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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里是哪儿啊?”我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气时,沫冉先注意到了我们所处的环境。
我缓过气,环视了一下四周。是很空旷的地方,都是些野草繁盛的生长着,一眼望去,没有一点人烟。看起来不像是在皇宫里了。
“说到底,真是很奇怪,为什么石室会突然坍塌呢?”莫上桑凝视着那个飞扬着尘土的地方说。他也发现了吗?
“这是什么?离人歌……”一旁的司徒堇背着我们说道。
我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是一张绣布,上面的图案是一棵开满了粉色和白色相间的碎花的树,边上三个题字,便是这“离人歌”。这个绣样像是空绣啊,难道说是……
“啊,明歌,这个,这个就是第二幅绣图啊。”果然!沫冉的绣图她自己不可能不认得的。
“沫冉,这就是第二幅绣图啊。那么,这图是什么意思啊?”我从司徒堇手里拿过绣图仔细的看了看,还是不太明白这树和离人的关联。
“我来告诉你吧”,莫上桑走过来,取过了绣图说:“这棵树是苗疆的独有树种,名叫千离。”
什么?千离?那不就是……木阡离?
“明歌,你一定是想到了。没错,这千离树指的就该是木阡离。千离树在苗疆是预指情人间的分离的,通常并不开花,因为它的开花指的就不是单纯的生离了,而是……死别。”莫上桑抚着绣线的纹路说道。
“这图是给苍墨保管的,在木阡离出现之前,我们并不知道这其中的意义。”沫冉走过来,双手牵住我的手说。
“给了苍墨?这么说……”,我转而看向莫上桑,说:“他要我们死吗?”我不敢相信这会是苍墨做的。可若不是,为什么这张图会出现在这里呢?苍墨,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一定要找到答案。
“不一定是苍墨做的,因为他的身边还有个木阡离。”
没错,还有个木阡离啊。当她听到我提苍墨时的那种眼神,如此的悲哀,我早就该察觉到的。
“第三幅图的样子其实也已经出现了。”沫冉说着,从怀里取出令一幅绣图。
我接过来一看,图上是一盏宫灯,题的字是七月流火。这宫灯,八角,有流苏,支撑柱上刻有花纹,像是乌桑宫里的。
“土生金,属土的地方是哪里?”我问道。
“是乌桑的皇都。”莫上桑答。
“命运要我回去吗?回到最初的地方。”
“明歌,这是乌桑的宫灯吧。”莫上桑拿了绣图说道。
“看来,皇都是发生了什么了。”
“苏明歌,你若今日回去,他日我俩为敌,休怪我无情。”一直都保持沉默的司徒堇突然开了口,语气很是强硬。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司徒堇是南越的皇储,经过这一件事,南越王死,他理所应当要继承大统。南越又和乌桑是宿敌,往日金溪河的休战只是暂时的,他日必定还会兵戈相向。我这一回乌桑,却是与之为敌了。司徒堇其实待我不薄,并不曾用卑鄙手段加害于我,今日一走算是背叛了他了吧,可是若是随他回到南越,又对不起沫冉和莫上桑的相救之情。这该如何是好啊?
莫道阑珊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不如归去
“你若归去,休怪他日我不念往日情面。”
司徒堇的话掷地有声。我听的出来里面满是愤恨。可是我要救东离,我不能将王委托给我的事置之不顾啊。救东离就一定要回到乌桑去寻找《水墨》的线索……
“感念少主对我有恩,本不想反目成敌。可是,少主有听过杜鹃鸟的鸣叫吗?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你本不是乌桑人。”司徒堇转过身来,眼神犀利。
我看着他的面容一时说不出话。夕阳正是西下,晚辉照到他的眼眸里,晶莹剔透,连鼻尖上停留也了些许光彩。他的唇线不再是上扬的,而是保持着平直,显得很严肃。金发闪着耀眼的光芒,衬托得他的皮肤将近透明。他依旧如初见时耀眼,美的不像凡尘之人,只是他不再是那时候的微微笑着了,而是眼里出现了一丝暴戾。我怎么忘了,他终究还是南越的王,是外界所说的那个孤傲的君主。
“望少主成全。”我还能说什么呢?面对这样的他,我的任何理由都成了借口。
司徒堇不再说话,转身迈入光辉之中。余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慢慢的,影子和身体纠结在了一起,勾勒出了一代君主的气魄和霸气。“苏明歌,他日再相见,你我不再是朋友……”司徒堇头也不回的说,声音清冽,回荡在空旷的土地上,一声声为以后的故事打下了伏笔,可惜,我那时并不知道。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路,马车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颠簸,回乌桑的路途一下子变的冗长了起来。
莫上桑驾的马车,我会沫冉坐在里面,相对无语。这种感觉让我想到了初次去安阳的时候,苍墨驾着车,我和沫冉在车里嬉笑着。不同了,不过才一季,一切都不同了。我掀了帘子,坐到莫上桑的旁边,但也不说话,只是感受着点点雨丝飘过,落到脸上有些微凉。
马车不紧不慢的前进着,太阳东升西落。我们仨谁都没有多余的话说,想着自己的心事,随着马车往前。
到乌桑的时候雨刚好停下,但城内还是湿答答的。街上行人不多,只有零散的人撑着伞经过,店铺也都稀稀落落的开着,无精打采的。我一路看着沿街的事物,好像都没怎么变嘛。莫上桑找了个客栈住宿,把马车也停了好。沫冉要待在客栈歇歇脚,也好继续她的活。我和莫上桑就到街上逛了逛。
走着,走着,竟到了花飞榭的门口。花飞榭俨然没有了往日的光彩,门紧紧的闭着,两串红灯笼也都暗淡了,无力的悬着,招牌有些歪了,我走近了看看,居然还有些许蛛丝缠绕着。发生什么了,这花飞榭往日可是皇都里最为繁荣的铺面啊,可如今怎么如此破败?
我敲了敲门,无人应答。
“苏明歌?”我正纳闷呢,身后就有人喊了我的名字,我回过头,是昔日一起跳舞的红菱,她已不再是往日的意气风发了,换了粗布麻衣穿着,憔悴了许多。
“你还有脸回来啊,啊?”还没等我问发生了什么,她就走了过来恶狠狠的对我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是在宫里过着王妃的生活吗?哟,怎么想到到民间体会体会普通百姓的日子啊?还是,你被帝上赶出来了?啊?”红菱瞪着眼怒气冲冲的说。
“宫里?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啊。”她怎么会认为我在宫里呢。
“明歌一直都在皇都之外,姑娘何处此言啊?”我还想不到词,莫上桑出来替我解了围。
“哼!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她进了宫就再没出来过。之后,就有人把袖烟带走了。花飞榭的场子也被砸了,咱们的姐妹都给打发了。袖烟走之前还絮絮叨叨的说不该相信你。苏明歌,你的命可是袖烟给你捡回来的,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红菱大声的说着,像是在控诉。
我猛然想到了离开前一天,帝上和我说的话——慕容袖烟那个女人,我会摆平。
难道说慕容遭到毒手了?
红菱气愤的走了,一脸鄙夷的神色。
这件事一定弄清楚,若是害了慕容,让我良心何安啊?红菱说的没错,慕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为了一己私利害了她呢。看来又要再去一次宫里了。
我和莫上桑慢慢腾腾的回到客栈。我在想着这件事的端倪,也没注意,以致于到了客栈我才发现莫上桑都没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我侧过脸看他。
“没必要。”莫上桑毫不犹豫的说。
“你……”
“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会相信你。”莫上桑眼看向我,微笑。
“为什么呢?”
“因为在我安阳的别居里,那晚见到你发着光的样子,我就知道你是最为纯洁的人。难道不是吗?东离国的幻舞不是要心灵纯洁之人才能跳的吗?而我知道,你是东离最优秀的幻舞师。”
“是因为这样啊。”
莫上桑愣了愣,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
回到了客栈,竟然发现沫冉不在。我看了看,连包裹和绣图都不在了。她跑去哪儿了?还是说……
正当我纳闷,一行人就冲了进来,皆是官府的士兵。
“苏姑娘,莫公子,帝上有请。请跟我们走吧。”领头的一说完,来人就把我俩团团围住,一幅好像我们要逃的样子。
正好,正和我意,我正是要去见他呢,亲口问问他慕容的事。
于是,我和莫上桑就被带到了宫里。
是清莲阁,帝上专门接待外宾只用。设施清雅、别致,不比其他殿堂的奢华。
刚一进去,只见沫冉端坐在红木桌旁,喝着茶。
“沫冉?”
“明歌,你们也来了。”沫冉一见我们,马上起身,迎了过来。
“你怎么到宫里来了?”
“你们出去后,不一会儿就有帝上的人来,把我给带到宫里来了。”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不过我已经见过他了。他变了好多,看上去好可怕。”,沫冉说着,皱了皱眉:“他说,今晚会再召见我……和你们。”
我看了看沫冉。变了好多。没错,这几个月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莫道阑珊 正文 第二十六章 诡异
天色刚刚暗了下来,帝上就派了人来了。
我们跟着管事的公公到了帝上的寝宫——光华宫。
之前的光华宫大开门窗,所有的灯烛都被点亮,这个殿堂一片光明。可现在呢?四处都用紫色的布幔拉起,窗户紧紧的闭着,灯烛也只点了几盏,昏暗的烛光将整个宫殿笼罩,透着神秘,也有些压抑。空气里还有阵阵香气飘来,不是一般的香料,像是……催情香,丝丝的挑拨着每个人的神经。
我们走近了些行礼。帝上的轮廓才慢慢从模糊中显现出来。
帝上满面笑容,身着单衣,外加了件金色披风,长长的发丝披散着,一幅慵懒神态,但嘴角有些渗出的血丝,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张了张口,像是要说点什么,一只玉手轻轻的搭上了帝上的肩,着实把我们吓了一跳。传闻帝上在心爱之人离开后就再没近过女色,这……是怎么回事。
少许,帝上身后的女子就露出了脸。白皙的皮肤上一对水灵的大眼,一对细柳眉与长长的睫毛相得益彰,粉嫩的双唇透着诱人的色彩,脸颊上两抹红晕也显得她更是娇柔。长长的青丝垂到腰际,也都披散着。女子也只披了件单衣宽松的套着,质地有些透明,映出了她光滑的肌肤。衣服松弛的披着,露出了女子的玉肩,但她也不在意,慵懒的靠着帝上的背,嘴角微微上扬。
我霎时愣住了,这女子实与我有八分相似,可还是很容易就分辨的出来,因为这女子有着一双再惹眼不过的蓝色眼眸!这……是谁?
“你们来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新封的皇后——蓝又珊。”帝上一脸迷醉的看着女子和我们说道。
蓝又珊?她就是蓝又珊?那个帝上最为钟爱的女子?可她不是和自己心爱的人走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呢?
“我今天找你们来,就是说这间事,所以《水墨》就不用再找了。”说完,帝上转过头在女子娇嫩的唇上印下一吻,伸手开始解女子的外衣。随后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离开。
不得已,我们只能退了出来。这一次来,居然就看见了这么尴尬的一幕,我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蓝又珊?不就是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