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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他,径自跳下马车,顿时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住了。
南越的人民恭恭敬敬的列着队,手中都拿了一盆水,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姑娘请。”司徒堇微笑着说。
我看了他一眼。走就走,我还怕了不成吗?我大踏步的向前走去,结果——
一盆水当头浇来,把我淋了个透。搞什么,司徒堇是故意的吗?我回过头,果然看到他夸张的笑容。
“这就是你们南越的待客之道吗?”我生气的对司徒堇说。
“苏姑娘,哈哈,还请见谅啊,这呀,这是南越的风俗。外出征战的将士归来,一定要接受这清水阵,为的就是要洗尽身上的尘土和战争中沾染的血腥。”司徒堇笑着说。
什么嘛?南越还有这种风俗啊?
“那么,你身为皇储,也要被普通百姓泼个满身是水吗?”
“那是自然,走吧。”看来我还真是把这南越皇储逗得不轻啊,他依旧轻声笑着。说完,他一把拽过我,向前走去。
进入城门的这清水阵足足有百米之长,一盆盆水临空浇下,司徒堇倒是乐呵呵的,还扬着手示意。好不容易进了城门,我一回头,果然木阡离他们都也已经浑身湿透。衣服什么的都已贴身,我不禁也笑出了声。
“这里就是南越的皇城——景都。你看看,是不是比你们乌桑可繁华多了?哈哈哈……”司徒堇狂妄的笑着。
“老臣恭候少主回宫。”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头看去,是一乌衣男子。
这乌衣有金丝绣边,袖口双层相叠,正中的图案是一只金雀。我曾听沫冉说过,金雀在南越是神鸟,只有上等官员才配佩带绣有金雀的官帽,而这人的衣服上居然都绣了金雀,看来身份非同一般。
“娘舅,不必如此客气。那么带路吧。”司徒堇叫他娘舅?那么这人就是南越王后的兄弟,原来是皇亲国戚啊,难怪金雀竟可以作为衣饰。
然后,我便随着司徒堇坐上了前来迎接的金罗椅。这金罗椅在南越是专门用于承载皇室的,由八人抬起,走起来摇摇晃晃的,男子只是一把金椅,而女子搭坐的则还要加上纱幔。南越的皇室女子是不能随便让人看见容貌的,在他们认为普通人根本没有资格去欣赏皇室圣女的姿容。
于是,我便享受了一下南越皇族女子的待遇,被人抬着进了南越的皇宫。
南越的皇式风格与乌桑的截然不同。乌桑是工工整整的建筑,宫殿与宫殿之间都是严谨而有序的排列着。而南越不同,南越的宫殿散乱的排列着,基本看不出有什么规律,一路走去,湖泊和花园相连,不像是个皇宫,反而像是乌桑帝上的避暑山庄。
司徒堇交代了木阡离几句,就自行离开了。
“少主命我带苏姑娘去承德殿,姑娘请随我来。”木阡离冷冰冰的说,然后向东边的宫殿走去,我赶紧跟上。
“承德殿是少主的偏殿,苏姑娘你以后的饮食起居都是在这里。”
我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还真是很漂亮啊,没有乌桑皇宫的那么奢华,但却是很精致,雅致的紫檀木桌椅和床榻,小巧的摆设,丝质的纱幔拉起将卧榻和厅堂隔开,地上则是纯白的羊毛毯子,一切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苏姑娘,这是樱儿和涵双,是少主派给姑娘的使唤丫头。若是没什么事,姑娘休息吧,我先告退了。”
我点点头,看向眼前那两个娇小的女孩。两人都长的很水灵,低着头不说话。
“呃……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好好,苏姑娘,我们马上给你备好洗澡水。”两个小丫头赶紧忙碌了开来。
不一会儿,我就舒舒服服的泡进了澡盆。沙场的尘土本就粘了一身,又加上刚刚的清水阵,弄的我浑身粘乎乎的,不舒服极了。现在好,泡在热水里,总算可以洗洗干净了。
我好好的洗了洗,正打算起来呢,往回一摸,我的衣服呢?
“樱儿,涵双……”我赶紧叫了她们,这里不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人吧?
“怎么了,苏姑娘?”两人一下子就直直的冲到了我的面前,虽说都是女的,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赶紧往水里躲了躲,脸也感觉有些发烫了。
“那个……我的衣服,不见了。”我小声的说。这很丢脸吧,也不知她们会怎么说呢。
“哦,这个呀,姑娘放心,姑娘的衣服已经拿去洗了。少主交代过姑娘要入乡随俗,我们已经给姑娘备好了南越的服装了。”樱儿笑着说时,涵双已经拿了衣服过来。
什么啊,原来是她们拿走了啊,害我吓了一跳。我赶紧接过衣服来,就让她们出去了。
不过,这南越的衣服有点奇怪吧,这……要怎么穿啊?我提起衣服打量了一下,愣是没有找到衣袖。
“苏姑娘,你好了吗?我们来帮你吧。”樱儿甜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少主让人带来了口谕,请姑娘到尚宣殿赴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还是我们来帮你吧。”涵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不得已,我只得让她们来帮我。虽然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收拾我了。
铜镜中的女子,皮肤白皙,一双水灵的眼睛,双唇如樱,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垂着腰际,盘着的飞云髻上插了一只金步摇,闪闪发亮。南越的挽袖裙贴合着姣好的身体,胸前用缎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垂下。怎么?这人是我吗?
“南越的挽袖裙是抹胸的,虽然没有袖子,又很宽松,但苏姑娘穿着真是很漂亮呢!”樱儿甜甜的说。
“是啊是啊,快去赴宴吧,少主派的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涵双也笑着说。
“等等,你们少主有没有说这个是什么样的宴会啊?”我不禁有些担心,我的身份去参加一个皇室宴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
“少主说了,只是普通的洗尘,姑娘尽管放心的去就好了。”涵双笑着将我推向了门外。
我一看,竟是洛禾,拿了剑笔直的站着。
“嘿!你傻了啊?”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都没什么反应嘛。
“呃……哦,苏姑娘请跟我来。”洛禾红了脸转身走去。
诶?他红什么脸啊?我愣了愣,随后跟了上去。
“少主,苏姑娘来了。”
我一走进去,发现司徒堇正端坐在上台,两边只是一些军营里见过的将士,顿时送了口气。看来确实只是个平常的洗尘宴。我再一抬头,却看到司徒堇正盯着我看。怎么?我很奇怪吗?他怎么在发愣啊?
“少主,苏姑娘来了。”洛禾见少主没有回应,又回禀了一声。
“哦。苏姑娘,入席吧。”司徒堇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我乖乖的入了席,往周围看了看,貌似席间只有我一个为女子,其他皆是虎背熊腰的男子。我感到有些不自在,向后挪了挪。洛禾也入了席,坐在我旁边。然后一群南越舞姬鱼跃而入,歌声也起了来。司徒堇和将士们举杯高歌,煞是高兴。我无聊的看看舞姬,又看看司徒堇。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散席。
“明歌,这么叫可以吧?”所有人都走光,我也正准备离开是,司徒堇突然来了一句。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还没有把你当做奴隶对待吗?”我转过身,看向他。
“因为……”
莫道阑珊 正文 第十六章 献舞
“因为……因为我要……”司徒堇笑着靠近我,脸上都是酒醉后的红晕。
“什……什么?”我不自觉的后退,这家伙不会又像那天在军营里的来一遍吧?
“我要……”司徒堇又走近了一些……
“堇,你在做什么?!”一个清亮的女声从门那边响了起来。我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标致的女子,青灰色的长发提起几缕用一支银簪勾起盘上,眉间的一个朱砂红点更衬得她的皮肤很是白皙,红唇微微翘起。她的耳际别了两只长长的银环,是南越的民族花纹的,低低的垂到了肩膀。女子穿的也是南越的挽袖裙,带了点淡淡的紫色,很合身。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都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美人。
那女子冲上来,一把搀住了司徒堇,一边摇着他一边叫司徒堇的名字,愣是把我给弄懵了。
“你是谁啊?为什么你会和司徒堇单独待在一起?”女子见司徒堇喝的醉醺醺的没什么结果,转而朝向了我。
“呃……我是新来的女婢,只是想扶少主回房休息。”我赶紧编了个理由搪塞。我都还不知道这女子是谁,说不定会一不小心陷入什么纷争,我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告诉她我是谁啊。
“是这样”,女子狐疑地将我全身看了个遍,说:“那么你回去吧,少主我会照顾的。”
那最好了。我可是不想和这个司徒堇多呆一秒。我赶紧答了礼退下。
夜——我取出怀里那管冷烟火,脑子里竟然又浮现出苍墨蓝色的眼眸。他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会不会有想到我在做什么呢?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了和苍墨在金溪河边的那晚发生的事,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
“苏明歌,你给我出来!”一大早的,我刚刚起来,就听到了一个高亢的女声从不远处的门外传来。
“樱儿,是谁啊?”我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应我,我只得自己走出去看看。
一看,却见樱儿和涵双都单膝跪在地上,而她们面前的就是昨日见到的那个女子。
“原来,原来你就是苏明歌。洛禾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你,你竟然敢勾引堇?!”女子冲了过来,盯着我生气的说。
“请问你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色,还是先问问来者何人好点吧。
“哼,我是南越的第一郡主司徒琳月,你这小小的番邦女子不仅见了我不下跪,昨日竟还敢骗我,真是太没有教养了!”女子趾高气扬的说。
“那么,请问郡主大清早的前来大呼小叫又是怎样的皇家风范呢?”不过是个仗着家世耀武扬威的贵族小姐罢了。
“好啊,你敢这么说本郡主,看我怎么教训你,来人。”女子一声令下,几个南越的带刀侍卫凶神恶煞的冲了进来。
“把她给我抓起来,看我怎么好好收拾她,让她好知道什么是抢别人夫君的下场!”话刚落,那几个侍卫就一个劲的向我冲了过来。
糟了,幻术还没有恢复,没法用幻舞,这是室内,轻功也用不了,难道就要束手就擒了吗?
“慢着。就算死我也要死个明白吧。勾引少主?你有何证据?”
“昨日在尚宣殿,就你和少主两人,孤男寡女的,你是何居心?”女子严辞令色。
“那这么说来,郡主是心仪少主喽?”
司徒琳月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娇嗔道:“胡说什么。”
“那若是小女子助得郡主获得少主青睐,我的勾引之罪是不是就可以洗清了呢?”
司徒琳月看着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然后缓缓地说道:“好,你若能助得本郡主俘获少主的心,本郡主重重有赏。”她一挥手,那些个带刀侍卫又退了出去。这时——
“琳月,你要做什么?”司徒堇正好赶了过来,怒气冲冲的说。
“堇,我……”女子撒娇样的想解释。
“少主,郡主只是知道我刚到宫里来,来问候我一声。”我赶紧补了司徒琳月的话说。
“是吗?”司徒堇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司徒琳月。
“本来就是啊,人家只是听说堇你带了个天仙似的姐姐回来,好奇跑来看看而已。”司徒琳月撒娇的说。
“你快回去吧,你父亲正在找你呢。我还有些话要和苏姑娘说。”虽然不愿意,但司徒琳月也不再好说什么,只得忿忿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