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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妾身还是那句话,青莲的为人妾身再了解不过,若您执意如此,便将妾身一起关起来吧。”姚氏一把松开儿子的手,果断的走到青莲身边。
“老爷,既然姐姐执意偏袒,这事便算了,也不要再追究了,就当妾身肚子里的孩儿命贱,还没出生就有人容不下他了。”秦氏别过脸去,嘤嘤哭出声来。
“胡说些什么,我宫远道的孩子怎么会命贱,此事我定会彻查清楚,揪出这祸害之人。”
宫老爷转过头,满脸郁结的望着姚氏,希望她能明白他的为难,而偏偏此刻的姚氏却像是铁了心般,别过脸不去看宫老爷,打算为青莲扛到底了。
“爹,孩儿觉得既然这汤药有问题,为何不找大夫来细细瞧瞧,到底是什么问题?会让秦姨娘疼的如此严重?”宫少谨一语便击中要点,深邃的锐眸瞥过床上眸光躲闪的女人,说的轻缓在理。
这么一点,宫老爷才恍然想起,来了这么久,居然没看到大夫的影子。
“老爷,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夫人是服用了这汤药才会导致腹痛的。”银环急急上前,脸色微白的说道。
“那这汤药是有什么问题?是哪几味药引起的腹痛?”宫少谨笑的如沐春风,乍一看温和的的可亲可近,但那幽潭般的眸底却是刺骨的冷冽。
“这……这……老爷,大夫只说这汤药引起了三姨娘的腹痛,至于其他,什么也没说啊。”银环被宫少谨的话吓的腿儿一抖,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心虚的急忙辩驳。
“你可是三姨娘的贴身丫鬟,明知三姨娘现在是非(。。org:)常时期,却如此疏忽,连汤药是什么问题引起的腹痛都没有向大夫询问清楚,此等粗心大意之人,我看留在宫府也不合适了。”
乍变的结果让银环愕然瞪大眼,吓的手足无措,她当然不知道这汤药为何会引起腹痛,因为三姨娘的腹痛根本就是装的,那汤药她一口也没喝,而且这大夫也是根本没来过啊。
“大少爷恕罪,是奴婢的疏忽,奴婢愿意认罚,求大少爷不要将奴婢赶出宫府啊。”银环趴在地上猛磕头,开玩笑,现在可是她飞黄腾达的大好时机,这要出了宫府还有什么盼头?
没想到这大少爷看起来如此斯文儒雅,却是个不能惹的狠角色,这回她真是撞到铁板上了。
“要讨罚还不简单。”清润平缓的声音从圆桌旁传来,众人转头,只见宫念之缓缓松手,将手中的汤碗优雅放下,然后接过秋华递上来的一张药方,笑道:“爹,娘,这张便是青莲姑姑所熬煮的汤药药方,只要寻个大夫将这汤药渣滓和这药方对一对,有无不妥不就立见分晓了吗?到时候若真是青莲姑姑所为,再做惩罚不迟。”
青莲立刻上前叩头,镇定道:“老爷,老奴愿意遵从小姐的法子,若真有不妥,青莲再无理由,愿接受任何惩处。”
换言之,若不是青莲所为,而这汤药毫无问题,不就说明她有问题,受惩罚的不就换成她了?
秦氏一想到这点,立刻如坐针毡,心虚的她当然知道青莲的脾性是不可能给她下药的,而姚氏一向心慈手软,重视宫家香火也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么这药十拿十是没有问题了,不行,她不能让问题扩大化,让这帮人有机会反咬她一口,她好不容易才重新上位,绝对不能再被拉下去。
“咳……老爷,妾身觉得不必让众人为了妾身这点小事如此煞费苦心,妾身已经觉得好很多了,大夫也说孩子并无大碍,妾身想不如将大事化小,不要再追究此事了,好不好?”
宫老爷要的无非也是这句大事化小,虽然秦氏前后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不过既然她已经松口,他也松了一口气:“念儿,既然如此,此事就不用再找大夫了对比了,青莲也便算了,不过记得日后可要加倍小心的伺候。”
“是,青莲明白。”
“大家都下去吧,让三姨娘好生休息。”
宫老爷一声令下,众人全都各回各院了。
“念儿,你变了。”宫少谨随着宫念之身后踏出东苑,看着眼前焕然不同的妹妹,笑着说道。
“哥哥说笑了,念儿还是原来的念儿。”
宫少谨点点头:“该是哥哥看岔了。”随而留下一抹颇有深意的笑便离开了。
宫念之望着宫少谨清隽的背影,眉心微蹙,她有预感,这个所谓的大哥,也是个难缠的角色。
“小姐,怎么了?”发现宫念之的失神,秋华问道。
“没,对了,秋华,你去查查看这药方是出自哪个大夫之手。”宫念之从袖中取出刚刚那张药方。
“是有什么问题吗?”秋华接过药方,谨慎的问道。
宫念之水眸微眯,冷笑道:“药方对正常人没问题,但是对孕妇,一旦服下,七日之内必会流产。”
046。暴风雨前的宁静(补)
没错,她手中的这张纸正是张不折不扣的毒药方。
方才她只是粗略的闻了下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就已经察觉出异样,所以趁着众人不注意,特意命秋华去大厨房找出青莲姑姑所熬制的药方。
宫家的大厨房有个专门存放药方的大柜子,各个小抽屉里存放的全是些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常吃的养身汤药以及主子们犯重病治愈后存下的药方。
而秦氏的安胎药是近日抓来,想找药方并不难。
正是这张药方让她更加确定这汤药正是实打实的毒药,也就是说秦氏怀孕之事极可能是真的,而府中还存有另一只黑手,容不得秦氏的存在,更容不得她肚子里孩子的存在,宫念之星眸微眯,冷光乍现,脑中极快闪过一张温柔贤淑的面庞。
只怕是温柔刀,刀刀致命。
刚在秦氏房内,她赌的无非就是秦氏的心虚,那汤药纹丝不动,瓷碗边缘干涩,一看就是没有被喝过的,那么秦氏的腹痛很明显就是假装的,利用孩子假装腹痛就想拉下她母亲,就这点小伎俩未免太过天真了。
她就是料定了秦氏定不敢拿自己刚上位还不稳固的地位开玩笑,便虚晃了这让大夫来对比的一招,果真让她收口了。
秦氏在明,有野心却没啥脑子,应付起来并不难,只是那些在暗处作祟的小人,只怕比鬼怪更加阴险狠辣。
小弟的痴傻病,秦氏的毒药方,还有昨晚是谁送来的告知纸条,敌友未分,这些一个个谜团,已经越滚越大了,她有预感,这所有问题的背后只是同一个问题所致。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秦氏被收拾了倒没什么,只怕下一个目标会是她母亲,为防夜长梦多,看来她必须尽快揪出这些背后的鬼怪,斩草除根。
晚间时分,秋华外出回来,带来了宫念之想要得知的结果。
开药方之人正是郭大夫。
又是郭大夫!宫念之凝眉深思,几乎可以肯定,小弟的病也是这个郭大夫所为,但是据巧心前不久的调查,这个郭大夫与宫家无仇无怨,而且背景也与宫家毫无关系,一个两不相干的人为何要三番两次毒害宫家子孙,答案很明显定是宫府内有人与之勾结,或者被收买。
“小姐,秋华还发现了一事。”
“什么事?”
“秋华回来之时,看到水仙鬼鬼祟祟的出了后门,察觉有异便跟了上去,见她进了郭大夫的医馆,还将一份信交给了药童。”
“水仙?”宫念之挑眉。
“小姐,这水仙正是二姨娘林烟雨的陪嫁丫鬟,和二姨娘贴身不离,二姨娘很是信任她。”巧心提供答案。
宫念之握着茶杯的手劲一紧,某种情绪已在胸口酝酿开来:“秋华,那封信拿回来了吗?”
“在这里。”秋华从腰带间取出一封折叠的信件,她只用了一块小石子就让那药童躺地呼呼大睡了,够他睡上一天一夜了。
宫念之端看信封,娟秀的字迹一看就是女子所写,而且毫无错字,那就该是书香女子或者官宦家的女子所写,水仙只是个丫鬟,没那么多见识,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待扬开一看,一切谜底都已经揭晓。
信中交代秦氏的汤药出了问题,让郭大夫即刻毁掉原先开出的药方,重新写一张相似却毫无危害的药方,以免被查到。
继续往下看,宫念之的眸色冷冽成霜,信中明白交代让郭大夫将宫少满的药方剂量加大,必须在一个月内解决掉这个傻子。
最后,信的末尾写着五个字落款,成功的解开了宫念之心中对于郭大夫为何残害宫家子孙的疑惑--爱你的雨儿!
好一对奸夫淫妇!
这风雨诡变的后府,杀人不见血的阴谋,名和利早就让这些人红了眼,林烟雨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宫家的男嗣,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秋华这封信交由你保管,记得千万收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秋华明白。”
“真是的,走那么急,都不会看着点呀。”门外,绿儿嘟嘟囔囔的进门,手里捧着几份糕点和水果。
“怎么了,绿儿?”
绿儿放下托盘,揉了揉肩头,嘟着嘴说道:“刚刚奴婢去厨房给小姐端糕点,有个丫头走的很急,差点就把我给撞翻了,她只说二姨娘患上了风寒,急着出去找大夫,也不道个歉就跑了,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二姨娘的面上,非逮着她给我赔不是不可。”
“二姨娘患上了风寒?”宫念之神色回转,心头已经隐隐察觉异样。
“是啊,她是这么说的。”
宫念之沉默的点点头:“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后天便要进宫,明日要准备的事情想必挺多。”
“是,小姐。”三人快速退下。
修长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宫念之陷入沉思,如果真是病下了,这两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动作,眼下她必须想个万全之策,将郭大夫和林烟雨一网打尽不可。
天际渐渐吐白,宫念之还在朦胧睡梦中,便听到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阵轻缓却略显仓促的敲门声。
身边几个丫头都知道她睡觉却忌打扰,天还没全亮,便来扰人清梦,除非是有什么重大要事。
宫念之起身开门,门外的绿儿一个劲的扑了进来,险些将手里的洗脸水砸了,嘴里还呼哈呼哈的喘着大气:“小……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今天就要进宫庆宴,夫人让您赶紧准备准备,我们辰时便要出发了。”
“今日便进宫?”
“是呀,小姐赶紧让奴婢服侍你梳洗更衣吧。”
“嗯。”宫念之淡漠的点点头,这个时代,若不是皇命不可违,动不动就是株连九族,砍头坐牢,她当真一点也不愿进去那城府满布的金牢笼。
绿儿进门打理洗脸水,没一会,巧心和秋华也进来了,动作利索的帮她更衣(。。org)头发。
“巧心,简单点就行了,不必那么麻烦。”
“可是今天是进宫呀。”从朝廷官员到四大望族,大人物云集呀!
“不碍事,我怎么说就怎么做。”
“巧心明白。”不疑有他,巧心按照以往利索的给宫念之挽了个简单的发式,素雅却不失大方。
“绿儿,二姨娘的风寒好些了吗?”
“奴婢听说,早上二姨娘的贴身丫鬟水仙姑姑才禀了老爷,说二姨娘患了风寒未愈,至今还卧榻在床,今日恐怕