觉了。
“爱上你,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我断然否认。
而他也没在意,只是淡淡地道:“夜深了,妹妹娘子也该休息了,如果不想休息,我也不介意做些什么。”
“你敢……”我反射性地回答,等到话语出口才知道是中了他的圈套。
他隐隐淡笑,而我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暗暗骂自己。
“小染,你会是我姬流潇最爱的妃子。”幽幽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令人猜测不透的飘渺。
我以为他如此说不过是对姬无涯的承诺,只不过会是在人前装装样子,可是等到很久以后,我才明白,有些事他早已算计好。
以至于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我没出现,那么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我没出现,他又会怎么做?
如果我没出现,我们之间是否便只会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到死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彼此?
一夜的无眠,彼此心思各异,只是醒来之后,一度流言早已在溟月城流传了开来。
无非是曲若云的失宠,我的得宠……
虽然在头衔上,我的身份和曲若云一样是侧妃,毕竟姬流潇曾说过今生不会再立正妃。只是那一夜之后,似乎暗里明里地向人昭示着什么,所以在姬流潇的行宫之中,那些人对我的态度又似乎敬重了几分。
这,便是姬流潇要给我的宠吗?
☆、三千美眷
第015章三千美眷
晨曦微露,一个妖精般的男子慵懒的靠在软榻之上,红衣妖娆,乌黑的发丝未绾,随意的散落在红色的织锦之上,眼勾魂,唇微启,魅惑而迷人。
似乎只消一眼,便可以令人失了魂。
我睁开眸子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即便我已经努力地告诉自己一切都不同了,可是每每醒来的时候,我总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等到思绪回笼,我才迎上他的目光,恣意地笑道:“夫君哥哥醒得好早。”
从那新婚之夜开始,他便一直留宿在我的房间,我便是怎么劝也劝不得他,他似乎铁了心一般,就是不离开。
到最后,我只能妥协,只是最大的让步就是他只许睡在软榻上,而不许和我同床而眠,我没想到他竟真的答应了,放着软玉温香不抱,蜷在这一方软榻之中。
以至于我们成亲不过数日光景,外界便开始谣传他对我的独宠。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让外面的人误解,让他们传言,让姬无涯知道。
只是我却不愿做任人摆布的线偶,所以我总是在极力地规劝他离开。
他勾唇一笑,极尽慵懒,“妹妹娘子早啊。”
在无人的私下,我们便如此戏谑地称呼对方,彼此的话语中总是隐隐含着几分讽刺。
许是这几天来已经习惯,我也没在意他是否还在,便起了身,转入了屏风之内梳洗了起来,等到梳洗完毕,又唤来在外候着的丫鬟来为我绾发。
只是当丫鬟拿起梳子的时候,榻边的人却起身直直地朝这边走来,接过丫鬟手中的梳子,笑道:“你们下去吧。王妃的发由本王来绾。”
丫鬟们自是依言退了下去,可是我分明便瞧见了她们眼底的种种了然,那种自以为知道一切的眼神让我的心特别的烦闷,以至于还未等到她们完全走远,我便吼道:“姬流潇,你到底想怎样?”
他想演戏?
好,可以。
只要不拖我下水,我随他怎么演。
面对我的愠怒,他却丝毫不在意,依然笑着,“为夫君者为娘子绾发有何错了吗?”
绾发,该是怎样的一种亲昵和暧昧?
曾经,我也幻想过这以后是否有一个人愿意为我绾起如云长发,只是我知道这个人不会是他。
下一刻,我又猛然醒悟,发觉自己又一次失控,因为他刻意而为的温柔和宠溺。
似乎只要遇上这个,本来该有的恣意和不羁便完全失去了。
这,并不是一个好预兆。
一个人一旦动怒,便会让人窥视一切。
而在这个彼此对峙的战局上,我又怎么可以一味的逃避?
那只会让他更加得意而已。
思及此,我便改变了主意,既然他要演戏,既然他要假装对我温柔宠溺,既然他要做给外人看,好,我奉陪。
我会如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享受一切,回应一切。
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被迷惑了?又是谁看不清真相?
更何况他的手中还有我想要的凤焰。
☆、三千美眷(2)
于是,我收敛了一切,笑得如花娇羞,丝丝轻语从唇间溢出,带着女子该有的娇娆和魅惑,“那便多谢哥哥夫君了。”
谁看透了谁?又是谁被谁看透?
这场游戏,从我顶替夏月染之后便已经开始失控,并不是我可以主导得了。
如果这东溟王室的七彩奇石真的可以有实现愿望的能力的话,我但愿魅消失,让一切回归原点,然后我依然做夜倾城的月缭绫,从此只做他独一无二的丫头。
姬流潇的指尖在我的黑发中穿梭,像极了夜倾城曾经抚弄我青丝的感觉,只是姬流潇的动作很熟练,似乎已经绾过了很多遍。
他,曾也如此为凤鸾绾发吗?
他,是真的那么爱凤鸾吗?
有些事不想刻意地去想,但又好奇万分。
气氛是静谧的,弥漫的那种淡淡的东西又是否是暧昧?
我从未想过自己和他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好了,小染。”他俯身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望着镜中的人。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眸中有一缕迷惑。
他那温热的气息在我的耳畔吹吐,我的鼻尖弥漫的全然是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干净好闻,和夜倾城一样。
迷惑,不过是刹那间的风景,再回首,我已然恢复了理智,笑着打趣,“没想到哥哥夫君的手艺这般的好,哪一日若不当王爷了,可以考虑来本姑娘身边伺候着。”
转首,我望着他笑语嫣然,“怎么样呢?小六六。”
“如果小染愿意,本王以后只为你一人绾发。”那笑,那语,那一丝一缕之中透露的点点情感都似乎温柔得像春风一般,似乎眼前的男子便是我的良人。
只是,我们彼此都明白他不是,亦不可能是。
不过即便是假相,还是会有真的迷惑,便如那台上的戏子,明知道自己是在演戏,却又会忍不住入戏。
这人生便如戏,而我们这些人又何尝不是技艺精湛的戏子。
我仰首望着他,语带着几分感慨,“如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哥哥是否会疼爱我更多?”
营造气氛他会,我亦会。
他的神思一恍,随后伸手轻轻地划过我的脸颊,他指尖的暖意在我的脸颊上划开,淡淡的,却如丝如缕地渗透进了肌肤。
“这世间本就没有如果,哥哥只能告诉你,我会宠着小染。”他的眸中似漾着万千宠溺,便如此直直地朝我涌来。
是真?还是假?
我看不明,亦分不清,只是有些东西真也好,假也罢,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一切都不过是戏,勿须太过在意。
笑,灿烂如花,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便这般地绽放,仅在此刻。
这一切如梦似幻,只是即便是镜花水月也罢,有些东西总是有存在的必要。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打破了我们彼此之间的相互较量,他开门走了出去,我亦跟在了他的身后。
入目的是三千如花美眷,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那带头的自是独守了几日空闺的曲若云。
☆、三千美眷(3)
“怎么了?”姬流潇的眸扫过那三千美眷,唇微扬,绽开了一抹惑人的微笑。
本来还是吵吵嚷嚷的女子们瞬时变得娇羞若花,一个个双眸含情,一个个满脸娇嗔,委屈之语便如此流转而来。
“爷,你怎么可以有了新王妃便不要我们了?”
“爷,琳儿每天都在等你。”
“爷……”
……
一声声爷,叫得酥软无骨,娇媚万千,任是千尺钢亦化为绕指柔。
怪不得自古便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怪不得那些男人总是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
这曲若云这些天便做了煽动的工作吗?
眼光流转,看尽那一群的女人,却发现那些女人似乎总是带着几分熟悉,便好似在哪见到过一样。
只是我也没有多想,眼斜斜地睨向了曲若云,却见她的眸中带着无数恨意,朝我席卷而来,便好似要把我千刀万剐一般。
她,真的如此爱姬流潇?
那眼神让我遍体生寒,只是我月缭绫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妖女,她越是这样,我便越想让她生气。
身子一软,手一勾,我便倚在了姬流潇的怀中,娇媚却又霸道地道:“潇,看来这些姐姐们都吃醋了。”
我是故意的,故意唤他潇,故意让她们生气。
夏月染是恶女,恶女从不和人为伍,而我月缭绫是妖女,妖女更是不屑和她们争风吃醋。
姬流潇唇边的笑意更浓,眸中是了然的神色,只是却是纵容地道:“小染不喜欢吗?”
“对,我不喜欢。”我要看看,如果我不喜欢,他又会怎么做?
如花的美女们,对不起,我不是那种表面上会对你们很好很好,而背地里刺你们一刀的人,我是那种拿着剑,当面刺入你们心脏的人。
所以你们既然出现在了我面前,便不要怪我。
我唇角微微勾起,笑得灿烂,笑得无辜。
既然他要演戏,既然他要情深义重,那么我便成全他。
看他是弃三千美眷,还是弃我?
手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腰,他的眸直直地凝着我的眼,那是温柔,亦是宠溺,“如果小染不喜欢,本王便让她们离开。”
此言一出,底下的女人早已尖声高叫,可是他似乎充耳不闻,便如此直直地凝着我,等待着我的答案。
唇漾着笑,指尖缠绕着我的青丝,好似拥着我便拥有了全世界。
只是再美亦不过是妖孽,同样身为妖女的我不会迷惑,亦不会就此让步。
于是笑,倚着他望着那群不满的美女道:“那就请姐姐们收拾东西,即日便离开。”
恶名本就在外,又何必再来充当什么好人 ?'…'
女人便是太软弱,才任由那些男人三妻四妾,甚至还在暗地里争风吃醋,却忘了这样的局面是因谁而起。
即便是假的,我亦不想成天应付这些吃醋的女子,所以还是让她们趁早离开的好。
“王爷,请你……”曲若云开口,似是要为那些美女求情。
而我却是离开了姬流潇的怀抱,迎向了她,亲昵地挽起了她的手臂,无辜地笑道:“姐姐,不是你说要和我独享王爷的吗?为何此刻还要替她们求情?”
☆、三千美眷(4)
说话间,我还无辜地望向了那群美女,然后满意地看到她们那怀疑的眼神凝向了曲若云。
愚蠢的女人容易被煽动,所以亦容易倒戈相向。
曲若云想借刀杀人,那我便让这刀反噬于她。
“你骗我们……”
“你竟然和她是一伙的。”
……
阵阵□□声猛然袭向了曲若云,让她凝着我的眼更为凌厉。
只是我却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笑得更为灿烂,“姐姐们,以后如果再嫁人,一定要找一个良人,切莫再误了自己的青春。”
此话自是带着几分对姬流潇的嘲讽。
我不是什么爱心泛滥的人,我无法做到谁也不伤害,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变主意,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